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請留步 第二百九十章 留影術

作者 ︰ 咖啡雪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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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天回到自己的家中,發現家里一切正常,很顯然,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內,太極山莊的彭剛和範平兩個人,並沒有趁機到他的家中搗亂。

範平這個人,殷天是了解的,他做事中規中矩,小心謹慎,在沒有確定他必死之前,應該不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彭剛這個人就不一樣了,這一次,居然連他都沒有對他的家里做出什麼舉動,可見,豐縣那邊的事情是有多緊急。

殷天走進他那位于警衛樓的辦公室,小心關上了房門。直直地看著他辦公室的沙發發了一會兒呆,又迅速地撲到沙發前,把沙發緊靠著牆根,向一邊推開,露出沙發底下的地面。

和其他所有沙發的底下一樣,殷天的沙發下面,較之外面,顯得有些灰撲撲的。殷天蹲在地面上,把最靠近牆根的那塊地磚,掀了起來。

地磚一被掀開,立刻有光芒從地磚下散發出來。殷天站起身來,在他的腳下,一個傳送陣便顯現了出來。

殷天沒有絲毫的猶豫,兩只腳挪動,站在了傳送陣上。傳送陣發出一道刺目的亮光,亮光過後,殷天的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

空間裂縫中,那座樹屋前,一棵大樹的後面,突然,有亮光閃爍,亮光過後,殷天突兀地出現了。

殷天向樹屋的方向走了幾步,還沒有走到樹屋前三米處,就听見樹屋之中。那個怪人的聲音響起︰「你回來的,可比我想象中的要晚得多。」

殷天停下了腳步,垂手站著,恭恭敬敬地說道︰「蠅頭蟲已經死了。我在豐縣,被人暗算,直到今天才剛剛醒過來。一醒過來,我就過來了。」

「蠅頭蟲死了?」樹屋怪人似乎是有些吃驚︰「我給你的東西呢?難道你沒用嗎?」

「是,那東西,還沒來得及用,我到豐縣的時候,正看見蠅頭蟲被人殺死。」殷天一邊說話。一邊抬頭看向樹屋,似乎是想透過樹屋,看清里面的情況。

「被人殺死了?」那樹屋怪人沉吟半晌,突然輕笑了起來︰「看來我真是太久沒有出去了。歐家竟然出息了,竟然有能對付蠅頭蟲的人了。」

樹屋怪人輕輕的幾句話,讓殷天大吃一驚。這個樹屋怪人到底是誰?他也知道歐家嗎?听他的話音,他跟歐家似乎還很熟悉,他怎麼就能肯定。一定是歐家的人殺了蠅頭蟲呢?雖說豐縣是歐家的根基,但也並不能因此就認定,在豐縣的世外高人,也一定就必須都是歐家的人吧?

「的確是歐家的人殺死了蠅頭蟲。不過,也因為是歐家的人出手。導致了一個嚴重的後遺癥。」殷天小心翼翼試探地說。

「後遺癥?」樹屋怪人並沒讓殷天把事情的詳細過程告訴他,只是沉默了大約三五分鐘。才說道︰「難道,是血靈出世了?歐家的人,想要對付我的蠅頭蟲,能拿得出手的,也就一個腥風血雨了,這一代,居然還有可以使用腥風血雨的歐家人,也算是歐家不愧千年傳承。不過,在地球的末法時代,血雨腥風的使用,多了許多這樣那樣的限制,我想,他們用的那半桶水的血雨腥風,應該少不得要有血靈出現。」

「你說的一點也沒錯,的確是血靈出現在了豐縣。而我,也是在躲避血靈時,被人下了藥,迷昏了過去。」殷天連連點頭。

「被人下藥?」樹屋怪人冷哼了一聲︰「虧你還是異能組的負責人,居然淪落到被人下藥的程度,我要是你,就沒臉再干這個職位了。」

樹屋怪人毫不留情的話,讓殷天的臉頰一陣陣發燙。還沒有想出辯解的理由,就听見樹屋怪人突然問道︰「你的腦子,是榆木疙瘩做的嗎?我給你的東西,又沒說明只能用在蠅頭蟲的身上,既然你到豐縣時,蠅頭蟲已經失去了威脅性,那你為什麼不把它用在同樣威脅到你的安全的血靈身上呢?」

