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官爹地,上你的人是媽咪 第七十三章 洞房花燭夜(萬更)【手打文字版VIP】

作者 ︰ 淡胭脂

沒有注意到皇甫烈對夏夜宣告主權式的稱呼,汪亞東興奮地搭上皇甫烈的肩膀,「太好了!你和小獅子也認識?我跟你說,我和小獅子可是警校就認識了,我們是好哥們兒!她的哥們也就是我的哥們!怎麼樣?加入我們交警大隊吧?我敢保證,不出一年,哦,不不不,以你過人的能力,應該花不了半年的時間,絕對會成為我們一交警大隊的一把手,前途無可限量的!」

「你想多了,就算你們局長來,也絕對請不動他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大東!」

夏夜踮起腳尖,拍拍人高馬大的汪亞東的肩膀,權當安慰。

「你這頭死獅子!你就不能盼我點好啊!不幫著勸也就算了,還一個勁地給我潑冷水!」

汪亞東一手圈住夏夜的脖子,作勢要掐她。

「不是我潑你冷水,實在是……」

「你還說,你還說……」

汪亞東開始動手搔起夏夜的癢癢,逗得怕癢的她連連求饒,「好啦,我不說,不說就是嘛▔▔▔哈哈,大東,你快點住手啦!哈哈,救命啊,烈▔▔▔」

夏夜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從以前就和夏夜這麼玩的汪亞東卻玩上了癮,非要夏夜答應幫他勸說皇甫烈答應入交警大隊這件事不可。

「爹地▔▔▔」

「她自找的。」

皇甫烈幽暗的眼神驟然結冰

扯扯紋絲不動的爹地的衣擺,皇甫遇賊兮兮地仰頭望著爹地掩嘴偷笑,「爹地,你這樣我會認為你在吃醋哦」。

聞言,皇甫烈淡淡地睨了眼自己的兒子。

大手一撈,拎住夏夜的後衣領,輕松地將她從汪亞東手里「救出」,動作粗魯地擦去她因為笑得太過劇烈而溢出的眼角的淚痕,不無責備地道,「這麼大個人了,還一天到晚只知道玩。我問你,不是讓你和小遇待在車上麼?為什麼下來了?」

「我看你半天沒回來,擔心你嘛。我才沒有只知道玩……是大東,大東他……」

為自己開月兌的話才說到一半的話被皇甫夜的一記冷瞪,硬生生地吞回到肚子里去,頭也越來越來低。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麼?」

當夏警司遇見皇甫少將,自尊什麼的,都是統統可以放到一邊去的。

「哪里錯了?」

夏夜這邊是從善如流,皇甫烈是不折不撓地追問。

「我……我不該在交警還沒處理好現場,在還有爆炸隱患的情況下,就帶遇兒下車,讓遇兒涉險。」

「還有呢?」

「嗯?」

怎麼還有?

夏夜不解抬起頭。

「笨女人!」

皇甫烈氣得沒小力氣地敲了下夏夜的額頭。

難道她就不會注意她自己的安全嗎?他是那種只顧小的,不顧大的安慰的人麼?

這回,就算汪亞東再遲鈍,他也瞧出了皇甫烈和夏夜兩人之間過于親昵的互動。

「夜子,這位先生是你的……」

「他,他,他是,我……」

一直以來,夏夜都希望能夠有這麼一天,可以向別人神氣地介紹自己是皇甫烈的老婆,可是當這一天真的到來的時候,她反而不知道該從何介紹起。

尤其是,周圍的親戚朋友,幾乎都不知道皇甫烈的存在的這種情況下。

相較于夏夜的扭扭捏捏,皇甫烈則顯得落落大方,他朝一頭霧水的汪亞東伸出手,嘴角噙笑,溫文有禮地說道「你好,我叫皇甫烈。皇甫遇的爹地,夏夜的老公。」

簡單明了的自我介紹,該說明的重要信息卻一點都沒落下。

汪亞東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這位先生,你就算和小獅子聯合起來耍人騙紅包,你得看清楚對象嘛!我可是和小獅子警校畢業到現在多年的哥們哎,我就只知道她有個前夫叫項亦揚的,什麼時候蹦出你這麼個人啦!好啦,小獅子,別跟我說你是受不了前夫離婚沒多久又另結新歡的刺激,我才沒那麼好糊弄。趕緊的,正正經經地介紹這位先生給我認識。我可是真的想極力邀請你這個朋友加入我們交警大隊呢!」

