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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惡毒的女人……」
一聲憤怒的吼聲伴著一道凌厲的劍光如雷電般迅猛地刺向了無憂,無憂正忙著丟藥瓶,周圍巫門的高手一見就沖上來護住無憂,金門的高手哪能讓自己的少教主被傷,也圍了上來。
饒勇見對方的人馬被無憂這幾個藥瓶炸得亂成一窩,哪會放棄這難得的好機會,一聲令下,士兵們趁亂涌上,殺得敵人四下逃竄。
那些異人也被無憂的藥瓶驚住了,看周圍的高手都護住無憂,一時半會無法近她的身都有些不甘惚。
齊曜狼狽地從泥地里爬起來,他剛才在馬車里,爆炸一響就跳了出來,饒是逃得快,身上也被爆炸的碎片擊中,臉上,身上都受了輕微的傷。
抬頭看到被圍著的無憂,齊曜眼里冒出了一股復雜的光,早就知道這女人不同尋常,沒想到不同尋常到這個地步,這讓他更堅定了將他納為己用的決心。
眼見自己帶來的人受損嚴重,齊曜暫時放下了收服無憂的念頭,傳令士兵先撤溫。
在沒有弄清對方實力的情況下,這不失為最明智的方法。
饒勇他們也沒猛追逃兵,他們這邊也因為玩傘的男人許多人受了傷,一見對方撤走,就趕緊退回村莊療傷。
無憂怕他們悄悄模回來,帶了巫門的人在村莊周圍設了幾個陣法以保證安全。
陣法還沒設完,魏晨就趕了回來,和他一起來的有七八個人,在他旁邊有兩個老者,一個滿頭銀絲,面孔修長,皮膚白得刺人,額頭寬闊奔出,兩條高高挑起的花白眉毛下一雙光芒閃爍的長眼楮,蓄著五綹銀白色的胡須。
胡須不長,也不太濃密,修剪得很有型,看上去仙風道骨,很有氣質。無憂掃了一眼就猜出了他的身份,應該就是烏家的族長烏先吧!
另外一個老者沒烏先氣質好,但也不賴,他的面孔有些清瘦,髖骨微高,膚色暗沉,頭發和嘴邊翹起的短髭都有些灰白了,看上去有些歲數,卻精神矍鑠。
這位應該就是饒勇口中的諸大師,無憂放下手中的東西,迎了上去。
烏先搶先跳下了馬,迎著無憂走了過來,無憂還沒說話,他突然單膝跪了下來,沉聲說︰「烏先代表烏家恭迎公主……」
無憂怔了一下,看見魏晨驚訝的眼神,她頓時明白這是烏家給自己的最高榮譽,想來烏先,烏家做了趙國的大巫師這麼多年,早就免了跪拜之禮。烏先作為族長,想必已經很多年沒跪過任何人,現在給了自己這樣高的禮節,不僅僅是因為自己趙國公主的身份吧!
雖然知道烏先這份大禮不是白受的,無憂還是被觸動了,自己何德何能,讓有幾百年歷史的烏家掌門烏先給自己這份連皇上都不能享有的尊重,這不止是肯定了自己趙國公主的身份,而且肯定了自己的價值。
想起上次來趙國烏凡對自己的輕視,再對比了烏先的尊重,無憂感慨萬分。
「烏前輩請起!」無憂雙手將他托了起來,兩人互視著,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種同類的強者氣息,他們明白對方和自己一樣都是不會輕易服人的人,這不是自身的驕傲,而是看穿了自然本質,對自己擁有的能力的足夠自信。
「無憂公主……諸剛有禮了!」諸大師也上前自我介紹。
無憂轉頭,看見諸大師抱拳沖自己做了個手勢,然後手掌心向上。她頓時就怔住了,這手勢赫然是真正的巫門獨有的參見門主的手勢啊!
諸剛怎麼知道的這個手勢?難道這時代也有巫門的人?無憂腦里亂成了一片,愕然地看著諸剛,一時忘記了怎麼答話。
「公主,你認識諸大師?」魏晨看到無憂茫然的樣子,好心地提醒道。
無憂這才反應過來,抬眼看諸剛,他笑眯眯地看著自己,臉上全是善意的表情。
無憂搖了搖頭,這事有空她會了解清楚的,只是隱隱已經有些預感,諸大師對饒勇說他沒資格給自己批命的原因估計就是因為這個。如果諸剛真是巫門的人,他的確沒資格給自己批命,不止因為自己門主的身份這樣做是大不敬,而且他可能已經知道自己的來歷了!
