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很多人都發現了,這一卷中的情節並沒有圍繞動畫的劇情開展。雖然我也承認動畫確實做的很好,但是日本區域性的事件實在不值得再去攪風攪雨,所以我將範圍擴大到整個世界。)
很諷刺的是,給英克雷最大壓力的就是美方。深陷入比越戰更艱苦的第四次世界大戰,三美政府所受到的民間壓力空前強大,民眾對執政黨的不信任和厭戰情緒即使是用一個個勝利也無法扭轉。他們迫切需要一場光彩的勝利來結束掉這場戰爭。沒錯,是結束戰爭,即使是最初想用統一全球這種妄想來鞭策自己的資本家們及其代言人,如今也只想在戰後的世界中得到更大的話語權,重溫世界霸主的舊夢。
所以動力裝甲便成為了他們夢寐以求的東西,如果不是英克雷的總公司座落在澳大利亞,只怕會直接派人沖進去將所有產業強行接管吧,這種事情即使是英克雷的管理層也是心有戚戚。很奇怪雖然許多美國人高喊愛國,但是真正要與政府作對的時候卻又是樂此不疲的,似乎不如此做不能證明正義的勝利……真替他們感到悲哀。
其實真正加入美國一方並非不可能,但是一來美國政府並不可能保證我的組織的自主權。他們不可能讓一支作戰能力夸張的精銳部隊不在掌握之中,同樣美國政府也不會滿足于一支部隊裝備動力裝甲,只有進行大規模的列裝才能保證勝得光彩。但是沒了動力裝甲,英克雷存在的意義也就失去了。
更何況還有那個北美軍事聯合會,這個集團一直以來暗中操縱著美洲乃至全球軍火業的發展,而英克雷與他們的關系並不融洽,可想而知當英克雷失去存在價值後結局會如何。但是如此一來要如何應對呢?我對這種政治上的角力毫無經驗,不,這種事本身就不是政治問題,這只是一個擁有強大實力的聯合政府在維護自己的權益時的霸道而已,而我需要的是做出決擇。
「沒人能讓我退步,沒人能讓我妥協!」我對湯米如此回答。自從中國方面派出一位部長出訪澳大利亞後,雖然各方面的情報都顯示只是向澳方表達了希望其繼續中立的想法,但是幾乎所有人都認定這位部長一定在暗中向英克雷做出了許諾。于是歐美或親切或嚴肅的招呼立即打了過來,概括起來就一句話,跟我混有前途,敢胳膊肘往外拐就滅了你!
「如此,遵命。」
英克雷公司正式向各方面表示拒絕意願,聲明將一如既往的保持不偏不倚的行事方法,不會與哪個政府親近但也不會刻意疏遠。如此不畏強權的公開聲明,自然得到了亞洲各國的一致好評,這代表著亞洲勢力也可以與英克雷進行合作,相反歐美方面個個臉色鐵青,歐洲還好些,只不過本著自己得不到也不讓別人得到的心思攛掇,美國聯合方面就是真的偷雞不成蝕把米了。任誰也不會想到英克雷在這個問題上如此強硬。但是美國並沒有放棄努力,或者說是壞心思,因為死神的腳步中的許多佣兵都來自北美的原因,什麼,特勤局之類的玩意都跑到營地的周圍喝茶、蹲點、手持望遠鏡,他們評估每個出現在他們目光中的佣兵是否有誘惑的可能,他們手里有每一個成員的詳細資料,無論是一線戰斗人員還是後勤保障人員,只要確定有收買價值,他們就會趁目標外出的機會進行接洽,以各種利益誘惑,幫助他們刺探有價值的情報。
他們以為自己成功了,他們確實拉攏了許多人……但其實沒人能逃過我的眼楮,尤其是當我關注一件事的時候。
「……英國m15,美國cia、fbi,日本陸自情報部,美俄聯合克格勃……這些是已經確認無誤的,除此之外還有許多因為處于交戰敵方所以行事更加小心謹慎的國家秘密部門。上面那些家伙根本就是堂而皇之的擺明自己身份明標價碼地進行拉攏,簡直目中無人!到目前為止已經有三百人確定與他們接觸,其中有許多是近衛隊和機動裝甲步兵連。」瓦倫丁在向我做日常匯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完全稱得上氣極敗壞。在瓦倫丁的眼里,所有的佣兵都是家庭的成員,她對這里傾注了感情,而對一切想破壞穩定的人都會讓她如同驚起的母雞一樣咯咯直叫。
「全部殺掉!」我如此輕易的就決定了許多秘密工作者的生死。這種漫不經心的態度成功引起了所有人的驚駭——等同與打了所有情報部門的臉。
