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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大逆不道的話竟然說的如此理所當然,燕風很無語,看了看楊奇,又看了看巫莫寒,扶額。自家女人,自家女人結拜的哥哥,老爹,誰也不是俗世中的平凡人。
換了別人只能說他們的話是異想天開,可是眼前這幾人,誰也不是善類,誰敢說他們沒這個翻天的能力呢!
燕風忍不住暗想,要是自己是個平凡人,自己的兒女一定要遠離這幾個人。
可是他現在是皇上,那麼自然不在這個行列里,自己的兒女如果和他們玩,會不會受他們的毒害,變得無法無天呢惚?
燕風想象一下這天下被他的兒女鬧得雞飛狗跳的樣子,不知道為何,他竟然毫不擔心,反而有種躍躍欲試的興奮。
反正不管惹多大的禍,有自己,還有這幾個無所不能的爺爺,他還懼怕他們惹禍嗎?
燕風眼里的精光楊奇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不禁暗笑,那麼……未來的日子是不是不枯燥了溫!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在患水患的趙國也是通行的真理。新房準備好,缺糧在金門的強大運籌下也不是什麼難事了!
金門從別處快馬運來了足夠的糧食和蔬菜酒肉,隨行來的還有各地趕來的廚師,有些竟然是當地著名的酒樓的大廚。
楊奇見了都咂舌,對燕風說︰「為了你和無憂的婚事,各地的酒樓都不用營業了。」
大廚都走了,當然是關門了,所以各地的那些好吃者見到一向喜歡的酒樓關門都驚訝不已,一問才知道大廚是趕到趙國去幫渝皇和皇後準備婚禮宴席,眾人都無語了。
渝皇面子大,金門的錢財更大,這些酒樓老板可是毫不擔心,因為一切損失金門會十倍賠償,所以他們樂得多關幾天,最好幾年,也可以趁機歇歇,游山玩水去!
至于那些各地的繡娘被征集到趙國給無憂做嫁衣,也導致了各地女人們一時沒了習慣的繡娘給自己做衣服,這些女人因此全都對無憂又恨又妒忌。
有的以為是渝皇的旨意,都妒忌無憂得到了渝皇的專寵,恨不能自己變成這個女人。因此,有很多女人都讓自己家人想辦法,一定要進宮侍奉渝皇,想著憑自己的姿色,一定會代替無憂得到渝皇的寵愛。
燕風卻沒空為這些麻煩擔憂,他現在心情很好,有大部分原因卻不是因為要成親,而是因為巫寒綃的一個舉措。
這位妖孽的大伯,听說了巫晏修的事還有無憂十五龍眼爆發要面對的危險,他二話不說,當即讓金門的人把消息放出去,廣招天下異人一起來對付巫晏修。
更有甚者,這位紅綃公子,還親自去把早已經隱居山中不問世事幾十年的秘術界前輩都請出山,來幫無憂和天下人共度這個劫難。
這幾個泰山級的重量人物一出現在趙國,那些觀望,還想在龍眼靈力出分一羹的異人們都按下了不軌之心,悄無聲息地隱到了暗處。
這些異人有些是這幾個泰山的門子門徒,自己的前輩在這,他們哪敢班門弄斧啊!
就連那些不是他們門子門徒的異人,在要選擇和他們作對之前,也不得不掂量一下自己夠不夠斤量,所以,在知道自己沒這個實力和人家對抗之前,還是先安分守己為好。
自然也有那些不信邪的,也沒有蠢到要光明正大地和他們為敵,暗中的小打小鬧誰又放在眼中呢!
所以,無憂和燕風的婚禮一帆風順,幾乎是沒什麼挫折就日期舉行了。
這天雨照舊下著,燕風騎了馬,披了防雨的大麾從營地出發前往金門分舵迎娶無憂。
所帶的儀仗全因為這場雨做了特別的處理,迎娶無憂的十六抬轎子也是做了防水的處理,這還是在無憂的要求下從簡了,否則金門的分舵主弄得還要比這豪華。
大紅的地毯從金門一直鋪到了他們的新房,多少觀禮的人都心疼那上好的地毯就這樣鋪在了雨水里,就連無憂听了縴雲、弄巧的稟告也覺得太浪費了。
這塊地毯價值上千萬啊,巫莫寒再有錢,也不能這樣糟蹋啊!
