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死呢?燕無憂那麼厲害……又是皇後,不可能就這麼賜死她啊!」里面的人有些感慨。
鄭媛媛早已經被他撩撥起來的快樂迷得神魂顛倒,急急道︰「這有何難,她不是會巫術,又帶過血嬰嗎?只要找些孕婦殺了,推到她身上,自有百姓會找她算賬,皇上到時順水推舟,不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殺了她嗎?」
外面的幾個官員此時早已經惶惶然了,听到鄭媛媛的話各種心思都有了,有的恍然大悟,原來無憂娘娘是被冤枉的。有的猜疑起燕風來,為了娶新皇後,竟然陷害自己的娘娘,他還真狠辣啊!
司馬大人感覺到不對,轉頭看了金喜一眼,金喜听得咬牙切齒,可是只是站著動也不懂,其他的侍衛也是面無表情的站著溴。
他放下心,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卻相信里面的男人一定不是燕風,否則一向護主的金喜怎麼能容他們听到燕風的丑事呢!
「朕很傷腦筋……無憂不是一直嗜睡嗎?怎麼推到她身上呢?」
里面的男人憂心忡忡地說︰「有人告訴朕她是中了毒,可是怎麼查也查不到怎麼下的毒,媛媛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禱」
鄭媛媛輕笑起來︰「皇上這麼聰明的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其他人怎麼能想到呢?呵呵,其實我也不清楚具體是怎麼回事,這要問黃沄,她有種毒,單獨用誰也不會懷疑,可是加在一起用的話慢慢就會沉澱在心肺里,變成毒藥。這種毒開始只會讓人睡眠增多,到後面中毒深的話就會嗜睡,毒越深清醒的時間就越短,到最後就會一睡不醒,在睡夢中死去。黃沄給它起了個名字叫神仙醉,呵呵,就是不知道死了是去見神仙還是見閻王了……」
外面的官員听到這都震驚地看向鄭太師,心驚他怎麼教出這樣一個蛇蠍心腸的女兒。
鄭太師欲哭無淚,僵硬地站著,心下已經知道這一次在劫難逃了,這個蠢女兒把自己一家人都害了。
「你們都听清是怎麼回事了,也該知道自己是被人利用了吧!」
一個森冷的聲音從旁邊傳過來,眾侍衛讓開,燕風一身皇袍,面色鐵青地走了過來,眾人恍然,里面的人原來不是皇上啊!
「臣等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眾官員都趕緊跪下見禮,心下都清楚今晚進宮的確是受了鄭太師蒙蔽了,都羞愧地伏頭不已。
燕風冷笑一聲,屈指一彈,一股勁風擊向了鄭太師,他渾身一顫,不由自主地跪了下來,叫道︰「皇上饒命……都是臣教女無方,才教出這樣沒有廉恥,心狠手辣的畜生,皇上要殺要剮她,盡可以去做,臣決無怨言……」
燕風冷笑道︰「鄭太師倒推月兌的干淨,今晚鄭太師不是要進宮為鄭媛媛討公道,讓朕立鄭媛媛為後嗎?怎麼……現在不要公道了?」
鄭太師羞得伏地磕頭︰「皇上明鑒,臣和他們的確是有事要稟報皇上,並沒有什麼討公道的意思……」
司馬大人此時也知道上了當,不悅地撤鄭太師的台︰「這事情老夫也覺得早報晚報沒有什麼區別,老夫都還奇怪鄭太師為什麼一定要這麼晚來打擾皇上,原來是利用我們啊!」
其他幾個官員此時哪會向著鄭太師,都附和道︰「就是,是鄭太師邀我們一起來的,的確不是什麼急事,明日早朝報也一樣!」
鄭太師全身冷汗,慌忙叫道︰「皇上,這不是臣的本意,臣真沒有什麼意思……」
「夠了!」燕風怒吼道︰「鄭太師,一會你是不是該狡辯什麼都是你女兒一人所為,包括殺孕婦,煽動百姓都是鄭媛媛一人無數個分身去做的?朕倒不知道你女兒什麼時候這麼能干了!」
「皇上……」鄭太師癱了下去,震驚地看著燕風。