「團長,這,這是不是太激烈了些。」瓦倫丁對命令存在遲疑,她只是希望我能阻止目前正在營地中悄然升起的暗流,男人會保持忠誠是因為價碼不夠,但是當一幫人顯得下本錢的時候,很少有人能把握住自我。瓦倫丁希望我做到殺一儆百、敲山震虎,讓外面那幫面目可憎的家伙懂得收斂,這樣大家面子上好看。但是如此血腥的處理方法只怕會引起各方面的反彈,即使是英克雷總部也不會支持的……
「團長,請重新考慮!」金名揚也鄭重的向我提議,副團長的面子是要給的,所以我改了口。
「好吧,那就都抓起來嚴刑拷打,讓他們吐出所有知道的有價值的東西,然後等我回來再殺!」
「團長大人,你要離開?」相比情報人員的處理方法,包括金名揚在內的與會人員更加驚訝我要離開的消息。
「一來要從後方的機場送茵特古拉回英國;二來要去見一個人商量一下佣兵團今後的出路,所以暫時消失一段時間。營地內的事情由副團長決定,以上。」佣兵團內的會議一直秉持著節省、簡潔的作風,這里沒有茶話會,想吃東西去餐廳!所有到會的人只能喝白水,每個人的發言必須在限定時間內完成,超過時間並且沒有足夠理由的話,面臨的將是降職、減薪的懲罰。
會議結束後,所有親衛隊配合憲兵隊突然出擊,大肆搜捕敢于明目張膽挖佣兵團牆角的邪惡勢力。當然本著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的原則,並沒有在街道上動槍。這一區域雖然已經劃歸死神的腳步佣兵團,但名義上畢竟是美聯軍罩的,目前既然沒有撕破臉皮,自然要遷就一些。一時間附近幾條街道一陣雞飛狗跳,許多或休閑裝或西裝的男女鼠奔豕突東躲西藏,身後吊著幾名甚至十幾名全副武裝的佣兵。此情此景,頗有城管大隊「上山下鄉」的風采!
但此時我已遠離囂鬧的局勢,陪同茵特古拉和沃爾特來到位于戰線後方安全區的民用機場。所謂安全區,不是網游里不能出手的和諧區,其實也不算是和諧區,只不過想要襲擊這種平民設施一來要承受巨大的媒體壓力,二來要穿過層層封鎖線,實在有些得不償失,所以並沒有提上摧毀日程,不過偶爾會有些抵抗組織打打冷槍,點個篝火之類的。
「老師,送我到機場就夠了,不用送到家門口吧。」茵特古拉看著我手里的三張機票,頗為好奇,相同的神色也表露在沃爾特的臉上。今天送茵特古拉回英國,我沒有叫人陪同,但卻買了三張票。
「想得美,我是要在飛機上玩消失,不然怎麼擺月兌身後的跟屁蟲。」自打出來,身後就莫名的多了許多人跟隨。要知道從營地到機場我們都是飛過來的,沒想到這幫家伙居然用汽車在公路上追,我說你們也太不敬業了吧,不,應該說太敬業了。一幫子分屬不同組織的情報人員居然臨時組織起賽車活動,在公路上轟轟狂飆,就為了跟自己的跟蹤找一個說得過去的借口。話說你們追著女妖戰機開是不是太露骨了些,果然含蓄的美不存在于西方人的腦袋里。
如果想不引人注目的離開,擺月兌後面那些家伙的尾隨,我只有飛機一個好去處了。不出意外在高空中進行一次尿遁,讓他們誤以為我是用傘包出去了,這種掩飾比在地面上找個廁所然後瞬移消失強多了。
一個月時間的音信全無,無論各大情報組織發動多少資源去尋找,死神的腳步佣兵團的團長威斯克就像是憑空蒸發一般杳無音訊,時間拖的越長,各方面越是焦躁,甚至美軍方不惜派出高規格的訪問團趕到死神的腳步進行試探,但最終無果而終。一個月的時間足夠讓任何人失去信心,但當所有人都表示出無能為力時,威斯克又回來了,踩著一路的血腥——我回歸的第一件事就是將所有抓到的情報人員公開處決。行動迅速,在背後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人就殺了個干淨。
這種近乎撕破臉皮的行事方法成功引起了所有人的憤怒,死神的腳步佣兵團在進行外部情報引入時明顯受到了重重阻力,不過無所謂。雖然情報很重要,但是實力更重要。在擁有動力裝甲這種劃時代的單兵裝備面前,一切牛鬼蛇神都是渣。除非動力裝甲士兵所處的區域遭到集團炮火或者轟炸機的覆蓋打擊,否則想滅掉一只是很困難的,因為動力裝甲賦予了士兵更快的速度和更高的防御。另外破甲利器——單分子戰刀已經整合到動力裝甲上,堪稱開罐頭的最佳選擇!
