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天本記 第三百九十六章 骨血酒

作者 ︰ 文予

更新時間︰2012-11-25

血迎殿里。

王守一友好的與兩人攀談。

兩人不時的恭維王守一幾句,一時間主賓盡歡。

這時。

王守一拍掌。

一側走來幾個,年輕貌美的女孩。

最前面的三個女孩,手里分別端著三個玉盤,一個個楊柳般,搖擺縴舞,已來到三人跟前。三女手指微晃,輕輕一抖,盤中升起一朵似雪花般的花蕊,三花漂憂憂的飛過來。

幽蕩蕩往下落,準確的落到三人盤中瘦骨上。

那骨頭被雪花一包,立時散了出一層白氣,骨頭凍成冰塊。

三女在次恭身,縴指點處三條血線從指間噴涌而出,冰塊遇熱血立時凝在一起,變得又紅又白。

「請。」

王守一在次說完,已將桌上酒壺打開,掌一震,一塊冰血骨射入壺中。

他一口氣。

咚咚,便將酒喝完了。

張一凡也不敢待慢,緊隨其後。

管二很緊張,略微躊躇,狠狠了狠心,也端起來……他這個人一生小心謹慎,做事細心周到,現在踫到這種事,就是心在細,也沒辦法,皺著眉,仰著頭,露出一張苦瓜臉,學著兩人的樣子,將壺中的酒喝下去,還故意剩了個小底,嘴里已打開酒咯,沖著兩人哈哈的干笑。

「好好……」王守一對兩人非常滿意,揮手時眾女已將這血酒撤走。

血衛有個規矩,對新來的客人,血衛堂為表示尊重,也要試驗一下這位客人的眼力,膽氣,用這種血酒,算是一個試驗。

對于這冰血酒一關,張一凡久听人說,卻一直沒機會見。

今天一見,頓覺的有些意思,在回味酒味,又覺的喝的太快了,仔細回味,只覺的余味無窮,十分的清爽。

「這次張道友,為我血衛立下大功,曲向天那嘶一向作惡多端,殺人如麻,與我血衛已成死仇,當日他死在張兄手下,可謂是罪有應得……現今他死了,不但眾衛士的仇報了,門中任務也算消了。下一步,我們該談談怎麼賞二位吧?」王守一話鋒一轉,忽然說。

管二絕對奸猾的商人,在這種地方,雖然一門心的害怕,可一說到個人的利益問題,立明就象吃了熊心豹子膽,腦子也清醒人,兩眼也精神了。

他腦子仍是飛快的轉著,兩眼一轉,緊盯著張一凡。

「這個全憑王總管定奪,我與羅兄,不過是順手除賊。」張一凡道。

「話是這麼說,可是我也不虧待了你們。」王守一說。

「依我看,這都是那曲向天,自作自受,該有天報,如果不是當日他身受重傷,我們也難以成事,所以此事,其實要獎還有總管與六衛眾人。」張一凡說。

「張兄弟大義,話雖這麼說,可當初壇里為殺此人,不知出動了多少人手,一直無功,後來獎額定的非常高,不說別的光把你與羅道友晉升銀衛,已在特例。現在壇中情況你也知道,晉衛一事已讓壇中不少人心存不滿,雖說奈于情面,不能說什麼?可是人心不古。我們修道者,雖講的是清靜,可有時爭名利之心還是有的。而我作為天南首衛,自然有穩定人心之責任,所以這時侯,還請張兄以義為上。不過,因張兄有大功,管兄門派的問題,我可以保證,有管兄一日,便全力以持管道友……二位看怎麼樣。」

「一切都按王總管安排吧?張某絕無怨言」張一凡說。

王守一見張一凡表態,又見管二臉脹的跟豬頭似的,十分的歡喜,心里嘆口氣,暗道看來這張一凡還是厚道人,此事雖說讓他吃了虧,可我王定一也不是不知趣的人,總要找點事,讓他找回來。

血壇的晉級禮,在王守一的安排下,弄的非常簡單。

管二對血衛做的太小氣,稍有點意見,可見張一凡仍一幅上善若水,不問世事的樣子,知趣的什麼也不說了。

張一凡對王守一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故意弄的冷冷清清。雖稍有不滿,可是想到,事前對方曾專門與自已談過一次,也不好說什麼。

