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室難為 第一百六八章 麻花小辮

作者 ︰ 一葦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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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頗為無奈的看著跟在她身後半步都不離的張致遠,索性就將早已經準備好的生日禮物給他。推搡他︰「給你的,別再我跟前晃蕩了。」

張致遠接過來自然欣喜,他早就猜出來小妻子準備了,只是沒讓他看見,心里就跟有貓爪兒撓似的。如今接過來趕緊打開來,小小的不是別的是一枚印章。他幼年時受澄觀大師影響喜愛印章,更以收集各式印章為趣,為了得到一塊兒好的印章一擲千金而毫不吝嗇。在他收集的印章中不乏田黃石、雞血石、芙蓉石、封門青等印章石的上品精品。因而才眼紅澄觀大師送給福久那枚田黃凍石雕琢的麒麟印章,只不過等看到眼前的印石,玉白的玉石似乎隱隱閃著五彩毫光,模在手心瑩潤無比,里面仿佛蘊涵著無數的玉石珠寶的光華,玉石上的紋絡極具美感,似乎又蘊涵深刻的涵義,具有細、結、潤、膩、溫、凝之六德。張致遠俊臉露出驚喜的神色來,再仔細看這玉石里面竟是流淌著梅蘭竹菊四幅畫,雖是平平淡淡卻卻將四君子的風采雕刻出來,竟然是內雕出來的。再去印底,他眼中的驚喜竟是要溢出來,他對小妻子的字跡是早熟悉不過了,這印章是小妻子親手雕刻的。

安寧見他愛不釋手的樣子,心里有隱隱的自得,這種讓這人驚喜的感覺還真是蠻不錯的。

張致遠愛不釋手得放在手心摩挲,感受著印章的瑩潤,目光中溢出一片溫柔,如水一般包容她,就像是化不開的墨般,要把整個人都膩在他這一片溫柔中。又瞧到她生動的眉眼,她蘊著笑意的如那下弦月般的雙眼,她挺翹的鼻頭,她殷紅的唇,心道︰她就是自己的,是他的妻

窗外一陣風吹過,拂過那一叢青翠的竹,帶來陣陣的竹子的清香。

張致遠把安寧攬在懷里,手還摩挲著那枚印章,輕笑道︰「寧兒什麼時候學會雕刻了,是不是是從那夢境里學來的?當真是心靈手巧,蕙質蘭心。」

好話誰都樂意听,安寧嘴角翹起來,這枚印章所用材料並不一般,單就這玉石是采那萬年巨石中的精髓,極其的堅硬,而那所謂的內雕的‘梅蘭竹菊’四君子,則是她用精神力一點點篆刻出來的,只是那印底的字是她用刻刀一筆一筆雕出來的,其中所花費的精神力可見一斑。不過看到這人拿在手心里驚喜的神色,她就覺得異常的滿足。拉著他的頭發把玩著,沒一會兒竟是編出來個辮子來,拿著發尾騷弄他的臉,像個頑皮的孩子般。笑道︰「也不看看我是誰呢,那時候模模糊糊的夢到一些畫面,等醒了就覺得那雕刻的知識就在我腦海里。就想嘗試,最開始的時候還不敢讓旁人知道,就偷偷拿那竹子或是木材來嘗試。唔,當初送你的那個竹筒雕刻的筆筒也是出自我的手筆,當時也沒法和你說,就只能誑你說是從外面買來的。不管是那筆筒還是這印章還是我頭一回兒嘗試呢。」

她之前已經同張致遠說過了從夢境里無師自通的事情,如此解釋起來也並無出格的地方,再者說了‘頭一回兒’迷魂湯灌下去,大老爺高興還來不及呢。「寧兒現在還會做夢嗎?」。

安寧玩心大起又扯了另外一邊兒也編了個辮子出來,笑道︰「最近也很少做夢了,就是上次生下福久那日做了個那麼奇怪的夢,醒來後腦海里剩下的也是一片空白,沒什麼收獲。還被你發現了……」

張致遠換了個姿勢讓安寧繼續‘太歲頭上動土’,帶著相當的縱容。安寧心想他今天心情可是十分好啊,這幾年張致遠吃喝基本上都是用的安寧小廚房里的,還有平時在安寧身邊潛移默化的受到了她刻意外散的靈氣的影響,再加上刻意保養,身體比弱冠時候也只好不差的,頭發又濃又密,安寧想造次好久了。如今找到了機會,玩心大起想玩個夠。