汪亞東哥倆好地著夏夜縴瘦的肩膀說道。

「那個▔▔▔不是▔▔▔大東,烈他……他真的是我老公啦。我們……我們今天剛注冊登記結婚了。」

夏夜臉上難得一見地泛起了紅暈。

「什……什麼?不……不是吧?」

汪亞東驚訝地指著皇甫烈,說話都有些結巴。

莫非前一陣子警局傳出的緋聞是真的?

夜子包養了一個小白臉?!

神經兮兮地將夏夜拖到街旁的大樹底下,汪亞東苦口婆心地勸道︰「獅子啊,你不能因為離過一次婚就自暴自棄啊!要是真嫁不出去,不還有我呢麼?咱犯不著找找個小白臉啊,你看他這麼優質。養他應該費不少的錢吧?離婚,趕緊離婚!大不了我娶你吧。啊?」

「瞎說什麼呢?大東!你腦子被汽車軋過啊?不正常!烈的收入是我們兩個加起來的N倍,我可養不起他。別胡思亂想了啊,你看,你下屬要收隊,在沖你招手呢,趕緊去吧。咱們下回聊。」

夏夜掙月兌他的手臂,用力地推了推汪亞東,走去和路旁等候的皇甫烈說道,「事情都處理完了吧?大東他們要收隊了,咱們也走吧。」

「等等,小獅子,喂……你等等我!」

事故處理進入尾聲,現場交通也差不多都恢復了秩序。

和下屬匆忙地交代一聲,汪亞東死活非要跟著夏夜回去。怎麼都不相信,看上去斯文俊逸,長相出眾的皇甫烈會看上帶著個孩子,行為舉止還粗魯得可以,舉手投足都沒有一點女人味的夏夜。

所以他得出的結論就是,皇甫烈對夏夜絕對有企圖!

完全忘了就在前一分鐘,他還一個勁地夸烈是個可塑之才,還想挖牆腳來著。

擁有黑道背景的皇甫古宅自然是不方便帶汪亞東去的,酒店那邊也早早地就退了房。無奈之下,皇甫烈、夏夜這對法律上的新婚夫婦,只好帶他去了項亦揚的別墅。

有朋友之警局來,竟然不帶回家,帶上他去前夫的家!

這更加加深了汪亞東對皇甫烈是個小白臉的看法。

就連皇甫烈的路虎,汪亞東都懷疑他是賣身得來的。

一直到他們進了項亦揚的別墅,汪亞東懷疑的眼神就沒從皇甫烈的身上移開過。

從電話里得知皇甫烈一家三口加上汪亞東要來做客的消息,都相互熟識地樂又淘早早地就備好了晚飯。

「大東,你沒事總是盯著烈看干嘛?」

飯桌上,淘子給汪亞東添了碗湯,不解地問道。

「淘子,小獅子說,她和這位皇甫先生結婚了,你們信麼?」

不愧是直腸子的典型代表,汪亞東一開口刀槍直入,語驚四座。

正在喝湯的項亦揚和樂又淘很沒定力地把口中的湯給悉數地噴了出來,異口同聲地問道︰「你說什麼?」

皇甫烈反應迅疾地一手一個老婆和兒子,先閃了開去,可伶他們對面的汪大東被噴了個正著,他無辜地又問了一遍,「我就是問這位先生是不是和小獅子結婚了啊……」

至于噴得他一臉的湯麼?

