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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蘇湛和張正站在花船的甲板上,看著那紅彤彤的小窗里映出的鶯鶯燕燕的人影,受著夜風一吹,只覺得渾身清爽。
待走到船艙門前,馥郁的香氣已經撲面而來,一個跑堂的伙計幫著打起門上繁復流蘇的簾子,道了聲︰「請!」進了門,那老鴇子已經急急忙忙迎了上來,拖著長腔道︰「喲,這不是賈公子嘛!姑娘們都想死你了!」說著,沖著蘇湛眨了眨眼,而後,又撲到張正身上,道︰「這位公子不常來呀!」
那張正被老鴇子噴了一身的香粉,此時只輕輕甩手掃著,對這滿園子的庸脂俗粉並不在意。他身為鎮撫,掌管詔獄,什麼場面沒見過,要不是家里有只母老虎,那女人都排著隊地給他送,又怎麼會到這里來找姑娘?
此時雖然兩面都有些花花綠綠的姑娘向這邊窺望,張正也有些熟視無睹,反而留意到老鴇的問候,低聲問蘇湛道︰「她怎麼叫你賈公子?」
蘇湛道︰「我的化名,要人知道真實身份不好。」
張正點點頭,也並不是十分在意,道︰「你說的那個絕世的姑娘究竟在哪里?」
蘇湛沖著老鴇子揮了揮手,低聲和她耳語了兩句,順手塞給她幾個碎銀子,那老鴇的臉上都像是開了花,隨即招呼一個伙計跑了過來。
那伙計領著兩人上了階梯,到了一間房門首,道︰「到了,公子請進。」
進了屋子,四周的燈燭照得屋內皎然耀目,牆上掛著美人畫卷,迎面是一個紗幕簾子,那姑娘在簾後,影影綽綽,只嬌聲道︰「賈公子。」只一生呼喚,那張正听得已經是媚到骨子里,渾身都覺得酥軟得一顫。
蘇湛和張正坐在簾外圓桌旁的椅子上,那伙計很是曉事,拿了蘇湛賞的碎銀子也便退了下去。
蘇湛笑道︰「還不出來見見今天你的貴客,張公子。」
「哦,貴客來到了,張公子!」這話又是嬌滴滴拖著長長的尾音,更是听得張正心儀,站起來片刻,又覺得不妥,忙又急忙坐下。
倏時,見那簾子一動,一個姑娘穿著一身銀粉色的長裙盈盈而出,在燈影閃灼中待了一團珠光寶氣,在兩人面前亭亭一立,那一雙杏眼中像是安了電門,只沖著張正放電,卻又起到好處,不顯得風騷。
張正見得這姑娘,果然是花容月貌,身材更是前凸後翹,尤其是身前那一雙月兌兔,露著半個腦袋在外面,在燈下更是晃得眼花,此時點點頭道︰「來,坐,坐!」
蘇湛瞥了瞥張正的表情,微微一笑,在抬頭,和那姑娘也是相視一笑,彼此心中有數,這張正已經被這姑娘勾魂攝魄,這計劃已經走出了第一步。
其實,這花船正是當年秦媚兒的花船,蘇湛一直很照顧這老鴇子,曾經接走秦媚兒之後給過這老鴇子很多銀兩,這老鴇對蘇湛也一向不錯。而這樓上安排的姑娘不是旁人,正是曾經秦媚兒的丫鬟,此時她也早已不是丫鬟的身份,而早已被老鴇訓練成為了新的一棵搖錢樹,雖然再不及當年秦媚兒那般引得京城的才子趨之若鶩,但是要想一親芳澤的還是絡繹不絕。
而她和秦媚兒不同的是,她悄悄地在老鴇的安排之下,也可和客人過夜,這老鴇很是奸詐,用魚血作假,光是這姑娘的第一夜,就賣了好幾次,幸好她經營有道,要客人嚴守秘密,才沒有使得客人相互通氣而穿了幫。
而這一晚,仍是如此。只不過那買那第一夜的蘇湛,都知道其中的底細,老鴇和她關系很好,此事並沒有瞞著她,而她之所以如此做,是為了讓這姑娘幫自己辦一件事情罷了。
屋內煙香氤氳,在裊裊中,襯得那姑娘更是光華照眼。
「你叫什麼名字?」張正這一句話便泄了底實,常來常往的客人哪有不知道這姑娘的名號的。
「小桃紅。」那姑娘忍不住拿絹帕沿著小嘴羞澀一笑。
蘇湛笑道︰「張公子可是見過世面的人,庸脂俗粉哪能入得他的法眼,他若是能看得起你,也是你的福分!」
小桃紅嫣然一笑,道︰「是。」說著,站了起來,道︰「奴家先給張公子吹上一曲吧。」
「那自是甚好,」蘇湛點點頭,「你伺候好了,我先走了。」
張正卻一把拉住蘇湛,道︰「噯,你急什麼,一起听。」
「不了,我還有事,你自己欣賞吧。」
「怎麼?不給我面子是不是,來來!」
