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嫉妒,不是自己的,終歸不是自己的。零不算是一個品德高尚的人,但卻不是一個容易動歪念頭的人——昔日女神的所做、所為、樂于見到的事、討厭見到的事,都已經深深的埋入了他的靈魂,永遠不會離去。
(‘未婚妻嗎。如果能想法子把鈴鹿帶到亞沙去,那確實不錯……’)
回歸正事。
因為有學習過天使們必學的第一堂課,所以時光返璞(附錄1)魔法並沒有浪費零多少時間。三天後,少年成功在鈴鹿不離身的緞帶上刻下了這個魔法陣(在借這個寶貴的緞帶時零又被蘿莉少女狠狠的感動了一回,因為據說不離身的緞帶少年只是開了個口,就無限期的很高興的借了過來)——而未來,只要在魔法穩定生效之後三日內不月兌離,蘿莉就不會變成少女模樣。
另一方面,發情期也會回歸正常,算是了了從鈴鹿到忍到月村家族到零的心頭的一件大事。(雖然說發情期這個東西並不算罕有,但真踫到的時候還真覺得挺棘手的……)不過,另外一件事也不得不讓少年遲疑——在鈴鹿的體內,零並沒有探測到念動之核的存在。
按照亞沙世界的規則這是相當的理所當然,因為吸血鬼有魔法能力那叫坑爹;但按照事件的發展這是相當的不理所當然,畢竟現在的鈴鹿,很明顯的‘應該’、‘必須’已經擁有相當龐大的魔力——沒有念動之核,這就不正常了。
難道說,她沒有如本地人奈葉菲特她們一樣,在**里凝結出那個,這個世界所特有的產物?!
如果猜測……不。這已經不能算是猜測,而是十拿九穩的推斷了。這意味著她的魔力充斥于靈魂之海,說的更白點,亞沙世界的魔法對她來說已沒有了天然屏障——在亞沙,現在的她在亡靈家族里已可以被劃歸為巫妖類別,且還是可以釋放光系魔法的巫妖。
雖然說沒有人奴役她就是了。附錄2
然而她卻仍保持著吸血鬼的特性,可以奪取被攻擊者崩壞的魔力、體力、乃至于生命力。其實這看起來雖好,但零卻覺得沒什麼意義。從戰略上來說,一支既是巫妖又是吸血鬼的軍團看起來那是相當的美妙,但就算亡靈大軍里出現了這麼一支軍隊也就那麼一回事——該內向的內向,該射殺的還是射殺,而且像鈴鹿這樣特別的,難說湊不湊的出這麼一支軍隊。
潛力歸潛力,現實歸現實。
哪怕鈴鹿在未來,能跟曙光天使比肩,現在,卻還只是一個承受著自然天使化強大副作用的少女而已。在未來十年內,她會因為天使化的逐漸進行而變得體弱多病;十年後,她會因為吸血鬼本性的被壓抑、或是被消滅而產生無法抑制的突變,進入漫長的身體靈魂適應期。
其實,最好的解決辦法是……
死而復生。
本身就是吸血鬼之魂,聖石之種亦融入靈魂之中,成為靈魂的重要組成;而以靈魂為基礎的轉世重生,復活的將是最完美的她︰那一瞬,所有自然天使化的副作用、需要時間來撫平的漫長‘疼痛’,都會直接告別少女,自我消失。
……或者是,聚靈奇術?一個復活生物,一個復活亡靈。一個是四級魔法,一個是三級魔法。
……
事情看來遠沒有那麼簡單。而且就算有這麼簡單,找誰去釋放轉世重生?而且就算有人釋放轉世重生,怎麼跟鈴鹿說?說為了治好你,先必須殺死你?就算鈴鹿有他,零的記憶,但貌似也沒有他的知識吧,能答應?就算鈴鹿點頭了,忍也不會點頭吧?
想到這里的零頭都大了,盡管在知識層面上是一位魔導師,但歸根結底,在應用上他還差的太遠。這是需要時間、同伴共同探討的學術工作,單憑他一個人、一個瞬間,根本就沒法拿出決定。
讓他有些憂心忡忡頭皮發麻的問題有兩個︰第一,他沒法久居這個世界;第二,戀人之儀的結果是,讓她只能吸自己的血。
第一個問題沒法解決,因此沒有辦法對鈴鹿進行陪護(如果能定居下來,他早就這麼干了,所以這是廢話);第二個問題倒還勉勉強強,至少在她轉變成一個普通人的三年內,她對血的渴望是極端低下,甚至可以用沒有來形容的。那之後……又回歸第一個問題了。
……誒。
好煩哪。
揉了揉腦袋太陽穴的零站了起來,卻看見有些怯怯的鈴鹿怯怯的站在他的身邊,有些蹣跚的模樣——「咦?小鈴鹿……站在那里多久了?」
「沒、沒多久……」
「撒謊。過來。」零說這話的時候想起了八神疾風,感覺這兩孩子在這一點上很有些共通點,只不過疾風的鬼點子明顯要多的多,撒謊也要專業多了,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把鞋子月兌了。」
小小的蘿莉女孩慌慌張張的左右甩著自己滿頭的紫發,潔白美麗的箍套和緞帶在空中閃閃發光。一席略顯成熟的連衣裙伴著因動作而起的風,呼啊呼啊的飄︰「沒有,零哥哥……零桑,鈴鹿沒有——」
「過來。」
「喵、喵嗚……」
「好了,快點過來。」
低低的悲鳴一聲,蘿莉少女很老實的低著頭,就像犯錯誤的小學生一樣,蹣跚的湊過去;然後一聲驚呼的被零抱在懷里,小小的背與臀緊緊貼著少年的胸與大腿;月兌下鞋,輕輕的揉捏著腳踝,揉的小小的少女滿臉通紅。
嗯……因為自己一旦開始研究就很有些沒日沒夜,從早上直接干到晚上不吃不喝也是常有的事,所以鈴鹿等的時間一定超乎想象的長。小鈴鹿確實很討人喜歡……她知道你在全神貫注的做一件事,就算她有事找你,也一定會等你做完。
「為什麼不搬張凳子過來,坐著等?」
「零、零哥哥……」見零對這個稱呼沒有反應,鈴鹿大著膽子小心翼翼的繼續說︰「怕,怕動作打擾你……」
「……」
就算自己對她冷處理,她覺得委屈,卻還是對自己很好。而且隱隱約約間零確實感覺到,這孩子……貨真價實的把自己擺在零的未婚妻的位置上,委屈了,卻只會怪罪自己做的不夠好。這樣,零還能有什麼話好說?