汪大東無奈地拿紙巾擦了擦自己的臉。

羽念懂事地遞了幾張紙巾給爸比和麻咪,「爸比,麻咪,你們沒事吧?」

「咳咳▔▔▔沒事,沒事。謝謝念念啊~」

樂又淘伸手接過女兒遞來的紙巾,拍了拍她的腦袋。

和樂又淘比肩而坐的項亦揚輕拍她愛妻的後背,幫她順順氣。

總算停止了咳嗽,樂又淘她瞠大美眸,不可思議地轉向夏夜,驚呼道,「夜子!你真的逼婚成功了?皇甫烈答應娶你了?我的天,你真的修成正果了?皇甫烈這次你總算開竅啊,知道下個星期就要回部隊了,所以趕緊把遇兒的戶口給遷回你們皇甫家,順道收了我家……」

「夜子」兩個字在項亦揚拼命地擠眉弄眼當中生生地給咽了回去、

糟糕,她好像說了不該說的了!用過晚餐,皇甫烈、項亦揚、汪亞東一行人吃著水果,看了會兒電視,兩個小的在IPAD游戲。

淘子神秘兮兮地拉著正在看新聞的夏夜起身。

「淘子,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啊?」

從吃完飯以後就不見人影,一出現就讓她跟著她走,這淘子,也不知道葫蘆里賣什麼藥。

心里這麼想著,夏夜還是認命地從沙發上坐起。

「你跟我走就是啦!」

淘子不由分說地拉著夜子上了二樓,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一條黑色絲布,用它把夏夜的眼楮給遮了起來。

「干嘛!這麼神神秘秘的!」

「嘿嘿,到了你就知道啦!」

攙扶著夏夜,淘子放慢腳步地往前走,然後在二樓轉角最里面的那間客房前停了下來。

「   ▔▔▔有沒有驚喜到啊?」

雙手輕推房門,淘子按下房間的燈,順道解開遮住夏夜的絲布,退到一旁,語笑嫣然地凝眸望著夏夜。

夏夜不明所以地睜開眼,有那麼一瞬間,被眼前所看到的給徹底怔住了——

曖昧的橘黃色燈光,鵝黃床單上灑落著用潔白羽毛圍就而成的愛心,乳白色床櫃後面的乳白色牆上,赫然是鮮艷的「新婚快樂」這四個大字,它們全部都由紅玫瑰裝點而成!像是情人般守護在這間臥房。

「淘子▔▔▔」

不敢置信地走進去,夏夜轉過身看著淘子,大大的眼楮里溢滿了感動。

「吃完飯的時候不見你人,你就是為了給我準備這些去了嗎?」

「是啊!喜歡嗎?」

小心翼翼地避開床上的羽毛,樂又淘拉著夏夜在床上坐下。

「嗯!喜歡!大大的喜歡啊!哈哈,淘子,沒想到你對發明藥劑有一套,制造浪漫這回事,居然也可以是無師自通啊!有你的啊▔▔▔」

夏夜坐在床上,亂興奮一把地。

想象自己晚上就要在這張床上和皇甫烈翻雲覆雨,。夏夜就止不住內心的狂喜。

哈哈!好想現在就把烈給撲倒啊!

看著夏夜一臉開心的樣子,似乎一點也沒受到自己晚上的那番話的影響,樂又淘懸著的心才總算是放下了。

「人生最難得是,金榜題名時,還有洞房花燭夜,一輩子只有一次的洞房花燭。身為好友兼主人的我,當然有義務給你制造一個永生難忘的洞房花燭夜啦!嘿嘿,好啦!等會兒亦揚應該就會帶皇甫烈進來了吧!哪,我先出去了,要好好把握你們的洞房花燭夜哦!」

樂又淘牽起夏夜的手,動情地說道。

「等……等等,淘子……你說烈等會兒也會過來?」

「對啊!不然你一個人和誰洞房啊?這皇甫烈也真是的,偷偷地去登記結婚,酒席都不辦。那我和亦揚只好給你們安排一個像樣點的洞房花燭夜啦!你這個準新娘,就耐心地等候準新郎的到來吧!我走啦!」

拂了拂裙子,樂又淘優雅地站起身。

夏夜也起身跟了上去。

「喂,淘子!」

「你跟過來干嘛!」

樂又淘推夏夜回去,正色地道,「他下星期就要回部隊了,你們才新婚就要分開,再見面又不知道什麼時候。夜子,趁今晚,問清楚他心里到底對你有什麼打算。是讓你只做個掛名的妻子,還是有心與你白頭偕老。記得啊,好好把該問的問清楚,該說的都說清楚,知道了嗎?」

