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2-22
豫州，嵩山腳下，潁川府陽翟城。
幾十萬大軍浩浩蕩蕩雲集于此，可謂聲勢震天。哪怕是相隔數十里，也能听到城北那連綿數十里的聯軍大營傳來的鼓號聲和訓練聲。
別看慕容成揮軍二十余萬，但卻將這二十余萬人治理的井井有條，絲毫不亂。不僅如此，每日還進行日常訓練。
最先趕到的聯軍隊伍則是徐州軍，從兗州之地武衛軍轄地而過，直接進入豫州之地，最後進入陽翟城駐扎。其次就是山陽軍，最後為唐軍。其實，山陽軍和唐軍機會是同時抵達。當然，這也是山陽軍可以等待的緣故。所以，在徐州軍進入豫州境內之時，山陽軍和唐軍則正在一起向豫州開進。不過這聯軍討伐行動，並沒有限制日期，所以，早到晚到都是一樣。
山陽軍主將是唐斌，此次有山陽軍右衛軍出征，唐斌全權負責。而唐軍的主將則是山陽軍的老熟人孟昭，此次加上民夫，也有五萬來人，也是浩浩蕩蕩殺奔陽翟之地。在經過山陽軍轄地之時，和山陽軍匯合一起，一起行動。
要說孟昭對山陽軍不恨，那自然是假的。但是，現在他也只能笑臉相迎。當然，這也只是公式化的笑容，沒有任何的意義。現在的山陽軍已經不是昔日的山陽軍，擴軍之後，山陽軍的總兵力和唐軍差不了多少了。雖然在戰斗力上面或有不如，地方治理上面也有不如。
但是，山陽軍有一點唐軍無法比擬，那就是山陽軍的新政。山陽軍的政策短期里能看到的不多，一是極大的付出和極小的收獲，另外一個就是民心的歸附。這一點，從山陽軍士卒之中就能看出。和其他諸侯勢力不同，山陽軍轄地征兵全靠自願，士卒訓練起來，也不會叫苦叫累。此外，他們不懼犧牲。
但唐顯和進入山陽軍轄地的孟昭都知道，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新的政策將會給山陽軍帶來很大的收獲。因為，北方霸主驍果軍就是一個很明顯的例子。當然，也不是說他唐軍沒有變革，只不過，沒有山陽軍這般徹底罷了。和其他諸侯一樣，唐軍采取的則是見效較快的手段，對于那些大族豪紳和富戶，都是直接收買和安撫，並不會對他們進行限制和下手。當然，前提是地方不會對自己的大事帶來禍患。
唐軍的這種手段，很多諸侯都在用。因為，這種手段能得大族豪紳的支持，能很快籌集大批的糧草物資，能征召到所需的文官官員為自己治理轄地。當然了，剛剛佔據一地的諸侯，也會清楚些許不配合的人，也會對這些大族進行一番限制。這樣一來，這些諸侯就能很快在地方之上站穩腳跟，而不會出現只出不進的情況。當然，也為了防止出現這些大族豪紳的強烈反彈。在驍果軍，昔日幽州南部的反復，就是一個極為鮮明的例子。這些大族豪紳，不能小覷。
之所以驍果軍能成功改制，是因為驍果軍崛起之地是被靺鞨軍佔據的失地，那里，朝廷已經管制不到了，而真正的大族豪紳和富戶，大都已經撤離了。所以，驍果軍才能在崛起之初，就將五府之地給改制過來。
有了著五府之地之後，驍果軍麾下士卒就得到了實利，百姓也開始擁護。隨後又諸部開始向南進行，在這些士卒的支持和百姓的擁護之下，幽州之地就這樣強行的給更改了過來。當然，其中最為關鍵的緣故不是因為驍果軍的強悍，而是因為靺鞨軍的大肆侵襲，在奪取了幽州北方諸府之後，其余的地方，很大一部分大族豪紳已經覺得這幽州並不怎麼安全，所以，撤離了不少，這才為驍果軍的新政打開了通道。
