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千叮嚀萬囑咐地交代過,千萬不能出現在她老爸的視線當中麼!
火速地從沙發上竄起,夏夜一爪子拍在兒子的小腦袋上,偷偷地咬耳朵道,「為什麼這麼早回來?你不是說要在……要在你老爸那里多住幾天麼?」
「夜子,和你說過多少次了!小孩子的頭拍不得!下回不許再拍遇兒的頭。」
停完車的夏煦陽從院子里走來,在大廳門口就看見妹妹在對佷子「行凶」,替天行道地敲了一記妹妹的頭,俊酷的表情參入些許無奈。
「就是!還是舅舅疼我。」
小家伙得寸進尺地抱著夏煦陽的腿撒嬌。
「呵呵,烈,讓你見笑了。我佷子都被我們給寵壞了。來,進來坐,別客氣。」
彎腰抱起小家伙進了屋,夏煦陽轉身對身後的皇甫烈笑著說道。
「小馬屁精一個。」
皇甫烈在夏煦陽的身後,捏了下兒子的鼻子,中肯地下了個評語。
「爹地▔▔▔」
惡魔寶貝蛋要申訴,要抗議!
「爹地?!」
「爹地?!」
「爹地?!」
夏煦陽、夏宗政、樂韶梨三人錯愕地回過頭,齊聲重復,神馬山谷里的回聲和惡魔寶貝蛋造成的「回聲」比起來,都要弱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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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開所有的人,夏宗政約皇甫烈到書房談話。
這不是皇甫烈頭一回來夏家,早在兩個多月前他們就在這所房子里共進過午餐。
不過,進入夏宗政的書房,還是頭一遭。
皇甫烈打量了下書房的擺設。
一進門,就能看見一組檀木沙發,沙發的前頭放置著茶幾,茶幾上是一套青花瓷茶具。
背靠牆壁的是紅色檀木的書櫃,上頭整齊齊地擺放各種典籍,可以看得出主人是一個自律且嚴謹的人。
夏宗政雙手負于身後,背對著皇甫烈,面向書房的玻璃窗,眺望著遠方,聲音從前方傳來。
「你有什麼目的?」
「我應該有什麼目的嗎?」
嘴角泯出嘲諷的弧度,皇甫烈走到書櫃前,隨意地抽出一本書翻看,不答反問。
「如果你是為了你爺爺還有你父母報仇,你大可以沖著我來。」
夏宗政轉過身,面容嚴峻地直視今日的這位不速之客。
「報仇?你倒說說看,我要如何報仇?才能夠抵消你里應外合,險些害我爺爺喪命,又直接造成我爸媽失蹤的你?嗯?向必武?」
將手中的書放回到書櫃中,皇甫烈如狩獵的獵豹,一步步優雅地踱向夏宗政。
許久沒有被人叫過本名的夏宗政臉部肌肉都微微地發顫,他充血的眼楮死死地瞪著皇甫烈,低吼道,「你……我不會讓你傷害夜兒和小遇的!」
「哦?是麼?你可以怎麼做呢?他們現在,一個是我法律上的老婆,一個是我法律上的兒子。而且,你也看見了,你女兒愛我愛到不行,你外孫,呵呵……對我這個爹地也是滿意地不得了,你說,你如果我真的想要對夏夜和小遇做些什麼,你憑什麼能夠阻止得了我呢?」
感受到皇甫烈懾人的氣勢,夏宗政氣自己竟然只能步步後退。直到逼著夏宗政退至牆角,皇甫烈才收住腳步,嘴角揚起嘲弄的笑容,好整以暇地睨著臉色鐵青的夏宗政。
「你,這就是你的目的嗎?故意乘我出差的時候接近我的女兒,瞞著我們登記結婚。目的就是為了通過夜子報復我,報復我這個害得你家破人亡的仇人!接下來,你是準備做什麼?讓夜子徹頭徹尾地愛上你,然後再狠狠甩了她,讓她成為一個二婚,甚至三婚的女人,成為全市乃至全國的笑柄,是麼?是麼?!」
夏宗政咆哮著,一拳朝皇甫烈的俊臉揮過去。
後者不躲也不閃,只是用手輕輕一擋,就截下了夏宗政的攻勢。
幽冷的目光凝結成冰,皇甫烈用力地抓住夏宗政的手,沉聲道︰「我有什麼打算是我的事!倒是你,若是敢在夏夜和小遇的面前透露出半個字,呵,你敢不敢和我打個賭,只要一夕之間,我就能讓你身敗名裂?」
「你?!」
夏宗政氣得渾身發抖。
「怎麼?不敢賭是麼?夏宗政,你最愛的,是權勢,是地位,是名譽,是你自己!不要再拿女兒和外孫當借口!
