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空空蕩蕩的,仿佛只剩一副驅殼,她想,與那個男人已經完全沒有關系了,以後也不會再有交集,從現在起,要做的事情只有一樣,那就是遺忘。
可是,為什麼她有絕望的感覺呢,把一個人硬生生的從心底去除,原來不是那麼簡單。
起床,無神打采的下樓,家里靜的連鬼影也不見一個,打開門,渾渾噩噩的在院子里走了一圈,最後坐下來,不知不覺,在夏天38度的高溫下,盡然暴曬了二個小時。
容媽從超市回來,看到白初夏曬到快昏過去了,被嚇慘了,趕緊把她抱進屋里,打電話給白耀國跟紀夜澈。
「初夏,你怎麼這麼想不開啊」白耀國放下公事立刻趕回她,一進屋就大叫了起來。
紀夜澈跟他一樣,前腳後腳進屋,趕到客廳里,看到白初夏躺在沙發上,臉上剎白剎白,神智不清的樣子,他過去模了她一下,身體跟冰塊似的「初夏——,你怎麼樣」。
「沒什麼啊」白初夏不懂的看看爸爸跟紀夜澈「你們回家吃晚飯啊?」
白耀國一听,糟了,這孩子該不會傷心過度,得神經病了吧。
「現在才11點,怎麼會吃晚飯呢,干嘛在外面曬太陽?」紀夜澈忍著內心的驚顫,語氣輕柔的問她。
「沒有啊!我只是到外面去透透氣啊」白初夏听的莫明其妙。
「這樣啊,那是我們弄錯了,你哪里不舒服麼,肚子餓麼,讓容媽給你煮點吃的?」紀夜澈繼續用輕柔的語調順著她的話講。澈好好去。
「還好,不是很餓,不過在家好無聊,我想去學校」白初夏坐起身來,剛站起來,眼前一黑,摔回沙發上。
白耀國擔憂不已「初夏,今天你請了假,我們明天在去學校吧,你乖!」
白初夏錘著自已的腦袋「好暈哦——」
「暈就躺下休息一會吧」紀夜澈把她扶著躺下來,白初夏閉著眼楮,這樣子又睡了過去。
「哎——」白耀國嘆息的坐下來「這孩子這次是太傷心了,我真怕她干出什麼傻事」。
「叔叔,初夏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可能是昨天酒喝多了,腦子還沒有清醒過來」紀夜澈安慰著白耀國,心里面也很是為白初夏擔心,她分明還無比從解除婚約這事情中抽身。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得想辦法讓她忘記,她才17歲,我不能讓她就這樣毀了」白耀國面容嚴謹,世界上有哪個父母會不愛自已的孩子,雖然平時他們父女總是吵架,但是她仍是自已的女兒,他要保護她不受傷害。
因為這件事,紀琳跟何芷綺也解除了合作關系。
駱夫人回家後,等下駱寒一整晚也不見他回來。
直到早上,駱寒才回來,駱夫人站起來「知道我等了你多久了麼」。
「對不起,媽,我有點累,想上樓去休息,有什麼事,晚上再說」駱寒扶著額頭,疲憊不堪。
「你累?我也很累,跟那個何家千金是從什麼時侯開始的?沒有訂婚之前,你在外面如此花天酒地我都不管你了,可是在訂婚之後,你給我搞出這種事情,你知道對初夏的傷害有多大,現在這婚約既然已經被你們強行解了,也沒有辦法了,但是有一條,我不管你有多麼喜歡何家千金,就目前而言,決對不能跟她扯上關系,我不想我的兒子被人臭罵陳世美」駱夫人鏗鏘有力的說道。Pxxf。
「我知道了,我上去休息一下,再跟你慢慢談」駱寒提步朝著樓上走,他現在比誰亂。
對白初夏來說,這是結束,對他來說,確是開始,讓他痛苦的是,他剛剛開始,剛剛明白,可她已經走遠,不再回頭了。
駱夫人也看出兒子是真的很累,也不再勉強他回答。
又是連著過了半個月,白初夏每天由紀夜澈接送去學校,又讓程羽晴半步不離的看著她,表面上看不出什麼,可是只要一靜下來,就會發呆,沒有人來的話,她能呆上半天。
在學校里,何芷月到處散播謠言說駱寒甩了白初夏,跟她姐姐修成正果,雙宿雙飛了。
可其實,駱寒這半個月一次也沒有找過何芷綺,他早上去公司,晚上回來,比18歲的時侯還要乖,他把自已封閉起來,自從知道自已愛上了初夏,他一天比一天更加想念,可是又該如何去挽回,又拿什麼臉面去挽回,偶有二次,車子開到學校附近,看著紀夜澈把白初夏接走,他心里就糾痛的要命。
