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天本記 六 異神

作者 ︰ 文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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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一凡靜靜坐著,象泥胎樣一坐三天,珠子蜷在一側,瞪著兩眼看著,兩眼偶爾閃一下。

卓不凡來過一次,看了會,又去修煉了。不寧香看著張一凡的臉色一會通黑,一會變得淡金,偶又變得潮紅,她的心突突的直跳,靜靜的守著他。

張一凡走進夢里,另一個自已在這里迷茫的走著,又回到了從前,眼前畫面象破碎的畫屏,一頁頁從時侯,在雨里的出生,父親搓著大手干笑,後來遇到普智,草廟村的上空的雷聲響起,一夜間整個村子消失了,張一凡嚇傻了。

前世今生,這一頁頁畫面,象破碎的卷軸,從兩個張一凡腦子里出現,化作周圍無數玄浮的氣泡。把兩個人連起來,兩個生命連起來。

金鈴為他擋住那一劍,一層層往事,重理梳理了一遍,感覺很久了。站在旁觀的角度仔細看著,一個個氣泡閃過,那五色光,出現在身體周圍晃動。

有人怪筆者哆嗦,張一凡自從出生,修煉了好幾種功法,到現在筆者糊里糊涂,也不知道他是要煉什麼。作者天下法門萬千,哪個是大道,哪個是真神通,有些人一生只修一種,希望達到至高,有些人是三千大道各有所長,內外功,什麼也學。

人壽命太短了,要沒有天地靈物,難有大成就,這也是為什麼古仙,古魔,古靈可以更強大,億萬年後人們這麼弱。

話歸正題,舊念拋開,看元神處,元神珠變成五光十色。在感覺這里,四周元神一片金霞異彩,五色雲光,從遠神珠外,淡淡煙霞,將整個元神裹的金光道道,瑞彩千條。

元神珠一通亂轉「這是你的元神,是因為有我,你才能這麼快領悟天寅古境……」一個聲響起……

這是怎麼回事,張一凡睜大眼一臉茫然,左看右,看也沒看不出什麼。歪著腦袋一邊干坐著,那個聲音消失了。

一陣霧氣,漸漸化開,金光閃動,元神珠亂走,看著頭上的金色彩霞。腦袋一晃,身子越起,元神珠跟著飛上去,只見上邊一張人臉,象扭曲的惡魔,一會又變成慈祥的長者,不斷變的樣子,高聳的鼻子,眼,大嘴在動,眨眼又換一張干淨的臉。

「這個煉獄門,我已經幫你收了他,我需要它的力量,只是有些存在,只會污了我的身子,現在沒辦法」那個聲音在次響起……他忽然看到,大頭一下子化開,霞光萬道,丹田處一陣亂晃,煉獄門是一個黑點,轉眼出現在元神空間。

外面的珠子,兩眼一瞪斷了氣,身子一軟,脖了一彎,暈過去了。

「剛才那是誰,誰,告訴我」張一凡問「你無力感知我是誰,等哪天,你渡劫時,就會明白我的存在,元神處鐵板一塊……」話時大頭忽然散開,元神里象水波一樣顫動,一個巨大的黑色山峰飛出來,又象傳里的宮殿。

「你是誰」張一凡著,元神珠離開那黑山,因為他覺出危險。

山一陣抖動,一股古老的荒涼氣息,涌來,灰黑的霧將他包裹,元神四周金霞燦燦,只有這里一片黑暗,無數金色字符涌出來,飛到空中,象太陽一樣掛在元神上空。

大山里涌出無數的黑色氣流,金色里忽然多出了四根光柱,連通這黑氣,四根黑氣柱子,支撐起這個金色的空間。

張一凡心落了底,頭漸漸不疼了。嘴里念著天寅的法訣「破萬法,化迷天,生天寅一夢,非是夢中行,實是大道如生,人生如虹,一念間天堂,一念間地獄,留天寅……」迷迷糊糊,身體的丹田處,被剛才這股力量一引,灰色的雜亂得東西吸盡了。丹田一片清明,原來得蓄靈璇,被壓縮成一粒核桃大的點。

