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悅一路坐著出租車回家,車子在別墅門口停下,看到佣人焦急的等在門口。聯想到季語風方才說的,齊悅有種很不好的感覺。忙下了車走過去,佣人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緊張的說道,「少夫人,不好了,北少爺突然回來了,知道你和語風少爺出去了,很生氣呢。」
「你說真的?季北回來了?」齊悅激動的問。
佣人被問得一頭霧水,木訥的點點頭。
齊悅幾乎是沖進別墅的,在客廳找到了季北,此刻他正懶懶的坐在沙發上,一只手撐著下巴,臉色有些陰沉,似乎又有些疲憊。
「季北。」齊悅大聲喊了一聲,走過去把季北從沙發上拉起,緊張的模模他的臉,他的鼻子,他的手臂,他的腿,一邊擔憂的問著,「你沒事吧?有沒有哪里傷著?有沒有不舒服?」見他四肢還健全,身上沒有明顯的傷痕,齊悅握著他的手,數他的手指,十個手指一個也沒少,她才松了口氣。
「季北,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齊悅的聲音都有些哽咽了,模著他的臉頰異常激動的說著。
季北心里頭就算有再大的怒火,此刻也消失殆盡了。她在關心他,想到這里熱血沸騰了起來。他一把將她摟進了懷里,哪里還管得了其他,只知道這些天好想她,時時刻刻都在想念她。
齊悅雙手攀上他的肩膀,那一刻她只希望眼前的人是完好無缺的。
「季北,我真的很擔心了,快要擔心死了,你平安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齊悅嘴里還在嘀咕,季北卻突然吻住了她的唇,柔軟的舌頭滑進她的嘴里。齊悅微微怔了怔,隨即想到去掙扎,卻沒有成功,索性隨他去。季北越吻越熱烈,手已經不懷好意的在她身上亂模了起來。
「別亂來。」齊悅猛地推開他,四周看了下,那些個佣人不知何時早已退下去了。
齊悅低低笑出聲,滿意的說道,「他們識相的,懂得非禮勿視。」
「可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就……」齊悅害羞的說不下去了。
季北嘴角揚了揚,猛地將她打橫抱起。
「喂,你干嘛呀。」
「既然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就只能回房了。」季北無賴的說著,抱著她三兩步的就上了樓。
剛到二樓,迎面撞見了小靜,她正拿著女乃瓶從房間出來,看到這一幕小靜腳步頓了下來,齊悅簡直想找個地洞鑽下去。
「快放我下來。」她在季北耳邊輕聲道。
季北才不理會她,一腳踹開了他房間的門,抱著齊悅進去了,又是一腳,門緊緊的闔上。
被輕輕放在床上,齊悅羞得用雙手遮住了眼楮,嘴里嘟嚷著,「不要活了,你怎麼每次都讓我這麼尷尬,我恨死你了。」
季北哪顧得上跟她瞎扯,直接扒了她的衣服做正事。
齊悅還在別扭,哪能讓他輕易得逞,雙手胡亂阻止著。嘴里還在罵著,「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一回來就……你當我是什麼呀?不顧及我的面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親我,現在還被小靜看到了,你讓我以後怎麼做人。」
季北沒好氣的回道,「整個季家上上下下誰不知道你是我的人,難不成每次跟你上床還得清場,把家里所有的人都趕出去。這**來了就來了,哪還顧得上場合,時間。」
季北說完不給她狡辯的機會,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齊悅被吻得情迷意亂,最後只得乖乖就範了。身體甚至還本能的去回應。
季北的**特別的強,每次都把她折騰的暈過去。這一次更是,幾天沒見他仿佛積聚了幾天的**一並發泄了出來。齊悅恨得牙癢癢,身體卻連一點反抗能力都沒了。
「季北,你輕點,再讓我暈過去,下次我再也不跟你上床,死也不做了。」齊悅粗喘的聲音威脅。
季北微微頓了頓,倒真的收斂了許多。
當一切恢復了平靜,齊悅一點力氣也使不上,軟軟的偎在季北的懷里。
「季北,你的**是不是向來都這麼強,在我之前,你是不是每天都不能沒有女人?」
只听季北悶哼一聲,低沉的聲音沒好氣的回了句,「沒有!」
「誰信呀!你季北還能少了女人!別笑話了,你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了。」
季北懶得跟她爭論,干脆背過身去。他不能說自己沒有女人,在她之前形形色色的女人他都有過,從來不缺。可是真的從來沒有跟哪個女人上床像跟齊悅一樣,發自內心的喜歡,甚至是迷戀。
