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新娘︰棄妃為後 161.太後吐血

作者 ︰ 染顏

未公公將手中的拂塵繞在了一起,拿著拂塵木頭的那一端,到處踫敲。只要听到是空空的回音,便留意查看。

「君上,這惠妃娘娘的床架是實心的呢。」未公公走到馮嵐晚上就寢時的床榻處,用手中的拂塵敲了敲。

原本以為是床榻的架子是空心的,沒成想,馮嵐的床榻竟然是實心的。

身為太監總管,這後宮里的每一處布置未公公心里可清楚的狠呢。在哪里采購的材料,請哪個工匠做的成品,哪宮的娘娘用的是什麼材質的裝飾品未公公那里可都是有登記的。況且,這後宮之中,哪一宮的娘娘睡的床榻不是空心的。做成空心的也是便于夏天天氣燥熱時,拿冰塊放在床底下,可以降低寢殿里的溫度。

而冬天時,則可以將燒著的木碳放在床榻底下,睡在床榻上的人也不會感覺到寒冷。這也是為何馮嵐的床架上實心的時,未公公會如此的奇怪了。

听到未公公的話,墨夜從附近走了過來,滿月復狐疑的盯著馮嵐的床架。

「實心的又如何?」墨夜疑惑的看向未公公。

未公公便向墨夜解釋了一番宮中所有的床榻都是做成的空心的作用,之後,便看到墨夜一臉陰沉的看著那床架。

「拆了。」墨夜盯著馮嵐的床架,冷冷的說了一句。未公公心下一驚,立在那里不知所措。

「孤讓你拆了它,沒听懂麼?」墨夜說著,冷冷的睨了未公公一眼。

「是,君上。」未公公顫著身子領命,可這當頭,他一個人怎麼可能能將這麼大一架床給拆了。

「君上,奴才去請兩個師傅過來幫忙。」未公公駝著背看著墨夜,墨夜看著未公公那瘦不經風的樣子,不悅的抿了抿嘴,卻是沒有反駁未公公的意思。

未公公抬腳出了椒賢宮,剛走到椒賢宮外,就听到有宮女在那里接頭接耳。

「知道嗎?太後在太醫院吐血了,太醫們正束手無策呢。」一名身著粉色宮裝的宮女蒼白著臉說著,好像吐血的不是太後,而是她自己。

一旁的另一名宮裝女子接口道,「真的嗎?可怎麼會沒有人來通知君上呢?」

「我也是剛剛從太醫院那邊經過的時候听到的,不過我倒是看到有人往乾清宮那邊去了。可是,君上不是在咱們椒賢宮麼?」uksp。

「對啊,咱們要不要向君上報告一下呢?」宮女皺著小臉可憐巴巴的問旁邊圍觀的同伴,同伴們紛紛搖頭,「你瘋了嗎?這要惹得君上一個不高興,咱們的腦袋瓜就要掉地上了。活膩歪了麼,就當沒听到就是了,等下自然有人來向君上報告的。」

「你們這一群長舌賤婢,不遵守本分跑在這里亂嚼舌根,不怕咱家削了你們的舌頭丟進苦役房嗎?」未公公重重的咳嗽了一聲,惡狠狠的瞪了幾名宮女一眼,幾名宮女縮頭縮腦的擠在一起,惶恐的看著未公公。

「未公公饒命,奴婢們再也不敢了。」幾名宮頭均側頭看了看同伴,齊刷刷的同時跪到了地上。

「公公饒命,公公饒命啊。」幾名宮女不停的磕頭,那名從太醫院經過的宮女也是顆玲瓏心,若是不將未公公的重心轉移,未公公說不定真的會將她們貶去苦役房做苦力的。

思及此,那名宮女抬頭,淚眼婆娑的看著未公公,「啟稟未公公,奴婢經過太醫院時,听說太後吐血了,奴婢也是擔心太後所以才在這里嚼舌根。可是,太醫院里的人找不到君上,正一頭莫展呢,未公公知道君上在哪里,不知公公要不要向君上匯報一下呢?奴婢怕時間晚了,對太後的身子不利啊。」

