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少爺?」童美優快要踏進卡洛斯大酒店的門時,停住了腳步,連對方是誰都沒有弄清楚,自己就乖乖的跟著進去了,如果里面是狼窩呢?被別人吃干抹盡了,那可怎麼立牌坊啊。「你們少爺是誰——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不知道嗎?」他也有些驚訝,听少爺吩咐,自己也不過是在這里等候童美優小姐的到來,並不知道童美優小姐從從什麼東方來,或者怎麼被帶到這里來。
「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干嘛,我……你還是放我回去吧,考完試我都還沒有回家呢——」童美優決意轉身,可是就在轉過身來的時候,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紅頭發的少年,緊緊跟隨這童美優的腳步的紅發少年——玄燁。
「這個地方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玄燁反問,眼露凶光,皺著眉頭,仿佛跟童美優有血海深仇一般。
「又是你!!」童美優本來就有仇沒有跟這個紅色頭發的少年算,冤家路窄再一次踫見非得算清楚了。「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你個紅孩兒!你老爸是牛魔王我就怕你啊!!你以為會三味真火我就不敢動你啊!姐姐一口鹽汽水噴死你!」惚。
如此連環炮的攻擊,玄燁啞了火。
那個紳士的男人,在一旁斯文的笑。童美優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才收緊了自己的打擊政策。
「我告訴少爺,你欺負我!」玄燁比童美優小多了,踫見童美優損失了自己尊嚴有挽不回來,委屈得只好搬出少爺溫。
少爺?莫非就是端木臣?
童美優終于想到了端木臣,不知道他又要搞什麼鬼。
差點就忘記了,這個六星級的大酒店可是里斯特集團旗下的,而里斯特現在可是端木家的天下。這個也就是里斯特未來的繼承人端木臣的了,可是明天就是訂婚禮的日子了,不回去端木豪宅好好準備,怎麼有閑情雅致用如此排場將童美優押來此地。
「大叔,這是個陰謀!你看在我不諳世事,不懂人事的份上就放我走吧,將來我長大了我一定報答你!!」童美優邊說邊往後退,如果這樣乖乖的就中了端木臣算計的圈套,今晚要是被困在這里,明天的計劃就必定會失敗了。一定是這樣的,有人知道了秘密,先發制人將童美優制服。
人高馬大的身後之人,俯身睜著銅鈴一般的大眼楮,嚇得童美優無處可躲。
「童美優小姐,對不起,我不是許仙!」如是說,耳邊響起了千年等一回的橋段,西湖美景……
被逼進電梯,偌大的電梯里就是童美優一個人。四面都是鏡子,看著自己狼狽的樣子,剛剛分明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一般被陌生大叔盯著。想到,電梯門一打開就看到端木臣那一張邪惡的面孔,就打寒戰。卡洛斯貴賓專屬的電梯,速度很快,但是還是讓童美優僥幸的想到了一個法子。紳士大叔方才按下的是最頂層,童美優怎麼就笨的不會按除了最頂層之外的任何一層呢?難不成,隨便打開一個都會看到電梯門外就站著端木臣。
12層終于到了,樂壞了的童美優期待著電梯門快點打開,然後奮勇的朝門外奔去。
「童美優小姐——」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了,奮勇朝門外奔去的勁被生生擊潰了。又是兩個魁梧強悍的彪形大漢,好凶好凶的樣子。童美優看到所謂的惡人,慌忙得尋找關緊電梯門的按鍵。連續的狂按,然後發出了一連串的聲音。
再一次嘗試逃月兌的機會,敢于嘗試的精神被發揮到了極致。按下20層的按鍵,如果這一次還遇見那些幽靈一般的大叔,那就……那就……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
「童美優小姐——」電梯門開了,童美優躲在電梯里面的一側,彈出一個頭,並沒有看到人,于是躡手躡腳的踏出了電梯半個腳。另外一個腳還沒有落地,耳邊就傳來了那機械的聲音,然後就看到了那機械的臉龐,帶著墨鏡,筆挺的西裝。怎麼回事!又是那兩個人?
