往事不堪回首,接下來的每天都依然那麼安靜平穩,只是費洪似乎變得更加不願意說話,整天的就坐在院子里發呆,也不知道再想些什麼,張天雖然跟費洪前世曾是師徒,但說實在的張天對于他這個師傅,確實了解的不多,甚至費洪的過去的一切事情他根本都不知道。
但所幸的是幾人中唯一懷疑他的費洪,已經沒了心情再去追問他,倒讓他落得心靜,修煉依然繼續,只是雖然天氣一天一天的變冷,加上魂力的強度已經到了一定的瓶頸,成績不再那麼明顯了,但他還在依然繼續著,多一點算一點也好,張天也知道是他該要去召喚自己第一只召喚獸的時候了。
可是情況似乎有所改變,原本應該收他為徒,並幫助他召喚出第一只召喚獸的費洪,現在整個人變得很是頹廢,整日的無所事事,也不再出去幫村中人去看病,整個人就知道呆坐在院子里,一臉的落寞無趣。
這讓一直對費洪視為恩人的的張靈,一直都很擔心,只是她實在是沒什麼辦法,她根本都不知道怎麼去開口,倒是一家人中紫菱算是過的最為開心了,天天的無憂無慮的,沒事的時候就粘著張天,笑的燦爛如花,張天不在的時候,自己就跑去後山去摘野花玩,要不然就是一人躺在房頂上看藍天,一開始的時候一個小女孩爬那麼高的地方,還曾讓張天甚為擔心,可是觀察後發現,躺在屋頂茅草之上的紫菱安靜至極,好似整個人瞬間融入空氣中一般一動不動,整個人就那樣傻笑著,幸福不已的看著淡淡的藍天,瞅著那慢慢飄過的白雲,好似整個世界上的人們都沒她幸福似的,這讓張天還真是生出一種羨慕之情。
十月,天氣已經有些冷了,每個人的衣服都開始加厚了,凜冽的寒風不停地颼颼吹著大地的每一處,直吹得青山綠草都開始慢慢的泛黃,落葉飄飄灑灑親吻向了大地,直吹得烏雲密布,頻繁而密集的秋雨降臨,讓整個山村變得異常的冷清,家家戶戶都躲在了屋子里。
張天很不習慣的沒有任何事情可做,這讓他感覺實在是空虛度日,魂力的增加異常緩慢,距離內窺境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而距離自己召喚出第一只召喚獸的時間卻越來越近,可是他的師傅費洪卻依然還是老樣子,整日的誰也不理,一雙眼楮失去了原本的鋒利寒冷,變得異常的空靈,似乎永遠的都在幻想回憶之中,這讓張天開始擔心了,他感覺自己的一番話,似乎又要改變歷史了,他甚至都不敢去多想。
就因為他知道歷史,所以他就更怕破壞一些不該改變的歷史,這讓他異常的苦惱和害怕,如果他第一次的召喚不能成功的話,以後的人生那里還能有其他的成長,如果費洪依然這個頹廢的樣子,那他的第一次召喚,他的第一只雷雲獸,將遙遙無期或者沒有希望了,知道一切都可能出現改變的張天開始坐不住了。
召喚的開啟儀式,其實他是知道的,就他自己一人也能完全的搞定,只是他缺乏開啟儀式所需要的東西,而這些東西以他現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去獲得,所以他只能依靠費洪,外面的雨依然還在下,只是相較于前幾天,雨已經顯得小了許多,淅淅瀝瀝並不算很大,只是連續幾天的雨季,讓四周的空氣寒冷而潮濕。
最近一段時間天氣一寒冷,紫菱就異常的嗜睡,恨不得一天的時間有多半都在睡覺,張天一開始還以為她是生病,卻找不出任何的原因,只能先觀望著,紫菱這天剛剛睡熟,張天拿起屋中的油布傘,推開潮濕的木門,撐開油布傘走了出來,一股夾著雨水的濕氣頓時撲面而來。
天空一直很暗,四周小雨彌漫,幾天的下雨讓山坡上彌漫著水霧,看不清楚遠方的情況,所幸的是院子里的地上鋪著許多的石頭,雖然下了幾天,但地面上並不泥濘,听著油布上傳來的雨滴「濮撻濮撻」聲,踩著滿是雨水的石板上,張天打定了決心,來到了費先生費洪的房門前。
「咚咚,費先生在屋嗎?」
張天很有禮貌的敲了下們,可屋里面卻絲毫動靜都沒有,張天再次不厭其煩的又敲了次;「咚咚,咚咚。費先生你在屋子里面嗎?」
可屋子里面依然毫無聲息安靜至極,張天今天是下了決心而來的,听到屋中沒有動靜,張天推門而進,嘴上喊道;
「費先生,我進來了。」