這我消失的一月里,死神的腳步並沒有接受一件外出的打擊任務,整個營地一直在緊張的整肅,對于那些已經確認有對外勾結行為的佣兵與成員,全部進行了勸退處理。他們畢竟曾為我的佣兵團流血犧牲,雖然這是一個軍事單位,但我是一個念舊情的人,而且任何秘密都不敵時間的魔力,英克雷與死神的腳步所擁有的機密不可能一直保持下去,或者像防護服一樣最終公開,或者出現新的機密取代舊的,最終沉澱在時間的長河中,面對這些因為一時意志不堅定而步入歧途的兄弟,我願意給他們一次機會。許多人說慈不掌兵,但我覺得張弛有度更好。但是對于那些妄圖破壞佣兵團內部安靜團結的人,寬恕與容忍與其無緣!
當我回歸時,身為一團之長所要處理的事務已經堆積了一大堆,其中許多已經由金名揚做了處理,我只需要認可就可以了,但是另外一些事情,卻是他這個副團長也無法決斷的,比如虎賁衛士的行止。雖然對于動力裝甲的作戰能力一直隱瞞,各方軍隊也只是從泄露出的視頻中進行評估,但是許多心懷叵測的人勞心勞力的在暗中賣力宣傳,將動力裝甲夸得簡直天下少有,好像一套上它誰都是鋼鐵俠,可以一挑一百,斬將奪旗視若等閑!因此許多要求虎賁衛士出去的任務請求也寄到了我的桌上,之前還可以用我不在來推諉,如今我回來,就必須處理了。
「虎賁衛士的出擊請求嗎?是什麼樣的敵人,居然要動用我的王牌呢。」我坐在硬木靠椅上,悠閑的擦著手中的手槍,原本的沙鷹加長版已經送給茵特古拉做紀念品了,現在用的是英克雷的武器研發部門給我專門制作的手槍——hammer,發射12.7mm穿甲彈應對當今義體與防護服普遍的現狀,加長了握把的長度,彈倉容納12+1發,使用照門瞄準,視需要可加裝瞄準具和鐳射指。hammer是秉承一槍斃命原則開發出來的武器,將全面配備給虎賁衛士作為自衛武器。
「是的。最近一周,印軍于扎卡市頻頻出擊,一改當初東躲西藏的作風,居然調集了重型武器進行正面交鋒,但是這次敵人的作戰水準有了提高,所以許多人認定這是一直被隱藏的精銳部隊,因為已經有多支聯合軍遭受重創。」金名揚向我解釋道。印軍也不知吃了什麼東西,居然一改從前躲貓貓的以空間換時間戰術,堂而皇之的攻擊美軍營地,而且是在光天化日。其囂張氣焰甚囂塵上,目無余子另人發指。但是印軍采用了多點突破的戰術,雖然不清楚對方從哪里鑽出來這麼多的作戰部隊,但是印軍最終成功的牽制了大多數的美軍部隊。如今能動的,確實只剩下我們這幫佣兵了。
「總覺得有陰謀,印軍的兵力充沛的讓人奇怪,簡直好像是從地里收割莊稼一樣,補充的未免太快了些。要知道把一個新兵培養成一個合格的老兵可是個勞心勞力的活兒。」我從情報的支言片語中找出了疑點。
「或者說他們得到了未膽勢力的支援。」金名揚沿著我的思路講下去。
「這種局勢下,還有哪個國家願意支援呢?或者能無懼歐美聯合的重重壓力並給予印度確實支持的國家又有哪一個呢?」一人計短,兩人計長,即使某些時候只是無端的猜測,也能在不經意間模到隱藏的脈絡。
「……中國!」我與金名揚異口同聲的說。如果印度被攻陷,那麼接下來歐美聯合肯定會向亞洲版塊的內陸長驅直入,如果不想戰火燒到自己的國家唯一的辦法就是將御敵于國門之外,一如當年的抗美援朝,中國援助東南亞和亞洲各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但是既然我們兩個佣兵頭子胡猜都能得到一個答案,那麼用巨額花費扶起來的參謀部不可能沒得出答案,甚至在第四次世界大戰開始時,各國就應該已經有了萬一中國參戰的月復案……那麼為什麼任務上又有「請求確認敵人番號」的要求呢?
「難道是有人想故意陷害我們?」金名揚大膽猜測,「如果真的是中國的志願軍,一定會配備重炮一類的武器。動力裝甲雖強,但並非無敵,而且操縱裝甲的還是人!」
「不,原因也許是更加明顯的東西——他們想以此檢驗虎賁衛士的戰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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