「鬼呀!!」童美優見鬼得驚叫起來,分明剛剛那兩個人就是在12層啊,怎麼到了20層還可以見到。電梯門關上,一陣寒流不知道從那里襲來,偌大的電梯里面孤獨的童美優一個人。
在一個遐想當中,電梯門叮一聲開了。這一次不是童美優自己敢于嘗試的實踐,而是到了最頂層。門開了,空無一人。這樣的氛圍,安靜得令人恐懼。
想到電影里面的恐怖場景,童美優搬出來自己玉面小飛龍的名號都沒有正能量了。大夏天的居然冷得直搓手,電梯門重新關上的時候,童美優仿佛進入了無處可走的境地,身後的電梯關上,仿佛自己僅剩的退路都沒有了。
手機的震動,童美優比天塌了還恐懼。照杉杉的話來說,這完全不是姑女乃女乃的作風啊,挺直腰板,大踏步起來。听著自己腳步聲的回音。按下陌生電話的來電,無聲繼續無聲,然而無聲勝有聲。
一盞燈亮起來,童美優每踏出一步,就會有一盞燈沿著牆壁亮起來。走出五步,五種不同顏色的燈都亮了起來,沿著亮起來的燈的方向望去,那里敞開了門的地方,一間房間的一角映入眼簾。
啪一聲,是大型的燈光亮起來的聲音,偌大的一個廳堂進入了童美優的世界。處身如此一個華麗堂皇的地方,童美優一下子被金光籠罩。走著走著,進入了一間六星級的總統套房,踩在軟綿綿的地毯式,雪白色的地毯,整個人仿佛站在雲朵之上。
有個人,斜靠在雪白色的沙發上,若有所思的看著一個未知的方向。一陣淡香撲面而來,房間里面放著無數的花,一幅巨大的油畫,在牆壁上栩栩如生。大片大片的江西婺源油菜花,一個少女隨風飛舞的裙子,筆直的長發也飛舞著。原來那個人,看著的是那一幅巨大的油畫,或者說是油畫里面的女子。女子的面孔多麼熟悉,不就是那個遠走離去的花惠善前輩嗎?
踩在柔軟的地毯上,似乎也發出了細碎的聲音,讓他在頂到動靜的一剎那扭過頭來。一雙從來沒有看見過的迷離,惆悵眸子。不,對于童美優來說應該是見過,不是此刻的產生的感覺怎麼會附加在這個人身上。他意識到了她的到來,而快速的恢復了神色。不過是一秒鐘的念頭,童美優看到了那個常見的端木臣。
「你怎麼現在才來!!我不喜歡等人!!」端木臣帶著責怪的語氣,從沙發上起來,那眼神盯著童美優,「何況等你這樣一個普通人——」。
後面一句話,仿佛是他重點要說的。像童美優這樣的人,怎麼有資格讓他這樣久久等待呢?童美優咬了咬牙關,還陷在端木臣剛剛看那一巨大的油畫時的樣子。
「你!」童美優呆頭呆腦,居然差點就被剛剛端木臣的眼神欺騙了,像端木臣這樣的人怎麼回事自己腦海里浮現的模樣。明天就是訂婚禮了,怎麼也沒有看到他做出任何的打算,怎麼樣沒有听他說出任何的話語。任憑金希媛在新聞發布會上,高調的宣傳,傳遍全世界到達花惠善前輩的耳邊。然後讓花惠善傷心,他卻又如此冷清冷血的以為無關緊要。就不曾想過,花惠善前輩並不是真的要拂去對端木臣自己所有的感情。
「給我听好!」他又仰起頭,那一種高高在上的腔調。連看童美優都不看,太子就是太子的模樣,立在陽台前。
陽台外的晚風吹進來,他的頭發被吹亂。剛整理過,她聞到了他清香的味道。
「干嘛?」兩人的對話很生硬,不知道是誰在刻意裝扮,還是根本就不打算和氣的說話。「我很忙,大少爺有話就說!!」。
正在這個時候,房間外面想起了腳步聲。玄燁跟端木臣的關系應該不錯,要不然怎麼可以隨隨便便的就闖到頂層來了。一看到童美優的模樣,玄燁滿臉的厭惡之色。
「你怎麼可以在這里!?」玄燁意外有排斥的樣子,上下打量童美優後看著端木臣說,「少爺,她也太放肆了,居然在我們這里撒野!我們是不是給她一點教訓!!」。
玄燁好委屈的語調,卻別有用心圖謀朝童美優發出攻擊。這樣的小弟,居然還真的會對著端木臣撒嬌??這可是天大的新聞,端木臣的身邊有一個小弟弟撒嬌。
「玄燁,先退下!!」端木臣卻再一次冷眼阻斷。像白天的那一幕一樣,阻斷玄燁的念頭。玄燁滿肚子的怨恨,心想童美優到底是什麼人嘛,居然少爺都偏袒她,「我有重要事要說——」。
「既然我打擾到小弟弟了,那我就先走了——」童美優借機說,玄燁恨不得的走過來,推童美優退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