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低聲對張浪道︰「將軍這個魏延靠不住小心其中有詐。」
張浪沉默一會把眼楮投向魏延。後者似乎察覺到張浪的懷疑不敢有一絲怠慢急忙跪在地上立下毒誓表示效忠道︰「將軍英明所謂良禽擇木而棲在下只是希望能在張將軍馬前鞍後一展所能創一番不世之業這樣也不負平白來世上一遭。如若有絲毫禍心願受天打雷劈五馬分尸絕無半句怨言。」
張浪滿意的點點頭上前扶起笑道︰「你放心在我手下一定不會辜負你平生所學的。」
魏延感激涕零的謝過張浪。
張寧無話可說只是嘆了口氣。
張浪來到她身邊低聲道︰「魏延是個有抱負的人現在在劉備手下郁郁不得其志想另謀高就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在說他這種敢做敢為的性格還是挺讓人喜歡的。」
張寧也低聲道︰「正因為這樣怕到時候他也會背叛將軍。」
張浪不以為意笑起來道︰「假如真的要到了他背叛我的地步我想我也差不多完了。」
張寧沒有理解透張浪的意思傻乎乎的在那里冥想。
現在的魏延只不過是劉備手下的一個小嘍嘍一個剛剛起步的衛兵長罷了有著年青人的夢想、沖勁想做出一番大事業來。顯然在劉備的手下短時間內是不可能有什麼成就的。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一個更強的靠山一個更容易揮他的舞台而恰恰張浪的江東集團十分的適合他。所以張浪現在想招募他相對比較容易一些等他有了一定的軍功威名不俗的成就那就十分困難了。
張浪道︰「現在你剛投靠我如若馬上重用你只怕士兵不服那就讓你先做都騎尉吧雖然這個官職不是大但只要你做好也很容易遷升的。」
魏延雖然有點失望但轉念一想也就釋然隨即謝過張浪。
張浪抬頭看看天色太陽也沒有一開始那麼毒了加上剛才也耽擱了不少時間吩咐典韋道︰「讓士兵們上馬我們趕路去。」
典韋吆喝兩聲士兵很快牽出馬讓馬上鞍開始有序的隨張浪離開了。
經過半天趕路離長平閣不過五十里。
前面的探子開始現對方的游騎兵在巡邏。
張浪接到消息後馬上請騎兵隊隱蔽起來然後招來魏延細問道︰「霍峻的二萬人馬是不是全在長平閣一帶?」
魏延點頭道︰「霍峻領著一萬五千人馬相持長平閣但此地易守難攻加上守將全柔龜縮不出他也沒什麼辦法。不過昨日末將回來之後好像見到他們士兵有所調動是否想抄小路繞過還是如何行動末將並不清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霍峻絕對不是听到末將的口信後打算回援安成縣。」
張浪皺著眉頭道︰「那還有五千人馬呢?」
魏延回道︰「還有五千人馬是霍峻堂弟霍英統領現駐扎在劉陽一帶作為後援部隊。」
張浪沉思半刻果斷對典韋道︰「典韋你馬上請士兵休息今天晚上我們會有所行動。」
典韋應聲下去。
張浪又問魏延道︰「霍峻營寨部署你應該很清楚吧?」
魏延一振有些自豪道︰「未將本對行兵布陣十分感興趣所以到霍營里的時候也四處觀查一下。他們大致是這樣的由于只有散騎數百大多數為步兵。所布之陣營以步兵能力作為參照雖然防護、進攻能力不弱但機動性不強很容易出現破綻。它的兩個側翼營好比螃蟹兩個大鉗是主力作戰部隊。其中長戟兵、刀盾手、槍兵等防護能力不俗殺傷力極強的兵種都在這兩側。只有一起戰事這兩個營都可以做出快反應加入戰場給進攻一方造成很大的威脅。而機動性相對強一些的弓弩兵結長方小陣大概有二千左右;藏在中軍後面從中策應兩側。這樣的陣營很合適讓敵軍強攻硬打兩個側營可以壓住敵軍而中間又有弓箭手幫忙威力很大。但這陣營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就是防前不防後防左防不了右。如若對方強攻中路這個陣營可以揮最大的功效反之如果從側翼或者後面偷襲應變起來就十分的困難。如果從後面空襲敵軍的弓箭手和後勤部隊幾乎可以忽略不記直接殺到中軍大寨一戰擒王。假如從側面攻擊對方一時間所能參戰的只是一翼陣營只要我軍度夠快沖擊力夠強也能馬上沖過敵軍防線直搗龍門。而且這種陣營在沒有騎兵陣的支援情況下中軍的面門太大是一個致命的傷痕。將自己主寨直接暴露在進攻方的火力之下。一旦兩個側營被壓制無法對敵軍形成有效包圍那麼中軍就完全在刀槍眼下有可能被一擊而潰。單單從布陣上來看霍峻是心急的很想與長平閣守軍直接來個一戰定生死。可惜他的好夢是白做了敵眾我寡只有傻子才會與他硬拼。看來這個霍峻還是女敕了一些啊。」魏延滔滔不絕說個不停特別到後面有些得意洋洋指手劃腳的批評了敵將一番。
張浪又好氣又好笑真是個自傲的家伙如果現在就讓你把氣焰弄上來以後還怎麼壓制你?張浪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語氣十分冷淡道︰「是嗎?我只感覺以後你還是現在這樣的心態帶兵出戰的話十有**要吃敗仗。」
魏延給張浪一唬愣道︰「為什麼啊?」
張浪指著他的臉冷冷道︰「你看看自己現在什麼德性一臉自滿自負過人難道你就沒听過驕兵必敗嗎?如果你不會好好收斂一下那就做一輩子的都騎尉吧。」