樹屋怪人頓了頓,說道︰「是吧?你應該是沒有把我給你的東西用掉吧?你是不是覺得,我給你的東西,只能對付蠅頭蟲?」

「啊?」樹屋怪人的話,讓殷天徹底呆了。怎麼?那東西還可以對付血靈嗎?他真就如同樹屋怪人所說的那樣,是個榆木疙瘩嗎?他為什麼就沒想到這一點,而把思想,僅僅局限于蠅頭蟲的身上呢?他甚至,連試一試的念頭都沒有。

「算了算了。是我錯了,對你這樣的笨蛋,原本就不該說的那麼隱晦,直接跟你說清楚,也許你就不會惹出這麼多麻煩來了。我可被你害苦了,蠅頭蟲被歐家的人看見,我又要好久沒有好日子過了呢。」樹屋怪人似是埋怨殷天,又似是在自言自語地說。

「既然東西沒用上,那東西呢?拿來!」樹屋怪人的語氣,就像是小孩子在賭氣一樣。

「東西……」殷天猶豫地說道︰「東西,不見了。」

「不見了?不見了是什麼意思?」樹屋怪人的聲調突然拔高。旁邊的樹林中,有幾只怪鳥,被樹屋怪人的聲音驚起,撲稜稜向遠處飛了出去。

殷天很羨慕那些鳥,那些鳥感覺到了危險,至少還可以飛走逃開。他也感覺到了沉重的壓力,可他卻不能逃,一步也不能逃。

「就在我昏迷的時候,那東西,被人偷走了。」殷天努力讓自己的語調保持平緩,讓自己的神經不要太緊張。

「誰?是誰偷走了我的東西?該不會,連這個你也不知道吧?」樹屋怪人的聲音,就像是隨時可能爆炸的炸彈。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大錘子,一下一下。敲擊在殷天的心頭。

「這個……我的確不知道。」殷天硬著頭皮,說出了這句話,之後,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

其實。他很清楚,在這個樹屋怪人的面前,自己不過只是個螻蟻,他要是想要他的命,也不過是動一動小指頭的事情。他就算能逃,又能逃到哪里去?

「哈哈哈哈哈」樹屋怪人突然放聲大笑,他的笑聲,如同雷聲滾滾。一波連著一波,把旁邊樹林中的飛禽走獸,全都驚了出來,四散逃跑。揚起漫天的灰塵。

殷天站在那里,被灰塵兜了個滿頭滿臉,但他卻不敢跑,雖然,他也很想跟那些飛禽走獸一樣。跑的越遠越好。

樹屋怪人的笑聲,越來越高,越來越亮,最後。他尖銳的聲音成為了一聲長嘯,嘯聲清越。把樹屋的屋頂,直接掀翻了起來。

就在房頂被掀起的那一瞬間。殷天透過屋頂的空隙,似乎看見了一條黑色的鐵鏈,在樹屋中抖動飛揚。

這是……殷天一愣。他從來沒有想過,樹屋怪人是被囚禁在樹屋之中的。在他以為,樹屋怪人如此高的道行,在空間裂縫中,恐怕是為了研究什麼東西,或者修習什麼功法,才把自己與世隔絕。而現在,他親眼看見的一切,都說明,他之前的想法是錯的。這樹屋怪人,竟是被人鎖在這里的……

是誰?是誰有這樣的本事,能把樹屋怪人囚禁于此?這一切,跟外面的那個人有關嗎?既然,只有他的符才能讓人自由進出這里,那把樹屋怪人囚禁在這里的人,難道就是他不成?