想起自己在鈴鹿家呆的這三天過的日子,說零不感動那是騙人的。
零顯得有些相對無言,只能單純的模模她紫發的小腦袋,讓小蘿莉先是怯怯,然後漸漸變得暖暖的笑了起來。
「小鈴鹿。零哥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可能過段時間就會走,也有可能永遠來不了了。你不擔心?」
面對零的坦然,小鈴鹿卻笑的很美麗︰「嗯。零哥哥會有辦法的。」
「……就算可以,你也願意離開姐姐,去一個充滿生存危機的世界?」‘就為了一個後面填充的有些虛假的愛情’?後面這句話,零沒說出口。
說實話。零想相信愛情,但不信任愛情。就算是在相對發達的離赫,只要你願意出錢,你也可以找到很美的女人;而如果你願意出更多的錢,你也隨時可以將她領回家。像配都那貨,就是典型的已經布種天下的範例。
盡管天使們在天使帝國有著極高的地位,但這改變不了亞沙男女人口比例3:7的事實。而且這個世界上的英雄職介,90%以上都是男性。所以,男性仍然有著這個世界的主導權——哪怕天使帝國的皇帝是位女性。
「……」溫馴的小蘿莉抬頭,似乎想要看看零,不過只看到少年的一縷流海和一個不算尖利的下巴︰「我認識零哥哥已經十一年了。在零哥哥最失意的那一年,也一直陪伴著零哥哥。所以也希望,在未來的日子里,會一直陪伴著你,在你能真真正正的看的到的地方,陪伴著你,而不是讓零哥哥也在記憶,看著我……」
……慚愧哪。我並沒有追溯到那記憶啊,小鈴鹿……
零苦笑的搖頭搖頭,剛想說什麼,就被少女默默的聲音所打斷;「所以。零哥哥。要走的話,叫上我吧。」
這可真是輸了。月村家的女人,果然真的都是尤物無誤啊。如果能再晚三四年再發生戀人之儀那樣的事的話,也許自己會很開心、很慶幸也說不定?
「離開姐姐。離開奈葉,離開艾麗莎……離開親你、愛你的人,去一個從文化到生活環境都不相同的地方,甚至對方連只有你一個女人都無法保證……來吧,鈴鹿。你還小,不要武斷。再好好的考慮。不要擔心戀人之儀這件事,零哥會想想辦法的。」
鈴鹿不說話。只用她清純而不帶一絲瑕疵的眸子看著他——‘那麼,便讓我在未來後悔吧。’也許是錯覺。但出乎意料的,零從她的眼瞳里感應到了這樣的氣息。
略有些訕訕的笑。零老實承認,自己已經因為鈴鹿而變的很開心。
誒呀。每次來奈葉她們的世界都很開心。希望下次。下下次,都還有機會來。只不過,這顯然是不太可能的……
「好。既然小鈴鹿已經選擇了零,零會在未來接你的。所以,好好的等我吧。」模著小蘿莉的頭,零心緒復雜,微笑著箍緊少女的身子說,「可是,這次,就默默的等我幾年吧。」
他卻是不知道,根本就不用幾年。
魔法少女歷,一年以後,便是天人兩別。
——————————————惡魔圖書館————————————————
大圖書館。王座。圓滾滾的小精靈們忙碌的飛來飛去,調整著因某看到圖書館管理員一遍一遍又一遍播放著「我是蘿莉控我是蘿莉控我是蘿莉控」而惱羞成怒弄倒一片的圖書。
「時光返璞?哦。」三名少女其中的一位抬抬眼,撫模著書籍,無精打采的說。
附錄1,時光返璞︰‘天使化’附屬魔法,將因魔法元素帶來的身體變化回歸到靈魂所反應的本尊實際年齡,一般是相當年幼的‘天使’所使用。畢竟,9歲的孩子出現在父母面前卻是16或17歲也多有不變。消耗魔力量非常多且會隨著被施術人力量的成長而增多,基本上,等同于施術人所有的魔法力量。
延展用法︰1、)天使們常年施放,鍛煉自己的魔力(這個屬性主要指,吸收外界魔法元素並適應魔法元素的體制)。2、)貴族們玩弄童男童女等特殊作用。
附錄2,巫妖奴役︰成為巫妖的條件並不高。只要是一個合格的、略高階的戰士幾乎都可以成為巫妖。而亡靈之間的關系,幾乎都是奴役與被奴役的關系……當然也有野生的亡靈存在,不過它們會顯得智力極端低下,且有可能自然消亡。
當然,越高級的亡靈越有智慧,越有智慧的亡靈越不容易消亡;甚至還有與元素龍同壽的亡靈存在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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