「問……問什麼?還有什麼是該說的啊?」

「天!我真是要敗給你了。」

淘子撫額嘆息,她說得還不夠清楚嗎?。

「問清楚他到底喜歡不喜歡你,為什麼娶你啊!還有告訴他小遇真的是他的兒子,八年前他就該對你負責任,要他以後一輩子都要對你好啊!笨蛋!人生能有幾個八年啊?你不乘現在一舉攻下他的心,難道要等到他回到部隊,和女兵什麼的好上嗎?」

雙手叉腰,淘子的音量升高,她要是從知書達理的淑女變成河東母老虎一只的話,絕對是夜子害的!

「我……我……」

「你,你什麼你!別跟我說什麼,你不知道怎麼和他說啊!反正你連上他的勇氣都有,老實告訴他小遇是他的種,你早就是他的女人這點勇氣還沒有啊?不管,明天我就等著你的好消息!我好像听見亦揚他們上樓的聲音了!好了,我先閃人了啊!夜子,加油!」

沖夏夜比了個加油的手勢,淘子迅速的閃人。

和自家老公擦肩而過時,還彼此交換了一個會心的眼神。

這絕對會是一個浪漫溫馨的一晚。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

***************

夏夜曾在一本書上看過,作者說,結婚的原因可以有很多種。(好吧,此作者其實就是胭脂自己啦,哈哈,偶爾客串一下)

比如年紀擺在那了,所以不得已找個人湊合著。

又比如,兩個人交往久了,水到渠成地也就把婚給結了。

還有的是,感覺對了,非彼此不可,也就相互綁架了對方的一輩子。

但是,夏夜綜合比較分析,悲催地發現,她的婚姻狀況在以上種種里頭都是找不到原型的。

她和烈既不是有著很深的感情基礎,也不是抱著隨便的態度,確切地來說,她從頭到尾都只能用稀里糊涂來形容。

那麼,烈是怎麼想的呢?

難道真的像淘子說的那樣,和她結婚,只是為了給小遇法律上的身份?仔細想想,烈好像的確從來也沒有說過喜歡她呢……

淘子體貼地幫她和烈安排在一個房間,還把房間布置得那麼溫馨浪漫。

可是她卻乘烈在沐浴時很沒種地逃了出來。

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她想要問他,為什麼娶她,但又害怕答案不會是她期望的那樣。

一輩子就一次的洞房花燭夜呢……莫非要這樣一個人站在院子里「舉頭望明月?」

「哎▔▔▔」

回房還是不回房,這是一個問題。

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夏夜望月興嘆。

「小獅子,三更半夜的,嘆什麼氣呢?」

頭頂上投下一大片陰影,遮住了庭院的燈光。

不需要抬起臉,夏夜也知道來人是誰。

會叫她小獅子的,也只有警校的同學了。而警校的同學,現在還經常保持聯系的……

「大東?是你啊▔▔▔」

有氣無力的調調。

不習慣這樣沒精打采的夏夜,他的小獅子就應該永遠都是活力十足的。

「哎喲!大東!你干嘛啦!又捏我鼻子!」

拍開臉上那只不規矩的大掌,夏夜懊惱地坐起身,瞪著沒有一點愧疚之色,露出兩排可以去拍黑人牙膏的潔白牙齒汪亞東,氣呼呼地道。

「你還沒告訴我,你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出來做什麼呢!該不會是你那個小白臉老公背著你在外面有女人了吧?你跟我說,我去教訓他!」

說著就雙拳握緊,擺出隨時都準備著沖進屋子,找皇甫烈干一架的架勢。

夏夜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大東和秦少游才是表兄弟吧?

兩個都崇尚武力的家伙!

「哎▔▔▔要是烈真是小白臉就好了!」

小白臉有價,情郎無價啊!