「什麼?太後吐血了?」果不其然,未公公一听到說太後吐血了,便嚇得臉色煞白。

「回公公,太醫院里的人是這麼說的,奴婢也不敢確定事情的真實性。」那名宮女低下了頭,未公公心下著急,也沒空再責怪她們,恨恨的一甩拂塵,返身朝著椒賢宮的內殿跑去。

跑到內殿大門處,未公公再也淡然不了,扯著尖嗓子朝里面吼著,「君上,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啊。」

推門沖進內殿,未公公一臉著急的找墨夜,墨夜此時正悠然的坐在茶幾旁品著茗,听到未公公扯著嗓子的吼叫聲,不悅的闕起了眉頭。「鬼叫個什麼,出什麼大事了?你找的人呢?」

「君上,太後吐血了。」未公公白著臉說,墨夜手一顫,手中的茶杯差點掉落在地。

「你說什麼?」墨夜追問,未公公嚇得一縮脖子,又重復了一遍,「听外面的奴婢說,她從太醫院經過時,听說太後吐血了。太醫們正一籌莫展,君上,這可如何是好啊?太後怎麼會突然吐血呢?」

「去太醫院。」墨夜沉默半許後,側轉頭看了看馮嵐的床榻,最終還是決定先去太醫院看看太後的情況再說。

「是,君上。」未公公跑到墨夜的身後,跟著墨夜去了太醫院。

且說太醫院那邊,自從收到了未公公傳達墨夜的口諭後,馮嵐便深知情況有變。雖然猜不透墨夜到底想要做什麼,但馮嵐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墨夜想要困住自己。

而墨夜困住自己的唯一目的,就是想要繼續找樓蘭的消息。他還是在懷疑自己,不信自己。

到底自己是哪里留下了線索,讓墨夜如此固執的認為是自己擄走了樓蘭呢?

她明明故意讓樓蘭在桌面上留下了血跡,好讓墨夜認為是有人想要殺樓蘭。而照她看著樓蘭留下血跡時的手勢,樓蘭分明是想寫自己的名字,只是礙于手上的血不多,沒寫完罷了。

自己有金嬤嬤作證,為何墨夜不去懷疑寒汐雲呢?

她的名字里,不也有點的麼?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漏呢?

情況緊急,馮嵐無奈之下只得隨著太醫們返回了院內。太後昏迷已久,雖有太醫及力搶救,可太後仍沒有轉醒的跡象。

一眾太醫都圍著太醫轉,金嬤嬤更是寸步不離的守在太後身邊。一邊是墨夜的口諭不得離開太醫院,另一邊是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墨夜的行動。處于如此水深火熱之中的馮嵐除了內心焦急,更是不知道該如何解除這次的危機。

以她對墨夜的了解,墨夜肯定會去她的椒賢宮搜尋一番的。若是讓他細心的發現她的床榻有異,那墨夜能找到樓蘭的機會就大大的提升了。

自己還沒有殺了赫連清逸,還沒有替馮家一族報仇血恨,她怎麼能讓墨夜殺了自己呢?以墨夜緊張樓蘭的程度,馮嵐想像得出,若是墨夜在那溶洞中找到了被自己擄走的樓蘭,自己也定然是人頭不保的。