長出一口氣,鼻間,噴出兩股氣,金色冒著星光,睜開眼,只覺天晴了,地寬了,眼前樹正綠了。伸出手,好想抓住天間流動的五形元素,它們象一個個活波的孩子從眼前跳舞。

「恭喜張道友……」話剛一半,卓不凡又停下了。

張一凡一起身沒坐起來,仍是閉著眼,心怎麼樣,這象那種返普歸真的大化境。

好長時間,張一凡才長出一口氣,睜開眼嘆了聲「好苦的酒呀?」

「恭喜道友……」卓不凡著又止住了,他能感覺,此時的張一凡已經從闢谷期一下又滑到駐基後期了……

「卓道友,難道是你的藥酒,化去別人百年苦修」寧香。

「仙子,哪有這回事」卓不凡扭扭頭。

「好了沒事,大不了重新在來,我感覺仍是闢谷初期,可能是靈力耗的太多,等等就好。」張一凡著話手一動,飛劍浮出來,往前一射,一棵手粗樹,攔腰斬斷,「至少能人劍合一,而且以前感覺好多了」

「道友哪是靈多了,就我感覺道友都有金丹的修為了」卓不凡。

「就是金丹沒成呀?」張一凡苦笑。

日子如流水,山中日月飛過,掌上春秋只看那花開花落。張一凡兩人,在山頂另一角開了塊空地,山里人幫著搭了個相當結實木屋,木板搭了個大床,別的也沒什麼家具。

卓不凡從不到這邊,張一凡常去那找他下棋。前些年吹的笛子也撿起來,用山里的一種紫心竹做的,笛音更清,每逢日升日落,張一凡都要吹一曲,迎送這一天的太陽……

陣陣涼風,山間樹葉幾枯幾長,除了打座煉氣,就是陪寧香話,在就是下棋,六年時間從沒下過山,一切食宿都由山下供應。

寧香原來的笑臉,漸漸眉頭深鎖,女人善愁,雖然樣子絲毫不變,偶爾轉頭時,嘆幾聲,也讓心細如發的張一凡心跳,「怎麼了,想外海了,想玉瑤了」

寧香看著眼前男子,仍和當初那樣,只是從一塊冰,變成一團軟軟的泥,隨意自已怎麼揉捏,都象水一樣波闌不驚。她點點頭又搖搖頭,「沒有……」

「在這大山里,成天和朽木頑石作伴苦了你了」張一凡寧香搖頭「不是,這很好,我是塵根不斷。這些年參修,只到闢谷後期,想人生易過,我只怕命不會長久的,那金丹,我不知道……」著眼圈發紅。

張一凡走過去,撫著女人的肩,揉著她的頭發,心里巨震,「我不和你一樣嗎?,我只是闢谷初期呀」

這幾年一心修煉天寅術,到現在恢得了闢谷期修為。

「你修煉的和我不一樣,我能覺出來,同是闢谷,我能覺出你有不下金丹的能力,另外好象你順風順水,可是我總在止步」寧香「明後天,我們辭了卓兄,這域外雪山中走走,你就會不想這些了」張一凡。

「凡哥的心,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心境有時全靠自已」寧香。

「什麼傻話,天下百草,世間靈花,有緣才現,要若無緣,我不相信我們會止步在這,相信我……」張一凡。

「凡哥,我好象有點怕,怕回來來了……」寧香。

「我們心些,不遇到強手沒事……」張一凡。

「是我多心,世間哪那麼多,丹變,化嬰老怪,就是金丹期,我夫婦合力也有一拼」寧香話時,只覺身子變軟,張一凡一只大手從後背撫到前身,象魚一樣,從上而下滑過來。

女人全身一陣熱,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不經人世的女人,還有些害羞,這幾年,耳髻絲磨在不是當年的處女,只將熱臉湊過去,身子如蛇一動,盤在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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