將雙手枕在後腦勺,夏夜重新躺回到藤椅上,再次唉聲嘆氣地道。

「夜子▔▔▔你就真那麼喜歡那個小白臉麼?他不就是長得比一般人好看了一點,比一般人高了一點,比一般人鎮定了一點。比一般人運動細胞貌似發達了點麼?你听我的話,長得好看的男人沒幾個靠得住的!你還是乘早離婚,找個老實普通的嫁了吧,比如說我就……」

「你想說,比如你就是居家使用型是吧?」

躺在藤椅上的夏夜斜睨著他一眼,這台詞,大東都說了九九八十二遍了,也不嫌膩。

「嗯嗯!不愧是我的小獅子,就是有默契哈!怎麼樣,要不要跳槽勝任汪夫人這個工作崗位啊?」

身子挨近躺在藤椅上的夏夜,汪亞東笑得痞痞的,眼神閃過一抹難以捕捉的認真。

「呵呵,汪隊長,恐怕要叫你失望了。」

好听、磁性的嗓音響起,夏夜和汪亞東齊齊地抬頭看去。

只見皇甫烈隨性地披了件白色浴袍,于盛夏夜晚的微風中慵懶地走來。

「烈?你……你怎麼會在這里?」

意識到自己和汪亞東過于曖昧的姿勢,夏夜迅速地推開他,在皇甫烈的面前如同訓練的新兵,立正站好。

「烈,你別誤會▔▔▔我和大東他……」

夏夜搓著手,像個做錯事被逮個正著的孩子。

皇甫烈卻沒有深究,別有深意的眼神只在汪亞東身上做短暫的停留,便把目光移回到局促不安的夏夜身上。

「新婚之夜,新娘子溜了,你說我這個當新郎的不出來尋人,還能在哪?」

半似認真半似說笑的調侃,叫夏夜的臉上尷尬地飛上兩朵紅雲。

眼神不自覺地飄向皇甫烈浴袍下若隱若現的結實胸膛,夏夜咽了咽口水,好想綁了烈回去按在床上,然後,然後……

「走吧。」

似是看穿夏夜的意圖,皇甫烈忽然開口。

「去……去哪?」

反倒是夏夜一時半會兒的沒有明白過來。

「今天是我們新婚之夜,你說,去哪?嗯?老婆?」

大手一撈,順利地將佳人擁入自己的懷中,皇甫烈雙手環上她的腰身,俊顏貼近月色下面容緋紅的夏夜,在她的耳畔魅惑地問道。

「老……老婆?」

好甜美的詞啊!夏夜對著皇甫烈傻笑。

「笨!你應該是叫我老公才對!」

敲了記夏夜的頭,皇甫烈摟著夏夜的縴腰,轉過身對一旁被忽略個徹底的汪亞東微笑著說道,「**一刻值千金。汪隊長,不介意鄙人先帶著拙荊先行回房吧?」

咬文嚼字的說辭,听得理工科班出生,讀書期間文言文試卷一律空白上交的汪亞東一愣一愣的,只能機械般地點頭,目送登對的兩個人離開。

沒過多久,二樓最里頭的房間燈光亮了起來。

汪亞東下意識地抬起頭,燈光透過窗簾,依稀可見兩個人擁抱的身影,不知道怎麼搞的。這一刻,汪亞東覺得自己心里忽然變得空落落的。

「搞什麼啊!夜子再婚,我不是應該替她開心才是呢麼?還在這里傷感個什麼勁!我個笨蛋!」

猛拍了下自己的腦袋,企圖甩開那些莫名其妙的低落情緒,汪亞東也轉身回了房。

然而,終究有什麼在心底慢慢發酵的,酸酸的,澀澀的,好像有什麼,再也回不去了……

長夜,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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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大的浴袍漫不經心地敞開著,露出交疊的精壯長腿。

幾縷秀發不羈地貼在額頭,翻動雜志的動作慵懶又迷人。

洗完澡,同樣浴袍裹身的夏夜站在床邊,著迷地注視著眼前活色生香的「美男看書」畫面,啊……她好想化身成那本雜志,躺在烈的懷抱里啊▔▔▔

「洗好了?」

放下手中的雜志,皇甫烈拍了拍床鋪,嘴角揚起一抹促狹的弧度,含笑凝睇著夏夜,「還沒看夠?我是很想要繼續裝作對你的灼熱的視線毫無察覺。不過,親愛的老婆,良宵苦短,你介不介意上床再慢慢看個夠?還是,你想要我抱你上床?」