魏延本想好好賣弄一下自己讓張浪對自己另眼相待早點往上爬結果當場給潑了盤冷水心里慌慌的倒不敢在孟浪一臉羞愧道︰「主公批評極是未將以後不敢再靠次。」
張寧、典韋對魏延都挺感冒的可能感覺他沒什麼氣節。此時見他臉紅一陣白一陣心里直爽典韋樂呵呵的問張浪道︰「主公是不是要殺過去啊?」
張浪舉起手制止他的話搖頭道︰「時機未到。」
典韋表情大失所望道︰「那要到什麼時候?」
張浪看了典韋一眼安慰道︰「不用急待我通知長平閣守將全柔約好時間再說。」
典韋只能失望的嘆口氣。
張浪想了想對自己的身後一個黑鷹衛道︰「你馬上去長平閣捎個口信給全柔要他今晚三更前讓所有士兵做好戰斗準備一旦現關外有所動靜所有便士兵傾巢而出與我軍一同襲擊敵營。為了防止到時候誤傷自己人我們會在手上綁上一條白絹方便辨認。到時候讓他們戰也不是退也不是哈哈。」說到得意之時張浪也高興的笑起來。
那名鷹衛看起來短小精干簡潔應了一聲騎馬離去
張浪看著他的背影很快消失這才轉過頭打算找一個地方休息一下。恰巧見魏延在邊上欲言又止似乎顧忌什麼。張浪微笑問道︰「魏延你有什麼疑問嗎?有的話就直問吧。」
魏延給張浪一听鼓起勇氣問道︰「主公屬下有一事不明難道主公就一點也不擔心全柔為安全起見不相信信使所說的話而讓計策受到什麼損失嗎?」
張浪贊許點點頭魏延的確有過人之處這麼細小的問題他也能現張浪耐心解釋道︰「一般的士兵去的確是很難讓人相信。不過剛才那人又不一樣了。」
「哪里不一樣?」魏延十分好奇問道。
張浪笑道︰「因為他是我的部曲黑鷹衛身上有著特殊記號。」
「什麼記號?」魏延興趣越來越濃道。
張浪看了他一眼本來這些事情是他不應該問的但張浪見他是剛投到自己帳下有些事情也不太懂索性又道︰「我的部曲黑鷹衛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每個人都在千挑萬選出來的人一旦加入身上必有特殊的烙印作為標志借此來表達效忠我的意願。」
「烙應?」魏延臉上有些變色道。
張浪哈哈笑道︰「這可不是用刑時候的烙我管它叫紋身每一個黑鷹衛在他的背後右肩紋有一只展翅飛翔的蒼鷹這種手法是獨一無二的很容易分辨出來。」
魏延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
張浪拍拍他肩膀道︰「我們休息一下吧。晚上還有個大行動。」
魏延恭敬的應了聲離開張浪不遠處找一個地方下來休息。
張浪趁機向典韋打個眼色後則有些不明白的朝魏延走去兩人坐在一起休息。
張浪並不是擔心魏延假降但小心能使萬年船萬一這事情泄露出去便有可能是全軍覆滅所以還是安全起見為妙。總不能隨便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吧。
夜里秋風乍起。
空氣中多了絲絲陰涼感覺。
張浪眼神穿過密麻的樹干枝葉看到淡淡的銀月光芒漏了下來。心中估約算了一下輕聲招來典韋問道︰「都準備好了嗎?」
典韋早已等的不耐煩了聞言大喜道︰「兒朗們都弄好馬蹄裹布輕甲上陣每人左手綁上白絹一條現在只等主公一聲命令了。」
張浪低聲沉喝道︰「好典韋、魏延。」
兩人同時壓低聲音喝道︰「屬下在。」
張浪指揮道︰「你們帶著騎兵隊從後面沖殺過去。假如敵軍兩側翼軍營有動靜你們千萬不可硬干只要迂回沖殺打亂他們陣角直待長平閣守兵盡出再兩下夾擊敵軍必敗。」
兩人同時應聲道︰「是。」
張浪拉著兩人的手鄭重道︰「萬事多加小心等你們的好消息。」
典韋和魏延同時對張浪抱拳行禮退了兩步轉身上馬。典韋低喝聲音十分沉悶但卻帶著陣陣的興奮道︰「上馬出。」
三千早已整裝待的士兵動作十分整潔上馬沖了出去。
由于馬蹄包上棉布蹄聲十分沉悶加上有三千匹戰馬奔騰讓人感覺胸口壓抑的很。
典韋一馬當先後面的騎兵很快跟上不多時便走的干干淨淨。
張浪所在的樹林里一下子變的更大冷靜只留下三百左右的黑鷹衛和張寧在陪他。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張寧百無聊賴懶洋洋靠在一個大樹干上軟聲道︰「將軍晚上行動會成功吧。」
張浪也靠在那個一人粗的大槐樹下看著地上點點月光有些入神道︰「會成功的。」
張寧借著月光看到四周不少動的黑影那是一班鷹衛在警戒她嬌聲道︰「將軍你怎麼晚上不讓我去了?」
張浪笑著道︰「你去了誰來陪我?」
張寧嬌嗔一眼道︰「那你也一起去啊?」
張浪假裝驚訝的看著她道︰「不是現在下面的將士個個都不讓我上前線你竟然敢這樣慫恿我不怕他們知道了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吃你的血?」
張寧打了個冷顫輕輕搖手道︰「不要說了啦你真是的。」
張浪舒服的伸了懶腰十分愜意道︰「還是以前好啊我也可以拿把大砍刀沖鋒陷陣想想真是威風。」
張寧白了他一眼風情萬種可惜張浪沒看到輕聲道︰「難道你現在就不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