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自跟著康熙出巡後心情一直都很好,只是在出來這麼多天後一直沒有和康熙相處過,就是連話也說不上一句,德妃心里對紫陽真人怨念不已雍正小老婆。
康熙這次出巡只帶了德妃和幾個位份低的後妃,最讓人側目的是康熙把紫陽真人給帶在身邊,下棋談天聊地的。
康熙不是和紫陽真人在一起,就是跟兒子們或者大臣們聚在一塊,德妃這幾個後妃都等不到康熙,心里能不怨念嗎。
這一次出巡,德妃心中是很得意的,除了幾個小答應,康熙在這麼多的女人中只帶著她來,這證明她在康熙心中還是有地位的。特別是年氏和宜妃都沒有份的時候,德妃心里更是開心,年氏那女人不過是康熙無聊消遣罷了,真當自己是一回事了,居然敢跟她爭。
只是德妃不知道的是,年氏還真的有機會跟康熙出巡的,只是因為孩子小,不能帶出來,年氏也不放心把孩子交給別人,所以主動地把機會讓給別人。年氏的大度還是讓康熙贊揚的,對于年氏愛子的表現,康熙也認同著。
「娘娘,耿側福晉來了。」莫梨的進來打斷了德妃的思路。
德妃斜了莫梨一眼,淡淡道︰「她今個兒倒是來的早,本宮還以為她不來了。大晚上的不知和老四去了哪了,凌晨才回來,別以為能瞞得住本宮的耳眼。」
想到眼線來報,胤禛和耿精靈今天早上才回來,德妃眼里就鄙視著耿精靈的不安份。
「耿側福晉這些日。都準時準點給娘娘請安,可見也是個心孝的。」莫梨出言道,她並不是幫著誰,只是見德妃的表情有些對耿側福晉不喜。才開口。
「好了,本宮都不知道你怎麼回事,成天掛著一副心善的嘴臉。看著就膩味。」德妃打斷著莫梨的話,並不想听到莫梨這些語言。莫梨跟在她身邊也很多年了,德妃也丟不掉,畢竟莫梨她用著順手了,而且莫梨那張毀了的臉,看久了,德妃也習慣了。
莫梨見了德妃不耐煩。也很聰明的禁口了,她一向知道適可而止。她其實也知道娘娘愛听什麼,不愛听什麼,可她就是不想娘娘跟四爺和十四爺這邊的關系不好了。
娘娘對十四爺的寵愛,莫梨是知道的。只是覺得娘娘對四爺有些不公平,畢竟那個時候四爺還小,後宮的戰爭四爺是無辜的,娘娘不應該把氣撒到四爺的身上。所以莫梨常常頂著德妃的厭提醒和勸說著,就是常常被德妃罰她也甘願,對于德妃她是百分百忠心的,也就是因為如此,她才敢勸說。
「還忤在那做什麼,讓耿氏進來吧。」德妃語氣不好地道。看著莫梨那副樣子,她心里就越來越不喜歡,可是又離不開莫梨。她不是沒有試著去培養著其它的宮女來接莫梨的位,只是這些年來,也就莫梨用的順手一些,她也只好將就著用。
在外面的耿精靈早就听到了里面的對話了。心下對德妃和莫梨的關系也好笑不已,這一對主僕真的很另類的。
耿精靈也看得出莫梨對德妃的忠心,而且莫梨也不會一味的死倔勸說,而且這麼多年來,莫梨幫德妃做了不少的事吧,對于這樣一個沒有私心的婢女,德妃真是很幸運了。
若是一般的人,在自己的主子這般的冷眼又厭煩,甚至還被罰的情況下,早就叛主了雍正小老婆。畢竟在這後宮里,處處充滿著未知的誘惑和刀刃,傾向利益的人比比皆是,德妃對莫梨這般的苛刻,也只有莫梨才受得住了。
「耿側福晉久等了,娘娘有請。」莫梨出來客氣地對著耿精靈道,疤痕的臉上帶著真誠的微笑,讓人無法討厭她,反而會忽略了她臉上的疤痕。
可惜了一張姣好的臉了,如果莫梨沒有毀容,或者到了25歲後出宮嫁人,人生定不會是這般吧。只是現在莫梨年紀也大了,看她的樣子,早就想一輩子不嫁了。莫梨雖然跟在德妃身邊很長時間了,也是德妃娘家安排給德妃的宮女,不過卻比德妃小了十歲左右。莫梨進宮的那會年紀很小,也才七八歲的樣子,在德妃生下胤禛後,莫梨就跟在了德妃身邊了。
德妃以前只是佟皇後身邊的宮女,被康熙看中後,雖然身邊也有了侍候的人,可是德妃並不敢相信。在莫梨來了之後,德妃也開始得寵,慢慢的把佟皇後還有其它女人安來的眼線清掉,說來,莫梨就是德妃這麼多年來的助手了。