床上的人動了動,作勢真的要下床來。

夏夜的臉瞬間爆紅,雙手胡亂揮舞著。「不……不用,我……我自己上。」

窘迫地不敢直視躺在床上邀請自己的男人,夏夜盯著自己的腳趾頭,期期艾艾,磨磨蹭蹭地向床位靠近。

等不及的皇甫烈大手一伸,夏夜順勢落入了他的懷中,兩個人齊齊倒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啊,烈~」

沒有心里準備的夏夜驚呼出聲,卻被男人接下來的熱火舉動而倒抽一口涼氣。

「嗯▔▔▔好香▔▔▔」

腦袋在夏夜的肩窩處蹭了蹭,吸進好幾口幽香,舌尖若有似無地滑過夏夜的鎖骨,成功引發對方的戰栗後,皇甫烈注視著夏夜的眼,壞心地開口,「老婆,你說,現下這場景,是不是就是古人所謂的溫香軟玉在懷吶?」

邪魅、低沉的語氣,配上的是流氓式的說辭。

「烈……你,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正經的了!」

「你不喜歡?」

……這叫人如何回答?

她要是說喜歡,那……那不是代表她很隨便,很希望被調戲呢麼?

要是說不喜歡,該死的,她明明打心眼里愛死了烈這樣BADBOY的調調。

有那麼一瞬間,她仿佛看見了八年前在酒吧里執行任務時的烈,卸去儒雅、斯文的表象,真實的他是一頭不羈、狂野的黑豹,渾身都充滿了致命的野性和魅惑的吸引力。

想要令人不顧一切地投入他的懷里,仿佛他的懷抱就是這世間最溫暖的天地。

雙手自己有意識地攀上眼前男子的脖頸,發燙的臉頰貼上他的,眼眶濕潤,只是低低地呼喚著,「烈,烈,烈▔▔▔真好,真好▔▔▔」

能夠這樣光明正大地抱著烈的感覺,真好。

暗戀他八年,就算是母憑子貴地成為他的妻子,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修成正果了。

至少她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勾引他,讓他真的愛上她!

嗚▔▔▔八年暗戀之路走得多辛苦啊!

先是哽咽,再是如洪水噴發,夏夜一發不可收拾地埋進皇甫烈的懷里嚎啕大哭。

終于,終于不用在夢里才能肆無忌憚地抱著她最愛的烈了!

夏夜卯足勁了的哭。

錯愕!

「不會吧?老婆,就算你不喜歡,也不用嚇成這樣啊!好了,乖,不哭,不哭啊!你要是不喜歡洞房,哎……那就緩緩吧。不急,不急。嗯?」

緊張張兮兮地幫兩個人坐起身,皇甫烈手忙腳亂地替夏夜擦拭眼淚。

抬頭無語地望著天花板。

八年前她都有那魄力將他給吃干抹淨地丟在酒店,就連台風夜發燒那天,也是不安分地對他動手動腳。

他以為她應該很喜歡他的親近才對,怎麼……

皇甫烈大大地嘆了口氣,天,新婚之夜把老婆調戲哭了,這……這算不算是打破吉尼斯紀錄啊?!

聞言,本來在猛掉眼淚的夏夜忽然目露凶光地抬起頭,隨手抹了抹眼淚,提起皇甫烈浴袍的衣領,用猶帶著鼻音的口吻凶巴巴地道,「不!急!誰說不急!我喜歡,我不要等,不要等!混蛋!」

一邊訓斥著,一邊小手不忘動手剝起男人的衣服,中氣十足地吼道,「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了嗎?我不管,這次說什麼我都要在你意識清醒的時候把你給吃了!我要向全世界宣告,你皇甫烈是我夏夜的男人!」

一個翻身,夏夜就把皇甫烈壓在了下面,雙腿跨坐在他的腰身,腰肢還不安分地扭動著,為的是不讓身下的男人有臨陣月兌逃的機會。

皇甫烈的俊臉上有過那麼片刻的訝異,然後在想到這笨女人的思維模式向來不同于常人時,也就釋然地笑了笑。

既然老婆如此期待這洞房花燭夜,那麼為夫的他又怎好叫她失望呢?

