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雁,女主人最痛恨的,就是出身下濺的丫鬟,爬了男主人的床……呵呵……」陳柔兒冷笑,「天旭哥都還沒有牽過我的手在段家招搖,也沒有說過愛我,他竟然拉著你的手去浴室……和你輾轉歡.愛……呵呵……」
陳柔兒的笑有些悲涼︰「你知不知道我好嫉妒你……可是我更恨你如果沒有你,陪在他身邊的那個女人一定會是我夏小可只不過是一只病貓,一只討不到主人喜歡的病貓,她算不得威脅,唯有你——」
「你竟敢爬了天旭哥的床……」說到這里,陳柔兒的眼眸模糊,鼻子也酸酸澀澀的難受,眼淚不爭氣地掉落下來,雨滴一般,滾落在她的粉紅色繡牡丹的鞋子上。
「陳小姐,作為未出閣的姑娘,你說這樣的話不知羞麼?」沐雲雁的臉已經被陳柔兒狠狠地捏著,她說出的話也輕輕的。
「羞?」陳柔兒狠狠甩開了沐雲雁的臉頰,反駁道,「你不配對我講羞恥二字你和天旭哥哥做過什麼,你心中自然有數,你這樣下濺的女人,竟然還有臉跟我講羞恥二字?你做都做了?怎麼?你做的時候不覺得羞恥嗎?那我說的時候為什麼要覺得羞恥?」
「我和大少爺是清白的,我們什麼也沒有做」沐雲雁語氣淡淡的。
「沒有做?你騙鬼嗎?」。陳柔兒冷笑,「三更半夜,孤男寡女,赤身肉搏相見,那會是干柴烈火,而不是‘什麼也沒做’說得真好听」
「陳小姐信也好,不信也罷,雲雁是清白的」
「清白的?不如我叫個穩婆來替你驗驗身怎麼樣?」陳柔兒眼眸中閃現出陰冷的笑意,緩緩道。
沐雲雁大驚
驗身?
怎麼可以?
她是清白之身,那里,從來沒有被男人踫觸過,如果被穩婆的所謂「驗身」給毀了,她這一世的清白算是全沒了。
誰會管是穩婆的手破了她的身子呢?
「陳柔兒,你憑什麼驗我的身?」沐雲雁冷冷望著陳柔兒道。
「你怕了麼?」陳柔兒仰頭大笑,「你也會怕?呵呵……驗身是要的,不過不是現在,段家沒有現成的穩婆,現在,我要教導你規矩……不過你放心,驗身這件事,肯定會趕在天旭哥回來之前完成,不然的話,他看見你這個樣子,會心疼的,呵呵……」
「瘋子」沐雲雁咒罵。
「我不瘋,我只是要保全屬于我的愛。天旭哥是我活在這個世上的唯一理由,我怎麼可以……讓你……奪走我唯一所愛?」
陳柔兒的眼眸中有冰冷的決絕,沐雲雁渾身發冷,她不知道她到底會對她做什麼。可是從她對待羅香秀來看,她夠毒,什麼都可以做出來……
陳柔兒轉身,緩緩去刑具里面挑了一根馬鞭,伸手捏起,來到沐雲雁的跟前……
「沐雲雁,你身份卑微,你不該爬了天旭哥的床……你這是在挑釁我,你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恨你入骨,你比那個死皮賴臉的夏小可更可恨——」
陳柔兒說著,揚起鞭子,狠狠揮舞過去——
嗖——
一股冷風從耳畔飛過,鞭子險些甩在沐雲雁的臉上,沐雲雁將頭一歪,鞭稍兒掃了她的耳畔一下,耳朵頓時火辣辣的痛……
陳柔兒接連朝她揮舞十幾鞭過去,沐雲雁身上的衣服頓時被抽爛,鮮血浸濕了她的淺藍色衣服……
陳柔兒抽累了,額頭上都沁出了汗珠,她的手心發熱,磨得有些吃痛了,她才將手里的那根沾染了鮮血的鞭子丟在一旁。
陳柔兒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她向前,再次捏住沐雲雁的臉頰,輕聲道︰「沐雲雁,我現在只是給你一點點小教訓,接下來,還有更好看的戲碼……」
沐雲雁一扭頭,狠狠甩開了陳柔兒的手,冷冷望著她︰「你這樣做,你的天旭哥也不會喜歡你,你和夏小姐一樣可憐……」
「你說什麼?」陳柔兒的眼楮瞪得銅鈴一般大,她最瞧不起的,就是賴在段家不走的夏小可了,沐雲雁,沐雲雁她竟然說她同夏小可一樣可憐?
「她怎麼配和我相提並論?沐雲雁,你死到臨頭了還嘴硬周媽是怎麼教導你規矩的?這是一個下人對主人說話的態度嗎?你要自稱奴婢,你要服從我的命令,我叫你做什麼你就應該做什麼?就算我要你去死,你也應該立馬去死你怎麼敢,怎麼敢搶我的天旭哥哥——」
陳柔兒說著,沖過去,狠狠掐住沐雲雁的脖子,毫不留情地狠狠卡住,摁下去
她恨不得掐死她
恨不得她立馬死掉
「咳咳咳……」沐雲雁被她掐得喉嚨難受,一陣咳嗽,臉也漲得通紅。
「你憑什麼?你憑什麼得到天旭哥的青睞?不就是憑了這一張小臉兒呵呵……」陳柔兒悲戚地冷笑,「可是我長得也不比你差啊,為什麼天旭哥哥不愛我,為什麼他總是想著把我嫁給別的男人……沐雲雁,你說如果我把你的臉毀了,天旭哥還會不會喜歡你?他一定會十分厭棄你吧男人都是的,你沒有了美色,他肯定連看都懶得看你一眼,哈哈……」
陳柔兒說著,丟下沐雲雁,朝火炭爐走去,那火炭鐵鍋中放著一柄燒得火紅的鐵鏟,是炮烙之刑的刑具
陳柔兒走過去,轉了轉那只滾燙的火紅鐵鏟,喃喃道︰「沐雲雁,我要用這個,燙爛你的臉我不殺你,我要你做人間的活死人到時候,所有人都會躲著你的,天旭哥哥也不例外……」
陳柔兒突然拿起那柄滾燙的鐵鏟,朝沐雲雁走去——
沐雲雁見狀,頓時花容失色
她不怕痛,不怕折磨,可是陳柔兒,她太狠毒了
現在,她是待宰的羔羊,雙手雙腳都被鐵鏈束縛住,她逃不月兌
該怎麼辦?
莫非,真的要毀在她的手里了?
「沐雲雁,你怕不怕?」陳柔兒舉著滾燙的鐵鏟在沐雲雁的面前晃了晃,滿臉得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