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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線索?」
「找到了叫李祥瑞的人,我便通知他,可是打不通。」史書記偷偷地呼了一口氣,饒了一圈終于把這個謊給圓回來了,怎麼收尾,他可想好了。
「李祥瑞!能把資料給我看看嗎?」黃明亮對他的話半信半疑,才開口所要資料以此核實一下。
末了,又添了一句︰「要是找到他的家人也可以。」
沒想到,史書記答應的特別痛快︰「行,一會兒我讓人給你一份。不過,」
話頭一轉,成功的將某神探注意力吸引過來「都沒用,我讓手下人核實了一下,情況不對。」
老油條!我看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吧。某黃心里暗暗地想。
「所以,您就在書房里喝悶酒?」調侃的聲音,里面的含義不言而喻。
「當然不是」史書記說的極為不屑,隨後情緒忽的低落︰「今天,是我母親的忌日。」
早在剛醒來時,就向女佣詢問了情況,得知警局來人,聯想自己的這種狀態,絕對惹人懷疑。
史書記便想好了,反正他的身份沒幾個人能查到,新的身份還是個孤兒,那他就隨便捏造一個理由,打消警察和妻子的懷疑。
果不其然,史夫人聞言驚訝的詢問著「怎麼不告訴我?也沒听你提過啊。」
結婚這麼多年,她竟不知婆婆的忌日,雖然沒見過面,可史書記也從未在她面前提過。
安慰性的輕拍妻子的手,「我也是前些天收拾東西的時候才知道的。」
史夫人才繼續揉著︰「怪不得!」
史書記欣慰的想著︰自己的小嬌妻,配合的很及時,配合的很好,雖然是無心的。
「我想問一下,李翔太怎麼了?」
「哦,他于昨天下午三點,死于一場連環車禍。」
「你說~~什麼?」
史書記忽的坐起,瞪大著雙眼,一動不動的望著黃明亮,希冀得到一個不一樣的答案。
這一幕讓黃神探也驚了,難道他真的不知道?
史夫人看到丈夫激動地樣子,忙提醒著︰「你有心髒病,醫生告訴你要保持情緒平穩。」
伸出小手,在史書記的胸前輕輕地順著氣。
史書記很‘听話’的再次斜掛在妻子身上,雙目無神,喃喃自語︰「怎麼可能死了呢?」
弄得在場的人很是傷感。
當然,除了雙眼不斷觀察房間的黃明亮以外。
雖然史書記的表情、反應等等,都完美的沒有破綻,真的不知情一樣。
可是,黃明亮就是感覺到一絲不對勁,有說不出來是哪里不對勁,便甩了甩頭,觀察起史書記的臥房。
破舊的盒子在精美的梳妝台上,顯得那麼格格不入,一下子吸引了好奇心很重的黃神探。
近距離端詳著,是一個八音盒,上面畫著復雜的花紋。
只不過時間較久,銅制的表明有些發舊,還有兩三處被踫壞的瘢痕。
黃明亮用余光掃向床邊,沒人注意到這邊,很好,伸手拿起,好輕。
耳力極尖的他當然沒有錯過因不角度平衡的微微聲響,那是盒子里面有什麼東西踫撞的聲音。
思索了幾秒,黃明亮好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原地轉身,問向不停勸慰靈魂出竅沒有反應的史書記的妻子——「夫人,這是您的?我家也有個一模一樣的啊」
邊說,還掛上一醉懷念的笑容小心的轉動著八音盒,他鄉遇故知的欣喜表情。
史夫人被叫到,瞥了一眼看清是什麼後,開口解釋︰「那不是我的,是老爺的,說是他家祖傳的,送給我的結婚信物。雖然很破,但意義非凡,我舍不得扔,讓你見笑了!」
黃明亮並不在意這個,眯著眼楮做出吃驚的表情︰「哦~~這麼有意義,那我得瞻仰一下,不知可不可以。」
史夫人爽快的同意了,便繼續勸慰著雙目無神的史書記。
黃明亮瞥了一眼史書記,便打開蓋子,里面的鏡子已經打碎,條條裂痕放佛訴說著什麼。
中心的絨盒中靜靜的躺著一塊龍形黑玉,晶瑩剔透,質地細密,質感溫潤,富有光澤。
就連黃明亮這個外行,都知道這絕對是塊美玉,價值連城,而且年代久遠。
史書記是孤兒,而且沒有任何背景。這玉,想都不用想,自然是史夫人的。
如此美玉,配上史夫人的雪白肌膚,好是好,可是溫柔體貼的史夫人卻帶不出那種韻味。
那是一種陽剛的霸氣,對女子來說,很不搭,真不知道史夫人怎麼會看上這塊玉的。
還未開口提出心中的疑惑,就被一個老實的‘狗崽子’的不大不小的聲音打斷︰「黃警官,局里來電話,讓您回去開會!」
「什麼事?」黃明亮看向發聲體,隨手將八音盒放下。
「不知道,挺神秘的!」某‘狗崽子’憨憨的撓了撓腦袋,蹦出這幾個字。
這一小插曲,將黃明亮心中的疑惑給叉過去了。
「行,走吧!」
眾狗崽子們听到命令,麻利的收拾著東西。
史夫人已听到,手上的動作沒停,抬起頭看見黃明亮向她點頭,便帶著一干人等風風火火的做鳥獸散狀。
看著睡著的丈夫,無聲的嘆氣。
下樓的時候,又遇見了管家,黃明亮似笑非笑的將一樣物件塞到了管家手里,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走了。
管家定了定神,望了望左右,沒人,才快速走到房間里,關上門。
打開手心,赫然一張名片︰
A市市局xx處處長
黃明亮
手機︰xxxxxxxxxxx
想起,之前黃明亮在他耳邊說的是︰「想通了,或者,走投無路了,隨時給我打電話。」
PS︰猜一猜,某神探開會的內容會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