白秋晚眼睜睜見紀夜澈跟妹妹關系越來越好,心急之余,盡然完全沒有一點的辦法。
星期天,大家都在家,白秋晚從書店回來,看到駱寒的車停在鐵門外,她下車,讓司機先進去,下車走到駱寒的車邊,打開門坐進去。
「你為什麼還會出現?現在如願了,不是該跟何芷綺在一起才對嘛」白秋晚表情冷淡,都是因為他,才給了紀夜澈機會。
「初夏——,她還好麼」駱寒躊躇著開口。
白秋晚怔住,心想莫非駱寒對初夏還有意思,轉念一想,她說道「怎麼可能會好呢,總是哭,總是發呆,人瘦的皮包骨頭,都暈倒過好幾次了,心理醫生也看過了,說是創傷性後遺癥,你把她害慘了」。
駱寒一陣的心驚「有這麼嚴重?」。
「你不相信的話可以自已去看,現在唯一能拯救她的人只有你,如果你想要見她的話,我可以幫你」白秋晚狡猾的轉動著眼珠子。
「你怎麼幫我?」駱寒心里知道白秋晚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她這麼做是為了她自已。
「晚上,我會把初夏帶去逛街,到時侯我會悄悄離開,其余的時間當然是留給你嘍,怎麼樣!」白秋晚有信心駱寒一定會答應。
果不其然!駱寒因為太想見到白初夏了,所以同意了「好!」
白秋晚微笑「那我先進去了」她打開車門,正要跨下去,想起一件事,又回過頭來「對了,我順便再告訴你一件事情,那天何芷綺的禮服裂開確實跟初夏沒有關系,事實上,何芷綺她早就知道了,至于為什麼明知道會破還要穿的目的,駱寒你那麼聰明,一定能想到吧,再見!」
她下車走進鐵門,駱寒凝冷起眸光,這段時間,一直在想著感情上的事,他差點忽略掉禮服裂開的事情了。
那天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他的腦子瞬間亂了,所以沒有時間冷靜下來好好想想,首先,白初夏對于芷綺接下來會穿哪套衣服都不知道,她怎麼可能會未卜先知的做好手腳呢,另外,芷綺是服裝調計師,那衣服是她設計的,做了手腳,穿的時侯就應該會發現,怎麼還會蠢的穿出來展示給大家看給,所以,結論就是,這衣服初夏確實拿過,然後被芷綺拿走,在上面做了手腳,進而冤枉白初夏。
女人,真是可怕。
駱寒閉上一下眼楮,想到那天他那樣罵著白初夏,那麼倔強的丫頭,一定不會原諒她了,因為回想起來,就連他自已也無法原諒自已,怎麼會那麼沖動,不冷靜下來想一想呢。吃過晚飯,白秋晚提議「初夏,周未呆在家挺無聊的,我們晚上去逛街買衣服吧」。
「好啊!」白初夏無所謂的應了一句。
「去逛逛也好,女孩子都愛漂亮,看到漂亮衣服心情自然會好」紀琳在邊上笑著說。
白秋晚借機站起來「我上樓去拿包,我們馬上出發哦」她開心的跑上樓,沒一會就下來了,今天難得紀夜澈傍晚的時侯被醫院叫走了,沒有來攪局的人了。
初夏跟駱寒能不能合好,就看這一回了。
她們在7點多的時侯到商場,白秋晚挽著白初夏從一樓的鞋包一直看到三樓的衣服,也買了不少的衣服。
「初夏,你喝麼,我去買冷飲給你喝,你在這里坐一會」。
「嗯!」白初夏坐下來。
白秋晚去了一會又回來了,手里拿著二杯冰女乃茶,她把其中一杯遞給白初夏「喝吧!」。
看到白初夏小口小口的喝光了所有的女乃茶,她的臉上露出笑容「初夏,我們接著去看衣服吧」。
「我有點累了,不想逛了」白初夏有些倦意,本就對買衣服沒什麼興趣。
「也好,那我先去上個廁所,你在這里在等我一下吧」白秋晚靈活的改口。
「你去吧,我在這里等」白初夏也沒有看出姐姐的異樣來,帶著耳麥,听音樂。
白晚秋離開後給駱寒發了一個信息,自已就躲在一邊觀察。
坐了一會,白初夏隱隱感到有點熱,有點悶,她扯了扯領口,呼著氣,剛才還沒有這樣感覺,怎麼喝了冰飲之後,不覺得涼快,反而熱呢。
前方的光線突然被擋住,目及一雙黑色的皮鞋,白初夏慢慢的抬起頭,從鞋子到修長的大腿,到熟悉的俊臉之後,目光停頓!
這張臉時不時會出現在她的腦海之中,可是她感覺有幾個世紀沒有見過他了,有恍若隔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