踏出這個門,記得,守口如瓶!還有,夏夜和小遇對過去的事一無所知,只知道你單方面的針對我。若是……日後我听到半點風聲,眾叛親離將會是你最後的下場!」
語畢,皇甫烈不屑地放開他,看也不看他一眼地脊梁筆直地步出書房。
夏宗政氣得用力地一甩門,實心木制的房門發出震天的聲音。
客廳里,焦急等待的夏夜、皇甫遇母子二人一見到皇甫烈走出來,就急忙迎了上去。
「怎麼樣?我老爸沒有為難你吧?」
「爹地,外公沒有揍你吧?」
夏煦陽也挽著妻子等在客廳,可見他們夫妻二人對皇甫烈的事都很關心。
在皇甫烈被夏宗政叫進書房的時候,他們就從夏夜的口中得知了全部的事實。夏煦陽是清楚夏夜對皇甫烈霸王硬上弓那一段的。
因此對夏夜直接跳開八年的等待,截取了重逢後的事情來講他也沒有提出任何的異議,只是沒有想到夜子那死丫頭的胃口這麼大,強上的對象竟然會是連他都忌憚幾分的烈!
對皇甫烈和夏宗政之間的糾葛全然不知情的夏煦陽夫婦,只是一心一意地希望好不容易找到幸福的妹妹這一次的婚姻能夠長長長久久。現在的他們很是關心夏宗政對這樁婚事如何看待。
畢竟,如果夏宗政一直不給皇甫烈好臉色看,對生米已經煮成熟飯的皇甫烈和夏夜來說,實在不是一件好事!
宛若起先和夏宗政激烈的沖突全然不曾存在。
皇甫烈如同平常一樣,溫雅俊逸的面容噙一抹淺淺的笑意,緩緩地朝听他們走去,目光含笑地接受老婆、兒子的關心,溫潤地開口。
「呵呵。沒事。」
按皇甫烈在長沙發上坐下,夏夜倚靠在沙發背上,將信將疑地瞅著皇甫烈,不死心地追問道。
「真的?我老爸什麼都沒說?怎麼可能呢……」
「說了。」
「說了什麼?」
「讓我離你和遇兒遠一點。」
皇甫烈據實以告,唯獨省略關鍵性的那一段談話內容。
「什麼?!老爸真的那麼說?!太過分了!我去找老爸好好談談!」
說著,就火急火燎地朝夏宗政的書房奔去。
「媽咪,等等我,我也去,我也去。」
皇甫遇跟在後頭,屁顛屁顛地追了上去。
皇甫烈斜靠在沙發上,一點也沒有出聲阻止的意思。
「你是故意的?」
讓老婆寧韶梨帶兒子小夏取先回房,夏煦陽仿佛能洞悉以一切的眼神落在這個自己已經有近八年時間沒有見過的好友身上。「是。」
臉上微笑的表情掠去,皇甫烈沒有躲避地對上夏煦陽過于犀利的目光,自認為敷衍不了洞察力驚人的夏煦陽,他作了簡要坦誠的回答。
「目的?」
辦事同樣極其注重效率的夏煦陽也沒有繞彎,直接步入主題。
「如果我說,這個問題,我不想答呢?」
慵懶地向沙發內靠去,單手支頤在沙發扶手上,挑眉問道。
「那我直接去問夜子。」
和氣急敗壞的夏宗政不同,面對皇甫烈的不配合,夏煦陽只是淡淡地睨了他一眼,英俊的臉上甚至一點表情變化都沒有,轉身就向書房的方向走去。
「等等。」
皇甫烈出聲喚住了才剛抬腳的夏煦陽。
該死,笨女人本來就對夏宗政針對他的事抱有強烈的好奇心,要是煦陽這麼跑過去問,笨女人肯定會追查到底!那麼當年的事就瞞不住了!到時候即便是煦陽,也不會站在他這邊了吧?不行!在他沒有把握扳倒夏宗政之前,以前的事情絕對不能被煦陽、笨女人他們知道!
