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墨家怎麼會在這不歸森林之中?」羅權狀似疑惑的對墨檠等人試探道。
「我們墨家之所以會在這里自然是和各位是一樣的目的了。」墨檠也沒有直接說明道。
「呵呵呵,是麼,那老夫在這里先祝福你們能夠如願了。」羅權對墨檠一群人虛笑道,那雙老眼里快速閃過一道陰暗的神色。
「那就借羅權長老的吉言了。」墨檠也毫不客氣地應承了下來。
「羅權長老還不打算走麼。」這時,墨淺傾突然出聲對羅權說道,語氣中盡是不可一世的傲氣,不是詢問而像是在下命令一樣。
「是是,我們這就走,兩位閣下這邊請…」羅權等人也不再與墨檠他們浪費時間了,側身對一旁的墨淺傾和君燁兩人恭敬道。
「嗯。」墨淺傾淡淡的應了一聲後便和君燁並肩向前走著,從始至終都沒有問過有關于墨檠的等人的事,像是一點都不把他們看在眼里,倒是把那股不可一世的狂妄之氣展現的淋灕盡致。
目不斜視的從墨瑾睿幾人的身邊走過,走在後面的羅家子弟都神色高傲的掃視了一眼站在那里的墨瑾睿等人,那眼神充滿著赤果果的輕蔑和得意,因為他們的隊伍中有兩位實力強大的大人,而墨家卻沒有,光是這一點,等到了地宮的時候墨家的人還能夠搶的過他們羅家?呵,簡直是笑話。
待羅家一群人走遠後,墨蕊蝶這才湊到墨瑾睿的身旁小聲地問道︰「睿哥哥,你有沒有覺得那個戴面具的男的很眼熟啊?…啊!對了,和我們的姐夫很像嘛。」思慮了一會兒後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什麼很像啊,那就是我們姐夫好不好。」墨錦妍抿唇一笑,柔柔地說道,正如墨淺傾所了解的一樣,墨錦妍的觀察力很敏銳。
「什麼?!真的是他啊?原來我沒有看錯啊?靠!那他怎麼會在羅家那邊啊!」墨蕊蝶瞪大著眼楮爆口道,他們墨家和羅家可是死對頭,姐夫怎麼能跑到‘敵方’的那邊去呢,那可是不行的。
「嗷!痛啦…」墨蕊蝶瞪著忽然給了自己一個爆栗的墨瑾睿模了模被彈的額頭道。
「你難道就沒有發現他身邊的那名白衣男子也很熟悉麼?」雖然看不到臉,但是那種感覺絕對不會錯,墨瑾睿回想起剛剛經過他們身邊的白衣男子提示著墨蕊蝶。
「睿哥哥,你猜的是不是姐姐?」墨錦妍回想起剛才那名白衣男子的樣子的確是給人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在加上之前姐姐忽然離開了墨家還有有關于地宮的消息來看,那名白衣男子很有可能就是姐姐,但是姐姐為什麼會跟羅家的人在一起呢?墨錦妍微微的蹙著眉納悶著。
「嗯,那個人是姐姐,她剛剛經過我們身邊的時候不經意的露出了她的那枚戒指。」墨瑾睿點點頭道,雖然他不知道姐姐為什麼會和羅家的人在一起來這不歸森林,但是她那樣做就一定有她的理由。
「既然那個人是傾兒的話,那我們若是和她踫面了你們都要裝做不認識她,千萬不能讓羅家的人察覺出什麼來知道嗎?不然傾兒可就危險了。」墨檠听到自己兒子肯定的語氣後臉色嚴肅地對他們提醒道,不管傾兒為什麼會和羅家的人在一起,但是他們絕對相信傾兒,這就是一家人,不需要猜忌,只需要相信就好。
「嗯嗯。」墨瑾睿幾人立刻點點頭道,他們也知道,若是被羅家的人發現了那個人是姐姐肯定不會放過姐姐的。
「記住了就好,我們趕緊走吧,既然有羅家的人在前面開路,倒也為我們免去了不少的麻煩…」墨檠開口對墨瑾睿幾人說道,他可是注意到了羅家放出了兩只聖獸出來,有了它們釋放出來的威壓,倒也能夠震懾住那些周圍的低星魔獸,而他們也不需要去浪費力氣了…
周圍的景物不斷變換著,有了羅權和羅勛兩人喚出的聖獸所釋放的威壓後,一路上的確是免去了不少的麻煩。
就在羅家人按著地圖尋找著地宮所在的大概的位置時,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眾人立刻戒備了起來,一雙雙眼眸緊緊地盯著發出動靜的樹叢那邊。
「聖子,小心這邊的利刺。」一道蒼勁的聲音傳來,讓羅家等人緊繃著的心髒忽然放松了下來,原來是人啊,只要不是遇到那些魔獸就好,之前那毒蜘蛛可是血淋淋的教訓啊。
「無事。」清冷的聲音響起,正是與墨淺傾見過了幾次面的聖子白祈,墨淺傾微眯起眼眸,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神色,神殿的人也知道了地宮的消息麼。
