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路在何方？
「哎！你要知道，我這是在救你！」夜陽健說了一句不知道安慰對方還是在安慰自己的話。屏退了心中的雜念，舉起強心劑的注射器，狠狠的扎進了女生的心髒之中……
「啊……」一聲略帶抽氣的聲音從女生的喉嚨中傳了出來，女生終于醒了。夜陽健抓過車里老余丟下的外套，三把兩把的把女生包了起來。這時候焦鋼也下來了。
「車呢？還沒來？禿頭這麼開沒把大巴開來？」夜陽健焦急的問道。……
「靠！估計老余不會開大巴！」焦鋼一愣，回過神來罵道。……
「上車上車！希望這車還能跑……」夜陽健郁悶的一拍腦殼。老余連小轎車都開不太順溜，叫他去整大巴實在是太為難他了，這兩雷克薩斯賣相現在的確是差了點，不過好在還能跑……
十分鐘後，一輛緩緩行駛的大巴終于出現在了剛才出事的地方，駕車的正是老余主任，也難為他了，只有c照的他這是第一次上大巴車。坐上去就像小二層似的，光是掉頭就花了不少時間。等他默默嘰嘰的把車終于開到教學樓下的廣場。才發現廣場上早已空空如也，夜陽健早已不知所蹤，連老余主任那輛半殘的雷克薩斯也不見了。
「哎！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啊！」老余郁悶的仰天長嘆，掏出手機給校長打了個電話……
夜陽健拖著疲憊的身軀和焦鋼從醫院大門里走了出了來，兩人隨意的在醫院邊找了一家小飯店坐了下來。
「老板，來兩瓶二鍋頭，隨便弄點小海鮮，再炒幾個素菜！」焦鋼是老油子了，進門就把桌子拍得山響叫老板上酒上菜。
「隨便弄點啥吃吃就行，哎呦！我現在郁悶的厲害……」夜陽健掏出香煙。分了一支給焦鋼，兩人點著了火有一口沒一口的吧嗒起來。
「頭疼啥，現在學生中吸毒的也不在少數，他們都他媽有錢，就算吸一輩子家里都供得起！這事我們管不著……」焦鋼看出了夜陽健眼中的疲憊。開口勸導了兩句。
「我是在想，我穿軍裝那會，宣誓要保衛的，是不是就是這樣的孩子？」夜陽健有些惆悵。
「呵呵，這個話題有些沉重，作為老兵我比你早回幾年社會，我只能說這些我都看淡了……」老板先送來了酒和一碟花生米，還有一盤水煮毛豆。焦鋼啟開酒瓶給夜陽健慢慢的倒上了一杯酒。
「國家的強大，豐富的物質使得年輕一代迷失了，雖然不是全部，但是我今天看到的還是讓我很震撼……」夜陽健回想著剛才在醫院里看到那個女生手腕上密密麻麻的針孔，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誰能告訴我問題出在哪里？」夜陽健若有所思的道……
「對了，我剛才上樓的時候發現了另外一件事，不知道你要不要听？」焦鋼喝了一口酒，往嘴里扔了幾顆花生米對夜陽健說道……
「你發現了些什麼？」嚼著花生米的夜陽健一挑眉毛問道。
「晚上我上樓的時候，在對面的二號教學樓樓頂發現了一群身影，不過因為當初時間緊迫我也沒去查看，畢竟當時救人是第一位的。」焦鋼細想了一下厲害關系對夜陽健說道。
「我一直很推崇蝴蝶效應，也許你今天告訴我的只是個不經意的發現，但是我相信遲早會和現實生活和交匯的一天，命運是個很奇怪的東西，老兵我敬你一杯！……」夜陽健說罷端起了手中的一次性酒杯，仰頭一飲而淨。
「嗨~說這些干啥，我也只是在為自己找一條出路罷了，我懷念軍裝，懷念部隊，但是年紀到了，我又沒有足夠的錢疏通關系，轉業也是無奈之舉，這次遇到了你，我想這是我的一個機會，一個我不得不把握的機會……」焦鋼很真誠的說。夜陽健有一種直覺，這個人不簡單。
「這些要等我完成了這次的任務再說……」夜陽健搖了搖頭，他不想給焦鋼太多的希望，向他這樣在學校里當個保安隊長，享受一份不錯的薪水，也是也蠻好的。
「我知道你在敷衍我，其實我心里也明白你是什麼樣的人。我也只是在自己騙自己罷了。」焦鋼有些惆悵，自顧自的悶了一口酒，火辣辣的二鍋頭從喉嚨一直燒到胃里，他咬了咬嘴唇，沒再吱聲。
「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穿軍裝的時候，人人敬仰你，不說內心多麼的尊敬，起碼表面上最做的像那麼回事，但是他們究竟是尊重我們的職業，尊重我們的軍裝。還是害怕我們手中的槍？」夜陽健覺得這個老兵是個妙人。頗有興趣的多聊一聊。