似是早料到皇甫烈會出聲叫住自己,夏煦陽轉身速度之快,令皇甫烈皺眉。
瞪了好友一眼,皇甫烈沒好氣地道,「難怪商場上有人稱呼你為金狐狸。那種狡猾的生物來形容你,還真是貼切。」
「多謝。」
俊酷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痕,夏煦陽大方地接受了好友的「夸贊」,好整以暇地坐到皇甫烈身旁的位置,等著他「招供」。
「不,客,氣!」
這幾個字皇甫烈幾乎是一字一頓地咬牙從嘴里蹦出。
面對臉色實在好看不到那里去的皇甫烈,夏煦陽象征性地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這種揍了人一拳,又看好戲般地柔柔對方傷口的行為,實在令人搓火。
對此,皇甫烈萬分之慷慨地賞了他一記白眼。
夏煦陽無關痛癢地聳聳肩,免費欣賞好友斯文俊逸表皮之下的真面目,不忘催促道,「說吧。我還在等著。」
大概靜默了三十秒,皇甫烈忽然抬眼看著夏煦陽,「我和笨女人結婚了。」
笨女人?夜子?嗯……很是恰當的稱呼。
不過……這好像不是重點。結婚的事夜子都一五一十地和他們說了。
「所以呢?你想說,你只是為了小遇才娶夜子的嗎?」
眼里閃爍著危險的光,夏煦陽盯著皇甫烈,大有他要是敢點頭說是,就絕對要他好看的意味。
「如果當初懷上小取的人不是韶梨而是別的女人,你會奉子成婚嗎?」
皇甫烈不答反問。
……
夏煦陽沉默,他根本不會給任何除梨兒以外的女人懷上他子嗣的可能。
換言之,他娶韶梨絕對不是為了小取。
那麼……
「我也一樣。」
讀懂夏煦陽的沉默,皇甫烈繼續道,「我無法回答你,我愛不愛笨女人。但是,有一點,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包括她最親近的人,因為我不會允許。」
「你的意思是,我老爸會傷害她。」
夏煦陽皺著眉頭問道。
他不笨,對于皇甫烈不肯直面回答他的問題,一句最親近的人,就猜出這件事必然自己的父親有關。
「呵呵。或許,會傷害她的人是我不一定。所以我不希望有那樣的情況發生。我在盡可能的避免。如果有那麼一天,我希望陪在她身邊的那個人是我。」
如果換做是一般人,可能會被皇甫烈的這一番說辭弄得暈頭轉向的。
但是夏煦陽听懂了。
所謂的不讓最親近的人傷害夜子,應該指的是老爸。烈又說,或許傷害夜子的人會是他,這麼說來,他很有可能會對老爸不利……
夏煦陽低頭沉思,到底烈和老爸之間有怎樣的過節……
「你不能……」
「不能。」
耳力極佳的皇甫烈隱約听見夏夜的聲音,不等夏煦陽把話說完,皇甫烈高大的身子便從沙發上站起。
起身前,他傾伸在夏煦陽的耳畔低語道,「這件事務必要保密。我不希望她想太多。還有,謝謝你,煦陽。」
皇甫烈知道夏煦陽要問的是,不能為了夜子和小遇放過他老爸嗎?皇甫遇的回答是不能。
而皇甫遇之所以對夏煦陽道謝,是為了感謝他對他的信任。謝謝好友沒有懷疑,他娶夏夜的目的,就是為了報復夏宗政。
「不離,不離,不離,說什麼都不離。走就走!」
似乎父女兩個人都與摔門的癖好,「 」地一聲書房又傳來甩門的聲音,緊接著夏夜便拽著皇甫遇火箭頭似地沖了出來,拉著客廳里的皇甫烈就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夏夜從小到大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闖禍精,幾乎沒有人治得了她。在皇甫烈沒有出現之前,著世界上能治得了她的人只有總是對她不假辭色的夏宗政,以及雖然疼她、寵她、護她,但嚴厲起來也會把她褲子月兌掉打的夏煦陽。
平時在夏宗政面前連大氣都不敢怎麼喘的人,這一次竟然這麼大吼大叫地從他的書房里出來。
夏煦陽拉住沖動的妹妹,眉峰微蹙,「怎麼回事」?
「還不是老爸啦!他死活非要我和烈離婚!我才不離!斷絕父女關系就斷絕父女關系嘛,反正我在他眼里本來就是多余的!烈,小遇,我們走!」
夏夜的眼眶有些發紅,架起皇甫烈的胳膊,大聲嚷嚷著要離家出走。
搞什麼?
父女反目啊?