唯今之計,便是要讓墨夜寸步不離太後,而她則想辦法回椒賢宮,將樓蘭藏好不至于敗露。

可太後昏迷不醒,要想讓墨夜立馬來太醫院,除非太後病情危急,不然,墨夜是不會來太醫院的。

思及此,馮嵐正好看到了一旁的太醫們放在桌面上的皮夾。皮夾里插著一根根閃著寒光的銀針,有粗有細。

突然間,馮嵐計上心頭。假裝從那邊經過,馮嵐扯下一根只有頭發粗細的銀針在手指間夾住,便到了太後躺著的床榻旁。

床榻是放在中間的,四周都可以站人。馮嵐挑了個站在床頭的位置站著,太後的頭正好離馮嵐的手很近。

只是,這般貿然下手肯定不行。

馮嵐在等一個契機。

「太後剛剛可能是氣極攻心呼吸不暢導致的,再去拿個錦枕過來墊高太後的頭顱,也有利于太後呼吸,也許太後會慢慢的轉醒過來。」當所有太醫都束手無策時,馮嵐及時的提出意見。

太醫們都知道這一頭,紛紛接納了馮嵐的意見。有太醫去重新拿了個錦枕過來,馮嵐伸手接過,輕輕的捧著太後樓氏的頭,將錦枕放到了太後的腦袋下。

「嬤嬤,你替太後順順氣。」馮嵐看著金嬤嬤,金嬤嬤早已六神無主,馮嵐說什麼便是什麼。

沒了金嬤嬤在一旁緊盯著,馮嵐也便有了下手的機會。

藏在手心的銀針重新被馮嵐夾在了指尖,趁著他人不注意,馮嵐的手在離開太後的腦袋時,精準的模到太後腦袋上的風池穴(在枕骨粗隆直下凹陷處與乳突之間,在當斜方肌和胸鎖乳突之間取穴),長長的銀針狠狠的插進了太後的風池穴里,然後迅速的拔出來。

銀針太細,饒是插進了太後的頭皮里,若不仔細翻找的話,也沒人能看出是有人施以銀針去扎過風池穴所致。

馮嵐的手在離開太後的腦袋時,太後樓氏微微哼了聲,有種回光返照的趨勢。

「太後醒了。」眾人一喜,馮嵐以去給太後倒茶水為由將銀針上的血擦淨,放回了原位。

在馮嵐倒茶水的空檔,只听身後一聲「噗~」太後嘴里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驚得守在一旁的太醫們臉色煞白。

「太後,太後你怎麼樣了?快,快來人啊,太後吐血了。」在場的太醫們都慌亂了起來,不停的喊著來人,倏不知,能救太後的,也只有他們這群太醫,喊來再多的人,也于事無補。

金嬤嬤嚇得不行,撲到太後的身上,緊緊的抓著太後的手。「太後,太後你怎麼樣了?你睜開眼看看啊太後,太後。」

馮嵐听到動靜,忙放下茶壺和茶杯,忙跑到了太後的跟前,「嬤嬤。」

「啊血,太後,太後怎麼會吐血了?」馮嵐右手掩嘴,一臉的驚恐,不安的看著眾人。眾太醫也是迷惑不解,明明剛剛太後還好好的,雖然昏迷不醒,可也不至于到會吐血的地步,可如今竟然親口吐出血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惠妃,你不是說讓太後墊高一點會呼吸順暢嗎?現在錦枕是墊高了,可太後竟然吐血了,你怎麼交待?」金嬤嬤怒目瞪向馮嵐,馮嵐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不安的看著金嬤嬤。「金嬤嬤,臣妾的家母以前也有肺癆病,常來咳嗽,病情嚴重時也會因氣極攻心而暈倒。家父就會請郎中來替家母看病,那時郎中便是墊高家母的頭,讓她能順暢呼吸。臣妾也不知道會這樣啊!」

一旁有太醫站出來為馮嵐說話,「金嬤嬤,惠妃剛剛所言屬實,墊高病人的頭顱的確可以使病人的呼吸更加的順暢,從而讓病人更快的醒過來。惠妃並沒有錯,還望嬤嬤切勿擔心過度,此處嘈雜,不利于太後養病,還是請人前去稟明君上,將太後移至慈寧宮診治方為上策。」