抬頭吻上那張嫣紅的唇瓣,皇甫烈反客為主,將夏夜溫柔地放在床上,他的舌靈巧地滑入她的口中,誘她生澀的丁香小舌與之纏綿、嬉戲。大掌也沒有閑著,不安分地在佳人玲瓏有致的身上游移著,所到之處迅速地點燃起夏夜體內的欲火。

「嗯~」夏夜舒服地申吟出聲。

久違的肌膚相親,使得夏夜索性閉上眼楮,享受皇甫烈那雙仿佛擁有魔術的手給自己帶來的頂級享受。

夏夜的主動配合對皇甫烈而言無疑是最好的鼓勵,他的唇慢慢地轉移陣地,在鎖骨一處徘徊,灑下火熱的種子。大掌緩緩地由她的背部游移到她的腰間,浴袍構造簡單,解起來也一點都不費力,加上▔▔▔某警花一點也不矜持地配合下,沒幾下,兩人的肌膚就毫無障礙地貼在了一起。

散落的兩件浴袍如同床上交疊的身影,**指數瞬間爆棚。

有熱情老婆如斯,這注定會是一個極度惹火的夜。

好久都沒有睡得這麼沉過了,自從外公去世,十五歲就接下黑曜堂。之後接收老爸老媽失蹤,遠赴他們失事的地點英國,誤打誤撞地成為英國皇家一員,還意外結識了歐洲一個小國的王儲璃修,之後回國參加特種兵,後來無心插柳,成為少將。日子都是在緊張的訓練和自我約束中度過。

皇甫烈坐起伸了伸懶腰,低頭看見睡得一臉香甜的夏夜時,嘴角勾笑。

拇指輕輕地摩挲著夏夜粉女敕的睡顏,皇甫烈的目光不由地放柔,她昨晚生澀的反應都在向他傳達這八年來,她只屬于過他一個人這樣的訊息。

不可否認的,在有了那項認知之後,他的心底衍生出一股難言的歡喜。

如果不是遇見她,他從來都不知道,隱藏在自己體內的野獸是這般駭人的,昨晚……。怎麼都要她不夠呢▔▔▔

「可惡!皇甫遇!老娘警告你多少次了!不許半夜爬上老娘的床!」

睡夢的夏夜感覺到有人在她的臉上毛手毛腳的,過往的記憶告訴她,會這麼做的只有她那個每到上學時間,就起得異常早的寶貝兒子,爪子條件反射地就朝那人撲去。

覆在她面頰上的手倏然地被握住,皇甫烈抬臉,目光噙笑,「醒了?」。

腦子一片空白,夏夜的思緒出現片刻的短路。

昨晚纏綿的記憶一下子涌現在腦海里,紅暈迅速地佔據整張俏臉,尤其,是在看見被單被自己奪走,光著身子的皇甫烈之後。

「烈……烈?怎麼是你啊?呵呵,我,我還以為是小遇那臭小子呢!」

身無寸縷的她擁著床單坐起,尷尬地縮回手。

「遇兒經常會爬上你的床?」

大喇喇地隔著被單環抱著夏夜,皇甫烈眯眼問道。

如果答案是是的話,那麼他就要考慮以後的房門都要上鎖。

才這麼想著,房門毫無預警地被打開,項亦揚急匆匆地沖了進來,「烈,不好了,小遇和念念他們……」

接下來的話語,在不小心瞄到夏夜的香肩和皇甫遇殺人般駭人的目光中徹底地消了音。

「對不起,對不起啊▔▔▔不知者無罪,不知者無罪。」

「怎麼了,亦揚?」

隨後趕到的樂又淘不明所以地看著自家老公進去又退了出來。

「沒什麼,沒什麼,我們先出去。」

未免親愛的老婆看見不該看的,項亦揚以高大的身子擋住樂又淘的視線,拉著老婆退出房門,順便把門給帶上。

「到底怎麼回事嘛!你不是說皇甫烈都起得很早的嗎?我們快點讓他查查,念念一大早的會去哪里了嘛!」

樂又淘急得在外面跺腳。

「老婆▔▔▔就算是要烈去查念念他們的下落,那也得等他們穿好衣服先啊!」

「什麼?你的意思是……」

總算會過意來的樂又淘羞紅了臉,「你的意思是說……你,他……他們……」

「嗯▔▔▔」

項亦揚無奈地點了點頭。

他怎麼知道生活作息向來嚴謹有序的烈,這一次也會日上三竿的還不醒啊!

