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烈淡淡地斜睨著項亦揚,雙手斜靠在欄桿上,感受江風拂面吹來的涼爽,一本正經地問道,「是不是當女乃爸也會有後遺癥?」
給女圭女圭睡前講故事講多了吧?
兩個快到而立之年的大人男人跑到江邊來講故事?饒了他把,他才沒那興致。
「去,你這張毒舌!我是很認真的要和你說……」
「滴,滴,滴,滴……」
皇甫烈自制手表型通訊器發出呼叫的聲音,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這是他發明用來部隊之間相互聯系的特殊通訊器。
以前聚會,也發生過類似的情況,只要這聲音響起,項亦揚就知道,這代表皇甫烈又要去執行任務了。
晚上想要借由講故事的形式,悄悄把夏夜給推銷出去,測一下烈的反應這個計劃是泡湯了。出師未捷啊!
項亦揚嘆了口氣,利落地從欄桿上跳下,走到一邊,撥通自家司機的號碼,電話很快就接通。
「張叔,是我,亦揚。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打擾你,我在市區的鎮江邊上,對,就是新建的這座跨海大橋的斜對面。我的車要借朋友開,您現在方便開車來接我麼?」
即使是對自己的司機,項亦揚表現得也是相當有禮和客氣,這和部分喜歡對下屬指手畫腳的人不同。不論職位高低,財富多寡,只要是項亦揚看得順眼的人,他都會以禮相待。
不戴有色眼鏡看人,不自恃清高,這些都是他為什麼三十還未出頭,就能夠將A市最大的華安醫院,包括華安旗下的各大附屬醫院打理得井井有條的原因之一。
電話那頭的張數給出肯定的答復,項亦揚表達了謝意之後將電話掛斷,皇甫烈這時也剛好結束通訊朝他走來。
皇甫烈還未走近,項亦揚就沖他擺擺手,說道,「911你開走吧,我已經打電話讓司機來接我了。鑰匙就在車上,不許刮傷蹭傷啊,不然我要你的瑪莎拉蒂GranCabrio限量版來賠我的911。」
皇甫烈笑笑地走近,捶了項亦揚胸膛一記,「你個奸商。成,那車子我開走了。要是有個意外,我的寶貝Fendi就歸你。」
「你這小子,還是對自己這麼自信。」
項亦揚笑著,也回以好友一記鐵拳。
911雖然是保時捷旗下的經典款,是很多愛車一族鐘情的款式之一,但敞篷GranCabrioFendi限量版跑車可是瑪莎拉蒂近期才推出來的新款,全球限量50台,內地才8台,比起911自然更加有收藏價值。
皇甫烈當初也是動用了關系,才托與他關系慎密的,同為皇家空軍之一,有著歐洲皇室血統的好友修亞,才訂到這款敞篷跑車Fendi。
因為這次回國倉促沒有開回來。
皇甫烈想也沒想地就答應了項亦揚的條件,當然不是想著事後抵賴,他是屬于典型的言出必行的人,既然他答應了下來,就肯定不會食言。
也不是認為,憑他和項亦揚的交情,項亦揚到時候肯定不會向他要車,他之所以答應得那麼干脆的原因是,他有那份自信認為,自己肯定能夠把911完好無損的開回來。
兩人打了個照面,皇甫烈鑽進車子,發動引擎之前,騰出一只手朝項亦揚揮了下手,儒雅地笑道,「改日再約。」
項亦揚轉過身,背對著替皇甫瀟灑地揮了下手,「我知道禍害遺千年,不過,還是那句話,萬事小心。」
語畢,頭也不會地緩緩地朝江邊的大路走去,他和司機張叔約好的地方。
皇甫烈的心里一暖,有朋友如此,夫復何求。
多年培養的默契,使得項亦揚不問皇甫烈即將要去執行什麼任務,什麼時候回來,身為將士,即便馬革裹尸,也是宿命。
只不過,還是會希望好友能夠平安歸來。
這樣的心意皇甫烈怎會不知。
旋動鑰匙,發動車子引擎,車子呼嘯地開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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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酒店慶典現場,圍了一圈的警戒線,外圍停著幾輛警車,還有值班人員,周圍仍有三三兩聯的群眾還未被疏散干淨,場面有些混亂。
