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王的逃寵妃 第二十九章三王選妃之圍獵(4)

作者 ︰ 瀟湘非墨

「這次比賽不能算數!」獨孤婉兒從地上爬起來,一手拉過滿臉鮮血的武英姿,向點將台拜倒︰「凌水靈當場行凶傷人,請父皇治罪!」

邊說邊拉扯著不斷流血的武英姿磕磕絆絆的跑過去,靠近點將台,大家才看清楚,武英姿的右眼已經廢了,而獨孤婉兒細女敕的手背之上一道血淋淋的傷痕。

不待獨孤隱開口,左將軍武烈 的站起,大步走至台前,雙目含憤,拜倒在地︰「皇上,小女無緣無故遭此橫禍,請皇上下旨,法辦元凶。」說完一頭磕下,不再起來。

皇後武青萍乃是武烈的親妹子,見到親佷女傷的如此厲害,不僅破了相還成了殘疾,又看看女兒手背上的傷痕,心中更是心疼不已,怒氣也不禁騰騰的冒了上來。這個凌水靈連公主和國舅的女兒都敢打,把我這個皇後放在眼里嗎?要不是礙著皇後的身份,她真想在凌水靈的臉上再狠狠劃上幾刀。但武青萍眼中的狠毒只是一閃而逝,胳膊肘卻不動聲色的輕輕撞了獨孤隱一下。

獨孤隱心中也不受用,武英姿和婉兒飛揚跋扈,暗算凌水靈的事以雲尚離和風之焰的功力定時看得一清二楚,現在當著這二人,武烈提出這樣的要求,這不明擺著是讓自己為難嗎?殺了凌水靈,要被別國說自己執法不公,徇私枉法;公平處理,左將軍可是自己堅強的武力後盾,是唯一可以與獨孤天抗衡的軍事力量,如果把他得罪了,後果也不堪設想。這事委實難辦。兩相權衡,名譽總不如權利重要。何況被傷的可是自己的女兒。

「凌水靈蓄意傷人,以下犯上,陳愛卿,你掌管刑部,此等情形該如何處置?」

皇上這是擺明要護短了。陳大人是刑部尚書,為官二十年,可是老油條了。當下起身施禮,義正言辭的說道︰「惡意傷人,以下犯上,當杖刑一百,服刑三年。」

此言一出,年老的朝臣們都低頭不語,年輕的公子們紛紛側目,要討好皇上,也不必如此惡毒吧。這量刑也太重了,單是那一百杖刑就能讓凌小姐命喪當場。

「請問陳大人,這刑法是否對每個人都適用?」凌水靈黑白分明的大眼楮定定的注視著陳大人,好像真的很好奇。

陳大人一愣,微微抬頭向獨孤隱看去。

「當然,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獨孤隱接口說道。向下對上凌水靈清明的眼眸,心中掠過一絲不安。但是他相信,只要自己不發話,她就沒有翻牌的機會。

「君無戲言。」凌水靈踏前一步,目光粼粼。

「君無戲言。」獨孤隱說的沉重,微闔雙目,緩緩開口︰「陳愛卿,動刑。」不能給凌水靈申訴的機會。

陳大人衣袖一揮,便有兩個彪形大漢提了刑杖過來,人人心頭一凜,面露戚戚之色。

當下,除了凌水靈之外只有三個人神色如常。

一個是獨孤絕勝,當他凌水靈反問陳大人的那一句時就篤定她早已成竹在胸,因為那一句問話和獨孤隱的那句回答太過熟悉了。

一個是雲尚離,眉宇之間仍是冰寒一片,冷酷的眼神中沒有絲毫情緒的波動,仿佛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打動他。

第三個當然是風之焰,一身白衣使他看上去像一朵悠閑地雲,高遠而又難以捉模。他深邃的眼中隱匿著一絲笑意,如果這點小伎倆就能難倒她,那麼她就不是凌水靈了。

果然,得到獨孤隱的回答,凌水靈看一眼獨孤婉兒的傷口,袖中露出一截馬鞭……

「皇上,弓箭無眼,狩獵之時難免誤傷,臣以為,凌姑娘不是有意為之。」未及凌水靈動手,凌獨孤天突然起身說道。

獨孤隱心中閃過一絲清明,原來老狐狸志在凌水靈。剛剛休掉現在又千方百計的收回,想到剛剛凌水靈馴服墨龍的情形,也許凌水靈身上什麼過人之處,那麼,她就更留不得了。

精明的眼神被擋在獨孤隱低垂的眼簾之下,心中卻下了斬草除根的決定。他手臂一抬,正要下令用刑,那邊獨孤婉兒突然大叫起來。

「王爺,你好好看看,我的手背根本不是被羽箭所傷,是鞭傷!」說著,她站起身子,高高揚起右手,一道鞭痕清晰的展現在人們眼前。

話音剛落,獨孤隱的嘴角不易覺察的抽了兩抽,她這是在授人以柄啊。

凌水靈的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揚起手中一根金絲纏柄的馬鞭,「傷了公主的可是這條鞭子?」