情況演變成這樣,夏煦陽的眼神落在皇甫烈的身上,不無責備。
好像在說,都是你小子干的好事。
嘴角扯開無奈的弧度,這事,嚴格意義上來講,也怨不得他啊……
他才是被吃干抹淨,被迫強迫中獎,弄得他現在也是左右為難。
哎……總之是「誤上警船」了!
想歸想,現在這局面還是要收拾一下的。
「小遇,你告訴爹地,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外公真的威脅媽咪說,如果不離婚就要和媽咪斷絕父女關系嗎?」
直接撇開大的,皇甫烈從小的這邊入手。
「嗯……」
小家伙先是低著頭,悶悶地應了一聲,然後又抬起小臉蛋,原本漂亮的小臉蛋都被愁苦之色所取代。
「爹地,可不可以不要在你和外公之間二選一?遇兒喜歡外公,也喜歡爹地。遇兒不想和你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分開。遇兒等了七年才等到爹地,遇兒真的不想要離開爹地,可是外公也一直對遇兒好好,嗚▔▔▔爹地,外公,遇兒兩個都要。嗚▔▔▔爹地▔▔▔」
皇甫遇抱住爹地的大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好不心酸。
人小鬼大的他一點也不愛哭,總是以男子漢自居,哭鼻子是他最鄙視的行為。
但古人說了,男兒有淚不輕彈哪。
尤其還只是個男娃的皇甫遇。
皇甫烈趕緊地把兒子抱起,返回客廳重新在沙發上落坐,抱兒子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好生安慰。還是頭一回看見小家伙哭的他,著實心疼得緊。
「乖,不哭,不哭。哎……小遇這麼愛哭,過幾天爹地要回軍營,怎麼放心把媽咪交給你呢?」
「你要回軍營了?」
跟著皇甫烈回到客廳的夏夜一臉的震驚。之前怎麼都沒有听烈提過?
拿過夏煦陽遞過的紙巾,皇甫烈邊替兒子擦去眼淚邊抬頭回答夏夜,「嗯。晁懷被捕,這一次背叛無期。黑道販毒勢力一下子群龍無首。軍區來電,怕販毒地方猖獗的邊境會出問題。要我提前結束休假,呵呵,本來這次回來就是為了參加亦揚的婚禮的,看來,只能下次再請假出來了。」
小家伙慌忙止住了眼淚,小胖手拽住爹地衣服的衣角,哭意全無,「那……那爹地答應過帶遇兒去軍區的事情呢?」
對兒子收放自如的眼淚有些存疑,低頭膩著懷里的小東西,俊眉微挑,「裝哭?」
「哪……哪有!」
人家他明明哭得很貨真價實、情真意切!
「就跟你說這招對你爹地不管用了。給老娘閃去一邊。讓老娘來!」
一把拎走皇甫烈膝蓋上的皇甫遇,夏夜提起皇甫烈的衣領,橫眉冷對,「才新婚沒到三天,你就跟老娘說你要回軍區!你當老娘是什麼?而且,你走了,那我老爸那邊怎麼辦?要是他還安排人給我相親呢?」
前面一句是鋪墊,後面一句才是重點。
反正她也傻傻的等了他八年,現在軍官夫人位置穩坐,他回個軍區也還是能請假出來的嘛。她等得起!問題是,要是還要被逼著不停地相親,這……這簡直比加班逮捕殺人犯還要痛苦!
「結婚證都放在你那里吧?」
全然沒有被人拎著領子的不自在,皇甫烈好脾氣地微笑問道。
「嗯?是啊。就放我房間里。怎麼?」
夏夜狐疑地瞅著皇甫烈,好端端地提起紅色本本干嘛?
難不成……
「你反悔了?!」
夏夜一腳蹬上皇甫烈的大腿。
「夜子,有話好好說」
夏煦陽無力地揉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這演得又是哪出……他真的有點懷疑烈娶夜子的動機是什麼了!他這個做哥哥的當然知道妹妹的好,問題是,一點女人味都沒有的夜子,烈真的會有可能愛上她嗎?
夏煦陽認為改天有必要再好好詢問下夜子關于她和皇甫烈相處的細節。
「呵呵。沒事。」
借勢拉過夏夜的大腿,夏夜一個重心不穩,皇甫烈順勢撈她坐自己膝蓋上,邪肆地笑道,「我只是想,如果你爸爸再強迫你去相親,你可以直接把結婚證攤給對方看。那樣就算對方對你再有意,也不能犯重婚罪吧?至于我反不反悔這個問題,呵呵,你大可放心。婚姻不是兒戲,再說,對上級可都不好交代。」
「什麼意思?」
他們結婚和烈的上級有嘛關系?