晉級的過程中,只來了留守血壇的十幾個人,眾人分別人對兩人表示祝賀。

作為獎賞兩人都得到了一棵淨元丹,還有百顆中品靈石。

靈石對誰都有用,這自然不用說了。

淨元丹乃是一種極不普通的靈丹。

他對修士凝成金丹,將丹田淨固的靈化,可說功效非凡,羅咸尚未結丹,得了這種靈藥,自然欣喜若狂,愛如生命。

張一凡,雖已結成金丹,說起來沒什麼大用了,可是由于他受了重傷,金丹在體內如包裹在一團混沌之中,整日搖搖晃晃,不穩不固,這靈丹,正好讓他清洗一下丹田,好處也是不小的。

管二在完成晉級禮的第二天,就走了。

他得到的好處,只是一句話,那是與血衛最親善的交往,只要管二在一天,血衛便是他最親切的朋友。

這句話,一個簡單的令牌,讓管二欣喜若狂。

這些年,他費盡千般手段,用盡萬種辦法,終于搭上了血衛這艘戰艦了。

他相信,不久之後,他們的門派在天南會越來越大……有了血衛這個保護傘,還怕什麼。

他甚至想,只用五十年,他會用盡一切手段,讓自已門下勢力蓬脹幾十倍,那時就不會只拘泥于幾個小城,而會呆在一個大州,甚至整個天南了。

張一凡的洞府內。

還是那麼安靜,靜的可以讓人听到淡淡的流水聲,如琴鳴般的滴水聲,讓人心情覺的格外清郎。

張一凡體外有一層氣息在環繞,淡淡的灰色氣流在不斷跳動。

他揚起,打出一連串的手決,身體上散亂的氣息,慢慢的從鼻間收攏,流到體內。

隨著他的手勢,他身外轉起一條蒼白的長蛇,隨著蛇身舞動,開始有目的澎漲,涌動。

這一個月。

他終于將那棵淨元丹煉化了。

丹田內依舊渾沌,可身體卻覺的出奇的輕松。

心中雖有淡淡失望,心說這一次仍沒有成功,還是沒有讓金丹淨化……穩了穩心神,搖搖頭,又想,不能成功,只是時機未到,相信只要勤加修煉,一定會做好的……

他站起來,打開洞口,想呼吸幾口新鮮的空氣。

剛到洞外,就見一道人影從一側的凹崖處沖過來。

這人影來的相當快,張一凡連忙抬手。

對方已急聲說「張兄,且慢……」

張一凡這才看清,對方是管二。

只見他焦燥的搓著手,身上的衣服凌亂,樣子狼狽的出現在眼前。

張一凡皺皺眉,問道「管兄,這是怎麼了。」

對方眉頭緊皺,長發散松,故意將大頭晃晃,苦笑起來,這笑卻比鬼哭還難看。

「管兄,怎麼了。有話你就說呀?」張一凡問。

「出問題了。出了點小事……」管二說道。

「小事……」張一凡不至可否的說。

「是小事。」

「進洞說……」

「好。」

管二計劃了這麼多年,當得到血衛的認可,便通知門里,對周圍幾個勢力同時發動了毀滅性的攻擊。

他想的很好,可事情並沒有象他想的進展那麼順利。

在自已門派里,有人拉他的後腿,並且出賣了他們,預先通知了最強的對手。

對方將受到攻擊的幾個弱小門派集合起來,向他們宣戰。

所有的一切,完全出乎意料,在錯估了對方實力之後,幾次斗法他們大受打擊。

現在雙方約戰在墜魂谷比斗,眼看門派生死危機,管二如何能不急。

他來血衛請求搖兵,可王守一卻閉門不見,等張一凡又讓他等的煩燥不安,聲恐對方一閉關就是幾年,那黃花菜都涼了,可如果貿然去震門,看到門外的禁制,他又不想那麼做……

「我能幫什麼?」張一凡皺眉問,他有點憂慮,對于這件事,一時拿不定主意。

「我只是想請血衛出面,讓雙方暫時罷手言和,這次的事,使我明白自已方面的不足,所以我們需要等待,需要時機。」管二說道,臉上的肉在跳,可見心有不甘,卻無可奈何。

「好吧?我可以試試」張一凡同意了。

「那好,真是太好了。」

張一凡投了個信符,通知血壇首座王守一,也沒等對方回話,便同管二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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