蘇湛只好又坐了下來,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到了那香爐上,那煙氣已然蔓延整個屋子,屋子內所有的人,都無端地心煩意亂起來。
小桃紅也不拖延,從旁邊桌上取了一柄豎笛,就吹了起來,那櫻桃小嘴,抹著火紅的顏色,在吹奏之時,腰肢也隨著輕輕擺動,那胸前的兩團雪山,也似要呼之欲出一般。小桃紅吹著曲子,目光卻在張正身上流連,最終落到他的胯間,只看得張正像是中了魔咒,一動也不能動。
張正的目光反復在那兩團雪白和那顆紅果般的嘴唇上流連忘返,心中只想著要是她那小嘴能伏在自己身下,把自己當那豎笛吹了,那該是多麼美妙的一種滋味。想到這里,又覺得腦中昏昏沉沉,以前見過的美女也是不少,卻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只覺得渾身燥熱,似乎要忍耐不住了一般,這青樓的女子,果然別有一番韻味。
蘇湛見時機也差不多成熟,自己不能再逗留,待這一曲吹奏完本,忙低聲對張正道︰「小桃紅還是個雛兒,你可得溫柔點。」
張正臉上的喜意更濃,道︰「我知道。你不再玩一會了?」此時再次挽留,卻已經和剛才不同,明顯是想讓蘇湛趕緊離開了。
蘇湛道︰「不了,你自己好好享用。」說著,眉宇一挑,余味深長地笑了笑,便出了門。
一出門,便忙不迭地下了樓,沖到甲板上,猛吸了兩口空氣。
即便如此,只覺得渾身也是燥熱得難受。
本來蘇湛算好了時間,那小桃紅香爐中的煙是加了*藥的,自己正要走,卻又被張正挽留了一會,自己也吸進了不少,這並不在計劃之內。
不過,事到如今,也只能硬著頭皮接著干下去了。
呼吸了一會新鮮空氣,蘇湛又回了船艙,和那老鴇點了點頭,便又上了樓,進了一間空房。
這房間也是蘇湛和老鴇安排好的,正在那小桃紅的隔壁。
蘇湛在屋中等了片刻,都是隔壁穿來小桃紅的低聲曼唱,蘇湛心中道︰這張正,還挺能忍的,都這個時候了,還裝起君子來了。
直到幾曲過後,隔壁才又歸于平靜。片刻寧靜之後,只听得隔壁突然傳出床榻搖動的吱嘎聲響,又隱隱听見小桃紅的哼喘之聲,還夾雜著張正的粗重氣息,蘇湛再一細听,也覺得自己的臉上熱辣辣的,心也跟著亂跳起來,心中罵了一句,這*藥也太生猛了,自己也中了毒了,索性在一旁打坐冥思,只當塞听蔽明,無聞無見。
過了片刻,突然隔壁的聲音更響,蘇湛想不听也不行,只覺得刺耳,但終究也心中暗喜,起碼計劃已經按部就班地正常進行了。
又過了段時間,只听得門上突突兩聲叩門,蘇湛急忙去開了,小桃紅只穿著肚兜,披著一件薄紗就進了門,那如雪的大腿都露在外面,肚兜兩側,更是掩蓋不住碩大的玉兔,隨著她的急切行步,一顫顫得十分引人矚目。
小桃紅的心思卻沒管那麼多,此時她似乎有點緊張,只低聲道︰「快點,他睡得似乎並不是很熟。」說著,伸出手來,手心里攢了一把金燦燦的鑰匙,那鑰匙柄上赫然刻著三個大字︰經歷司。
蘇湛很是高興,忍不住抱了小桃紅一把,然後迅速接過鑰匙,在自己隨身帶著的磨具上雙面印了個印子。然後又交還給小桃紅,低聲吩咐︰「別讓他發現了。」
小桃紅道︰「真是如你所說,他只把鑰匙貼身放呢,跟寶貝似的。」
蘇湛笑道︰「快回吧。」
小桃紅這才忙又回了屋。而此時的蘇湛,大事完成,精神一放松,更覺得剛才吸進的藥效發作,只想趕快回家去。
這*藥是秦媚兒幫忙給配制的,當然蘇湛之後又進行了一些優化,幸好秦媚兒做事穩妥,解藥也幫著蘇湛做了一些,蘇湛現在覺得渾身難受,只想趕快回家把解藥吃了。
這忙忙活活地下了花船,又一路急急忙忙地回家,到了家門口的時候,渾身的盜汗已經把衣服濕透了,忙翻出藥箱,把解藥吞了下去,才覺得似乎舒服了一點,自己又燒了水,美美地沖了個澡。
「這一天真是太辛苦了,不過總算是有所收獲。」蘇湛低聲自言自語,手中拿出了那個磨具,微笑著點了點頭。
照著這個磨具做出來,那麼一把鑰匙就到手了。只不過,夏煜的那兩把鑰匙,要怎麼拿來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