「軍婚。走正常程序的話,就要先填申請表,再交給上級審核什麼的。等審核還要一定的時間。你們當天去,當天辦的結婚證。我估計,是烈一次性把申請結婚表、結婚申請表、非軍人單位調查情況、體檢表、戶口本原件、本人身份證這些提前提交給上頭審批,拿到了上級批的介紹信和身份證去辦理的結婚。
烈如此大費周章地提前要來介紹信,他要是在這短短一星期時間都沒到的時間內就提出離婚,你認為他上頭會沒有意見?何況他一個少將,要是閃婚閃離,造成的影響都不好。笨!」
夏煦陽走過來重重地敲了他那個只有在辦公時大腦才處于運作狀態的寶貝妹妹。
夏夜捂著腦袋,大大的眼楮一下子發亮!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軍人結婚和一般人結婚不一樣呢!听說軍婚還特別受到法律的保護。要是軍人有外遇,在外面找小三兒。就是生活作風有問題,生活作風問題在部隊里是很嚴肅的問題,要被降職降級的,是不是?是不是?」
夏夜興奮地跳下皇甫烈的大腿,一個勁地向他追問。
「是這樣沒錯。」皇甫烈點了點頭,有些失笑地看著神采奕奕的新婚妻子。
他們才剛新婚,他的新娘就考慮到以後外遇之類的問題,會不會也太有「遠見」了一些?
「哼!那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下半身可得給我看緊一點啊!要是你敢找小三,我就找你們領導去!」
夏夜雙手叉腰,神奇無比地說道。
……
「媽咪,你照顧一下現場還有一個未成年天真無邪少男,不要說一些兒童不宜的話好嗎?」
皇甫遇小大人似地翻了翻白眼,實在有些受不了他這個「重口味」媽咪。
「這有什麼!要是沒有你爹地的下半身,能有受精卵,要是沒有受精卵,能有你這麼個活物麼?」
……
「爹地你看媽咪拉,說得越來越露骨!就只知道教壞小孩子。」
皇甫遇爬回皇甫烈的大腿,一個勁地撒嬌。
惡魔寶貝蛋的克星是火爆警花媽咪,火爆警花媽咪的天敵是月復黑軍官爹地,這是皇甫家比能量守恆定律還要定律的鐵律!
「老婆,以後在孩子面前,說話最好注意點。」
淡似開水的語氣,听不出一點訓斥的意味。
某警花媽咪有恃無恐地沖兒子做鬼臉,「你像個小孩子麼?小孩子懂什麼叫看好自己的下半身,懂什麼叫受精卵麼?自己早熟,還說老娘教壞你!哼!哼!哼!」
「夜子,你又在和小遇斗氣呢!小心再這麼下去,皇甫先生會產生一種和女兒結婚的錯覺,到時候你可就慘了……」
身著一襲水藍色吊帶裙的寧韶梨端著水果盤優雅地款款走來。
「小取睡著了?」
夏煦陽接過愛妻手里的水果盤。
「嗯。那小子昨晚都沒睡,早上精神還這麼好。哄了好久才把他哄睡著。」
寧韶梨打了個呵欠,哄小取那麼久,自己都有些困了。
「會困?困了干嘛不在房里睡覺就好?」
在寧韶梨的臉上輕輕印上一吻,夏煦陽此刻溫柔地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樣。
「呵呵,我想知道爸最後有沒有接受夜子和烈的婚事嘛!」
寧韶梨調皮地朝皇甫烈和夜子兩人眨眨眼。
「嫂子也認識烈?」
夏夜狐疑的眼神在寧韶梨和皇甫遇兩人之間來回游移。
從寧韶梨熟稔的口吻當中,夏夜听出一絲的不對勁。
怎麼烈和嫂子認識,但是從來沒有听烈提過啊。
「當然了,我和烈算是舊時吧。那時候爸爸之所以會拜托烈保護陽,也是我推薦的呢。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那時候爸爸同意烈來保護陽,現在又極力反對你們在一起呢?我以為烈會是爸最欣賞的那類人。出色、優秀,有膽識又有擔當。」
寧韶梨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一臉的不解。
「咦?嫂子你和烈以前就認識?這事怎麼沒听你們提過啊?快,和我說說,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呵呵。這個說來話長,改天再和你說罷。你現在應該操心的是,搞清楚爸爸為什麼這麼反對你們的原因吧?」
「對啊!嫂子不提我還忘了有這回事了!老爸當初明明還說他是費了好大的勁才請來當時在特種部隊的烈來保護哥哥。後來為什麼要對烈不利呢?烈,你和我老爸之間……」
「烈,你什麼時候回部隊?」
搭著愛妻的肩膀,夏煦陽在寧韶梨旁邊的位置坐下,及時地岔開話題。
皇甫烈朝夏煦陽投以感激的一瞥,後者會意地淡然一笑。
調回視線,皇甫烈看了眼豎起耳朵的夏夜和皇甫遇,對著眾人道,「後天一早的飛機。」
這時,書房的房門被悄悄地關上。
將書房房門上了鎖,夏宗政掏出私人手機撥打了個號碼。
嘟了幾聲之後,電話很快就被接通。
「顧泯付。」
沒有多余的廢話,對方顯然不是個喜歡多話的人。
「是我。夏宗政。我知道你之前一直在找人找黑耀堂的麻煩,制造一連串的爆炸和破壞事件,就是為了要引起警方和黑道的相互猜疑,想要借警方的手除去黑耀堂。而且還可以嫁禍晁懷,達到為你妻子報仇的目的。」
「你想要威脅我?」
顧泯付本就沒什麼溫度的聲音陡然地又降了幾個溫度。
夏宗政的眉頭皺得死緊。
現在這些個死孩子是怎麼回事!
