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大師 第30章 媽媽

作者 ︰ 乞丐輪回

被年輕人帶著,出來俱樂部,走了幾個街道,便是在一輛黑色的奔馳前停下,

見木凡來了,車門猛然打開,從其中走出一個穿著樸素的老者,年齡看樣也有六十多歲了,快速迎向木凡,待走到跟前後,上下全身大量了一陣木凡後,那張老臉上終于露出了震驚的笑容,眼角隱隱還有一滴渾濁的淚水溢出,

「少爺!真的是少爺!可找到您了,可找到您了!太好了,小姐一定會非常高興的,也不用每天那麼煎熬了,」老者猛然上前一步,緊緊的抓著木凡的手,激動的說道

「你是誰?」木凡冷冷道,雖然木凡也猜到了什麼,老頭子在臨死前告訴過他,他其實是他的親孫子,而且母親還活著,只是父親不在了,具體是什麼原因,讓自己變成現在的樣子,以前的什麼東西都不記得了,老頭子只是說他失去了記憶,其他的沒有說,只是讓有什麼問題去問他的母親,

「我是王同,是小姐的保鏢,」王同爽快的答道,但瞬間又露出了震驚的眼神,

「少爺!你——你不記得我嗎?難道小姐說的是真的,你——你失憶了?」

「也許吧,但是我真的不認識你,你找我有事嗎,如果沒有我要回去了」木凡對于自己小時候的記憶沒有任何印象,他開始不信,但自從一年前開始,自己就不定期的頭痛,並腦海中會出現一些奇怪的場景,他就開始認識到,自己也許是真的失憶過,而每次頭痛都是由于當時的場景刺激到了記憶!也許今天晚上蘇煙跟木凡對話的場景,就讓木凡的大腦無意識的想起了什麼!

但現在的生活他很喜歡,根本就對以前的生活不敢興趣,誰知道是不是神通廣大的老頭子故意給他編制的少兒時候的記憶呢,不是逃避,只是根本沒興趣!

「別別別!少爺,難道你真的不記得我了?我是王同啊,你小時候我還經常跟你玩耍呢,一次你不小心從牆上摔下來,右腳踝處還落了一個疤,是不是?還有你剛上高中的時候,跟人打群架,上被人砍了一刀,是不是有一個很長的刀痕?」看樣木凡是真的失憶了,所以王同便是極力找出證據,讓木凡相信他說的話,

本來要轉身的木凡,突然听到王同如此說道,身形頓了一下,他自己的身體他可是清楚的很,右腳踝處,確實有一個疤,上也確實有一條很長的刀疤!

「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少爺,難道你就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嗎?難道你連小姐也不記得?因為你的失蹤,你都不知道她都變成了什麼樣了啊!你就跟我回去看看她吧,」王同看著眼前這個變化很大的少爺,難過的說著,

「對不起,我對于媽媽沒有任何的印象,所以我不會跟你回去的,如果你今晚找我只是為了此事,那還是結束吧,我還有事情要忙!」說著木凡沒有任何留戀的轉身要走,

「少爺!求求你了!去看看小姐吧,求求你了,如果不是知道你還活著的原因,也許她早就離開這個世界了,少爺,就算你可憐一個做母親的心,可憐可憐她也行吧,我是真的不忍心在看她這樣下去了,八年里!少爺離開八年了,小姐也痛苦了八年啊!」王同見木凡真的就這麼決然的離開,急忙死死的抓住他的衣服,聲音悲愴,一臉央求的喊道,

「——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吧,」背著王同,木凡靜靜的站立了片刻,嘆息道,

一個安靜的咖啡廳內,二樓靠窗的位置,木凡和王同對坐著,不知道是很晚的原因還是王同的有意安排,整個咖啡廳內只有他們兩人,就這樣安靜的坐著,喝了一杯苦澀的咖啡,木凡看向一直等著自己的王同,淡淡說道;「你給我講講小姐的故事吧——」