巫寒綃卻勸道︰「你別想它值多少錢,你就把它看成是莫寒對你的愛,你爹他一直為你成長期間沒能在你身邊盡過一點父親的責任而內疚,錢沒有咱們再賺,他能風風光光地把你嫁了,心里也是安慰,這如果能買他的心安,你就領了他的情便是!」
這世上了解巫莫寒的莫過于巫寒綃,他既然這樣說了,無憂也沒話可說。等坐了轎子,一路過來鋪天蓋地的紅,她終于體會到了巫寒綃說的話,這遍紅讓她看到了巫莫寒冷漠外表下對她的,深沉的愛!
雖然在下雨,可說路兩邊觀禮的人卻不少,周圍的百姓都受邀來參加婚禮,還有各地趕來的賓客,都撐了傘次序井然地站在路兩邊。
燕風的兵士們都在頭一天就開始維持次序,有些全身都濕透了還堅持在自己的崗位上,讓齊曜的人在暗中見了都很佩服燕風治軍的嚴謹。
饒勇和晁瑞都忙得焦頭爛額,他們是第一次擔當這樣的重任,很清楚婚禮對燕風的重要,更不想讓其他國家或者觀禮的人看笑話,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認真地警戒著,不讓任何人以任何形式地搞破壞。
金門和巫門的高手也在楊奇的調遣下分散在周圍,烏先和諸剛則負責那些異人不做手腳。
整個婚禮就在眾人的高度警戒中進行著,燕風騎在白蹄烏上,手牽著紅菱,眼看他們的臨時新房近在咫尺,他的心也如漫天的紅綢一樣充滿了喜悅。
在門前,他跳下了馬,听從著禮官的‘新郎踢轎門’,輕輕地踢了轎門,牽出了他的皇後。
縴雲、弄巧一身新衣,喜氣洋洋地攙著無憂跨出轎子,沒等無憂踩在地毯上,燕風已經攔腰抱起了她。
火盆因為雨水的關系燃得有些旺,燕風是擔心無憂跨過去被火燒傷,抱了她一躍數丈,飛了過去。
眾賓客善意地轟然大笑,燕風身形一晃,已經在院內。能跟進院門的只有金門、巫門,還有燕風的幾個親信將軍,那些賓客都被安排到周圍村莊的禮堂等著吃宴席了。
人群中,一雙眼楮充滿了仇恨和不甘地看著里面被紅綢圍滿的紅樓,听著里面鑼鼓聲聲,她模著自己已經凸出的肚子,恨得捶了幾下,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
同樣是女人,為什麼命運會差的這麼多?
那女人,現在已經變成天下人仰慕的女人,而自己,卻變成過街老鼠,東躲西藏。憑什麼啊!
燕無憂,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如此下場?
女人被人推搡著,只好抓緊身邊的人往回退,遮臉的圍巾被擠掉了,她慌忙扯過來遮住自己的臉,穆江蕙的臉又重新掩在了圍巾中。
被她抓住的人冷笑道︰「你遮什麼遮……看見了沒,我哥他喜歡的是那個女人,他根本就沒喜歡過你!燕無憂怎麼都比你們強,你和束雲鳳爭了這麼久,你們誰得到過他的喜歡?」
穆江蕙一巴掌甩在女人臉上,咬牙道︰「燕丹菡,我怎麼樣輪不到你說!我至少還有人喜歡,你喜歡的人又在哪呢?你追了司馬雲開這麼多年,他可有正眼看過你?他喜歡的是燕無憂……我告訴你,只要燕無憂不死,你都沒機會讓他看你一眼!你有本事你就去殺了燕無憂,別來對我冷嘲熱諷的!」
燕丹菡捂住了臉,狠狠瞪了一眼穆江蕙,恨聲說道︰「穆江蕙,你別忘記了,你現在是在我哥的地盤上,這里全是我哥的人,只要我叫一聲,信不信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穆江蕙才不懼她的威脅,冷笑道︰「你叫啊?你不怕你哥知道你跟我來是想殺了他心愛的女人,你就叫啊!我反正是一無所有了,死就死了!我就不信你敢讓你哥知道你瞞著他,說去找司馬雲開卻溜來趙國的用意。燕丹菡,我很好奇,你難道不好奇嗎?你哥在你和燕無憂兩人中會選擇誰呢?」
燕丹菡僵住了,呆了一下不甘示弱地沖穆江蕙叫道︰「廢話,我哥當然是選擇我,他是我親哥哥,燕無憂算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