推門而進的張天,先將油布雨傘放在屋子門口,甩了甩腳上的泥水,這才進到屋子里面,費先生的屋子有兩間,外面是間餐廳,他們一直都是在這個房間里吃飯,而里面的一間就是費先生的臥室,外面的餐廳一如往常,姐姐將房間打掃的很干淨,可以說是一塵不染,一應擺設用品也都擺放的很整齊,可張天卻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總感覺相較之以前,這屋子突然變得冷清毫無人氣起來,這讓張天心中沒由來的一慌,但隨即自己都感覺有些搞笑,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感覺,既然費先生沒在外間肯定就是在臥室里,張天對著臥室喊道;
「費先生在里面嗎?」
可是張天想要听到的冷漠回答卻沒出現,而依然是安靜,只有屋外面的雨水滴答之聲,以費洪的機警和靈敏,恐怕自張天一出屋門,費洪便能知道,他沒必要如此一直不說話,可是事實是整個屋子依然那麼安靜,張天此時真的慌了,他猛地推門而入,干淨整潔絲毫不亂的一間臥室出現在他的眼前,沒有多余的裝飾品在其中,一眼看去只感覺有些單調,一床被子整整齊齊的疊放在床上,沒有一絲的壓痕,床頭旁有著一張桌子,上面沒有任何的多余東西,只有一個圓形木質茶杯,茶杯因為用的年頭很久,外面泛著一種沉重的深褐色,張天注意到,在杯子下面壓著一張紙,還有一串鑰匙。
張天不用多想,一切都印證了他剛才的想法,費洪居然走了,在沒有幫助他召喚第一只召喚獸的情況下,居然沒有打聲招呼的走了,歷史再次的發生了改變,這讓張天慌亂不已,難道他真的不能成為一名召喚師了嗎?他突然很是後悔那天晚上所講的話,他猛然跑到桌子面前,拿起桌上的那張泛黃的紙張,紙上上寫著費先生留下的話,字跡很工整很秀氣;
「不管是靈兒還是小天你們誰先看到這張紙條,不用驚訝也不用擔心,我思考了許久,我覺得我是時候去做些什麼了,桌子上有這幾間茅屋所有的鑰匙,當然我知道小天最近一直都在擔心什麼,只是我實在是無心去幫你完成那件事情了,所以我把所需要的東西全都留在了我的衣櫃中,如果你自己的修煉到了瓶頸的話,你就帶著這包東西,去往靈國的信城,去找陳記靈石店鋪的掌櫃陳勇生,他會幫助你完成的,不用尋找我也不用打听我的消息,我辦完自己的事情就會回來,當然我如果沒回來的話,在你們都要離開這幾件茅屋的時候,就把它們全都燒了吧!」
費洪留。
看完紙條上字的張天,思及那天夜晚費先生的樣子,似乎想到了他想要做些什麼了,這讓張天有些驚訝,而更多的則是擔心。
輕輕的將紙條平整的放在桌子上上,拿起深褐色的水杯將紙條繼續壓好,走出臥室輕輕的管好門,就像是是從未有人進入過一樣,不過衣櫃里的包裹張天卻已經拿在了手中,屋子外面小雨依然淅瀝瀝,夾雜著寒冷的秋風,張天拉開房門,寒風瞬間順著衣領往身子里鑽,雖然張天比之以往的身體要好的多,依然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緊了緊衣服。
撐起油布傘,張天覺得是時候應該去召喚自己第一只召喚獸了,他有個很好的去處,前世費洪也是在那里幫助他召喚的,所以張天還是選擇那里,但是在下雨天整個山路實在是太過難走,沿著茅草房下坡的泥路一路往下走,連續幾天的下雨,導致下坡的路泥濘不堪,一不小心就可能會摔倒,所以一路上必須小心翼翼。
他所要去的地方,需要經過村子,此時村中家家關門閉戶,潮濕的空氣寒冷的秋風讓他們不願再走出來,快要到了晚飯時間了,有些廚房的鹵囪中升起渺渺爐煙,一路上一個人也看不到,只有張天一個人在雨中趕著路,泥濘的土路讓他的腳上,褲腿上沾滿了泥水,臉上也沾滿了汗水,但他現在只一心想要趕到目的地,也沒在意這些。
直走了大概三個多小時,張天這才走到目的地,一個隱藏嚴密處在半山坡的山洞,這個山洞其實離森林已經很近了,就算是雨霧彌漫的天氣,張天也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了,遠處密林的蔥郁,將山洞前的雜草藤枝用力的扒開,扒到他可以進入的狀態,四顧無人的情況下,將油布雨傘一收,背在了背上,他這才一躍身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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