「有些事情我們是無法去改變的，你要學會看淡一些。作為老兵我給你一個忠告……」焦鋼押了一口酒，沖夜陽健揚了揚杯子，夜陽健一笑舉起酒杯一飲而淨。
「任務有些變動，看來不單單是保護一個女生那麼簡單的事情了。」老板炒的幾個蔬菜上了桌，夜陽健用筷子挑起了一根青菜丟進嘴里邊嚼邊說。
「任務？」本來在悶頭喝酒的焦鋼一下子打了個激靈，夜陽健這麼說就算變向的接受了他。
「是的，也許我要安心在這個學校里當一段時間的老師了，這個任務我無法拒絕，只能照做，同時我還需要保護好委托人給我的任務。我需要你的配合。」……
「你是隊長你拿主意！」焦鋼微微一笑對夜陽健說道。
夜陽健正式上班了……
和其他西裝革履的老師們有所不同，夜陽健第一天的裝束很是隨意，一條牛仔褲，套了一雙市面上仿造的比較時尚化的大兵靴，一件簡單合身的t恤，戰術刀和手槍被他分別插在左右小腿的多功能戰術帶上。牛仔褲褲兜里插了一包香煙，夜陽健打了個哈欠夾起點名冊從樓上走了下去……
高三一班，這個被稱作魔鬼班的教室位于三樓。夜陽健從七樓順著樓梯一路走下，教學樓走廊的地面很光滑干淨，黑色的大理石明亮的可以照出人影。周圍都是來去匆匆身著各種名牌的富家子弟，絲毫不理會周圍老師和學生們驚訝的表情和小聲的指指點點。一臉十字疤的夜陽健滿臉無所謂的表情，班級點名冊夾在自己的腋下，雙手插進褲兜里。叼著一支香煙曼斯條理的穿過人群沖自己的教室走去……
終于看到高三一班的門牌了，門是關著的，里靜悄悄的，夜陽健估模著會不會和自己小時候一樣，在門上給老師整點啥機關之類的。第一天上班要是中了類似于洗腳水啊，紅墨水，黑板擦一類的東西那面子就丟大了。因為有著這樣的顧慮，夜陽健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腳……
「轟！……」教室大門被夜陽健一腳跺開，邁著八字步，叼著香煙，夜陽健活像一個法西斯分子。
「媽的！老子先殺殺你們的威風！」夜陽健得意的想，鐵腕治學！著他娘的簡直是太對他的口味了。
掃眼往下一看夜陽健發現有些不對勁了，教室里的學生倒是整整齊齊的，統一的筆挺校服佩戴者校徽，坐姿端正，一雙雙閃爍著無辜的眼楮正打量著整個渾身似乎都充滿暴力因子的男人。
「抱歉，我的手插在褲兜里沒空出來開門！……」夜陽健心想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索性就繼續吧，他有兩個優點，第一很隨性，第二想不通的事情絕對不過多的浪費腦細胞。‘愛咋整咋整……’夜陽健心中暗暗的想。
按照套路是老師想先學生介紹自己，夜陽健好歹也是讀過大學的人，也沒自豪猶豫。從粉筆盒里抓起一支粉筆，轉身在黑板上‘唰唰唰……’的就寫下了自己的名字，三個字龍飛鳳舞，頗有金戈鐵馬的氣勢。寫完字夜陽健把粉筆頭一丟雙手撐著講台就開始介紹自己……
「從今天起我擔任你們的班主任，先介紹一下自己︰我叫夜陽健，今年24，未婚。光幼兒園就轉了兩個學校，小學順利畢業，初中順利畢業，高中順利畢業，大學順利……的被送去當兵了。屬于扛過槍，坐過牢的純爺們。當過兵，站過崗，過~女入過黨。打過槍，玩過炮，還和拉登拍過照。走過南，闖過北，拉著死神親過嘴。挨過子彈，中過刀，枕著鱷魚睡過覺……你們還有啥問題沒有？」夜陽健簡短的介紹了一下自己，發現講台下一片死寂……
「真的沒問題？那麼我們開始點名！」夜陽健心中一樂，這幫學生不會這麼好糊弄吧，有啥ど蛾子趕緊使出來啊。一臉滾刀肉的表情，夜陽健掏出打火機點著了口中的香煙。
「報告老師，我有問題。」一個小舉手胖子瞪著眼楮站來起來
「有屁放！」夜陽健絲毫不理會小胖子有些挑釁的眼神，來了來了，夜陽健心中那叫一個樂啊，終于有機會表現一下自己了，這幫小兔崽子想和自己玩女敕了！……
「報告老師，根據學校規定老師在校期間是不可以吸煙的，你這麼做嚴重影響了我們的身心健康。我代表全班同學要求你立刻停止吸煙的行為，我會向校董事會和校長反應你當眾吸煙的情況，並且要求給予你一定的處罰！」小胖子義正言辭一番話說來大義凌然。
夜陽健先沒說話，而是從褲兜里掏出香煙盒，取出一支精準的拋給了這個小胖子，小胖子一愣，有些不知所措的接過煙，然後習慣性的夾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