「哎,這樣也好,說來話真的要長了啊」久等之下,只等來了木凡這麼一句話,王同嘆息一聲,他明白此時的木凡是真的沒有了以前的任何記憶,否則他不會連小姐都不見,而給他講解小姐以前的故事也許能讓他記憶起什麼吧。

「小姐叫木茜,我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小時候她很淘氣,也許是因為老爺的原因,也就是你的舅舅,也許是因為兩人從小相依為命的原因,兄妹兩個關系非常好,你舅舅非常的疼愛你媽,所所以對你媽媽是嬌生慣養了

漸漸當你媽媽長大後,嫣然成為了杭州有名的美女,只是那時候你媽媽性格很霸道,開朗,就是你的舅舅都懼怕她,在杭州更是無人敢惹她,我記得有一次一個富二代因為調戲了你媽媽一句,她就直接將對方下巴打掉,後來那個富二代要靠關系報復你媽媽,但卻先被你媽媽派人又打折了他一條腿,從此那個富二代再也沒敢找來,那時候你媽媽才十六歲啊,」說道這里,王同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安逸的微笑,

「可是後來你媽媽失蹤了一年,那一年老爺幾乎瘋掉,就差將江南翻了個遍,但一年後,你媽媽回來了,只不過此時她是帶著身孕來的,老爺很震驚,但小姐卻帶著幸福的笑容跟你舅舅解釋了一些,老爺太愛你媽媽了啊!最後沒辦法,這才將此事放下來,在家里住了幾天,你爸爸就來接你媽媽了,呵呵,你爸爸跟你現在的樣子很像,只是顯得太過老實,真不知道你媽媽這樣的性格怎麼會看上你爸爸的,而且還在十七歲,對于一個女孩子來說最美麗的年紀生養你,你媽媽是真的很愛你爸爸啊」

本來听到這里,木凡就已經被這個奇怪的女人好奇了,能在這個年齡決心生育,可想其霸道,但听到爸爸,木凡的心更是莫名的一顫,仿佛腦海中有什麼東西在跳動,但片刻後又消失,掃去雜念,木凡喝了一口咖啡,繼續安靜的听著

「之後的生活一直很安逸,後來你就出生了,那個時候少爺很可愛,而小姐經常帶著你回家看老爺,也許是小姐年齡太小的緣故,一點也不像一個母親,更像是你的姐姐,好幾次都差點把你弄出事,記得一次小姐帶著你去逛商店,竟然將你忘在了店里,後來走到半路才想起來,還好回去的時候,老板正急著報警呢,那時候老爺很疼愛你,將你視如己出,因為這件事小姐還被老爺狠狠的罵過,之前老爺可是從沒罵過小姐的啊,為了你他破例了!

呵呵,當然小姐也沒生氣,反而很幸福的接受,那時候小姐過的是多麼的幸福啊,」說道這里,王同的眼楮里,竟然流出了欣慰的微笑,看的木凡都為之觸動,但木凡還是沒有出聲,

「可是,在少爺八歲的時候,也就是小姐二十五歲的時候,突然背著昏睡的你,在一個下著大雨的晚上,回來了,當時是我開的門,」說道這里,王同竟然聲音開始發顫起來,听到這里,木凡的心猛然的抽動了一下,似乎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

「那天晚上,我打開門的那一幕——我永遠也不會忘記——我永遠也不會忘記啊!小姐的眼神很渙散空洞,那可是心如死灰的人才該有的啊小姐渾身都濕透了,那可是接近冬天了啊,只穿了一件單衣,外套披在你的身上,臉色都已經凍青了,當看到我後,小姐——小姐只是說趕快讓我將你送到屋子里,我當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抱過來你,然後想將衣服讓她先披上,但是——就在我剛剛接過來你後,——小姐就突然倒下了」說道這里,王同聲音已經有些沙啞了,

