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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娘娘,您都一晚沒睡了,快些休息吧,別累著了肚子里的阿哥了。」柳兒知道年氏一夜沒睡,也一直在外守夜著,這會見天亮了,心里擔憂便出聲提醒著。
年氏淡看柳兒一眼,不作聲,一夜沒睡,她也是很累很困,可是她哪里睡得著。
只因胤在正殿,在她隔壁,她就失眠了一個晚上。
「娘娘」柳兒又勸著,不太放心著年氏的身子。
她從小一直跟著年氏到現在,身家性命都跟年氏綁在一起,對年氏也是很忠心的,也自然知道年氏為什麼失眠。心下嘆口氣,娘娘都早已是皇上的人了,又為皇上生下了皇子,怎麼就放不下雍王爺呢。
「柳兒,去看看皇上醒了麼。」年氏看著柳兒吩咐道。
柳兒有些不情願,如果娘娘真的是關心皇上,那她是樂意去打探的,可是娘娘惦記卻是鄖沒有希望的雍王爺。
「柳兒」年氏見柳兒不情願又強硬道。她自然也知道成了康熙的後妃與胤是根本沒有可能的,但她總是想知道胤的情況,這心思並不由她控制。走到今天,年氏也並不後悔,她已經是是貴妃之位了,就是成不了皇貴妃,成不了皇後,年氏也覺得自己很不錯了。
如果她嫁給胤胤爭儲失敗,她頂天也只是個側福晉。而現在她的家人都支持著八皇子,雖然她的心掛在胤的身上,可是年氏並不希望胤爭儲成功了。
只有胤失敗了,她才能證明她入了後宮是正確的,不然,她並不甘心。
「娘娘,皇上已經醒了,這會李總管已經在來景仁宮的路上了。」柳兒不甘不願地出去了,再回來的時候,朝著年氏道。
「扶本宮出去。」年氏命令道听了柳兒的話,她是放心了,可還是想出去看看。
「娘娘」柳兒又出聲道,這個時候娘娘若是出去沒準會見到雍王爺,柳兒有些不妥。宮里可是不平靜的地方,要是傳出了些閑言閑語,那可對娘娘不好。
「你想些什麼,本宮大著個肚子,能傳出什麼來。」年氏瞪了一眼柳兒,模模肚子道。如果沒懷孕她會顧忌一下,可是她現在懷孕了,倒是不擔心,何況,她在屋里悶著,也是想出外走走而已。
很快,年氏在柳兒的攙扶下出了側殿。
這個時候那拉氏也入宮了,她先是到了永福宮去給德妃請安也只能先從德妃這里探探口風。
可是那拉氏失望了,德妃並沒有透露什麼信息給那拉氏,那拉氏也只能等。
其實胤在景仁宮,德妃也是生了一肚子的氣,這會當然沒有什麼好心情面對那拉氏的。她這邊也讓莫梨關注著康熙和景仁宮的動向,現在胤跪了一晚上了,康熙都沒有反應,德妃面上雖然露著擔憂,可還是希望胤跪出點什麼時候毛病的,總覺得康熙現在對胤越來越關注了。
不會的,德妃想到了康熙之前跟她說的話,搖了搖頭屏棄了心里的想法,認為康熙最看重的還是十四。
「母妃,這是兒媳為您準備的雪花露,是薛神醫特制的,兒媳用了也覺得不錯。」那拉氏把之前準備好的小盒子拿了出來,遞給了德妃。
德妃看了過來頓時被那拉氏手中的小木盒吸引住了,特別是薛神醫三個字,深在宮中的德妃對薛神醫的名氣還是知道的。
「哦,薛神醫也制養顏露了。」德妃接過那拉氏的盒子,打開之後,拿出里面一個精致的瓶子,擰開蓋子聞了聞,面上頓時露出了微笑。
拜李氏所賜,德妃對一些養顏的藥還是很敏感的,李氏的藥她之前用的是很有藥的,可是後來用久了,就覺得沒有多大的用處了。德妃不知道李氏是偷工減料了,只是覺得李氏給她備的養顏方子沒有以前那般的有效,所以便很少用了。
現在那拉氏送上的養顏露,看著就是個好的,德妃自然也是來了興趣。
「莫梨,去看看皇上那有什麼動靜沒?」德妃終于大發慈悲地開口讓莫梨去問康熙的動向了。
「兒媳謝母妃。」那拉氏很客氣地朝著德妃道謝,她自然是知道德妃對胤沒有多少的母子情感,所以德妃的態度,那拉氏覺得很正常的。
「老四是本宮的兒子,本宮如何不掛心,都跪了一夜了,皇上醒來定也會解了禁的。你就寬心吧,昨個兒皇上在氣頭上才罰了胤,這會若是醒來,胤便沒事了。」
