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麝月竟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清晨,涼絲絲的風拂面而過,夢微驚,麝月緩緩睜眼,陽光透過薄薄的絲紗朦朧照進眼中,迷蒙而美好。
她的確太累了,這一路實際都沒有好好休息。
眼神一側,但見一男子修身挺立,身邊婢女臉色微紅,為他披一件月白長衫,長衫領口與袖口有金色蓮花紋,精致不失典雅。
她這才驚覺,自己已經在樊域,這里是玄澈的寢殿。
她立時起身,只見自己正躺在寬大柔軟的床上,身上蓋著軟綿綿的毯子,難怪,夢里,好像回到了從前,有父皇、母後……還有大良的宮殿。
原來俱都是夢而已。
「你醒了?」玄澈淡淡一聲。
麝月連忙下床,蘭格尖銳的目光隨即迎過來,麝月一怔,心想,想必此事定然又會傳到雪箏公主耳中。
玄澈看向她,揮手示意侍女停下手中動作,走到她身前︰「發什麼呆?其實……你可以多睡一會。」
麝月看一眼蘭格,後退一步︰「奴婢不敢。」
玄澈眼光在上,修長手指勾起她的下頜︰「倒是……很記得自己的身份。」
麝月看著他的眼楮︰「自然記得,樊域的禮儀規矩,奴婢自不敢僭越。」
「哈哈……」玄澈輕輕放開她,笑得得意,「很好!知道這里該听誰的就好!」
他轉身看向蘭格︰「今天與烏蘭國的拉胡爾王子想必又是一場暢飲,會回來很晚,你們不必候在宮里,除了她……」
說著回身一指,麝月一驚,他笑容若樊域清晨爽朗的風,眉眼似精雕細刻而成︰「待我回來,有她伺候便可。」
玄澈走出宮殿,麝月只見蘭格以及其余侍女的目光皆看在了自己身上。
她低頭避開,有些無措。
玄澈,在樊域如神一樣的男人,如此對待自己,又是憑什麼?
她一言不發,蘭格緩步走近她︰「去,把這宮里上上下下清掃干淨。」
麝月抬頭,環顧四周,宮殿內幾乎一塵不染,雖樊域有北面有一片沙漠,卻有濃密的樹林隔著,並沒有風沙。
「愣著干嘛?」蘭格一聲喝,「怎麼?以為上了王子的床,就可以不用干活了?」
麝月凝眉,蘭格瞥她一眼,冷嘲熱諷︰「和王子上過床的婢女多了,又有什麼新鮮的?」
不知為何,麝月心里莫名一陣冰涼刺痛,她亦驚訝于這種刺痛,她默默垂下眼,莫非……自己真的會因為玄澈而失落嗎?
正想著,門外傳來一名女子清冷嚴肅的聲音︰「麝月,王要見你,請隨我往‘邀月殿’一趟。」
純正的漢話,不溫不火的語調,麝月回頭,只見蘭格等婢女對她十分恭敬的一低頭︰「苡柔姐……」
這女子一身與她們相同的樊域婢女裝扮,秀美端莊,面無表情。
奇怪的是,樊域的侍女亦與她講漢話。
麝月上下打量她,她眉似月,眸似星,毫無樊域女子的風情,倒像是十足的漢人!
可為何這樣一個漢人女子,會在樊域皇宮當婢女,還能得到這樣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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