但饒是如此，幽州南部之地依舊爆發了大族豪紳的反復。可想而知，這些地方大族豪紳的力量之強。但隨著驍果軍拿下幽州全境之後，兵強馬壯，再拿下冀州、青州之地之後，再改制之時，這些大族豪紳發現，百姓們正急不可耐的等待驍果軍新政的實施，而強大的驍果軍也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驍果軍敢，那時因為驍果軍從頭起步，一點一點打來的。其他諸侯卻不能，亦或者說，他們不願花費如此大的精力，去冒險改制。
看著沿途忙于田地，忙于水里的百姓，看著他們對生活充滿希望的笑臉，看著他們那對山陽軍發自內心的喜歡。孟昭心中沉重急了，此刻，他有些後悔，後悔當初沒能在山陽府軍支援梁州府南部兩縣之時，率先行動，直接攻入山陽府境內。後悔為何自己非要按照計劃進行，將山陽府軍放入梁州府南部兩縣之後才開始攻擊。
孟昭現在明白，現在的山陽軍已經不是唐軍輕易能拿捏的了的。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山陽軍只會越來越強盛。
「當初大將軍就不應該停止對山陽軍的攻伐，反而去襲擊徐州。」此刻，孟昭忍不住想到。當然，這也不過是想想罷了，已經不能改變什麼。
「唐將軍，貴軍在這里很得民心啊！」孟昭笑著對騎在馬上，與自己並肩而行的山陽軍主將唐斌說道。
唐斌笑著回應道︰「我家都督說了，百姓之所需，很簡單。溫飽而已，只要滿足了這些，自然就得了民心。不過，我山陽軍為此也付出了不少啊。」
「李都督說的很在理啊，道理很簡單，但達到不容易。對了，唐將軍，為何我從北向南，一路都未曾見到李都督的停留之所呢？」
「我山陽軍從徐階手中拿回濟陰府、宋州府和盧州府不過數月之久，需要處理的事情很多啊。都督大人進城串行與各地鄉鎮，督導地方官員，安排地方百姓生計。同時還要負責地方水利工程，要完成對各個地方田地的灌溉要求。畢竟，百姓能自給自足之後，才會有余糧上繳官府，我山陽軍才能讓後勤得到保證啊。」
「李都督真是愛民如子的好官啊，只不過，這其實應該有文官負責。都督大人當掌一州之軍務，要是忙于政務，那……」孟昭遲疑這說道。
唐斌沉聲道︰「孟將軍說的有道理啊，但是我山陽軍缺少糧草物資，軍隊也只是草創。所以，現在各部軍隊都只是簡簡單單的完成基本整訓，並不能做其他的什麼。都督大人以為，地方恢復生產，百姓能自給自足之後，軍隊才能進行強化訓練。」
孟昭看了看浩浩蕩蕩向前，和己方士卒並列而行的山陽軍，皺眉道︰「我觀貴軍並不差啊，怎麼會……」顯然，他對唐斌的話表示懷疑。
唐斌自然能看出對方的意思，道︰「這不過是我山陽軍兩衛軍中的精銳吧，其實，多數還未經歷過實戰。這些，孟將軍應該能發現，不是嗎？」
孟昭沒有繼續說話，對于這一點，他自然看到了。不過，不要說山陽軍，就是他指揮下的右軍之中，同樣不是有不少新征召的士卒，他們在數月之前還是民夫青壯呢。不過，雖然這山陽軍之中，不少臉上殺氣不足，但還是能看得出，他們軍容之強，與老卒絲毫不差。不過，讓他趕到驚疑的是，對方的三萬民夫同樣是壯漢，與軍主士卒也差不到哪里去。唯一相差的就是殺氣和衣甲兵器。