「兒媳只是擔心。」那拉氏想到胤的傷便道,跪了一夜,誰的膝蓋能受得住的。
「沒什麼好擔心的,宮里有太醫,只是一夜而已,■四身強體壯,不會有什麼大事的。」德妃寬心道,看著那–露的緊張,勸慰道。
那拉氏依舊微笑,不再答話,只等著莫梨回來。她已經不想跟德妃再多言,胤之前遭遇著殺手埋伏,舊傷未全愈,現在在景仁宮那地方跪了這般久,那拉氏很難想像胤會平安。
「娘娘,好消息,李總管已經往景仁宮而去了。」莫梨聲音里透著高興,四爺真是可憐,也不知舊傷好了沒,現在又得添新傷了。
「哦,那是好事啊。老四福晉,你也到景仁宮門口去接老四吧,免得他踫到了什麼妖娥子了。」德妃朝著那拉氏,善意地提醒道。
那拉氏裝著乖順地點點頭,便告別了德妃,帶著丫環朝著景仁宮而去。年氏在側殿,她怎麼可能不去那里接胤呢,雖然這一世年氏是康熙的女人,可那拉氏就是不想年氏和胤撞見了。
「雍王爺」李德全進了景仁宮正殿後,便見了胤直挺挺地跪在了孝懿仁皇後的畫像前,成了雕像似的。李德全心想著,壞了,雍王爺不會跪出事了吧,那可麻煩了。
昨個夜里,也不知道皇上怎麼了,睡的很熟,他們也不敢打擾。今早,皇上一醒了,第一句話便問的是什麼時辰了,听他說是早晨了,皇上便讓他趕緊到景仁宮來看看了。
景仁宮畢竟不是普通的宮殿,這里是禁地,皇上自然不放心別的人過來。
「雍王爺」李德全連叫了幾聲,胤都沒有動靜,而是直挺挺地跪著,目光緊閉,呼吸依舊。
神了,李德全看著胤這樣子,腦里頓時想到了立地成佛四個字。
「王爺」一直在景仁宮外守著的高吳庸也進來了,呼喚著胤,聲音里透著緊張和擔憂。
「嗯」好久好久,胤輕嗯了一聲,頓時讓李德全和高吳庸松了口氣。
在李德全和高吳庸的幫助之下,胤整個人僵硬地起了身子,可是卻沒法活動。
「李總管,我沒事了,你回去向皇阿瑪復命吧。」胤艱難地出言道,整個人只覺得自己又活了一回了,最近經歷的事太多了,這樣的感覺也多了起來。
「好,奴才先去向皇上復命,來的路上已經讓人請了太醫了,太醫一會就到。」李德全說完,人也先離開了。
「爺,忍著點,太醫一會就過來了。」高吳庸準備幫著胤松筋骨,可是胤拒絕了。
「爺沒事」
很快,太醫們過來幫著胤查看,見胤只是疲勞和嚴重的皮外傷之外,並沒有什麼隱疾,和胤敷了傷口之後,便向康熙報告去了。
「回府」在太醫們診完的時候,胤惜字如金地朝高吳庸道。
他現在只想回府,跪了一夜的他跡的沒有什麼大事,膝蓋上觸目驚心的傷也不知道為什麼不覺得疼。
「娘娘,我們到花園里去吧。」柳兒建議道,想著怎麼讓年氏避開雍王爺。
年氏看了柳兒一眼,也知道柳兒的心思,朝著正殿看了一眼,正猶豫著,便見一個小宮女匆匆地到了年氏的面前,遞了個字條便急急地離開了。
「柳兒,這是哪里侍候的丫頭。」年氏問道,對剛剛的小宮女並沒有多大的印象。
柳兒看了手上的字條,還好是普通的字條沒發現什麼不好的,這是她搶在娘娘的面前接過來的,現在娘娘可是有身子的時候,可不能亂踫了東西了。
「奴婢不知,許是是正殿的吧」柳兒想了一下道,她們雖然在景仁宮,可是也只熟悉側殿,正殿可是神秘的很,她們無法靠近呢。
年氏心一動,從柳兒的手中拿過字條,看了一眼,便道︰「我們到花園去。」
而在這時,出了正殿的胤和高吳庸便遇上了一個小太監。
「雍王爺,皇上正在花園,李總管讓奴才領您過去。」
「皇阿瑪在景仁宮?」胤疑惑道,同時也看向高吳庸。
高吳庸臉上也詫異著,難道皇上剛剛來了景仁宮了,只是為什麼不到正殿呢,他也不敢多想,畢竟他也不敢保證皇上是不是到了景仁宮了。
「王爺快隨奴才去吧,皇上的心情可不好,莫讓皇上等急了。」小太監見胤並沒有馬上邁步,便又急急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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