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著光亮,皇甫烈抱著項遇,出現在沿路著急找項遇快要找瘋過去了的夏夜面前。
清晨的柔和陽光灑在一身藍色拼接色襯衫他的身上,仿佛是倒映在碧藍海波的點點金光,耀眼得令人炫目。
碧藍的海水隨風蕩漾,是他的身形在向她進一步走來。
夏夜用手擋住刺眼的眼光,痴痴地看著不斷湊近的俊逸臉龐,嘴巴微張,大腦再度呈現空白的狀態。
懷里的小東西發出悶笑的聲音,皇甫烈輕敲了下他的腦袋。
這小東西,裝睡!
「皇甫少將也到啦?」
小王在不遠處見到皇甫烈懷里的項遇,第一個跑到夏遇他們所在的地方,裂開嘴愉快的和皇甫烈打著招呼。
「也?」
俊逸的男人挑眉,轉身回望跟在身後的幾個鬼祟的身影。
敢情,這是一場有預謀、有陰謀的燒烤聚會?
「嘿嘿,那什麼,老大,我燒烤的工具還沒拿,我現在就去拿哦。」
來的最積極的人,跑路也不落人後。
「老大,我去幫蜂子。」
「老大,我去幫祥子。」
「老大,我去幫他們……」
「少將,你們帶了很多東西麼?要那麼多人去搬?」
小王不解地看著剛才少說至少有七人的一路人馬,爭先恐後地奔回車內。
「或許吧。」
皇甫烈給出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晚上要在度假屋後面的山上露營,我也先去和局里的男士匯合,準備帳篷之類的東西好了。老大,我先過去和阿獲他們踫頭,你就和皇甫先生他們一起行動好了哦。我們等會兒電話聯系。」
「嗯。好。」
夏夜沖小王揮揮手。
「爹地,看來他你平時沒少整他們。」
小東西的肩膀都有些抖動,男人挑眉桀驁一笑。
何止是沒少整,整到後來是整個軍區的人看見他都活像他是什麼病毒似的,有多遠躲多遠。
紀初芙遠遠的就看見高大俊逸的皇甫烈,見他懷里抱著個孩子,還以為是已婚人士。
走近了,認出是項遇,故意挽著夏夜的手臂,裝出她和夏夜很熟諳的樣子嗎,抬臉嬌笑問道「夏夜,這位先生是……」
被紀初芙這麼一摟,夏夜才滿臉通紅地回過神來。
雖然奇怪紀初芙的主動搭話,但還是熱絡地給兩人作著介紹道,「他是軍區的皇甫少將,亦揚的好友。烈,哦,不,不,少將,這位是A市分局檢察官紀初芙,也是我的表姐。」
「你好。」
紀初芙落落大方地伸出手,眼波流轉,媚態橫生。
「你好。」
皇甫烈微微一笑,騰出一只手與之交握,肩膀傳來細微的疼痛感。
「夏小姐,小遇是屬鼠的麼?」
沒來由地,皇甫烈問了這麼一句。
「不是哎,他是04年出生的,唔……如果我的記憶沒錯,應該是屬猴的吧。我老爸常說他比猴子還精。」
「是嗎?我還以為他是屬鼠的,才會有啃東西的毛病。」
「咦?不會吧?他就很小的時候才喜歡亂咬東西啊。」
絲毫沒有听懂男人話里有話的女人,無意識地出賣兒子更多的「童年糗事。」
黑如寶石的眼楮猛地睜開,瞪著笑得一臉得意的俊逸男人,轉頭對媽咪喊道,「媽咪,我餓了。我們快點上山吧。」
以免有更多的「童年糗事」源源不絕地從女人的口中說出,項遇忙不迭地出聲打斷媽咪的話。
這回輪到男人竊笑不已,男孩眉峰皺起。
都是媽咪拉,害他丟人了!
見狀,男人笑得更加肆無忌憚,大掌按上懷里的小腦袋,眉宇間盡是笑意。
夏夜有些吃味地看著對項遇笑得不停的皇甫烈,為什麼他就沒對她那樣笑過呢。
吃味的不止夏夜一個。
從見到皇甫烈的那一刻起,紀初芙就絕對要對皇甫烈勢在必得。
她就不信八年前輸給夏夜這個男人婆,八年後還是會輸給都離過婚,還帶著一個拖油瓶的夏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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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遇醒來正合了紀初芙的意,她巧笑倩兮地走到皇甫烈的跟前,模著項遇的小腦袋道,故意放柔聲音道,「小遇,既然你都醒了,就別賴在你皇甫叔叔的身上了。小孩子多走動走動,才能長高長壯哦。」
「啊,不然給我抱吧。」
「給我,給我抱啦。我很壯的。」
「你們都給我走來,我要抱小遇啦!」
夏遇所在的地方剛好是上度假屋山的唯一路口,從車上搬來燒烤器具的蜂子、祥子他們一听見紀初芙的話,都爭先恐後地想要爭取項遇的「擁抱權。」
就在眾人吵得不可開交之時,項遇發話了,他以無比甜美,無比乖巧的嗓音對紀初芙回話道,「紀阿姨說的很對。小孩子不能都不運動。皇甫叔叔,你放我下來。遇兒可以自己走。」
不要以為小惡魔轉性了,他只是知道要是自己落在那些有戀童癖的特種兵們手里,他的小臉蛋肯定要遭殃。
他現在又打不過他們,爹地又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惹不起,他只能先躲著他們咯。
「遇兒真懂事。」
紀初芙自以為和藹地模了模項遇的小腦袋,小家伙在爹地放下他的那一刻,背對著她大大地翻了個白眼。
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的皇甫烈彎腰低身問道,「她和你媽咪有過節?」
經過短短幾次的相處,他就大致上了解了下自己這個兒子的脾氣——好惡分明,但不會在當事人面前表現出來。
通過他剛才背後的一系列動作,皇甫烈大概猜到他對這個夏夜的表姐紀初芙很不喜歡,但暫時還不知道原因。
「老大,太陽都照頂了,我們快點進度假屋把東西放放,不然等下會好熱。」
蜂子一手搭在皇甫烈的肩上,打斷了他和項遇的對話。
「是啊,皇甫先生,真的好熱。快走,快走。」
幾乎是半個身子都貼著皇甫烈,紀初芙輕輕掰開蜂子搭在皇甫烈肩膀上的手,摟著他就往度假屋走去。
皇甫烈眸里的幽光閃動,給了項遇意味深長的一瞥,什麼都沒說,就隨紀初芙而去。
他想要弄清楚,兒子為什麼討厭這個女人的原因。
「笨媽咪,你男人都要被妖孽給勾引走了,你怎麼還愣在這里啊!」
項遇輕扯夏夜的衣擺,在她蹲時偷偷地咬耳朵道,大有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不然呢?跑過去爭風吃醋嗎?」
夏夜涼涼地瞥了眼兒子,「那種事情我不擅長,也不會。」
何況,表姐不是一向認為他們這些刑警只是莽夫之類的,從來只對商業巨子有興趣的麼?
難道……視線不可避免地瞄到前面交頭接耳的一對男女,男的俊逸非凡,女的嬌媚動人,夏夜的臉色一沉,好大的膽子,連她看上的男人都敢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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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神馬最近都沒人留言啊,桑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