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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見過皇上,皇上萬福。」
「平身」
冷沉的兩個字讓眾女人們心里沉甸甸的,之所以今天都到這里湊熱鬧了,不就是知道了胤禛在御書房里召見大臣騰不出空來,她們才這般的。
要知道胤禛一向以朝政為重,後宮大權在那拉氏的手上,胤禛對後宮基本都不過問的,所以她們才來看熱鬧,也才敢和懿貴妃打口水仗。
懿貴妃雖然是寵妃,可上面有皇後那拉氏,如果胤禛不干涉,她們並不怕。她們已經算準了,若是大家聯合一氣起來,讓懿貴妃百口莫辯。到時候只要一傳出去懿貴妃持寵而驕,對皇後娘娘不敬,就算是胤禛也保不住,而懿貴妃肯定會被罰。
可惜了,胤禛居然在這個時候出現,他不是一向最看重十三的嗎,怎麼十三也沒法留著。要是女人們知道是十三主動離開的,不知道會如何想。
其實大家今天鬧這一場,一方面想試耿精靈的底,另一方面則看胤禛的態度,都想知道那拉氏和耿精靈對立起來,胤禛會如何做。
秀女眼看要進宮了,眾女人們一時都不知道如何是好,是拉攏還是打壓,只是眼下看著懿貴妃如日中天之寵。女人們原本排斥秀女的心也接受了,必要時還是的拉攏。
胤禛超過眾女人大步地走到主位上坐著,這個時候那拉氏也是側坐著一邊,面上雖然帶著往常平和的笑容,可心里卻陰郁一片。
「發生了何事,都聚在這里。」胤禛看著目光無波地掃著一眾女人。在耿精靈的身上頓了頓便又轉向那拉氏問著。
「是臣妾的不是,讓皇上操心了。」那拉氏看著胤禛,溫潤的目光中帶著笑意,顯得柔柔的。
如果胤禛不是皇帝,如果沒有耿精靈之外的女人在,那該多好啊,那拉氏在心中嘆了口氣。胤禛明明就是她的,可是為什麼防她越來越遠了呢,那拉氏越想抓住胤禛。卻每每事與願違,讓她泄氣不已。
「既然沒什麼事都散了吧,皇後也才病好,你們除了請安,沒事別到景仁宮中打擾皇後休養。」胤禛看著一眾女人們,在看到吉常在和武氏等下面委屈、不平的臉孔,面上也出現了不耐。
胤禛依舊冷硬的聲音一出,眾女人們一僵。就是那拉氏都持不住笑容。胤禛的話雖然也是對那拉氏關心,但另一層的意思也是告誡著眾女人們安份回宮待著。別在景仁宮無病申吟著。
「皇上,婢妾是在替皇後娘娘委屈。」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響起,眾人不由地把目光投向了那個跪在地上,卻面容淒美,楚楚可憐的吉常在。
「怎麼回事。」胤禛並沒有看著吉常在,而是把目光放到那拉氏的身上。
吉常在雖然失望。但還是努力地演著她的戲份,如今她只有緊巴著皇後娘娘的大腿,甘願成為皇後娘娘手里的槍,就是她犧牲了,皇後娘娘記著她的情。也就抬舉她的家族的。
那拉氏也很配合著吉常在,面上雖然還在笑,但笑容里帶著勉強還有淡淡的苦楚和隱忍,在胤禛的緊皺的眉頭下才糾結地道︰
「臣妾是皇上的嫡妻元後,如今得了皇上的恩典入主中宮執掌鳳印,伴在皇上身邊這麼多年來,臣妾一直盡心盡力為皇上打理後院,教養兒女。若是皇上覺得臣妾失職和無能,便請皇上收回鳳印,另選有能力的妹妹管理這諾大的後宮吧。」
眾女人們听到了那拉氏的話,不由地看了過去,那拉氏在她們的眼里一直是端莊的,高高在上的,這是第一次看到那拉氏在胤禛的面前低頭,而且是委屈的樣子。
後宮的女人們誰不會演技的,這是後宮必學必備的生存手段,她們也是第一次才知道那拉氏的演戲更為的出色。
喝,那拉氏這是在唱哪一出呀,耿精靈才不相信那拉氏會真的舍得放權,不過就是在以退為進罷了。
那拉氏的話讓胤禛的眉擰的更深了,這個時候誰也不知道胤禛心底想什麼,胤禛不說話場面一下子僵住了。
耿精靈在胤禛進來後,便不再說話,在知道那拉氏找她,耿精靈就知道到景仁宮肯定有一場戰要打了。
其實她也沒必要和那拉氏她們費口舌,也沒必要太強勢,但耿精靈還是做了,
「聯無廢後之心。」簡單的幾個字從胤禛的口說出來,很明白地讓大家知道那拉氏的位置穩著呢。
