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華麗的鐵門打開,銀魅長驅直入。
管家恭敬地拉開車門。「少爺」
邁出一雙修長的腿,一身黑色襯衫扣子松開幾個,露出白皙的頸分明的鎖骨,不經意的性感。膚色白皙地宛如無瑕美玉熔鑄而成。高挺的鼻梁至下頷線條流暢,側臉巧奪天工。雙眸深邃清冷,墨黑色的頭發軟軟的搭在前額,隨著快速的走動微微揚起,露出著光潔的額頭,他步下匆匆,管家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
「少爺」
「少爺」路上正拿著盤子、碟子忙碌著的僕人在他經過的時候都恭敬地停下,低頭等他走過。
席靖清冷的臉龐毫無表情,一路走向席宅中心最尊貴的處所。原來的裝飾被他全部換過,一系列的純黑色調。
管家沒有再跟進去,侯在門口。
「少爺」霧淼,整個席宅,唯有她一個人被允許接近他。她迎上他的步伐,「老爺今天中午又昏過去了……」
他腳下不停,擺手制止她說下去,「以後這些事不必向我匯報,除了他的死訊」
「是」霧淼低聲回應,清麗的臉龐常年積澱的淡漠,已經成為她最真實的臉。
「另外,沈管家剛剛匯報說喻家派人過來了,詢問少爺要不要相見。」
「誰?」
「是喻湛寵了很久的一個女人,據說是沒落的貴族後裔。」霧淼努力調動起所有關于這個女人的記憶。
「哦,這倒有趣。我可不認為他是想把他吃剩下的讓我廢品回收。」席靖邊走邊說,已經坐在了深紫色的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疊著,渾然天成的優雅高貴。
「那少爺的意思是……拒絕?」霧淼斟酌著,絕不多說一句,長舌的人是呆不久的。
「不,帶她過來。」他的眉毛微微一挑,淡聲說道。
霧淼一愣,「是。」
這是一個尤物。
這是一個絕代佳人。
一襲純白色的抹胸長裙,下擺微微褶皺,腰線以下漸變地點綴著細鑽,如同仲夏夜夢幻的銀河,繁星璀璨,而她,是眾星拱的月。肌膚如雪,一頭黑發挽成高高的美人髻,面若菡萏,眉如新月,雙眸水遮霧繞,含笑含俏含妖,還含著一絲不諳世事的純真。如此矛盾的氣質,卻更加魅惑,更加誘人。
這是一件值得天下間最有權勢的男人珍藏的瑰寶。
「肩若削成,腰如約素,翩若驚鴻喻湛別的不怎麼樣,挑女人的眼光倒是不錯。」席靖冷冷地掃視一番,輕聲說。
「那席少爺對我還滿意嗎?輕輕可是仰慕了席少爺好久了呢」淺笑似風飄渺,似霧迷蒙,若即若離,看得到卻模不到,模到了也抓不住。
「你一向如此自信嗎?」。
「我有不自信的理由嘛?」蓮步輕移,她款款走近。她是最優秀的,沒有不被她吸引的男人,她一定能征服眼前的神話。
沒錯,他是一個神話,五年前,以席家嫡子的身份橫空出世,插足商政兩界。當所有人都不看好這個「乳臭未干的小白臉」,他奇招盡出,殺伐決斷,弄權謀,平內亂,奪家權,一手將席氏握在手心,推向巔峰。如此俊美不凡,如此冷漠出塵,如此清貴高華,外貌完美得不像是真人,仰慕他的女人多如蕭,卻對他敬若神明,不敢褻瀆。
「的確沒有。你喜歡我?」他曼聲說。
「天下間的女人哪一個不會愛上您呢?」她柔弱無骨的嬌軀緊密地貼上他的胸膛,感絕他氣息微亂,稍稍急促,心下不由生出一絲得意。
「愛我的女人都說願意為我死,你呢,你也願意嗎?」。他扣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無可挑剔的小臉,眼眸如春水中投下一顆石子,漣漪圈圈暈開。
「自然也是願意的。只要能得席少爺一吻,輕輕一死又何妨?」她的聲音嬌美甜膩中一點暗啞,喝出的氣灑在他臉上,滿是旖旎芬芳。一抹純白在一室漆黑中尤為亮潔、美麗,如仙如妖,皆可引人墮落深淵。
席靖周身的熱度上升,她如蝶翼的長睫微顫,嬌艷堪比三月桃花的紅唇吻上他的額頭,那是一種極其聖潔的姿勢。
突然,女子發出一聲慘叫,被他從掀落在地上。胸口插著一把尖銳的匕首,由後背刺入,只冒出一個尖。
女子口中含血,卻得意輕笑,「我贏了。」她唇中吐出一根縴細如毫毛的銀針,針頭的些微殷紅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黑色。
席靖冷冷地俯視著他。
「主上,輕輕不辱……使命。」剪水雙眸輕闔,嘴角露出一縷鮮血,嬌艷容顏瞬間干枯萎縮。
席靖目色冷沉,雙手輕拍,霧淼瞬息出現在他身前。
「拖出去喂狗,這里打掃干淨再徹底消毒,我不想聞到一絲味道。」他低聲囑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