唐斌的右衛軍之中，只不過有五千是經歷血戰的老卒，還是從博平之地南下而來。其余的兩萬人之中，有一萬經歷過剿匪破城之戰的士卒，還有一萬則是經歷嚴格訓練，見過死人的新卒。
當然，當日清剿各府山匪的降卒、新卒部下七八萬。但最後趙詢格外組建了後衛軍之後，其余的大都變為縣兵和巡檢了。因為山陽軍要防備北面的唐軍，要防備南部的武衛軍，還要防備東面的徐州軍。所以，有著側翼冀州後勤支持的趙詢，直接組建了四衛鎮兵，合計十萬人。
其中其余三衛都沒有變化，直接在原來的基礎之上擴編，至于後衛軍，則直接從趙詢滯留在北方幽州之地的半數親衛營士卒之中選拔，將他們安排如後衛軍之中。主將，則有昔日相斗的葉軒接任，
現如今後衛軍之中，軍官基本上都是自己人，再加上葉軒現在也沒有和自己對著干的意思，趙詢決計還是讓其出任後衛軍將軍。當然，這與葉軒的能力有關，更重要的是，其昔日在山陽府被出賣之時，能毫不猶豫的將抵御唐軍，不懼生死作為第一選擇有關。
「你們的李都督沒想過收回兗州之地全境？」半晌，孟昭淡聲問道。
唐斌看了看前方，有看了看孟昭，笑道︰「收復兗州之地全境？這樣的想法不要說我家都督，就是山陽軍上下士卒，都是想過的。對了，想必孟將軍和唐都督也曾經想過吧。不止是你們，武衛軍、徐州軍，他們那個沒有想過？我家都督當然願意拿回兗州之地全境了。兗州都督，統率兗州之地全境才能被稱之為兗州都督。你說呢？再說，你們都督和唐軍也不會心甘情願的將奪取我兗州之地的三府退還回來吧。」
孟昭眼角微微一凝，道︰「唐將軍說笑了，我唐軍從兗州之地佔下的三府之地，那可是從徐階手中奪取，亦或者徐階拱手相讓而已，這個你們山陽軍並無關系。而且，我唐軍也沒有和山陽軍作戰之意。當然了，如果貴軍非要對我轄地動手，我唐軍上下十萬將士，自然會用性命守衛我唐軍轄地。」
唐斌淡淡一笑，道︰「我山陽軍也會如此，兗州都督意味著什麼，終究還是要達到了這個稱號的。我們要的是名副其實，而不是虛名。」
兩人暗暗胡翔威脅了一番之後，都沒與在繼續討論這個問題，因為他們都知道，唐軍和山陽軍，已經沒有和平共處的可能。雖然現在沒有爆發什麼，但早晚會出現大戰之事。孟昭倒也不擔心他們這一支軍隊會在討伐司徒雷之後，會被山陽軍攔截或者襲擊。畢竟，雙方出來的都只是很小一部分兵力而已，也不過是為了響應大義，在大戰之中，撈取一些好處罷了。
就像慕容成也沒指望這各部諸侯能真的全軍出動，討伐司徒雷。他需要的大義名分，號令天下群雄共討司徒雷的名分，將自己置在道義的最高點。讓天下之人皆看到，他慕容成則是對的，而司徒雷則是悖逆之人，人人得而誅之。
豐維縣，孟昭看著身後側翼的城池，臉色沉重的對身邊的唐斌說道︰「唐將軍，過了此地，就是進入武衛軍轄地，隨後就是豫州之地。換句話說，從現在開始，我們就要進入慕容成的指揮統帥之下了。唐將軍可有什麼應對之策？」
孟昭這般問，到是有一定的根據的。無論是唐軍也好，還是山陽軍，都是和慕容成有著敵對關系的。他們兩方，自然不希望進入齊軍麾下之後，會被慕容成打壓，會被慕容成當做棄子。