「你們…」這時,白祈與兩位老者出現在羅家等人的面前,其中一位老者看著羅權等人眼底劃過一絲驚訝之色。
「原來是聖子大人,我等是羅家的人,這兩位是魔傾閣下與燁閣下,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踫到聖子大人,不知道三位是否也是尋找地宮的?如果聖子願意,可否賞臉與我們一起?」羅權看著白祈立刻笑著向白祈三人邀請道。
「也好。」白祈像是不經意地往墨淺傾這邊看了一眼後淡淡地點了點頭清冷地開口道。
「三位請。」听到白祈答應之後,羅權不經意看向羅勛,兩人的眼里劃過一道彼此相知的眸光,如此白祈和他一起的兩位老者也都加入在了羅家的隊伍里。
君燁看到白祈的時候,漂亮的鳳眸里劃過一道幽暗的眸光,繼而又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快的讓任何人都捕捉不到,只是眸底卻多了幾分深沉之色,讓一旁感覺到了的墨淺傾不禁偏眸向他看了看,黑曜石般的眼眸帶著幾分疑惑和擔憂,在白祈出現的那一霎那,她分明是感覺到了君燁的異樣,雖然很細微,但她還是注意到了,感受到墨淺傾投遞過來的目光後君燁若無其事地對身旁的人兒投去一個安撫的眼神。
一路上大家都一直沉默著,隨著隊伍的前進,不一會兒又踫到了不少得到了消息前往地宮而去的靈者和斗者。
「靠!到底是不是這地方啊?!怎麼找了個大半天都沒有找到?」隨著時間的流逝,天色也逐漸的昏暗了下來,有些脾氣暴躁的修煉者忍不住抱怨出聲來,走了一天的路了,在這里都轉了個大半天,還是連個地宮的影子都沒有看到,他都懷疑是不是找錯地了。
雖然他們是在一起的,不過卻也都相隔著一定的距離。
「是啊!那邊都是懸崖了,可是我們在這周圍附近轉悠了老半天了都還沒有看到地宮的一個影子,莫不是找錯地方了?」另一個人搭腔著說道。
「難道那個什麼地宮在這個山崖下?」有人走到邊緣往山崖下看去納悶地提出自己的猜測道。
听到那人的猜測後倒是有不少人也走到邊緣來紛紛往崖下看去,只見山崖下是一望無際的深淵,什麼也看不到,耳邊只有呼嘯而來的冷風。
「別開玩笑了,這連盡頭都看不到,我們要真的下去還不知道能不能有命上來呢。」望著一望無際的崖底,有人離開否認著那人的猜測道,同時也在心里祈禱著那個地宮千萬不要真的是在這崖底之下。
「那那個什麼鬼地方到底會在哪?消息說是在這附近一帶,但是老子都在這邊晃悠了好幾天了也都沒有找到。」一名大漢甚是煩躁地開口道。
「要不我們找到附近找找?也許我們遺漏了哪里沒有發現也說不定,若是地宮有那麼好發現哪還會有什麼寶藏啊!」
「找找,在找找……」
「哎……」
天色漸漸黑暗了下來,一彎月牙兒高掛在天空之上。
就在眾人都嘆息著心里有些頹廢之時,忽然,不知道從哪里飄來一陣陣白霧,就連那散發著微弱光芒的玄月此時也被一片烏雲給擋住了。
「咦?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啊?」
「哪里飄來的霧啊?」
「怎麼都看不清了……」
周圍的群人疑惑地看著那越來越濃的白霧嚷嚷著,頓時,這里是一片的嘈雜聲。
「不要放開我的手。」就在此時,墨淺傾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一只大手給緊緊的握住了,溫熱的溫度從掌心里傳遞出來,耳畔傳來一道熟悉悅耳的磁性嗓音。
「嗯。」墨淺傾回握住君燁握著自己的手淡淡地應聲道。
而君燁則是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透過變得越來越濃密的白霧看向山崖處鳳眸微眯起閃過一道晦暗不明的眸光。
…
滋滋滋…
沙沙沙…
這時,一陣陣詭異的聲響不斷地從山崖下傳來。
「啊!這是什麼鬼東西!」突然有人大聲驚叫道。
「啊!啊!啊…滾開滾開!」
「啊!救、救命,救命…」
在白霧的遮掩下,誰也看不清誰,也看不清周圍任何的東西,只听到身邊傳來的一道道淒厲的慘叫聲。
大家都緊握著手中的武器警戒地注視著四周的動靜。
沙沙沙…
…
…
詭異的聲音不斷地在眾人的周圍響起,讓眾人听著心里都感到一陣的恐慌,緊繃著自己的神經,心,撲通撲通直跳!