「吱……」門開了,一人錦衣華服,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揶揄走了出來,他手上提了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咚」地一聲就丟在鄭太師面前,眾人都看到是一臉驚慌的鄭媛媛。
那人拍拍手,直起腰沖燕風邪笑道︰「皇上,下次這樣的事別找我了,我對這樣的貨色沒興趣!」
燕風一笑,沖那人頜首︰「多謝王孫大師!」
王孫遲擺擺手,鄙夷地瞪了一樣鄭媛媛,說︰「你也不長眼楮,娘娘這樣的人都是你能設計的,哼,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行了,你也別怨我,敢做敢為,就好好接受你自己作的孽的後果吧!」
王孫遲走了,燕風一揮手,侍衛就上前將鄭媛媛拖了起來,鄭媛媛心知不妙,淒聲叫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媛媛只是受人利用,一切都是黃沄所為,和媛媛無關啊!」
燕風冷笑道︰「別急,朕還不會殺你呢,你有的是時間好好想清楚到底是誰的錯!鄭媛媛……皇後娘娘現在還在大牢里呢,你不去嘗嘗大牢的滋味又怎麼對得起她呢?不急……你和黃沄欠娘娘的,朕會慢慢的……一筆一筆替她討回來的!」
鄭媛媛怔住,看燕風俊美的臉浮上的似笑非笑的邪魅表情,突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這感覺讓她覺得也許一刀被斬好過于這樣的‘討賬’!
「拉下去,讓人好好看著她,她要有什麼尋死覓活的事,朕不會輕饒你們的!」燕風對一干侍衛命令道。
那些侍衛一擁而上,將鄭媛媛和鄭太師都拖了下去。
燕風回身,還沒說話,司馬大人就搶先道︰「皇上,今晚的事我們都是證人,我們願意前往宗人府為娘娘作證,為娘娘昭雪平冤。」
其他官員會意,也一起上前表示願意去作證。
燕風笑了笑,點了點頭︰「那就有勞各位了!」
司馬大人和幾個官員立刻出宮,馬不停蹄地就去找理事官和端木大人為無憂證明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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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鄭嵎平在酒樓喝了一通悶酒,越喝越郁悶,出了酒樓就沖到了魏晨住處,魏晨不在,他騎馬到處去找,找了一圈無功而返,酒勁上來。鄭嵎平坐在路邊的亭子里休息,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睡得正香時,被一陣打斗聲驚醒,他茫然地睜開眼,看到魏晨護著一個男人邊打邊跑,後面跟了十多個黑衣人。鄭嵎平揉了揉眼,看清魏晨護的人是一個被殺孕婦的家屬,好像是叫韓濱,他不由一驚,下意識地抓起劍飛掠過去。
「魏大人,怎麼回事?」鄭嵎平邊打邊問。
魏晨匆匆地說︰「他們要殺人滅口,你護著韓濱先走吧,我來斷後」!
他將韓濱推了過來,鄭嵎平眼一瞥,看見他一向整潔的白衣後一片血,頓時驚叫道︰「你受傷了?」
「我沒事……快走!」魏晨吼著,手中的劍利光暴增,搶了圍攻鄭嵎平的幾個殺手的招式,和他們打了起來。
鄭嵎平愣了一下,將韓濱甩到後面,吼道︰「找個地方躲起來……魏晨……我幫你!」
他沖上前,幫著魏晨和殺手們博斗起來。這些殺手武功都不低,個個下狠著,看得出是些死士。來回走了十幾招,鄭嵎平也掛了彩。
魏晨看到搶過來攔住,沖著鄭嵎平吼道︰「快帶他走,他能證明娘娘無辜,快……」
鄭嵎平又一次被推開,回頭看見有兩個殺人已經繞過去追殺韓濱,不由急了,飛掠過去纏住了兩人,一時也月兌不了身。
男人趁機跑了,魏晨邊打邊咆哮道︰「韓濱,你答應我去作證的,你要敢跑,我追到天涯海角也會把你抓回來的!」
男人回頭叫道︰「魏大人,我不過就拿了幾兩銀子,犯不著把命陪上……你們打,恕我不奉陪了」!