唐斌臉色微微一緊，道︰「走一步看一步了，形勢比人強，我們有即將抵達齊軍轄地，又能如何？對了，孟將軍可有什麼建議？唐軍可不是我山陽軍這般新起勢力，那可是堂堂衛軍出身。按理說，你們唐軍還是齊王慕容成的舊部。這次抵達豫州之地，齊王應該不會刁難吧。」
孟昭臉色一僵，他焉能不知道對方這話的意思，還不是再說，雖然山陽軍和齊王有怨，但你唐軍也是如此。兩者相較，你唐軍更甚。身為齊王慕容成的舊部，背叛救助，崛起**。這次面見昔日舊主，唐軍才是慕容成的主要目標。至于我山陽軍，則是次要的了。只要山陽軍站在唐軍身後，則危險小了很多。所以，現在急需要解決問題的，是你唐軍，而不是我山陽軍。
孟昭沉聲道︰「我唐軍雖然是齊王慕容成的舊部，但也正是因為此，齊王會有一些顧忌，不會有太多刁難。但是，你們山陽軍可是生生打敗了武衛軍北上的希望，還從武衛軍手中奪取了數縣之地啊。唐將軍，難道你就不擔心這慕容成以此而怒，讓山陽軍在此次討伐之戰中，讓山陽軍吃虧嗎？當然了，如果只是簡簡單單的吃虧，這也倒罷了。可要是為了武衛軍北上之圖謀，為了剪除山陽軍的實力，那可不僅僅是讓唐將軍麾下作為炮灰，甚至……唐將軍，我也是慕容成的舊部，對于慕容成，也算有所了解，不能不防備啊！否則，到時候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唐斌淡淡一笑，道︰「要說到武衛軍，其實慕容成應該最狠的是徐階和李熾，而不是我們。年前徐階和李熾聯合出擊，大敗武衛軍。如果不是我山陽軍頂替徐階而存，反而率軍南下，只怕現在兗州之地南部的武衛軍就不存在了吧。說來，我山陽軍對這兗州之地的武衛軍還是有恩的。再說了，慕容成現在最希望解決的還是徐州軍，而不是我山陽軍。話說回來，真要是非要對我山陽軍動手，我家都督大人會還不介意的倒向驍果軍。畢竟，與其被吞並，還不如找一個較好的勢力臣服。孟將軍，你說呢？」
「投靠驍果軍？唐將軍，你不是說笑吧！」听到唐顯的話，孟昭眼楮直跳。這可不是一般的消息，影響非同小可。這要是真的，那麼，對于唐軍來說，就是滅頂之災。現如今，唐軍北部是驍果軍，西南部是山陽軍。要是山陽軍也變成了驍果軍，那麼，唐軍半個勢力範圍就處于驍果軍的包圍之中了。除了徐州一側，兗州之地的幾府之地，基本上就算是完了。
看到孟昭驚慌失措的神色，唐斌暗暗好笑，道︰「當然，寧為雞首，不做鳳尾。除非逼不得已，我山陽軍自然是不會輕易改旗易幟的。」
「哦，原來如此，這是你們山陽軍的威逼手段啊。」孟昭聞言，微微松了一口氣。但他也知道，這威逼手段，隨時都能變為現實。畢竟，他可是知道這山陽軍和驍果軍之間，交易頻繁，溝通頻繁，之間的關系很深。
「對了，孟將軍，這我們所需糧草，都是只準備了三月之用，那麼，討伐時間超過三月，又當如何？軍中士卒怎不能不吃不喝吧！」唐斌凝聲問道。
孟昭道︰「響應慕容成而討伐司徒雷，也不過是大義之舉。但這不代表著士卒們大義的臉吃喝都不用。如果齊軍準備，那自然是最好，或者從戰利品之中繳獲，也是不錯的。如果齊軍不給，亦或者苦戰不勝，那麼，我唐軍只能撤軍了。總不能讓將士們餓死在前線吧。唐將軍，你說呢？」
看著孟昭那別有意味的眼神，唐斌笑道︰「當然，我山陽軍的策略自然是和唐軍一樣。就是不知道這徐州軍如何想了。」