…
沙沙沙…
「誰!到底是誰!給老子出來!別再這里裝神弄鬼的,要是被老子抓到老子非剁了你不可!」一名大漢听到這極其詭異的聲音不禁害怕的咽了咽口水,壯著膽子對著空氣大聲吼道,試圖讓自己不那麼害怕。
沙沙沙…
…
「給、給、給老子滾去來!」有些心里承受能力不夠強的修煉者頓時感到脊梁骨一陣寒冷,緊握著手中的武器學著那名大漢一樣大聲吼道,為自己壯膽,可是他們那眼里的恐慌和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卻已經出賣了他們的確很害怕的事實。
…
沙沙沙…
在眾人都看不清任何東西的情況下,一群群黑色的像甲蟲一樣的物種迅速從崖底爬上來,「啊——救、救…」又是一聲淒厲的叫聲響起,那從崖底下爬上來的甲蟲竟然爬到了那人的身上從他的肌膚里鑽了進去,然後那人便露出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樣倒地死亡了。
「啊!有蟲子!這是什麼鬼東西!啊啊啊…」有人感覺到袖口上傳來一陣震動,抬起手湊近看去卻看到了像甲蟲一樣的黑色蟲子,還沒反應過來便眼睜睜的看到那只甲蟲死命的往自己的皮膚里鑽去,立刻甩手想要將那東西給甩掉。
「傾兒,跟著我,跳!」君燁透過白霧看著那些正向他們這麼迅速爬來的甲蟲立刻揮出一道凌厲的攻擊,迅速揮出去的靈力立馬就將一條路給清理了出來,君燁抓緊著墨淺傾的手用密室傳音對她示意道。
听到君燁的話,墨淺傾想也不想就立刻會意著跟著君燁往山崖下跳去,而原本就離他們不遠,在暗地里關注著他們兩人的白祈感覺到他們這邊的動靜後思慮了一秒鐘後對身旁的兩位老者出聲道︰「跳崖。」說著便向山崖下縱身一跳,那兩位跟在白祈身旁的老者也跟著跳下了山崖,而和白祈距離本就不遠的羅權等人自然也是听到了白祈話,一個咬牙縱身往山崖下跳去。
「快!快跳崖!」在白祈附近的修煉者听到白祈的話後立刻大聲向同伴喊道。
有一些在那里遲疑著不敢跳的人沒一會兒就發出一陣陣淒厲的慘叫聲,其他正猶豫不決的人听到這一聲聲令人駭然的慘叫聲都嚇得紛紛往崖下跳去,緊緊咬著牙,他們就賭這一命了!反正連聖子都跳下去了,與其在這里被那些不知道是什麼的鬼東西弄死還不如跟著聖子他們,說不定也許還能有一線生機,就算死,那也還有聖子陪著。
然後便出現了一幕眾人紛紛往山崖下跳去的情景。
森冷的寒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君燁將墨淺傾緊緊地擁抱在懷中,垂眸看著在自己懷中十分乖順的人兒勾起著唇角輕喃著問道︰「傾兒,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