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樊域使隊啟程。
麝月跟在使隊之中,因只是婢女身份,需要步行跟在隊伍中間。
那未知的大漠,傳說中的樊域都城蘭迦城被稱為大漠明珠,蘭迦城臨幽河水,潺潺幽水被看做是樊域的保護神。
河的對岸又是一片漫漫草原,草原的遼闊與大漠的飛沙包圍著蘭迦城,風景奇秀。
畢竟未曾經過長途跋涉,麝月幾乎跟不上隊伍的步伐。
蘭格跟在她的身邊︰「這樣要死不活,給誰看?」
麝月容顏蒼白,對于蘭格她不想多做理會。
使隊早已已出了洛州,官道兩邊樹蔭蔥蔥,倒還不至于燥熱。
麝月是最耐不住寒與熱,或者說,是從小嬌慣,吃不了苦。
腳腕生疼,麝月的每一步都顯得艱難。腳下土壤中的沙石都好像變成了細細的針尖,腳已經磨出了好幾個血泡。她抬眼望了望遠方。此去塞外,風沙三千里,只怕還沒有走到最難走的路上。
想著,眼前有些昏花,腳下踉蹌,差點摔倒,伸手扶住身邊馬車,蘭格怒道︰「才走了幾步,就這樣嬌弱給誰看?」
麝月不理,只是似乎果真走不動了。
「停!原地休息。」馬車上傳來玄澈懶洋洋的聲音,馬車即刻停下。
麝月長長嘆一口氣。
馬車邊的侍衛官恭敬道︰「王子,才沒走多久,我們還需盡快趕回蘭迦城。」
「昨兒個喝的多了,身子有些不暢。」說著,修長手指挑開車簾,好看的眼角一挑,「你,上來伺候我。」
他指向麝月,麝月抬頭看他,侍衛官忙道︰「發什麼愣?王子吩咐還不快去?」
麝月這才回神,托著疲憊的身子走上馬車,她差點摔倒,玄澈伸手握住她縴細皓腕,薄唇微微而動︰「才只幾天而已,似乎又清瘦了?」
麝月一怔,玄澈琥珀色雙眸被日色映得暖融融的,絲毫不見了冷漠與陰梟。
便如初見之時,那朗朗如同春水的目光,平靜無瀾。
玄澈手上用力,將她拉進馬車,車簾放下,車內有淡淡不知名的異域香味。
「坐下。」玄澈道。
麝月實在累了,便沒有刻意倔強,緩緩坐,玄澈輕輕拿起手邊的茶壺,茶是極品的銀山雪芽,茶香清芬,卻沒有熱氣,玄澈又從銀質的容器中取幾塊冰︰「這冰不能久放,從洛州帶出來,能走到這里還剩下這些個,已是不錯。」
他遞給麝月,神情寧淡。
麝月接過茶水,一飲而盡,那冰涼的茶好似無孔不入的銀針,將五髒六腑都沁得通透清爽。
喝的急了,一塊冰亦入了口中,冰塊雖經了長途已變得小了,但突然的冰涼令麝月微微皺眉,咽不下去,又不能當著玄澈的面前吐出來。
一時尷尬,她微微側過頭,玄澈卻笑了,突地坐到她身邊,修長微涼的指尖輕輕扭過她的臉,令她目光與自己相對。
琥珀色眸中,似有綿綿細水,流動款款柔情。
他似笑非笑。
麝月想要避開,才一扭頭,便被他強迫扭過來,她不及反應,玄澈已深深吻下來。
他吻住她的唇,溫熱的舌尖與她嬌軟的唇糾纏,逐漸的,她不由自主回應他,口中的冰塊便在兩人唇舌間游走,漸漸的,那冰涼入骨的感覺,變作了暖融融的流水,冰塊在他的吻里漸漸消融,麝月感覺全身酥軟,好像隨著那塊冰融化了一般。
他緩緩放開她,她微微睜眼,美眸如水,痴痴看他。
這個男子,修美如妖,面皎如玉,眉宇間淡淡籠了爾雅清風,若不露出陰梟邪佞的眸光,卻似月兌塵謫仙,不禁令人遐想。
見她凝眸而望,玄澈微微含笑,放開她的臉,坐回到原位,淡淡道︰「可別愛上我哦……」
麝月怔忪,不禁有些窘迫,耳根紅熱的轉過頭。
她心跳不止,想必適才自己的目光一定有些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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