才一會兒的功夫,皇甫烈已經穿戴整齊地走出房門,樂又淘下意識地朝里頭看去,什麼都還沒看見,皇甫烈就 地一聲把門給關上了,一點都不讓里頭的人有半點春光外泄的可能。

「什麼事?」

倚著房門,皇甫烈雙手交疊在胸前,雙眉微挑地問道。

最好是有合情合理的理由。

皇甫烈這麼一問,樂又淘才想起自己此次過來的目的,頓時急得語無倫次,「是念念和小遇,早上,起床,我,他們……」

「還是我來說吧。」

給了老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項亦揚攬著樂又淘的肩膀,神情凝重地看著皇甫烈說道,「是這樣的。

最近我們在培養念念一個人睡的能力,小丫頭不習慣,每天一大早天還沒亮,就會偷偷地溜回我和淘子的臥房。但是今天我和淘子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念念,還以為她終于習慣一個人睡了。但是淘子還是不放心,所以就起床去念念的房間里,結果念念並不在房間里。淘子找遍了整間房子都沒有找到念念的蹤影,就驚慌地回了房。我陪她在屋子里又找了一遍,還是連念念的身影都沒有找到。

而且,我在房間里聞到了很淡的迷藥的氣味……」

「你的意思是,念念被人綁架了嗎?」項亦揚的話還沒說完,皇甫烈就根據他所說的猜測出事情的可能性。

亦揚對氣味很敏感,普通人聞不到的氣味他都能夠清晰地分辨出來。只要他說的是迷藥的氣味,那麼就絕對沒有弄錯的可能。

看來,事情好像沒有那麼簡答,皇甫烈低頭沉思。

眉頭緊皺,項亦揚點了點頭道,「可能性很大。可是我想不出會是誰干的。這一帶的治安向來很好,保全工作想來也做的很到位。我搬到這里大半年的,從來沒有听哪位住戶投訴過這里的治安。」

「你剛才說念念和小遇。你的意思是,遇兒的房間里也聞到了迷藥的成分?」

「對。我一路沿著氣味找尋,原來還心存僥幸地想著可能會因此而找到念念。但是當我循著氣味找到小遇的房間里時,吃驚的發現小遇也不在了床上!」

皇甫烈心下一沉。

「我真是……對不起,烈,在我家發生這樣的事!」

項亦揚的俊臉上寫滿了自責。

「說什麼蠢話!現在失蹤的人可不止遇兒一個。念念也失蹤了,不是嗎?現在最要緊的是找人。」

盡管心里也很紛亂,皇甫烈還是在第一時間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慌亂並不能解決任何的問題。

目前最為迫切地是平安地找到兩個小家伙!

「汪亞東呢?」

疲憊地抹了把臉,項亦揚回答道,「還在睡吧。要我去叫醒他嗎?」

「要!亦揚,你現在馬上去叫醒他,讓他動用關系,調查一下這附近的交通錄像。」

「好。」

項亦揚點了下頭,轉身就去找汪亞東。

「淘子,你留在這里,夜兒出來後你告訴她事情的經過。我先遇兒和念念的房間看一下犯人有沒有留下什麼蛛絲馬跡。夜兒有過豐富的辦案精力,等她听見消息冷靜下來後讓她來跟我會和。」

「嗯!我知道了。」

「很好。現在分頭行動,十分鐘後,所有的人到客廳集合,我們需要匯總一下各自獲得的信息,沒有問題吧?」

樂又淘堅定地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有什麼問題。

十分鐘分鐘後,一臉擔憂的夏夜跑了進來,和她一起進來的還有淘子,沒過多久,項亦揚和汪亞東也出現在客廳里。

「烈,有什麼重大發現嗎?遇兒,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

一看見皇甫烈,夏夜便焦灼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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