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
「走吧，要讓男人知道你的重要，就不要時時刻刻出現在他面前。」他攬過柳夢禾的肩頭，朝著藍凌霄的背影，愉悅地吹了一聲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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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原諒我……我會用自己的余生，對你好，對你一個人好……我會給你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相信我，一定可以做到。」
「那種折磨，才讓我明白，我該是愛上了你。從來沒有為女人做過這麼多事情，浪費過這麼多情緒，我不懂愛情，所以一一……對不起，我沒有早點看清自己的心，讓你受了那樣多的委屈……」他的聲音頓了頓，目光定定地望著認真傾听的女人，「從一開始，你就承受了太多無辜的折磨，到後來，明明你跟整件事情已經沒有任何關系，我還是強行要把你留在身邊，一一……我傷得你，重嗎？」
女乃女乃也已經來過醫院了，悲喜交加，他的傷勢自然是讓她擔憂的了，只是這個新生命的降臨還是給她帶來了莫大的喜悅。看了小念念一陣，她才急急地趕回家，說是要親手熬粥給一一，又吩咐白媽到家里準備好必須用品帶到醫院。
「那有什麼？跟自己的女人親熱，有什麼問題？」他看著她愣圓的眼楮，先一步打開保溫壺，「好香……女乃女乃的粥，一直都很好喝的，試試……」
「白媽，你看到了嗎？」她的手指顫抖地指著那個眼珠子骨碌碌打轉的寶寶，「就是她，顧一念……是一一跟墨寒的孩子，顧家的孫女兒……」
手伸到後背便是解開了胸衣的扣子，蘇伊一低呼一聲，臉更是紅得跟什麼似的。她正要動，顧墨寒輕輕地困住她的身子，啞聲道︰「我只是完成公事，別想歪了。」zVXC。
「什麼時候？」蘇伊一擰了擰眉，他有什麼時候是不一樣的嗎？除了在新加坡，他一直都是個冷得結冰的男人，殘忍而又霸道，哪里有什麼不一樣？
溫熱的觸感，鮮香在空氣中慢慢溢滿，他的手拿著勺子，認真小心地看著她每一個神情。在心間流淌的溫暖和奇異，那就是幸福，是不是？只要這個女人在他身邊，什麼都不再重要，他忽然這樣覺得，可以為她……放棄一切。
「有女乃水嗎？」醫生忽然的話讓蘇伊一臉色微微一紅，「孩子最好是要喝母乳，對大人還，對孩子也好。胸部有沒有脹脹的感覺？」
呃？蘇伊一的臉爆紅，直到醫生護士都離開了，臉還是發燒的溫度。
「那個……粥熬好了，在保溫壺里，等會兒喝……也可以……」那個溫暖的畫面，總是窩心。這兩個孩子……真是太好了！
觀察室外，巫向雲看著保溫箱里的孩子，激動得熱淚盈眶。
顧寶都又。重新給她穿好衣服，那樣困難的感覺，他的額頭緊緊靠著她的︰「一一，準備好做媽咪沒有？做媽咪會很辛苦……不過，有我在，不用怕……」
「傻瓜！」他輕笑，「其實，我也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願意去為一個女人擋子彈……蘇伊一，你給我施了什麼魔法呢？很早的時候，我就發現自己變了，不一樣了……」
蘇伊一打了個小小的哈欠，擰眉看著他︰「你怎麼不上床休息？點滴都打好了嗎？」
「怎麼？還在心疼？」顧墨寒啞聲笑道，「說起來我還是要感謝林佳凝，如果不是她，這輩子你都不打算相信我了，是不是？」
蘇伊一笑了笑，想起了那個曾經，他非常惡質地告訴她，女乃女乃的粥味道很好，卻是不讓她喝。那個時候……誰能想到會有今天的這個時刻呢？她只以為他們之間，會是永遠的對立。
「不要怎樣？」他拉開她的手，看著她酡紅的臉，在她唇上又是輕輕一吻，「是不是這樣？」
又是不知道聊了多久，似乎跟他在一起那麼久都沒有說過那麼多的話。不知道什麼時候沉沉睡去，醒來的時候，入目的便是那雙黑曜石一樣的眼楮，深沉而柔情。
「……」蘇伊一咬了咬唇，眼眶依然紅紅的，她吸了吸鼻子，眸子微垂，「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世界上會有人願意為我去擋子彈……」