換了別人知道的話無憂可能會擔心,如果是諸剛知道的話,無憂倒沒什麼可擔心的。巫門的門規很嚴,敢背叛門主的懲罰不止是**的,還有精神上的桎梏,這樣的懲罰光听听名字就讓人毛骨悚然,更別提做了。
而巫門選門人的規矩也很嚴,寧缺毋濫的原則讓巫門慢慢衰落,以致到無憂這一代,就只有無憂一人,又做掌門又做門人。
無憂親娘死前告訴無憂,沒有大肆收門人是因為巫門有些秘術太強大了,怕收進品行不正的弟子危害天下,所以巫門是寧願自己的秘術失傳,也不原意養出些有損巫門道義的人。
無憂不知道諸剛這一代的巫門人有多少,看諸剛的面相,沒有奸滑之相,想來是可以信任的。
「這些陣法是你布置的?」
烏先和諸剛兩人看巫門的人正忙著按無憂的吩咐布置陣法,都有些好奇。諸剛礙于身份不敢親自向無憂討教,烏先卻沒顧忌地問道。
無憂頜首,也不主動說明。
天下的陣法講究的就是玄妙,說錯了一錢不值,她相信烏先和諸剛都沒見過這樣的陣法,這可是三國時期諸葛孔明獨創的陣法,世間包括現代知道這個陣法的只有她一人。
這是她有次參加考古見到了一塊龜殼上刻的圖案學會的,當時參加挖掘的都把這個圖案當成了不知名的文字,只有學過秘術的她一看就知道是個陣法的布陣圖。
她當時就在心里記下了這個布陣圖,後來無聊的時候自己用沙盤擺示過,發現威力非同小可,就牢牢記在了心里。
這個陣法她後來用過一次,當時她參加了一個國際大型的考古挖掘,沒想到遇到了國際盜賊,考古現場被洗劫一空,團長知道後當時就氣得腦溢血昏倒。參加挖掘的考古學家都很氣憤,卻都束手無策。
無憂也是很氣惱的,不止因為自己多月的辛苦白費,而且氣憤盜賊破壞了發掘現場,她當時一沖動,就想幫助警方抓到這些盜賊。無憂找到了負責案子的探長,提出了一個誘捕方案,那探長開始根本不相信她,後來迫于國際上的輿.論壓力,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念頭執行了她的方案。
考古團體向新聞界發表了一個聲明,說他們在發掘現場的下層發現了更大的寶庫,同時還發上了幾張寶物圖。當然這些寶物是別處弄來的,無憂還親自拍了幾張似是而非的寶庫地形圖。
這樣的聲勢一造出去,就引起了那些盜賊的注意,他們開始還怕上當,就派人打進了考古隊,無憂就利用這個陣法虛設了一個考古現場,引得那些探子上當。
最終等他們相信,大舉入侵想故態重萌洗劫寶物時,全部被陷進了發掘現場。
雖然一直到事件結束,探長還有那些稀里糊涂被抓的盜賊都沒弄清到底是怎麼回事,發掘現場怎麼會多了一個真的類似實景的考古現場,這事卻在無憂的慎重警告下沒有傳出去。
無憂對探長的解釋是,這一切都是自己一個精通計算機的朋友幫忙弄的,一切都是投影的原理。
那探長也不是笨蛋,雖然不相信無憂的解釋,可是無憂既然不說,他也願意尊重她,反正因為破了這個案子,探長升職加薪得了許多好處,又怎麼會因為自己無法理解的真相去得罪這個‘神秘的東方人呢!’,探長更願意多這樣一個朋友,以後說不定還要請無憂幫忙,于是在對上面的報告,探長絕口不提無憂弄的那些懸疑。
這個陣法無憂當時只用了其中一部分,這次為了保命也是用了一部分,她的原則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對這些學秘術的人,她首先是尊重的警告,如果對方識趣知難而退就算了。如果硬要和她為敵,她也不怕,嚴陣以待,有招接招!
這從她一見玩傘人利用秘術傷了自己的人,就以牙還牙地反擊對方就可以看出她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