他飛跑著,突然不知道從哪掠出了幾個人影堵住了去路,韓濱一看,嚇得哇哇大叫著又往回跑,邊跑邊叫道︰「魏大人救命……」
魏晨一驚,下意識看過去,那些殺手見他露出空隙,就猛攻了上來,等魏晨感覺不妙,回頭時正好看到劍刺到自己月復間,他慌忙一側身,可是晚了,劍刺進了月復中……
鄭嵎平看見嚇得魂飛魄散,飛撲過來,不顧危險一劍就挑飛了對方的一條手臂。
「快救人……」那些掠過來的人影沒等落地就拔劍刺向那些殺手,鄭嵎平一看對方是來幫他們的,就放下心,趕緊抱住了魏晨,驚慌地叫道︰「魏晨你沒事吧?你別嚇我!」
魏晨跌坐在地上,劍支沒進了月復腔一半,他模了模,苦笑道︰「還好,沒刺中要害!」
鄭嵎平哪肯相信,幾下割開他的衣服,果然看到劍大部分插在了腰間,穿透了過去,他迅速點了傷口周圍的穴道,給他撒了止血藥。
抬頭,那些殺手已經被趕來的人殺的七零八落,有幾個已經被擒住了,韓濱也被人點了穴道扔在了一邊。
鄭嵎平看到趕來的幫手身手敏捷,有些奇怪地問魏晨︰「他們是你的人嗎?」
魏晨看了一眼,搖了搖頭︰「不是……」
這麼好的身手和訓練有素的進攻方式看來也不像是金門的人,難道是巫門的?
正猜疑,打斗已經結束,除了死傷的,其他的全部活捉。一個領頭模樣的人收了劍,上前沉聲問道︰「魏大人還好嗎?」
魏晨下意識地點頭,頭領又蹲下來察看了一下他的傷口,招呼一個下屬過來︰「去找兩輛馬車,將魏大人和這些殺手都送到宗人府去!」
那下屬就飛奔而去,鄭嵎平看到他們全部蒙了面,忍不住疑惑地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幫我們?」
頭領露出面紗上的眼楮嚴厲地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掉頭走開了。
一會有人趕了馬車來,這些蒙面人將被綁的殺手和韓濱都丟下馬車,又將魏晨抱上馬車後就趕著馬車進城,等馬車停在宗人府前,鄭嵎平下車再看,那些蒙面人全都不見了。
鄭嵎平若有所思,這些人估計不是幫他們,而是幫無憂娘娘吧!
那他們的來歷不是金門的人,就可能是皇上的人,鄭嵎平再細想這些天發生的事,隱隱覺得事情不那麼簡單。以皇上喜歡娘娘的程度來看,皇上又怎麼可能相信娘娘是凶手……就算娘娘真是凶手,皇上要想包庇她的話又有誰能阻攔得了呢?
鄭嵎平越想越覺得這事蹊蹺,再想到魏晨對無憂沒條件的信任,還有自己和無憂接觸以來的種種細節,鄭嵎平嚇出一身冷汗。
如果娘娘真是冤枉的,那麼所有發生的這一切就是針對她的陷害。
而陷害的她的人……從陷害她的事中最能得到好處的就是自己的妹妹……鄭媛媛!
想到她和黃沄在宮里的私密會面,鄭嵎平不安起來,難道自己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參與陷害娘娘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