一個比一個氣勢迫人!
「呵,你認為我有什麼可威脅你的?要錢?我兒子別的本事不會,就會賺錢。我們夏家最不缺的就是錢。要權?在警局我自認為我可以一手遮天。要勢?呵呵,我想就算你們顧氏也得忌我們警方幾分吧?」
夏宗政說這麼一大堆的目的,其實就一個意思。意思就是,你們顧氏就算是富可敵國。他夏宗政也看不上。因為他有一個同樣出色的兒子夏煦陽,夏煦陽一手創建的商業帝國,足以與顧氏抗衡。
略帶挖苦的囂張語氣令電話那頭的男人微皺了皺眉,真是個不討人喜歡的老頭!
「說目的。」
就算是有把柄在對方的手里,顧大帥哥的表象仍是酷酷的,沒有一點搖尾乞憐的意思。
談目的時先拋出誘餌,這是夏宗政談判的一貫作風。
「對于你做的事,我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權當不知道。而且現在晁懷已死,他的實力分散。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我完全可以全都扣到他的頭上去。這樣一來你就可以撇得一干二淨,繼續做你的顧氏總裁。不僅如此,我調查過,這些年來你一直在找你妻子弟弟的下落。現在,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不但可以幫你瞞天過海,還可以動用黑白兩道的勢力幫你找尋你妻子弟弟的下落!」
電話那頭有短暫的沉默。
夏宗政握著電話的手有些顫抖,他有把握,這一次的談判一定會成功!
果然,沉默片刻的顧泯付問出心底最想要知道的答案。
「你真的有把握查到小寧的下落?」
「當然!事成之日,我就告訴你他的下落。」
「條件?」
顧泯付不是笨蛋。他當然知道天下沒有白痴的午餐。
「條件只有一個!找個女人,找一個皇甫烈肯定會愛上的女人去勾引他!哪怕不擇手段,也要讓他離開我的女兒和我的外孫!」
「好。」
只說完這一個字,顧泯付就單方面的掛斷了電話。
無表情的臉上露出邪魅的笑容,呵呵,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就是形容這樣送上門來的好事的吧?
夏宗政啊,夏宗政,你把我的底細都調查清楚了,呵呵,唯獨遺漏八年前你女兒干的好事。你以為你手中握有我的把柄,我就會是最理想的利用對象?
既然你要我不折手段也要讓她愛上我,那麼,我定當全力以赴!
早晨,窗戶外面的陽光還很刺眼。
顧泯付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踱步來到落地窗前,看著窗外那一幢幢高大的建築物,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見夏夜傷心欲絕以及皇甫烈悲憤痛楚的表情了!
一下子握緊手中的杯子,玻璃杯受力震碎,鮮血瞬間就汨汨蜿蜒手指而下。刺痛的感覺從手心密密麻麻地傳來,顧泯付的嘴角勾起嗜血的弧度,雲兮,所有有份殺害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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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告片︰
顧泯付會找誰來色誘偶們清心寡欲的烈?色誘會不會成功?他自己又不會不會去追求夜子呢?烈和夜子的感情會不會遭遇危機?夏宗政的陰謀會不會得逞?顧泯付的目的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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