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動漫游 31 焰之扉

作者 ︰ 路非遙

之後,就是「流血七日」!

雖然柔劍部部長殞命,雄烈失蹤,但是霸主的地位依然無可爭議,正當真夜茫然無措不知該如何掌控學院做一個合格的領導者時,高柳光臣出手了。

于頒獎儀式的前日瞬間拉起執行部的大旗,糾合了一批武道大會上臣服于他的武力還有高柳家勢力的武師,對柔劍部反戈一擊。自詡為正統的柔劍部自然與其針鋒相對。其實按當時棗真夜的心理狀態,如果高柳光臣能好好談談的話未必不能和平過渡。但是同樣身為武人的光臣放棄了那條路。

兩方打的如火如荼的時候,我正在自己的住所內做準備。自己所藏身的住處是私下里租下的,既然已經決定奪走棗慎的眼楮,藏身之處和行功的靜室必須準備妥當。

一直以來我都對自己很自信,或者是因為自己即使身殞也能保持意識的事實,或者是因為一個個世界走過來所掌握的知識與力量百尺竿頭更上一步,又或許我是那種只要認定了一條路就會百折不撓走下去的人,總之我喜歡現在的生活,見識那些只能在腦海中勾勒出的人物,學習那些只存在于幻想中的知識,成為天地不容的強者!

但是堅定不移的影子中隱藏著不安與迷茫,我的未來、我的成就、我的前路到底是什麼樣子的?這是世人都會有的疑問,但不是每個人都會為了它付之行動。我像一只趴在玻璃窗上的蒼蠅,前途一片光明,卻偏偏找不到出路。但當可以預知未來的龍眼出現在眼前的時候,我的矜持和忍耐變得那樣脆弱,迫不及待的伸了手。本可以在棗慎身死後再奪走的眼楮變成了在他活著時強奪,因為我怕死了就沒用了。

秘室之中,我結雙盤坐于中心處,右手捏著兩顆龍眼(怎麼有點像吃的那種?),舉起左手仔細端詳,做出這一切,希望付出的有價值。片刻之後一聲嘆息,用食、中二指以極快的速度將自己的兩只眼楮挖了出來。左手緊扣著兩只眼珠,因為一松手但會回歸原處補足身體的殘缺,這已經不需要我刻意為之。

右手將兩只龍眼填入眼眶之中,經脈與視覺神經自動連接上,雙眼的黑暗很快被光明所取代。開始了……

全身的真氣如涓涓細流一般注入龍眼之中,原本正常的瞳孔開始慢慢緊縮成兩條細縫,但如果細看就能發現在那瞳孔的深處,如同時空隧道般的空洞中正吞吐著大量的光點。真氣越輸越多,最後竟如滔滔江河一般洶涌澎湃的灌入雙眼,受此刺激,龍眼瞳孔中光芒大盛伸出半米長的豪光,且時明時暗將秘室內映照的光暗變幻猶如電壓不穩般。

與剛才完全不能相比的更強勁的真氣流量,強化過的經脈難以忍受的劇痛。大氣中游離的能量被更無法目視的強大吸引力捕捉、牽引,匯聚成巨大的旋渦然後被我吸納入體,補充內部缺少的力量。全身的經脈像是打了空氣開始擴張並凸起皮膚,一條條蚯蚓般開始蠕動伸縮幾欲破體而出,尤其是面部匯集到眼楮處,整張臉看起來像異型多過人類。

意識空間中,借助奪來的龍眼,我開始回放自己降臨到這個世界後一切,然後逐漸加快時間的流速,開始試著窺視未來。到了,處于我這一刻時間的點,只要再向前一點,再向前一點……

越來越快的影像播放突然卡了帶子,在我想向前再進一點的時候戛然而止,多日的準備功虧一簣。雖然付出未必有回報,但是心中的沮喪讓我無法自拔。半響之後,心靈恢復理智開始緩慢恢復失去的力量。仔細想想這應該是必然之事。龍眼雖然可以預知未來,套用空之境界的理論,龍眼就像是直死之魔眼可以直接連接根源,凡所在這個世界上發生過的事情和即將發生的事情都記錄在根源的「數據庫」中,作為開後門進入的龍眼擁有瀏覽的權限。但是我不屬于這個世界,根源之中沒有我的存在,用一句玄幻小說中的名詞就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屬于入侵者、病毒。

而且這次貿然的連接上龍眼,引起了這個世界的自我保護機制的警覺……得不償失啊!