「喲,這就生氣了?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齊悅一只手指戳了戳他的後背。
季北哼了一聲,不予理會。
「其實我都知道,你之前是怎樣的一種生活狀態。季北不可能從未有過女人,我也沒想過自己會是你第一個女人,說句現實些的,我自己也不是那麼純潔的人,我之前有過一段婚姻,還有個孩子。我真的沒想過你會看上我,我也不奢求你所有的表現是因為你愛我。我只希望,你跟我在一起這段時間,不要和別的女人搞在一起。如果有一天你厭倦了我,請明白的告訴我,我比較傻,不容易發現自己的男人出軌,所以請你不要隱瞞我,欺騙我,同樣的傷害我不想經歷兩次。」
季北罵了句髒話,轉過身,憤憤的質問,「你腦袋里整天裝著什麼?就不能想些好的?成天想著悲觀的東西。」
「因為這個世界本身就是悲的。」齊悅理直氣壯的說。
季北深深嘆了口氣,一只手將她摟進懷里,低沉的聲音肯定的在她耳邊說,「傻瓜,我季北是怎樣的人,你也許還不夠清楚,我會用余生所有的時間讓你明白,我一旦選擇了一樣東西,誓死都不會改變。你是我的,這輩子都是。也許我得到你的方式有些極端,也讓你心里不舒服,可是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我喜歡你,很喜歡你,有了你將不會再有第二個女人。」
齊悅明知道那是甜言蜜語,糖衣炮彈,可她還是相信了。那一晚她在他懷里睡得很安穩,有史以來最安穩的一次。睡得迷迷糊糊之際,她仿佛听到季北在她耳邊說,「也許你現在還不愛我,可是我相信總一天你會愛上我。」
——
第二天,齊悅是在季北的懷里醒來的,一時之間尷尬的有些不知所粗。一直以來,她和季北上過床後,醒來都不見人影,難得在他懷里醒來,還真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你,你,你今天,怎麼還沒走。」齊悅吞吞吐吐的問,頭死死的垂著。
听到頭頂傳來季北爽朗的笑聲,接著便是另一波的甜言蜜語,「昨晚沒盡興,舍不得走。」
「你——」齊悅氣極,「你惡不惡心?」她的笑臉憋得通紅。
「傻瓜,跟你開玩笑的。」季北寵溺的模了模她的頭發,「今天沒事做,給自己放一天假,也好陪陪你。幾天不見,想得心肝疼。」
「原來季北也是個普通男人,會說所有男人都愛說的甜言蜜語。」齊悅不無諷刺的說。
季北卻不以為意,長臂一撈,將她撈到了懷里,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有力的說道,「不是甜言蜜語,是真話。齊悅,離開的這幾天,我真的想你了,你有沒有那麼一刻是想念我的?」
齊悅有些羞憤,她不但沒有想念他,甚至還有著逃跑的打算。一想到這里,耳朵都紅了。
「我就知道你這冷血動物不會想我,這樣吧,老實說,有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乖乖承認了。」
「沒有,沒做對不起你的事。」齊悅肯定的說,心里到底是有些虛的。
「真的沒有?」季北微挑眉。
「沒有就是沒有,不相信拉倒。」齊悅假裝生氣的說,其實她也知道,還能有什麼事瞞得過季北。
「既然沒有就算了。」季北寵溺的捏了捏她的臉頰,「看來以後我還是不能出遠門,就算出遠門也得把你給帶在身邊,我看你可不是個省事的主兒。」
齊悅試探的看了他一眼,不高興的說道,「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不用賣關子。」
季北頓了頓,淡淡的說道,「你在電話里跟我說跟季語晴鬧了些矛盾,又听說季銘昨天找過你,有沒有找你麻煩?」
「沒有,沒找我麻煩。」齊悅激動的說,頭埋了下去,不敢去看他的眼楮。
「沒有就好,有的話我可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季北低沉的聲音意味深長的說,「從今往後,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傷你一絲一毫,否則我讓他拿命來償還。」
「至于這麼狠嗎?」齊悅眉頭蹙了蹙,略帶開玩笑的口氣說道,「如果有一天你傷害了我,你是不是要拿把刀子往自己心上捅。」
季北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笑著回了句,「我不會傷害你,這輩子絕對不會。」
「但願如此,也願你記住今天說的話,真有那麼一天,我可是會找你對質的。」
很久以後,齊悅想起季北今日的話,才明白誓言到底是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