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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澈亦驚訝萬分,他雖知道,以麝月肯為守身而死的個性,不可能會與沈雲生怎樣,可他亦不想她要選擇未知的折磨。
蘇什邈風臉色極沉,眼神陰惻惻的︰「你可想好,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不必了。」麝月語意堅決,她直直的站著,似不可摧折的秀竹。
沈雲生亦望向她,好似憶起了極遙遠的曾經,那曾經痛苦不堪,在他的眼里稍縱即逝。
麝月笑意涼薄︰「頂多就是死,又有何懼?」
蘇什邈風驚異之余,冷笑道︰「你會後悔的。」
麝月淡笑不語,蘇什邈風步步走近她,他縴細的指尖挑開布袋,布袋中立時伸出一只細小的蛇頭,那蛇頭金鱗閃閃,血紅信子伸吐迅速,麝月不免深吸一口涼氣。
沈雲生不忍看,他輕輕閉目,曾經這樣的場面他顯然是見過太多次。
麝月不禁後退一步,蘇什邈風手腕一抖,那蛇突地躥出布袋,向著麝月臉上於紅的一片撲將而去,金蛇靠近血腥,忽而凶性大發,開口便咬,有毒尖牙刺進麝月的臉,麝月一聲申吟到底,刺痛入骨,她倒在地上,全身麻痹。
金蛇依然貪婪的吸著麝月臉上淤血,毒血被金蛇一點點吸入,金蛇金光閃閃的鱗片頓時烏黑一片。
「不!蘇什邈風,住手!你不是想要得到我嗎?想要得到我,就住手!」玄澈琥珀色眸子已幾近血紅,他看著麝月在地上痛苦不堪,看著麝月身上肌膚一寸寸變得如那金蛇般發黑,他雖不可動彈,卻亦不能這樣眼睜睜看著。
蘇什邈風听了,連忙一個口哨,那金蛇隨即一躍而起,躍回到蘇什邈風掌心,烏黑的蛇身,重又變得金光閃爍,蘇什邈風幽涼的微笑︰「這蛇,乃以劇毒喂養,每吸食一次毒,毒性亦更烈一些,它的毒,這世上……無藥可解!」
麝月痛苦的蜷縮著身子,身上忽冷忽熱,**的疼痛由臉入心,她現在的樣子一定狼狽極了,她忍著眼淚,不想哭,更不想起身,長發遮掩著她的容顏,她一動都動不得,也好,她不想讓玄澈看到她現在的樣子。
突地,心口劇痛難耐,她伸手抓住,發狂般叫嚷著,長發已散,衣衫凌亂,她看著發黑的手,難道她周身已經是這個樣子嗎?
她痛極,竟拉扯著自己的頭發,一縷縷秀發隨手而落,麝月一驚,看著手指間月兌落的長發,不!她不要,不要……
蘇什邈風陰涼的笑著,欣賞著麝月受苦的樣子,回身看玄澈︰「早如我意,又何至于此?」
玄澈冷冷一哼︰「早如你意,你也不會放過麝月。」
蘇什邈風含笑走到玉床邊,指尖滑過玄澈稜角分明的臉廓︰「倒是開始了解我了……」
玄澈將臉向旁一甩,依然避開他︰「給麝月解藥。」
蘇什邈風道︰「我說了,這金蛇之毒,無藥可解。」
玄澈冷眼看他︰「哼,休要騙我,若是你誤中了這蛇毒又當如何,誰能保一生萬無一失?」
蘇什邈風眼一動,笑了︰「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只能令雲雀叫她少受些苦而已,但她的樣子,將會永遠那麼丑陋,哈哈哈哈……像鬼一樣活著。」
蘇什邈風笑得瘋狂,玄澈看著麝月顫抖的身子︰「蘇什邈風,我們來談條件……」
蘇什邈風神情曖昧,挨近到玄澈身側,吻了他的臉頰,玄澈依然側頭避開︰「你救麝月……我留下來。」
「不……」麝月忍痛看向玄澈,「不要,我不要你變成行尸走肉……」
麝月的身子不住的抖,蘇什邈風卻擁著玄澈的肩,靠在他的肩頭,眼神得意的望著麝月︰「想活命嗎?」
麝月搖頭︰「不想。」
「不想?」蘇什邈風輕輕道,「可我偏偏要讓你活著,痛苦的活著……」
他眼風望回玄澈,溫柔的眼光里也有冷冰冰的寒意︰「你要我救她?可以……但是你要拿出你的誠意來,否則我如何相信你會死心塌地留在我的身邊?樊域最高貴神聖的王子,足智多謀、心思敏銳,我可不能賠了王子又折兵!」
蘇什邈風修長的手指在玄澈胸膛上劃過,突地一扯,解開他腰際纏繞的絲帶。
絲帶落,白衣散。
玄澈胸膛堅實緊致,蘇什邈風呼吸微微急促,他貼著玄澈的耳邊,眼楮卻看向麝月︰「當著你的女人,跟我歡愛一夜,我自會相信你,為了你,我既可以江山相許,更可以為你破一次例,放你的女人離開,因為……我要的不僅僅是你的人,還有……你的心!」
蘇什邈風說著,指尖在玄澈胸口一點,玄澈只覺得惡心,避開他的眼楮︰「和男人,我不會。」
蘇什邈風笑道︰「這個容易,沈雲生……」
他看向他,沈雲生自然明白,他走到玉床邊,蘇什邈風勾住沈雲生的脖頸︰「慢慢學,就會了。」
他的唇吻上沈雲生的唇,玄澈內心百轉千回,讓他跟男人,他死也不肯。
「那我……豈不是很吃虧?」玄澈忽然道。
蘇什邈風看向他︰「什麼?」
玄澈眸子深邃而飄逸︰「你口口聲聲對我如何痴心,如何愛我,可你有這麼多男人,我高高在上慣了,從不與人共享,曾經,只要是我的女人,被別的男人踫一下,我都會厭棄。」
蘇什邈風一把推開沈雲生,幽幽的笑了︰「呵,你要獨一無二?」
玄澈道︰「我所有的女人,都是獨一無二!」
蘇什邈風擁緊他︰「只要你一句話,我可以把他們全都殺了!」
沈雲生身子一顫,看向玄澈,玄澈掃他一眼,冷聲道︰「那就等你把他們都殺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