「你搶了我的鞭子,反過來還傷了我的手背!」獨孤婉兒眼中得意的精光閃過,「現在你拿著我的鞭子,這就是證據!」

「今日三王選妃,哪個人想的不是多射下獵物拔得頭籌,水靈為什麼要浪費時間去搶公主的鞭子?」凌水靈淡淡的問道,不著痕跡的撂下一個圈套。

的確,這句話說到每個人了心中,誰會傻到這種程度,放著王妃不爭去爭一條鞭子?

獨孤婉兒愣在當場,一跺腳,氣憤憤的嚷道︰「這話應該問你才對,你好好的不去打獵,為什麼要搶我的鞭子?」

凌水靈無聲的冷冷一笑,真如冰花開放,冰冷卻美麗,眉梢眼角充滿了嘲諷。只見她手臂一抖,手中的長鞭便如一條靈蛇向著獨孤婉兒射去。

獨孤婉兒大驚,本能的伸手全力抓住了鞭梢。哪知,這一鞭看似凜厲非常,抓在手中卻絲毫不著力氣,被獨孤婉兒輕輕一扯便繃得筆直。

「放手!」凌水靈的聲音中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壓。

獨孤婉兒條件反射似的一個激靈,生怕凌水靈故技重施,再傷了自己,慌忙放了手,鞭子反彈,在空中劃了一道漂亮的弧線輕緩的落入凌水靈手中。

冬日的風即使在晴天也還是那麼刺骨,凌水靈毫不在意的看一眼手中的長鞭,緩緩抬起眼楮,眸中蘊滿寒霜,「就是這樣,你要傷我,我只是自衛而已。」

事實勝于雄辯,活生生的重現剛才圍場的一幕,本來沒有任何申辯機會的凌水靈忽然成了受害者,而獨孤婉兒才是那個蓄意傷人的罪犯。

鐵一般的事實擺在面前,任獨孤隱是一國之尊,渾水模魚還勉強過得去,怎能當著文武百官,他國皇帝,扭曲事實,顛倒黑白?

「皇上,君無戲言,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水靈等著您嚴明律法。」凌水靈再踏前一步,冷冷的拋出一句話。

「皇上,想是婉兒一時起了和凌姑娘切磋的興致,哪有蓄意傷人這麼嚴重?」武青萍及時開口緩和僵持的氣氛。

「既然是切磋武藝,那麼水靈的一百杖刑也不必挨了。」凌水靈打蛇隨棍上,跟上一句。

「當然。」武青萍從牙縫里兩個字,臉上的笑容僵硬無比。

獨孤婉兒絲毫沒弄清楚當前的形勢,只一听到母後要饒了凌水靈便不依不饒的大叫起來。「誰說是切磋武藝,她就是蓄意傷人,而且,英姿的眼楮也被她的那匹該死的……」

一听獨孤婉兒不僅不知道順坡下,竟然還不知死活的提到雲尚離的戰馬,獨孤隱再也坐不住了,沖到獨孤婉兒面前,「啪啪」狠狠的扇了她兩記耳光,「住嘴,你個混賬東西……」

「父皇!」獨孤婉兒捧著臉蛋,剛才還站在自己這邊的父皇怎麼突然變了臉。

「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余地,來人,把公主送會漱玉宮,抄寫一百遍《女誡》,三個月不許出門。」

「皇上,是想用一百遍《女誡》代替一百杖刑嗎?是想用漱玉宮的三個月代替三年的牢獄只苦嗎?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君無戲言,這可是皇上您親口說的。如果言而無信,您讓天下百姓怎麼說您?」

句句話打在獨孤隱軟肋之上,內憂外患已經不堪重負,若果再失了民心,他這個皇帝恐怕真的做不長久了。

「凌姑娘說的有道理,王法不可廢。但是父女連心,如果凌姑娘肯既往不咎,朕可以滿足你的一切要求。」女孩子的心總是軟的,總是貪婪的。獨孤隱拋出一個大大的誘餌。皇宮里最不缺的就是金銀珠寶。

凌水靈面上現出猶豫的神色,心中卻一聲冷笑,等的就是你獨孤隱這一句。

「那明日的才藝表演上皇上能否答應我一個小小的條件?」

「當然可以。」不過是個小丫頭,心心念念想得不過是如何獲得王妃之位罷了,獨孤隱暗自大大的呼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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