孟昭微微一頓，道︰「李熾派人早早就進入豫州之地，不知何故？」
「難道還欲和齊軍交好？他徐州軍和齊軍，那可是生死之仇啊，兩軍相斗已經數年有余了。不管是對徐州軍還是對齊軍，都不希望自己身側有一強敵。徐州軍不希望自己南部有大敵虎視眈眈，而慕容成也不希望自己的錢袋子身邊有人注意。這次李熾沒有知會我們，直接率軍率先進入豫州之地，這究竟何時何意？對了孟將軍，你們和徐州軍在徐州北方的爭奪如何了？」唐斌凝聲問道。
孟昭臉色凝重，道︰「兩方交好？不應該，不管是李熾還是慕容成，都不希望自己身側有太強的敵對勢力。不管交好與否，兩者相斗多年，仇恨不小，且相距太近，說交好，難以置信。不過，這李熾讓徐州軍拋開我們率先進入這豫州之地，定然有其他的主意。不管如何，你我都不能不小心啊。徐州軍想要外擴，只能將主意打到你我兩方身上。」
「至于我唐軍和徐州軍在徐州北端的相斗，一句話，亂。這徐州軍果真不是在徐州扎根多年的勢力，在地方之上，其的影響力極大。雖然我們佔據兩府之地數月之久。但是，地方之上的百姓不僅不買賬，還鬧事者甚多。短短三個月里，就查出欲起事之人千余人，牽扯百姓多達三萬余人。這徐州之地，想要將之拿下，不容易。我唐軍只是拿下了兩府之地尚且如此，那想要攻取更多之地，那可真是難上加難啊。」孟昭憂慮的說道。在唐軍原本的計劃中，可不僅僅是只攻取兩地。只不過，就是因為地方難以靖平，所以才耽擱了最佳時機，讓徐州軍的援兵趕到，雙方僵持不下。
唐斌對唐軍在徐州的舉動也是知道的，于是沉聲說道︰「地方起事，大多都是大族豪紳和富戶為主，誘騙百姓為伍。只要處理了這些大族、豪紳和富戶，應該沒有這般困難。孟將軍，雖然你們唐軍攻陷了兩府之地，但也為了很快的穩固地方，也接納了兩府內的大族豪紳以及富戶的投效。但是，這其中，不知道有多少是李熾的人馬，不知道有多少在位李熾辦事。所以，他們明面上為你們效力，但實際上，卻是在位李熾效勞。」
孟昭皺眉道︰「這不太可能吧，這些大族豪紳和富戶，向來以保護自己家財和性命為主，但絕不會為了某一個諸侯拼死效勞。現如今徐州北方兩府之地已經落入我唐軍之手，他們安敢如此？就不怕連帶全族？」
唐斌冷笑道︰「連帶全族？只怕這些大族豪紳和富戶，早已經和徐州軍有著難以分割的聯系了。換句話說，倒向你們，暫時保命，但隨時都有可能被徐州軍給將某些事情揭露出來，借助你們的手，將他們處決。」
「你是說，他們有什麼要害被徐州軍捏住了？」孟昭凝聲道。
「不僅如此，我想，這些大族豪紳和富戶之中，一些重要之人已經被接到徐州城了，而這些大族之中，也有不少人是徐州軍的人。別忘了，徐州軍的歷史，可比我山陽軍和你唐軍長久的多。他們佔據徐州之地已經多年，可不是吃素的。」唐斌冷聲說道。這一些，有少許是鷹眼司查察，更多的則是猜測，亦或者說，是唐斌隨意說的。目的也不過是為了讓唐顯將這兩府之地弄得更亂罷了。徐州軍佔據這里七八年之久，能在朝廷大軍的圍攻之下完好無損，可不是如此簡單。當然，要是唐軍和徐州軍越大越狠，那自然是山陽軍更希望看到的。
孟昭皺了皺眉頭，對唐斌的話，將信將疑。不過，他還是將要這些情況，傳一份回去，讓唐大將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