張致遠听出她話里少許的無奈和不情願,手不重不輕得打在她挺翹的臀部上,「你這女人,敢情是打算瞞為夫一輩子的不成?」

安寧一怔,沉默了下,沉默就等于默認,立馬感覺到身旁之人身上散發的陰翳,小心翼翼的窺了下看他幽深的眼眸,當即很識時務的笑眯眯道︰「沒呢,我一個小婦人遇到這種的事兒,本來就六神無主,生怕稍一露出個些馬腳被旁人覺察出異樣來,其他的人都不把我當正常人來看,視作怪物、妖怪,就算是我不會傷人,還是原來的安寧,可他們也會恐懼著、害怕著,對我敬而遠之。萬一身邊再發生些什麼事,他們頭一個懷疑的就是我,認為我是異類,哪里能容得了我啊。我一介女流名聲不算什麼,可我不單單是安寧,還是您的妻子,是孩子們的母親,是安家嫁出來的女兒。若有了那樣的名聲,你們必然會受到牽連,我哪會開口,能瞞著就瞞著唄。」就算是在現代社會,科技高速發展,教育得以普及,人們的素質大幅度提高,但是這種事情也讓人無法坦然接受。就算是表面上覺得沒什麼,但心里就會將你歸為異類,人類對未知事物的恐懼會讓他們對你敬而遠之,而且很有可能會被送到研究所被切片研究。這樣的事情又不是沒有發生過,再說了她身處的還是迷信的封建社會,人們更是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她如今守著一個空間,卻不能將這件事告訴其他人,就連最親密的人都不知道。

雖說她說的輕松,張致遠心絞痛,慢慢把小妻子禁錮在懷里,低著頭來額頭抵住她的額頭,「寧兒,有我在呢。莫怕。」

安寧眨了眨眼楮,大老爺不會誤會了什麼吧?額,其實她只是說說而已,內心並沒有多大的糾結,你不知道我得到空間的時候到底有多高興呢,再說了從空間中我受益匪淺不然的話照他說的話什麼旺夫旺子的面相的話,肯定也是空間在作怪,要不是如此她還指不定嫁到哪兒去了呢,也不會遇到這人不是難道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麼?想著黑線,她會想到這句話絕對是受到了澄觀大師那個老和尚的影響,絕對

「怎麼了?」張致遠抬頭見她臉色不好,以為她還在心悸,忙安撫,「有為夫呢」還非要緩和下氣氛,揉揉她的頭發,「什麼安寧,你如今啊是張安氏。」

安寧黑線,張安氏什麼的听起來怎麼那麼讓人不爽呢

「寧兒,我的長壽面呢?」

安寧嘴角咧了咧,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傷感後溫情的氣氛嗎,怎麼他那麼插一句話就生生將一片溫情給破壞的干干淨淨,真是有夠會破壞氣氛的。把印章塞到他手上,「不是給你生日禮物了嗎?」。每當他和兩個孩子過生日的時候安寧都會煮上一碗長壽面給他們,今天又因為睡前哄福久睡覺耗費太多精力,又加上事情多一忙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這怎麼能一樣?」張致遠見她臉色好很多,心情也漸漸的舒朗起來,像個大孩子一般圍著安寧撒嬌。

安寧無奈,心里嘀咕也不看看現在都是什麼時辰了,雖然這麼想還是從榻上下來,回頭還不放心的叮囑張致遠道︰「你看著些福久,他睡前沒噓噓呢,一會兒尿了非得哭起來不可。」又想這人向來跟福生的童子尿有淵源,遂嫌棄道︰「算了,我讓李嬤嬤過來守著。」

被嫌棄的孩子他爹死皮賴臉的跟著安寧到小廚房里,安寧詫異道︰「不是說君子遠庖廚的嗎?」。

「寧兒,你生日時我也煮了長壽面給你。」再說了他都不知為了小妻子破了多少例子了,真名士自風流,怎麼會讓規矩禮法綁死

安寧反問︰「那是面不?」

大老爺模了模鼻子不說話了,事實證明這人和廚房反沖,在張致遠打破了兩個白瓷碗、撞翻了案板讓面粉撒了一地、洗個菜把菜沖走、切青蔥擦點切到手指後,安寧總算明白大老爺以往把面煮熟真是相當的不容易。嫌棄道︰「算了,你還是去燒火吧。」當安寧差點被煙燻後,二話不說把人趕走了。張致遠從小廚房出來,外面的丫鬟和廚娘一臉的糾結的神色讓他忽視,大步流星的走回正房……

這期間鎮定的給福久換了尿布,骨節分明的手指捻著尿布利落的扔到一邊兒,自有丫鬟收拾,拍拍兒子挺翹的小,換上干淨柔軟的尿布,又耐心的哄福久小包子入睡,最後換了衣裳坐在椅子上。

安寧端著個海棠花式雕漆雲龍獻壽的小托盤進來,把熱騰騰的湯面放在張致遠跟前,很簡單的一碗面,淡黃色的湯汁,青翠的蔥花,散發著濃郁的香氣,很是勾人食欲。張致遠一口氣吃完長壽面,連湯汁也喝了個底朝天,簡單的面,卻帶著家的溫暖,不管是多少珍饈都換不來的。

從頭到尾,大老爺頂著臉頰耳旁兩根長短不一的麻花小花辮而不自知……(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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