重新回到學院時正是執行部攻入柔劍部核心的一戰,是決定勝負一戰。面對集合成陣型,一人動則全體動的陣型,倉促聚集到一起的「正義勢力」不堪一擊,到最後只有真夜一個人咬著牙苦撐,然後我出現了。

面對倔強的真夜,我自然站在她這邊。但經此一戰,柔劍部同盟的中堅力量損失殆盡,已經無法阻止執行部擴張,即使我今天將高柳光臣打退。真夜也掌不得統道學院,被架空是遲早的事,而且真夜看向我的眼神中滿是仇恨,決不會接受我的幫助。退而求其次,我希望高柳光臣能放柔劍部一馬,而光臣則提出了以我加入執行部為交換。

我答應了,然後給了別扭著不肯接受的真夜一拳,「弱者沒有選擇的權利!」

之後我才明白,原來高柳光臣需要我的力量,我的作用不是局限在統道學院內,而是應付赤白十二家的反抗上,借助物的力量,成功將一幫老家伙掃地出門。

昏黃的燈光下,俵文七一聲不吭的吸著煙,裊裊的煙氣扶搖直上沖過光芒的籠罩,進入到無限的黑暗虛空中。宗一郎與勃比牧原兩人低著頭也是不說話,從文七這個旁觀者嘴里說出來的往事,比棗真夜敘述的更加客觀,但是直面真實的時候,反而更加無所適從,好像是千頭萬緒的線團,剪不斷理還亂無從下手。

我昏頭昏腦的沖進這個亂局,還自以為能殺了一條路來。宗一郎有些無奈的抬頭看天,可惜人工的燈光掩蓋了清冷的星光,讓他大失所望。

那天夜里俵文七在離開的時候到底講了什麼宗一郎已經不記得了,他只記得從那以後對部長棗真夜的憧憬與向往不再掩飾,對待武術練習也更加刻苦。不是為了替部長報殺兄之仇,只是每次想到自己是那個女人的希望時心中便有力量涌了出來,沖淡了疲勞與失落。

統道學院重新回到寧靜的懷抱中,集英保齡球館的那一次戰斗後,執行部似乎暫時對爆拳二人組的行為采取了漠視的態度,不知柔劍部與高柳簽下了怎樣的協議。柔劍部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學院中晃蕩,引起議論紛紛卻不見執行部有任何動作。我覺得有陰謀。

叮鈴鈴的電話聲打斷了我的睡眠,這所租賃的公寓在裝修完備,家私、電器齊全,座機也有一部。我抓起話筒,只听了兩句,便從床上彈了起來。電話是真夜打來的,雖然對她主動打給我電話感到訝異和開心,但是真正讓我恢復狀態的是內容︰亞夜把零毀拿走了。

這個小丫頭正值叛逆期,真夜明明叮囑她不可踫那柄刀,她卻偏偏要拿在手中,年齡段與故意別苗頭的心思兩者皆有。我麻利的穿上衣服,一出門便感覺到大氣中也不同尋常的壓抑,有人將自己的情感傳播到整個天空中,引動了天象。如果是達到武學先天境界,天地交感貫通任督二脈的強者,天地間都會被他的氣勢所攝,貿然闖入其中如果沒有與之匹敵的實力反倒會有束手束腳之感。

達到先天之境的氣勢,用是武者自我意識里的斗志、精神與殺伐之氣錘煉而成,以之對敵可有不戰而屈人之兵之功效。若對普通人施展氣勢壓迫,有極大可能摧毀一個人的神志甚至生機。但是現在的狀況明顯不是一個先天武者展露自己的強大,而是借助某種法器或儀式攪動了天地。

不出意外,該是零毀刀!