不知為何,听到這里,一陣煩躁的情緒涌上木凡的心頭,掏出香煙,木凡抽出一根,便是將香煙遞給了王同,王同抬眼看了看木凡,也是抽出一根,

煙霧繚繞,如愁緒飄蕩,越積越多,卻不飛散!木凡猛然的抽了一口,目光望向窗外的夜色,久久後,淡淡道;「出了什麼事情?」

王同猛然的抽了一口,然後看向木凡,繼續道「小姐那晚之後,大病了一場,一個月才康復,而老爺知道小姐康復後才敢問緣由,一天,老爺和小姐呆在書房內整整一天,我只是守在外面!不知說了什麼,但在最後,我听到小姐哭了起來,聲音很大,我在外面听到那麼清晰,小姐哭得是那麼的撕心裂肺!那可是我從小到大第一次見小姐哭啊!——

那之後小姐便變得沉默寡言起來,後來我也是才知道原來是因為你爸爸無故去世的原因,而那之後,本來跟你父親很像,安靜本分的少爺,便是在老爺有些過分點嚴厲下,被老爺訓練成了一個無視一切甚至有些殘忍的少年,有時候我都看不下去了,不忍心老爺將少爺訓練成一個沒有人性的瘋子,你可是小姐唯一活下去的支柱啊,但老爺卻告訴我,那不是他逼你的,是你自己要求的!」說道這里,王同和木凡的眼神同時抬起望向對方,都是一臉的疑惑,

似乎王同知道木凡的疑惑,繼續道,「也許是少爺曾親眼見到過什麼跟你爸爸去世的東西有關吧,所以你才會逼著自己變成那樣,一個讓整個當時的杭州都為之顫抖的少年——但令人欣慰的是,無論少爺在外如何的殘忍瘋狂,每次回到家中,見到小姐的時候,依然是哪個善良的老實男孩,也因此小姐才會漸漸恢復過來,也開始將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少爺的身上,你就是小姐活下去的唯一理由」說道這里,王同用渴望的眼神看著木凡,

「那個時候,我想過,即使小姐這樣能安安穩穩的生活一輩子也很好啊,她是真的不能再受到半點打擊了,你媽媽跟你爸爸是那樣的恩愛,失去心愛的丈夫,幾乎讓她瘋癲,如果再失去唯一的兒子,那又會是怎樣的痛苦?——可是老天偏偏就這樣狠心的再次奪去了小姐的至愛——也就是少爺你上次的失蹤!

本來小姐在知道你出事後,就已經沒有了活下去的念頭,你根本就想想不到當時小姐是什麼樣子!一個才二十五歲的女人,仿佛一夜之間變成了幾十歲的老太婆!不吃不喝不睡!整日抱著你的相片!但就在小姐絕食後的第三天,在病房內,突然有一個人到來,然後說了你沒死,讓她靜靜的等待,小姐這才活到現在啊!——少爺,你就去看看小姐吧!哪怕是一面,讓她安個心也好啊!」

「——我還沒有信心確定我現在的這個身份,因為我沒有一點印象,所以——我不會去看她的!你就不要勸我了,」久久之後,木凡猛然的抽了一口煙,看向焦急的王同,決然道

「少爺!你就這麼絕情嗎?就算是你不記得了,但作為兒子,你也該安慰一下她吧,少爺你以前不是這樣對待小姐的啊!即使你再是別人口中的殺人狂,到那對小姐也沒這樣過啊!沒有!不記得這樣的借口你覺得行得通嗎?即使路人,也會幫忙見一見,安慰一下千瘡百孔的心吧!」見木凡依然如此,王同徹底的怒了,眼神猛然凌厲起來,指著木凡大喊道

對于王同的反應,木凡沒有任何的波動,眼神淡漠的的看著窗外的夜空。依舊靜靜的坐著,當吸完最後一口煙後,木凡轉身淡淡道「她的電話是多少?我有時間給她打個電話」

王同真想將木凡裝進麻袋,然後直接拉回杭州,但他知道這樣是行不通的,到時候也許會更讓小姐傷心,只得悲嘆的告訴了木凡葉茜家里的電話,確定好號碼後,木凡便是一人獨自回去了,王同也失望的回去了,

走在噪雜的大路上,木凡情緒不知為何,想起關于木茜的過往,就有些失控!木凡猛烈的一口接一口的抽著煙,朝著來路盲目的走著,背影淒涼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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