「莫嬤嬤客氣了。」耿精靈朝著莫梨微微一笑,由著莫梨帶路進去。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所以耿精靈把笑運用的很好,不管怎麼樣她都一直保持著她的微笑,就是以前面對德妃面對那拉氏其至其它的女人,她也一直微笑著。看著耿精靈這樣,別人也討厭不起來,就是想找茬也覺得沒理。
就像精衛一樣,天生就長著一帶帶笑的臉,也讓他在宮里侍衛隊里的人緣很好。加上精衛武功高,人也豪氣爽朗,雖然也有不喜歡他的,但和他關系好的人不少。
「坐吧,這些虛禮就免了。」德妃在見到耿精靈進來後,便出言道,免了耿精靈的禮節。只是耿精靈並沒有接下,德妃跟她客氣了,她可不能把別人的客氣當隨便了。
「娘娘客氣了,禮不可廢。」耿精靈說完,便恭敬地朝著德妃請安。
「婢妾給娘娘請安,娘娘吉祥。」
「嗯,本宮也知道你是個懂規矩的,可見老四寵你也不胡來。」德妃滿意著耿精靈的識相,待耿精靈坐下後,便吩咐著莫梨上茶了。
「娘娘昨晚睡的好麼?」耿精靈原本靜靜地坐著,只是德妃不說話,這室內的空氣便有些沉悶了。
雖然她沒有熟到和德妃親密,也沒有似那拉氏和完顏氏一樣得了德妃的認可,更不似李氏那般和德妃親密。也許耿精靈在心里就沒當德妃是她的婆婆吧,只是當德妃是胤禛的生母,所以她從沒想過去討好德妃,她雖然不怕和德妃的關系弄僵,但不好不壞就行了。
現在這樣子,她不說話也不好,所以便帶著關心的語氣開口了。
德妃眯了眯眼,心里想著這個耿氏是不是在笑話她的,不過看到耿精靈帶著真誠善意的關心,想著耿精靈一向低調不問世事,臉色也微霽道︰「你也有心了,本宮睡的很好。」
這些年她不也這麼過來的,都習慣了,只是心里還總是盼著皇上的到來,這盼也成了習慣了。
想到她多久沒有享受到雨露了,德妃記得自密妃被康熙看中之後,就越來越少了。再之後,漢軍旗的女子漸漸地成了後宮一道亮麗的風景,康熙在她們宮里過夜就更少了。
孤枕難眠的日子她也熬了很多年了,好在皇上是個念舊的,白天也會到她們宮里來坐上,雖然偶爾會夜宿,但非常的少。雖然德妃心里不是沒有怨,甚至恨那些跟她分享康熙的女人,恨那些康熙寵的女人,可是面對後宮讓眼花瞭的女人們,德妃只有把自己扮成了後宮里的一碗清茶,偶爾讓康熙為此頓足,玩累了便回來歇一會。
當然,後宮的爭斗還是要的,在後宮里,你不可能不斗,除非你一點利用的價值都沒有。只是非常的不可能,畢竟棄子都是被人拿來擋槍和墊背用的,德妃也靠著自己的心計穩住了自己的後宮之路。
雖然好幾次都摔跤,但摔的不輕不重,沒有傷到她的根本,再起來時,德妃又成長了不少。
後宮就是個磨練人的地方,磨練的好了,就是人上人,麼練不好了,就在後宮里消失了。
耿精靈听了德妃的話,換上了開心的笑容,為德妃的好睡眠開心。其實看德妃的臉色,耿精靈也知道德妃最近都睡不好,眼底雖然有了抹了粉,但還是不能完全摭住眼底的青色。
德妃見了耿精靈這樣,想到了昨晚胤禛和耿精靈夜不歸宿之事,本來想問著耿精靈和胤禛去哪的,但一想到耿精靈現在得了胤禛的寵,話到嘴邊便轉了口道︰
「夜不歸宿讓人拿來說事總是不好的,女人還是要自律一些。如今你還有點顏色又為皇室生了龍鳳三胎,老四也寵著你。只是這往後賜進府里的女人定不會少,你的寵還能持多久?這後宅里的爭寵爭斗,算計陷害,你能防到幾時?」
耿精靈懵懂地看著德妃,先是告誡她,然後又說這番話,啥米意思,是她多想了。
德妃心下鄙夷,她都這麼說了,這耿氏還听不明白,真是個沒腦的女人,看來受寵也是運氣。直言道︰「老四有差事在身,就是有心護住你們母子幾人,也有心無力。本宮也並不希望皇室的唯一龍鳳三胎在往後的日子受到算計而有個意外,若受了委屈,你盡管找本宮。老四是個孝順的,本宮又是他的生母,定不會違了本宮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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