蘇伊一點點頭，她相信，相信自己的眼楮，相信自己的心。雖然不知道幸福究竟離她有多遠，可是，她真的已經觸模到了。
「嗯，長得真漂亮，眼楮像少女乃女乃……老夫人，終于等到這一天了，沒想到兜兜轉轉，是林先生和林太太在天上看著呢……不然，怎麼還會有這樣的完滿？雖然經歷了那麼多的磨難，可是這樣的結局，真是菩薩保佑啊……」
「不知道什麼時候……只是你常常會擾亂我的思想，控制我的情緒，從前我一直都不願意承認，不願意相信，可是那次你離開，我才發現自己真的是要瘋了……你不會懂那種感覺，我也不懂，有生以來沒有嘗試過為一個女人茶飯不思，我滿世界地找你，又滿世界地沒有消息……我以為我就要失去你，永遠地失去你了……」
他說得義正詞嚴，伸手便握住了她胸前的柔軟，熟悉的弧度，柔軟的觸感，心底像有一根羽毛拂過。喉結滑動，他輕輕解開她胸前的扣子，粉色的棉質胸衣，勾勒著美好的弧線，似乎比之前又豐滿了一些，所以，也更為誘人了一些。
據說處于這個時期的女人敏感而又脆弱，很多人會得抑郁癥之類的，身體心理都會有變化。所以，他該是小小心心的，尤其，那是個被他傷過的女人……他簡直不知道該怎樣地把她捧在手心才好，骨子里，他是個粗線條的男人，不懂得如何討女人歡心，總是硬梆梆的冰冷。
「醫生的話沒听到嗎？」他笑，「寶寶需要母乳，而母乳需要我來挖掘。」
「好了。」他在床沿坐下，蘇伊一這才發現原本隔著簾子的床，現在已經到了她床的旁邊，只隔著一點點的距離。
房間里猛然地安靜下來。
心底軟軟地一疼，蘇伊一搖搖頭︰「還好……我可以承受得了。」
「一一，睡醒了？」顧墨寒握著她的手，他已經去看過一趟小念念，又回到病房，就一直看著她。越看，心底越是滿足。尤其是听到她願意留下的答案，他的心就像長了翅膀一樣，激動得無法形容。
「墨寒……」女乃女乃的聲音在門邊戛然而止，隨即是呵呵的笑聲，蘇伊一趕緊推開顧墨寒，臉上飛起了兩片紅雲。
蘇伊一尷尬地眨了眨眼，這個男人，總是這樣大庭廣眾之下讓她覺得臉紅心跳，她的臉簡直要發燒了！把滾燙的臉埋在掌心，她嘟囔著︰「顧墨寒……你能不能以後不要這樣……」
「有女乃水嗎？」顧墨寒的聲音讓蘇伊一直發窘，他的手一下子伸到她胸前，她低呼一聲，拍開了他的手。
「你的傷……怎麼樣了？」
門推開，有醫生護士走了進來，問了問她身體的基本情況，又做了幾項檢查。顧墨寒認真地看著，心里不免又是犯疼，如果是自然分娩的話，會孕婦來說身體會更好一些，如若不是這樣的意外，她也可以正常分娩的，這個剖月復產，著實是對身體的一種傷害。
「女乃女乃剛剛來過了，你正睡著，就沒有叫醒你。她去給你熬粥了。」顧墨寒笑著給她加了個枕頭，挪了挪她的身子，「女乃女乃的粥味道一向很好……」
蘇伊一的臉紅了紅，還沒有開口，醫生又說道︰「照著土方法，讓老公吸第一口女乃水出來，寶寶也會很好吸的。」
她的頭微微仰起，他便溫柔地吻住了她，細細密密的吻，柔得可以將她整個人融化。
「喂……」淡淡的溫馨在房間里流淌開來，顧墨寒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蘇伊一，看不夠似的。這樣的灼熱讓蘇伊一幾乎不敢跟他對視，她的目光只是望著他被繃帶纏著的肩膀，心擰得生疼。
「老夫人，我們去看看寶寶。」白媽拉了拉巫向雲的袖子，巫向雲恍然回神，笑道，「對對，去看看寶寶，呵呵……」
蘇伊一的臉急速升溫，略顯粗糙的手滿滿地握住她的美好，他的頭緩緩俯下，心跳亂了分寸，心底奇異的感覺流淌開來，跟他的親密，曾經無數次吧，可現在，卻又是不同了……
手指輕輕地拂過她的臉頰︰「在醫院呆幾天，等念念離開保溫箱了，我們就回家，請幾個專業的護理人員照顧你和念念……」
「……」巫向雲嘆了口氣，目光黯淡了一下，便是想起了白一帆。怎麼說也是顧家的孩子，如果有一天，他可以忘卻曾經的仇恨，能夠跟顧墨寒一起，像真正的兄弟那樣，那麼……
「白媽，這還不是真正的圓滿。不是我貪心，只是……我真的希望，楊慕跟鵬飛的孩子，白一帆，他可以忘卻從前的仇恨，從前的事情你都清楚，楊慕是怎樣的人你也清楚，可是，該怎麼樣才可以改變一個從小被灌輸的想法呢？怕是扎了根了吧……」
她搖頭，側過身子，目光便是滯住了。白一帆正站著，跟她咫尺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