「那還等什麼,還不快去稟明君上,難道要太後活活的在這里等死嗎?」金嬤嬤怒了,心下又急,說話更是狠戾了幾分。

「嬤嬤又怎會不知,君上剛剛下了口諭,任何人不得出太醫院一步,違令者,斬!如今,誰還敢踏步這太醫院一步啊。」

「若是因為你們的失誤導致太後有個三長兩短,你們也活不了。君上要斬誰的頭,我金嬤嬤就先死在他面前。」金嬤嬤伸手向天發毒誓,一時整個太醫院里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少許,有太醫命小廝前去乾清宮請墨夜過來——

墨夜帶領著未公公,二人急匆匆從椒賢宮的方向朝著太醫院奔來。前往乾清宮的小廝正好從乾清宮回來,趕往太醫院的途中沒想到竟然踫到了墨夜。

「君上,太後吐血了,還請君上速速去太醫院。」小廝正準備行大禮,墨夜卻不理會他,徑直帶著未公公大跨步的朝著太醫院走去。

墨夜和未公公兩人的身影漸遠,小廝站在原地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奇怪,君上怎麼也不過問一下太後的情況如何呢?」

不明所以的跟在二人身後猛跑,太醫院已是近在眼前。墨夜直接沖進了太醫院內,但見一群太醫將太後躺著的床榻圍了個水泄不通。

太醫們看到墨夜來了,紛紛松了口氣,主動讓開了一條道。墨夜走到床榻邊,便看到地上一灘殷紅的血,血還未干,那鮮紅的顏色如開得正艷的紅色曼陀羅花,那麼的妖艷異常,卻又奪人性命。

看著地上的血,墨夜冷冷的睨了在場的太醫們一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太醫們紛紛低頭,不敢與墨夜對視。墨夜強忍著內心的怒意,雙手緊握成拳,指關節咯咯作響。「沒人回話是嗎?是要孤斬下你們的項上人頭你們才敢開口說話嗎?」

「砰,砰,砰」一群太醫們給紛紛惶恐的跪到了地上,不停的向墨夜磕頭。

「若是再沒有人來告訴孤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外面五十名錦衣衛就會瞬間取你們性命。」墨夜已經下了最後通諜,只怕此時若是真的沒有人開口解釋的話,墨夜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將太醫們一個個的通通殺掉。

金嬤嬤看著墨夜如此的擔憂著急,心里至少還有稍稍的安慰。「君上,自太後被抬到這太醫院後,便一直昏迷不醒。剛剛惠妃經太醫們同意後拿了個錦枕替太後墊上,沒想到太後就醒了。正當老奴心下寬慰時,太後突然就吐出了一口鮮血出來,之後便又昏迷了過去,不醒人事。」

「又是惠妃?」墨夜冷冷一笑,馮嵐站在一旁心下不安的看著墨夜,「君上,請听臣妾解釋。臣妾以前也是這麼伺候家母的,家母都沒有事的。而且墊錦枕能讓太後呼吸順暢,太醫們都知道的,臣妾真的不知道太後怎麼會吐血的。」

「是嗎?是這樣嗎?」墨夜直起身,一瞬不瞬的盯著一旁的馮嵐。

「回君上,臣妾對天發誓,若是有做什麼對不起太後的事情,臣妾定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轟,永世不得超生。」馮嵐狠了狠心,咬牙說著違心的話。

為了馮家,這點毒誓又算得了什麼。

「好,很好。孤暫且就相信你。」墨夜的眉頭稍稍舒展了些,又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一群太醫們,「怎麼,你們是準備跪到天黑嗎?若是你們救不好太後,自己提頭來見。」