零毀刀,是陰陽道咒禁的產物,是道教咒術體系里一把被詛咒的刀,也是咒式的結晶品,擁有它的人可以呼風喚雨,甚至可以殺人,這把刀甚至可以左右人的性格。,原本應該供奉在神社中用于祈天等儀式,與其說是武器倒不如說是法器,具有增幅使用者本身異能之力的作用,因為儀式中法師要溝通天地。零毀刀本身增強的並不僅是力量,操控力也是其中之一。

幼年時的棗慎無意中踫觸到此刀,因為刀的特性沖開了身體內的藩籬開啟了異能,可以說零毀是棗慎不幸的根源。但是這柄刀同樣有幫助主人調理氣血的功能,所以棗慎不得不經常帶著這柄刀,一邊因為刀的力量刺激龍眼之氣越來越強,一邊又要借助刀的力量壓抑沖動,就像是沖下坡道的汽車,越行越快最終車毀人亡!

我一腳踏在欄桿上,挺身一躍到對面的樓頂上,于高低不等的樓層上幾個騰躍便消失不見。此時正是烏雲乍起,且不論街面上四處找地方準備避雨的人們,便是被樓內的人看到,怕也只會當自己是眼花。

欺騙自己,人才能活的輕松。

統道學院在望,而我驚人的目力,已經看到了那坐在樓頂邊緣的少女。長刀橫放在雙腿上,即使是大雨傾盆而下也洗不掉臉頰上的淚水,這場雨到底是為了洗淨她臉上的淚水而下的,還是為了遮掩她的哭聲而下的?

「亞夜……」

「是烈哥哥啊……」少女連忙將頭扭到一邊,不想讓我看到她臉上的淚水。

「再哭下去,你就要變成這雨嘍。」我打趣道。

「如果我是雨的話,能像連通天和地一樣,連通我和他的心嗎?」猶如杜鵑泣血的低鳴,讓我誤以為這場雨更加大了。雖然自己憑著直覺找到了地點,但當身處此地時我有些後悔起來,拜托,我只是個喜歡用拳頭講道理的粗魯家伙,讓我像個花叢老手那樣三言兩語就左右小女生的心,可真是要我老命了。

極隱秘的左顧右盼,我真希望這個時候真夜快點趕到,好把這個包袱帶走。我不能眼看著小姑娘哭卻不做點什麼,偏偏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做。正苦惱時,看到門後露出一個人手臂來。原來,還有人在擔心你啊,亞夜。

「有什麼話,說不出來不好嗎?只是哭的話,永遠不會有結果的。」百試百靈,轉移話題。

「我……」

因為爆拳二人組來統道第一日的那次混亂,統道的校長親自找真夜談話,而為了保護重要的希望,真夜不惜主動輟學。听到消息後宗一郎和勃比牧原殺上執行部,欲以自己兩人的輟學來挽回真夜的離開……拜托,將學校的決定看成什麼,是說改就能改的?朝令夕改,那一個集體的政令還如何能夠執行!

但是面對文七的的詰問和暴扁時,宗一郎的那句「自從被她從五樓打飛那一天起,我就愛上她了……所以為了她,無論我的身體變成怎樣都沒關系。」被亞夜在門外听個真切,受打擊的小姑娘就一個人跑到樓頂上獨自哭泣,結果不知不覺龍眼之氣便跟零毀共鳴,引來了一場大雨。

「雅孝,你怎麼在這里?」樓道內傳出真夜的聲音,亞夜臉色一變,趁著我轉向望向背後時翻身跳下樓,好在她身體靈活,身體經過每層的護欄時都用腳踢擊緩沖,成功的降到了地上。

「亞夜,快回來,那把刀……」胳膊吊著夾板的真夜,半個身子探出去,向自己的妹妹焦急的喊道。

「我不會還回去的!」亞夜猛然側過身來,那眼神再也不似平常時的溫柔,反而有了一種刀劍般的凌厲。

「她……到底是怎麼了?」真夜不明白的自言自語。

雅孝︰「這個……其實,是我……模了她的胸部。」因為是難得的撒謊,高柳雅孝的臉上滿是憋出來的青筋,連看的人都替他難受。真是的,為什麼每次我都要當丑角啊——雅孝心里。

「這樣放任,真的好嗎?」原本長至臀部的粉紅色長發,被修剪成齊耳的干練短發,雖然失了曾經的飄逸卻更見成熟與決斷。真夜明白,如果我真想攔,亞夜根本逃不掉。「你不會不明白,那把刀對龍眼的影響有多大。」

「我同樣也明白,牛不喝水強摁頭是不行的!」我腳步橫移伸手拉住了想跳下去的真夜,「亞夜不是小孩子了,她有自己選擇的權力,而且,雖然你不讓她踫零毀是想保護她,但是最終那把刀還是會屬于她,你只是鞘而已!」