他收到下屬消息,這家酒店有好幾處被人放了定時炸彈,對方口口聲聲自稱自己是黑曜堂的人,因為酒店不肯給保護費才要炸了它給個教訓。
黑曜堂現在是表弟少游在管理,絕對不會因為這樣的小事使得黑曜堂曝光在警方眼皮底下,這事需要進一步的調查。
無論如何,他得先拆拆除彈藥再說。
再過半個小時如果不能成功解除炸彈,整間酒店就會被炸成廢墟。
他的時間不多。
皇甫烈掃了眼酒店周圍的環境,這間酒店位于鬧市區,酒店里的人員雖然已經全部疏散撤離,但是周圍都是高樓大廈,要想在短時間內疏散周圍的群眾,根本不可能,他得抓緊時間才行……
才走到警戒線處,就有一名身穿制服的警察跑過來攔住他,「這位先生,這家酒店晚上停止營業,沒看見周圍已經都拉了警戒線了麼?快走,快走,走,走,走……這里不是你看熱鬧的地方。」
說著就要拿警棍驅趕皇甫烈。
皇甫烈低頭看了下表,時間只剩二十三分五十秒。
靈巧地一個閃身,皇甫烈避過警察,進入了警戒線範圍之內,他正色地道,「沒有多余時間耽誤。快去把剩余的群眾全部撤離。」
理所當然地發號施令,不怒而威的氣勢使得那名干警不由地身心一凜,行了個敬禮的姿勢,小跑地去按照皇甫烈的命令去繼續疏散人裙。
「你是什麼東西,這里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對我的下屬發號施令。」
酒店的旋轉門里走出一名大月復便便的中年男人。
「副科長」
執勤的警察齊聲喊道。
皇甫烈淡漠地瞥了眼對方,徑自用手表通訊器和自己的下屬取得聯系,「蜂子,出來,我在酒店門口。」
「喂,和你說話呢!」
皇甫烈抬起頭,目光嚴厲地掃了眼這名副科長,沉聲道,「有話事情解決完再說。」
繞過他,健步朝酒店走去。
副科長也懾于皇甫烈迫人的氣勢,想要就這麼息事寧人算了,但在這麼同事和下屬面前又下不來台,他抓住皇甫烈的肩膀,後者眸光一斂。
「老大,真對不住,你在休假,還把你叫過來。」
幾名身穿獵人迷彩服的特種兵小跑著過來,蒙著面看不出年齡,但從蜂子的語氣當中能夠听出慢慢的歉意,
小跑到皇甫烈的跟前,向他敬了個禮之後,蜂子就一直不停地道歉。
「老大!」
「老大!」
其他幾名士兵也小跑地過來對皇甫烈行軍禮。
副科長黃融茂呆呆地把手放開,為什麼特種部隊出身的宋少尉對他畢恭畢敬的?
「行了,什麼都別說了,時間緊迫,查出炸彈的具體位置了沒?」
「查出來了。我這就帶您去。」
「嗯。蜂子帶路,你們幾個,去協助A市警察疏散群眾,拆彈的事交給我就可以了。」
「是!老大!」
皇甫烈邊說,邊隨代號為黃蜂,綽號為蜂子的宋知文往炸彈放置的地方疾步走去。
留下的幾名下屬敬忠職守地協助警方維護市場秩序。
那名警察組長這才回過神來,呆呆叫住其中一名特種兵問道,「他……他是誰啊?」
「啊?你是問我們黑鷹老大?」
「皇甫烈,直屬軍區最年輕的少將,曾協助警方和海關破獲多起毒品走私案,這些年一直都派在國外,目前應該正在度假中。」
一道清脆、充滿活力的女聲及時地為黃科長授業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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腫麼都木有人冒泡,沒有打賞,木有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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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君主的寵妃》已完結。支持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