墨夜離開馮嵐面前,走到床沿邊坐了下來,伸手撫了撫太後樓氏額頭的亂發,「母後,是兒臣的錯,兒臣不該大逆不道。母後,請你一定要醒過來,找姨母的事,還得靠母後你呢。」

金嬤嬤心里還是有些欣慰的,至少君上是願意承認錯誤的。只是,當她听到墨夜說完話後,金嬤嬤心一陣一陣扯著生疼。

「君上,難道您在這個時候還要傷太後的心麼?君上要太後醒過來,只是為了找一個女人麼?老奴可以拿性命擔保,叵是太後有個三長兩短,那個女人也活不了。」金嬤嬤原本只是一句氣憤的話,沒想到听到墨夜的耳朵里,卻瞬間變了味兒。

要嵐就會。「是你擄走了她?」墨夜將視線從太後的臉上撤離,如老鷹一般銳利的雙眸陰鷙的盯著金嬤嬤的臉。金嬤嬤痛心疾首,心下愈發的惱怒起來,「是又怎樣?君上你怎麼會變得這麼冷血無情?太後她昏迷不醒,你不僅不擔心太後的安危,還一門心思的想著那個女人?她有什麼好?能讓你連自己的母後都不管不顧。」

「放肆!」墨夜一聲怒吼,在場的太醫們都嚇得禁聲,紛紛縮著脖子想讓自己最隱形化,最好墨夜看不到自己。

「孤乃一國之君,還倫不到你一個奴婢來說三道四。母後還昏迷不醒,孤暫且就饒你一命,若是你真的擄走了她,孤定不會放過你。」墨夜狠狠的看著金嬤嬤,金嬤嬤被墨夜渾身散發的嗜血氣勢嚇到,半晌都噤聲不語,似是已經不會說話了般。

而此時躺在床榻之上的太後,雖然昏迷不醒,可墨夜和金嬤嬤兩人的對話她卻是听到了的。若不是馮嵐的那一針扎得太過于狠毒,也許听到墨夜的話後受刺激的太後會突然轉醒過來的。可此時,太後雖然耳朵能听到,卻無法動彈,也睜不開眼楮。

墨夜說的一字一句,她都听在了耳朵里,順著腦子匯進了心里。在胸口的位置,疼得無以復加。

他不關心自己會不會好,會不會無恙;他想讓自己醒過來,只是為了她,只是想從自己的口中得知她的一切,好能找到她,找到擄走她的人。

樓眉從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一刻這般的想要求死,恨不得自己就這樣死掉,一了百了。

從墨夜知道樓蘭沒死的那一刻起,她這個母後就再也沒有任何的價值了。在他的心中,已經沒有一點位置了,他心里滿滿裝著的,都是他的姨母,他的姨母

「快看,太後流眼淚了。」馮嵐一直站在一旁緊張的看著太後,就怕墨夜會有什麼動作。從得知墨夜下令不準任何人出太醫院的那一刻起,馮嵐才感覺到後怕。

她從沒覺得墨夜的有多麼的深不可測,可得知墨夜可能會去她的椒賢宮搜查時,馮嵐才知感到害怕,墨夜的存在實在是一個莫大的威脅。她猜不透墨夜的想法,更加猜不透墨夜到底心里都知道了什麼。

他比一般人睿智得不止一點點,自己的這點小心思也許能蒙騙過那些愚昧的太醫和一門心思擔憂太後的金嬤嬤。可依墨夜的智力,太後平白無故的吐血,而且是知道被墊了錦枕之後才吐血,不定墨夜就會知道用銀針刺入人的風池穴就會導致人的心脈受損從而毒血攻心。

若是墨夜親自查看的話,一定能查到太後被人扎了針的。

而太後適時的流淚,替馮嵐解決了一下大難題。

在馮嵐驚呼太後流淚後,所有的太醫們都紛紛爬起來,臉上露著恐懼的表情。

「快,快給太後把脈,快啊,大事不妙了。」也許是有人知道太後為何流淚,所以才會那麼急促的催促著給太後把脈。

「安太醫,太後的脈博已經細若游絲了,這,這是太後想放棄求生意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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