「如果亞夜重蹈哥哥的復轍呢,你也要將當初的事再重復一次嗎。」真夜的臉上沒有譏諷和嘲笑,她只是單純的為自己唯一的親人擔心,試探我的內心而已。

「不會!」既然知道龍眼對我沒用,我又何必出力不討好。得到我答復的真夜,明顯輕松下來,難得對我露出了微笑。

因為我的牽制得以逃月兌的亞夜,恰好在學院的停車處遇到了高柳雅孝,自覺無處可去、沒常識的亞夜,發出了希望借宿一晚的請求。即使是未來一切塵埃落定,甚至嫁為人夫之後,高柳雅孝依然對這天情景記憶猶新,並對自己錯怪了一次改變命運的機會追悔不已。

意亂情迷的少女與輾轉反側的純情男生在同一屋檐下共渡了一夜,什麼事也沒發生……真的嗎?

因為感情受到打擊導致體內氣息混亂,加上身著單薄的衣服淋了雨,哭了半宿的亞夜終于發燒了。低燒而已,到也不是什麼大問題,畢竟普通人劇烈的活動半天也能讓感冒好個差不離,何況是身體素質更好的武者。

醫學證明,人在感冒發燒時會出現腦波異常,波幅更大。腦袋昏昏沉的亞夜,半夜時因為口渴難耐過來,睜開沉重的眼皮時卻發現房間內的格局變了。外面清澈的夜空的自然光穿過紙門落入房中,卻讓她覺得屋內更加的黑暗和陰冷。面前的牆壁上是黑洞洞的旋渦,好像另一面是地獄深淵般的死寂,一個銀發披肩的男人緩緩走到亞夜的面前,沒有被眼罩蓋住那只眼楮流露出溫柔的目光。「亞夜,你長大了……」

「……哥哥?」頭昏腦漲的亞夜用心捂著嘴不讓自己發生驚呼,眼前的景象太詭異讓她覺得是在做夢。

「亞夜,抱歉。」棗慎走過來抓起斜倚在牆邊的零毀,轉身向黑色的洞口走去。「這柄刀,不該出現在人世上,對棗家來說也很危險,所以我把它帶走了。」

「等等,哥哥。」亞夜猛的做了起來,急切的對棗慎央求道。「哥哥,我需要它,我想要變強,我不知道這柄刀到底會造成怎樣的傷害,但它是我唯一擁有的東西啦。」

「……好吧,我就暫時將刀寄放在你這里。」棗慎轉過身來又將刀寄給亞夜,轉身沒入洞中。

清晨的陽光透過眼皮在眼楮上留下兩團白暈,亞夜睜開疲憊的雙眼,靜靜的等等起床時身體乏力狀態的過去。一夜的時間,感冒已經好了,身體狀態也恢復正常,昨夜發生的事情好像夢一般,如果不是零毀刀換了個擺放位置,亞夜也許真的會當那是夢。

人死燈滅,看來也不是完全正確的。

吃過早飯後的亞夜和雅孝,結伴去上學,畢竟他們沒有我的臉皮厚度,可以每天曠課。路上雅孝一個勁的講笑話和听聞的趣事,亞夜也配合的回應笑容,任誰看了都會覺得是情投意合的情侶。

「你們兩個!」飽含怒火的吼聲從身後傳來,當兩人回身望去的時候,一台造型彪悍的機車呼嘯著越過他們的身側,在身前五米處橫移剎車。高速轉動的輪胎在地面上擦出兩條青黑的痕跡,剛才大聲喊的就是坐在車後座的真夜。機車還未停穩,真夜已經跳也下去。

「部長,這個事件很復雜,你听我解釋……」面對氣勢洶洶撲過來的真夜,雅孝身體里的m屬性讓他說話都有些結巴,可惜他不是真夜的目標而且連礙事。

「你滾開!」飛起一腳,將雅孝踢到路邊,然後猛的抓住亞夜手中用布袋裹住的零毀。「亞夜,把刀給我!」

「喂喂,你這個樣子像是姐姐嗎?」我看到路邊圍觀的龍套們已經在竊竊私語了。

真夜︰「嗦,這跟你沒關系!」

亞夜︰「姐姐,這把刀我不會還給你的!」

我︰「喂,你們姐妹,注意影響啊!」

就在我們歡天喜地的時候,意外發生了!又是一輛摩托車,只不過是一輛白色的雅馬哈量產版,駕車的宗一郎和坐車的勃比牧原一邊嚷著「剎車,剎車!」「剎車在哪里」一邊向我撞了過來,拜托,你們演戲演的太假了!

