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聞言,樂慎反而朗朗一笑,輕慢道︰「襄王有心,可惜神女他夢。」
風離商黑眸幽深,看了墨溪綠一會兒,若有所思道︰「神女他夢?」
墨溪綠勾唇一笑,微微施了一禮︰「碧如一介風塵女子,哪里配得上神女一說,是樂公子開玩笑了。」
「有些夢,還是不要做的好。」風離商微微揚了揚眉梢,眸光向著樂慎旁邊的空地落去一眼,忽而撩袍席地而坐,瞧著墨溪綠的腳傷,話鋒一轉。「碧如姑娘,不知你的傷可有好些?」
「奴家天生賤命,哪敢勞風大人操心,多謝大人記掛。」墨溪綠靠著樂慎慢悠悠的坐下,臉上笑得極為冶艷。
風離商對墨溪綠話語里的諷刺也不在意,目光鎖住她,微微笑道︰「我曾有幸,在一位同僚的酒席上,見過碧如姑娘的舞姿。倒是和姑娘今日的表現,略有差別。」
墨溪綠听得心中一寒,眼見風離商一雙漆黑的眼眸盯著她似笑非笑,那目光有探尋有質疑,直接投射在墨溪綠的美眸里,像是一把鋒利的劍架在她的脖子上,等著她自己把命送上去。
「大人言下之意,是碧如生疏了舞技,礙了大人的眼?」她強作鎮定,收斂心神,面上依舊揚著淺笑。
風離商果然看出了些端倪,不然,他不會那話來試他。杳娘說的對,這有她笑,別人才看不穿她的心思。
「確實是退步了不少,本官覺得,甚是可惜!」風離商也不客氣,直接認同墨溪綠給出的借口。
「風大人此言差矣。」樂慎搖著酒杯,故意對著墨溪綠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光芒,隨即目光移開,淡淡看了風離商一眼,出聲打斷道,「我看是那托舉之人不熟舞步所致吧。」
「樂公子人未入席卻能知曉的一清二楚,本官十分佩服公子的本事。」風離商笑得很淡,笑容如天邊的月光,清潤卻是難測。
樂慎唇角始終噙著那一抹弧度,配上豐神俊貌,氣質中帶著一冷三分魅。「風大人過獎了,只是徐小姐興致來了,說要看戲,慎只能一路相陪。」
「還要多謝樂公子盡心盡力為徐小姐診治,不然本官哪能娶到身健體康的夫人吶!」
听到風離商說到「夫人」二字,墨溪綠渾身猶如墜入冰窖中,心中一涼,轉而恨意涌起,裙角快被她偷偷揉爛。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這是自然。」樂慎點點頭,眼神晃過墨溪綠,眼微微一眯。
「既然如此,本官在此謝過公子,就不打擾二位月下談情了!」說著,風離商優雅站起身,目光不善的看了墨溪綠一眼,施施然轉身離去。
墨溪綠高傲的揚著下頜,與他對視,背脊始終直挺挺,等他走遠後,她才卸下了防備。
樂慎也不說話,寂靜的沉默圍繞在兩人之間。他忽然抬手,狠狠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入懷中。墨溪綠的手心早已是汗,手腳無力得癱軟到他的懷里,臉色白了一白,聞著他身上清淡的酒香,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冬夜里安靜的有些寂寥,只听得見他胸膛規律的心跳聲。清冷的月輝下,她閉著眼靠在他懷里,也不去掙月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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