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雪箏公主亦望了過來,美艷雙眸冰寒至極,麝月一怔,再看斯戈雅,想必斯戈雅是對她說起了她與玄澈王子。
可適才她分明听見雪箏稱玄澈為王弟!為何會有這樣的目光望著自己?
「在看什麼?」
正自怔楞,玄澈走到她身邊道,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樊域宮殿,簾幔重重,飄飛的簾幔令人迷惘。
玄澈不過淡淡一笑,絲毫未曾將那妒恨的女子放在眼里︰「蘭格,你帶麝月去我殿中。」
蘭格雖不情,卻依然低身道︰「是。」
麝月看他一眼,玄澈精美如雕的臉劃過一絲詭笑︰「怎麼?一會兒……都舍不得我啊?」
麝月臉上一紅,玄澈繼續道︰「我去見父王,去去就來。」
說完,轉身而去,麝月望著他的背影,絲幔重重,如雲似霧,玄澈,便好像雲中霧里玉樹臨風的仙人。
他俊美不若凡人,修身飄逸,風姿翩翩。
「別看了,還不快走?」蘭格對她依然沒有好臉色。
麝月回神隨著蘭格而去。
玄澈的大殿位于樊域皇廷深處,樊域整個皇廷築在高高的半空,玄澈大殿前的文字是樊域文,她看不懂,走進殿內,亦是一片異域風情。
白玉圓柱林立,圓柱之間白色重紗代替了中原的窗,不錯,樊域的宮殿沒有窗子,只有紗,因這里四季如春,涼風滔滔,殿宇內舒爽怡人。
寬大圓形的床上,有白色毛皮鋪了,圓床落地,上亦有重重絲紗飄揚,雕了鳥獸圖的精美桌上放了酒壺與酒杯,在樊域平日里亦是飲酒而非飲茶。
那酒壺皆以珍珠和翠玉瓖嵌而成,別樣風情。
麝月看得有些迷,這些異域之風,曾經,自己還是大良公主之時,只是听聞,或從書中看過,她一直向往可以親眼目睹,如今真正看見了,卻已物是人非。
這時,蘭格招呼其他婢女過來,說了幾句樊域話,麝月不解,但看她們眼神大抵是在說自己。
她懶得理會,正說著,一聲高高的叫喊響起來,依然是樊域話,她依然听不懂。
卻只見蘭格和其他婢女退避到一邊,恭敬的低身,麝月望過去,但見殿門口走進一名女子,身後跟著婢女與隨從。
麝月一驚,不正是雪箏公主?
雪箏公主瞪一眼麝月,麝月這才意識,她們剛才都在講樊域話,可為何自己在才到樊域宮殿前遇到雪箏公主之時,大家說的卻都是漢話?
正自不解,雪箏公主冷冷的道︰「你就是大溏送與我樊域的禮物麝月公主?」
麝月道︰「麝月如今已非公主,見過雪箏公主。」
她學著蘭格的樣子低身行禮,雪箏道︰「起。」
麝月起身,雪箏目光依舊如冰上下打量她,麝月看一眼她身後的斯戈雅,斯戈雅亦望著她。
「哼,不錯!果然……是美似天仙,有股子狐媚味道。」雪箏出言刻薄,麝月早已想到,她不語,只是靜靜听著。
「你可知道我是誰?」雪箏公主湊近麝月身邊。
麝月恭敬說︰「是樊域尊貴的公主。」
「還有呢?」雪箏眉一挑。
還有?麝月不解,看向她,雪箏眸中一凜,一字一句道︰「我還是……玄澈王子的未婚妻!」
未婚妻?!這的確出乎麝月意料。
他們不是姐弟嗎?為何她會是他的未婚妻?
「怎麼?很失落嗎?」雪箏似乎十分欣賞她這樣的表情與反應。
麝月這才發覺自己一直盯著雪箏公主,她連忙低頭不語,心里不知是何滋味,若是從前,她一定出言反駁,可是她沒有。
她只是默然垂首,听著雪箏公主的冷言冷語︰「哼,我告訴你是要你這‘禮物’識相一點,不要對我樊域最尊貴的王子,存有什麼……痴心妄想!」
她說完,拂袖而去。
痴心妄想,自己有嗎?麝月望著雪箏公主飄然的背影,心里陣陣翻滾,鼻端似有微微酸澀,心里深深淺淺的疼痛,這種感覺,就是失落嗎?
難道,自己……果然在痴心妄想些什麼嗎?
自己不是早該絕了情,斷了愛嗎?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薦、求點擊、求評論、求紅包、求禮物,各種求,有什麼要什麼,都砸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