然後就在所有人的面前表演一番空手爆機車的絕活,打斷了爆拳二人組的驚艷出場。

「你這個無能的廢物,想對部長姐妹做什麼?花言巧語誰也會說,可你替她做過什麼?」做著下流手勢,因為大喊大叫而變得滿臉橫肉的兩人叫囂著。「你這個滿腦子都是大便的家伙,活著對社會毫無意義,干脆痛快的死掉吧!」

「你剛才說我是無能之輩?」我閉著眼楮,心中的怒火越燒越熾。

宗一郎反問︰「哈?難道你腦殘,我都說了你是無能的廢物了居然還要我再說一遍?」

勃比牧原拍拍搭檔的肩膀︰「也許這種事對他來說太深奧了,你要學著大度一點,不可以強人所難啊!」

「不愧是宗一郎大人,面對雄烈大哥也毫無懼色。」發花痴的亞夜。

「哼,哈哈哈。」我仰天長笑,說話里毫不掩飾自己的憤怒。「有人罵我是殺人犯,有人罵我是劊子手,也有人說我是怪物、鐵石心腸,但是被罵成是無能的廢物確實是第一次……你們難道不知道挑釁不可戰勝的敵人是自尋死路!」

「不要囂張,不怕告訴你,你的弱點我已經知道了,打敗你我只需要一秒鐘!」宗一郎囂張的大笑。

「好的很,我就給你一秒鐘的機會!」我一個邁步便跨過了兩人之間的距離,揮拳打在他的臉頰上,宗一郎的臉當時便腫了。「怎麼了,奇跡好像沒有出現呢?」

「你中計了。」倒在地上的宗一郎得意的笑,我突然感覺有一種不明液體落到我的頭上肩膀還有身體上,刺鼻的氣味涌入鼻孔,是汽油。

「烈,剛才你在打中小子的時候,那個外國人趁機將手中的汽油瓶拋向空中,你因為太專注小子,所以把他漏了。」真夜向我解釋道。

哼,因為威脅太小,所以根本連預警都提不起來嗎,要是他們知道真正的原因不知臉上是什麼表情。

「哈哈哈,沒錯,所以說只要二三秒就能解決你。」宗一郎拿著一個點著的打火機湊向地上汽油,只要一點燃,火苗就會沿著油跡蔓延到我的身上。

「烈,我們的戰斗不應該在這里,一個月後,以天覽武道大會作為解決一切愛恨糾葛的舞台如何?」真夜向我提議。

「就按你的意思,我負責去跟光臣溝通。」漂亮的女人總是佔便宜也總是能讓男人更多的遷就。

「喂,把打火機還我,談判已經結束了。」勃比彎腰想搶回自己的吸煙工具。

「什麼,難得的機會,我還要再玩幾次。」宗一郎不給,兩個人你爭我奪,最後吐著火苗的打火機失手飛出,落點正好是在汽油上。剎那間,兩個人的臉色煞白,不由自主的共同想到明天報紙的頭版頭條有著落了——兩高中生用汽油燒死學長,疑似情殺!

「烈!」目睹汽油迅速撲向我的真夜大驚失色,突然的變故讓她完全來不及救援,腦子里一片空白。

火焰不出意料的燒到我身上,點燃了所有的汽油,熊熊火焰升騰。但是沒有慘叫,更沒有驚慌的四處跑竄,那好像是煤氣灶火焰般急切的燃燒完全不像是印象中汽油的樣子,而且焰中人似乎一直沒有變個姿勢好像泥胎木塑,如此詭異的事情發生在眼前,讓所有人望了救援。

劇烈的燃燒很快耗盡了所有的可燃物,熄滅的火焰中露出的是完好無損的我,不只是人連身上有衣服也毫無損壞,依然是那麼的干淨整潔。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的小花招都是土雞瓦狗。」跨坐在芬里爾上的我,認真的對著宗一郎說道︰「小子,你合格了,下次再見時,我會認真殺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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