樹屋怪人狂笑過後,那被掀翻的屋頂就像是長了眼楮一樣,又回落在樹屋之上,把樹屋里的情形完全遮蓋了起來。

「去找歐家,把這個東西拿給他們的家主看,告訴他們,一周之內,我要看到我的東西完完整整的出現在我的面前。」樹屋怪人說著,一個黑乎乎的似乎是鐵質的一面牌子,被他從樹屋中扔了出來,殷天一伸手,那牌子正落在了他的手心之中。

殷天看著自己手心的鐵牌,那牌子的一面,是一團雲朵樣的東西,後面是一個大大的字,這個字,殷天並不認得,但他卻曾經見過類似的字體,那就是在外面那個人給他的符上。

拿著這個,就能找到丟失的東西?殷天看著手中這個並不起眼,也不知有什麼用處的牌子,陷入沉思中。

「你也給我滾,在沒有找到我的東西之前,不要讓我再看見你。」樹屋怪人高聲說道,一道勁風從樹屋中向著殷天卷了過來。殷天看得清清楚楚,卻連閃都不敢閃一下,任由那道勁風卷住了他的身體,把他整個人拎離了地面。

他就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坐上了飛機一樣,從樹屋前一直倒退著飛了出去,好像穿過了一道透明而又堅韌的薄膜,等他再次落地之時,他才發現,他已經到了太極山莊後山的那道峭壁前。

殷天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把手中的鐵牌好好的收了起來,一步一步,向著太極山莊走去。

這個時候,範平應該已經把他需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這一次,他去豐縣,正好可以找一找歐家的家主,把那塊鐵牌交給他,他也想看一看,這個鐵牌到底有沒有樹屋怪人說的那麼管用,只因為看見了這面鐵牌,丟失的東西就可以回到他這里來嗎?殷天回頭,又看了一眼那道峭壁,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

「你說什麼?有這樣的事,你們為什麼不早點說?」彭剛很有些氣急敗壞。

他簡直要抓狂了,飛機已經飛離了豐縣,文強和燕燕才跟他說什麼,缺少一種水,即使是回到了帝都,也不可能做得出真正的碧玉糕來。

「這件事,我以為你全知道。」文錢帶著歉然的微笑︰「你難道忘了,當初為什麼要讓我和燕燕留在豐縣了嗎?除了要為異能組在豐縣留下一個聯絡點之外,就是因為豐縣西郊,千泉山上,有做碧玉糕必須的醴泉嗎?」

文強這麼一說,彭剛還真想起來了。是有這麼一回事,不過,因為時隔太久,他竟然一時疏忽。忘記了這件事情。可現在怎麼辦?難道能讓飛機掉頭,再飛回去嗎?

再說了,那醴泉,可是在深山之中。就算回去了,他們又能怎麼辦?難道還能把整個山泉搬到飛機上來,運回帝都去嗎?

「沒有辦法了,這樣吧,先回帝都,到了帝都我們再想辦法。」彭剛皺著眉,說道。

「到了帝都能想什麼辦法?沒有醴泉,碧玉糕絕對沒辦法制作出來。那還不如把我們留在豐縣呢。就像原來一樣,我們制作了碧玉糕,你們派人來,拿回豐縣去就可以了。」燕燕說道︰「我們總也不會跑了。要想跑,這麼多年,也不會還留在豐縣,你們給安排的地方了。」

「那不行。」彭剛搖了搖頭,有些為難地說道︰「豐縣出了大事。你們再留在那里,會很不安全。異能組沒有實力再派人保護你們,而且,以異能組現在的力量。也沒有可以保護你們的能力。只有回到帝都,集中所有的力量。拱衛首都,才有可能保全大多數人。」

彭剛的話。讓文強和燕燕心里都是一驚。看來豐縣,似乎並不只是出了血靈這件事這麼簡單。但他們的想法是不會改變的,即使不去帝都,他們有可能會死,他們也情願死的自由自在。