其實就算是胤禛不說,大家也都知道那拉氏的位置無可動搖,除非那拉氏死了。
這一下眾女人心酸的同時,也看好戲似的看向耿精靈,胤禛這話最難愛的就是懿貴妃吧,她們才不相信懿貴妃對後位沒有肖想之心。
只可惜她們失望了,耿精靈的面上一派的從容,在听到胤禛的話時,眼楮眨都不眨一下。那拉氏是胤禛的皇後這是不便的事實,胤禛就算不愛那拉氏但對那拉氏之嫡妻也是敬重的,耿精靈就是早就看清這樣的事實了,所以心情很平靜。她對後位還真沒有什麼心思,不過那拉氏現在就對她不滿了,一旦胤禛一死,那拉氏當了皇太後,也不會放過她吧。
想到此,耿精靈考慮著是不是得把那拉氏的皇太後之位壓了,皇後的寶座她可看不上,為自己的夫君拉皮條,這事她可做不來,倒不如弄個皇太後的帽子來戴戴。
這個想法只在耿精靈的腦里一閃而逝便快速的消失了,她本就性情淡泊,對世間的權利還真沒有多少看重和執著的,只是那拉氏若真的跟她過不去,她也不會讓那拉氏如願的。
那拉氏听到了胤禛的話面上有些動容,心里卻冷笑連連,她不觸及胤禛的底線,做出十惡不赦之事,胤禛是不會廢後。但若她比這些女人早死了,這大清的後位定會有人上來吧,想到此,那拉氏的目光在觸及耿精靈和鈕鈷氏的時候更為的深沉。
胤禛把一干女人的心思看在眼里,只覺得厭煩,更讓他覺得煩的是在觸及耿精靈的時候,他雖然沒有探到耿精靈的內心,可卻感覺出耿精靈對後位沒有心思。
這本來他一向樂見的,可胤禛卻莫名的不舒服,只是他自己都弄不明白,所以也沒有深想,特別是眼前這些事,讓胤禛頭痛。
他並不喜歡處理後宮這些鎖碎之事,與其糾結著後宮的勾心斗角,胤禛更願意把時間放在朝堂上,或者多批幾本奏折。
可是在听到耿精靈被那拉氏請到景仁宮時,胤禛心不受控制的過來了,見了耿精靈安然無恙,他心里也松口氣。
「皇上,懿貴妃仗著皇上的寵當著婢妾和眾位娘娘的面對皇後娘娘不敬,請皇上要為娘娘作主啊。」不安分的吉常在又在這個時候出來說話了。
胤禛那一聲無廢後之心不止給那拉氏和景仁宮的人吃了定心丸,更听入了吉常在的耳,看來皇上還是更看重皇後娘娘的,所以便又站出來為那拉氏抱不平著。
告狀的話若由那拉氏來說的話,倒顯得那拉氏不夠大度了,而那拉氏也聰明的沒有在胤禛的面前告狀,反而一副大度的樣子。
耿精靈看都沒有看吉常在一眼,而是不卑不亢坐著,她在等著胤禛的態度。
眾女人們都有些躍躍欲試在胤禛的面前數著耿精靈的不是,只是她們也不是吉常在,若是那拉氏不保她們,她們可得罪不起懿貴妃。
李氏和鈕鈷氏這個時候也選擇了沉默,並沒有對耿精靈落井下石,不是她們不想,而是不想給胤禛留下不好的印象。耿精靈正得寵,看著胤禛的態度暫時不可能失寵,她們現在在胤禛的面前說著耿精靈的壞話,只會讓胤禛厭惡,那有些得不償失。
「吉氏,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朕面前挑潑著皇後與懿貴妃的關系,簡直是居心叵測,若不是念你是王府里的舊人,朕早賜你一杯毒酒。」胤禛稅利的目光射向吉常在,眼里的殺意一閃而過,不待眾人反應便對著外面道︰「來人,銷去吉氏常在的位份,貶為宮人禁于冷宮,無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去探望。」
怎麼會這樣,吉常在整個人呆愣木雞,整個人望了反應,在兩個太監把她拉出去的時候才放出了驚天動地的尖叫聲︰「皇上冤枉啊……。」只可惜吉常在的嘴很快被堵住了,驚恐和尖叫的聲音消失在了大殿內。
那拉氏原本想求情的,可是看到胤禛那冰冷無情的目光,頓時識趣的止住了喉間要吐出來的話。饒是她再努力鎮定,可身上還是冒著陣陣寒意,手腳冰涼。
這個時候沒人敢出來求情,也不會求情,更沒人敢再說耿精靈的不是,胤禛對懿貴妃竟然這般的特別,理由听都沒听就把吉常在發作了,怎麼不叫她們心中冰涼呢。
耿精靈抬頭正好觸及了胤禛看來的目光,卻不想那人卻把頭撇開在景仁宮內震懾了幾句便大步地離開了。
他在生氣?生她的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