「還有一個辦法,彭老斟酌一下,是否可行。」文強裝作沉思了片刻,說道︰「我听說,九黎族有一種秘術,說不定可以幫上我們的忙。」

「九黎秘術?」彭剛一怔。

「這個我知道。」一直駕駛著飛機的張佑突然插了句嘴︰「我听說,九黎族有一種復制的秘術,可以把任何東西,或者是人,復制下來。」

「你們說的是留影術?」彭剛恍然大悟。

這種巫術,他也曾經听說過,听說是九黎的不傳之密。在九黎全族中,能夠修煉這種巫術的人很少,因為修煉這種巫術,需要的條件很苛刻。據說,一百個人中,也難出現一個可以修煉這種巫術的人,而九黎的人口,原本就不多,而且,現在在地球上生存的,也都是些遺族,血統,已經不是多麼純粹了,想在這樣的人中找到可以幫助他們的人,實在太難。

「可是,會這種巫術的人,很難找……」彭剛皺緊了眉頭。

「我們的手里,不是還有那個人嗎?」燕燕接口說道,眼楮,瞟向了蜷縮在座椅上,好像睡著了一樣的葳葳。

「她?」彭剛突然有些懷疑起來。文強和燕燕,真的只是突然想起來這件事的嗎?他們該不會是跟葳葳有了什麼交易吧?他們倆個,這是什麼意思?是希望葳葳幫助他們,把醴泉復制回帝都嗎?

當然,如果葳葳很配合,真的能把醴泉復制回帝都,那她說起來,還算是異能組的有功之人了。只是,這該不是什麼陰謀圈套,等著他鑽吧?

「彭老,這事怎麼決定?」張佑插嘴說道︰「我是掉頭呢?還是掉頭呢?還是掉頭呢?」

「掉頭!」彭剛終于下定了決心,說出了這兩個字。

……

陳亮慢慢地靠近龍卷風,果然發現它好像並沒有發現他的異動,依然保持著不變的速度,快速的旋轉著。

其實,在陳亮看來,真真交給他的,就是一個無法完成的任務。

就算龍卷風是畫卷空間的器靈,就算這個器靈,現在還是最初級的階段,靈智還沒有發育完全,但就憑它現在的這種龍卷風的狀態,他似乎,也別想把血,滴進它的中心之內。

他的血啊,那可不是噴泉,也不是高壓水槍,一滴幾乎沒有重量的血,要怎麼樣才能滴進告訴旋轉的,龍卷風的中心?就算這龍卷風是睡著了的,沒有靈智,不會攻擊的,也還是做不到啊,更何況,這龍卷風,還是有可能隨時進攻他的。

該怎麼辦?陳亮一邊靠近龍卷風,一邊沉思著。

這個龍卷風,渦旋很大,漏斗的頂端很寬,底部狹小,陳亮算計著,這個龍卷風的中心氣壓極低,風速大約在300米每秒的速度上,他想要把一滴血滴到龍卷風的中心,除非他的速度,大于光速,還差不多有這種可能。

可是,憑他現在的力量,想要讓自己的速度超越光速,那不是做夢麼?

看著陳亮站在龍卷風旁邊不遠處發呆,真真心里焦急萬分,她小聲沖陳亮喊道︰「回來,要不然你先回來,我們再想一想別的辦法。」

這個時候回去,明顯不是陳亮的性格。就算明知有困難,總也要嘗試一下,再說後退的問題。陳亮一咬牙,咬破自己的手指,手一甩,一滴血珠,向著龍卷風甩了過去。

那滴血珠,剛一接近龍卷風,便被龍卷風的渦旋氣流卷了進去,隨著氣流旋轉,旋轉。雖然已經靠近了龍卷風的中心處,卻沒有任何可能滴落進去。

陳亮就那麼呆呆地看著龍卷風旋轉,大約有十幾分鐘,才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慢慢地退了回去。

看來,他跟真真,是要好好研究一下了,想把他的血滴落到龍卷風的中心,以他們現在的條件,根本不可能做到。或者,還有別的辦法可以收服這個器靈。

陳亮退到了真真身邊,把期冀的目光,投向了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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