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月沒想到,林世唐雖幾天沒有露面,卻沒有讓她回去與婢女們再住在一起。
她絕不相信這樣的男人,會良心發現。
初雪倒是時常的過來看她,做了好吃好喝讓她補養身子。
可每當看到初雪,麝月心里卻無法感激她,亦無法對她有半分好感。
「你胃口不好,可身子還是重要,要多吃一些才好。」初雪每日都是這樣悉心的勸慰。
麝月卻不說話,這個孩子,是那夜的屈辱,她不想要,也不能要!
不是她心狠,自己尚且是自身難保,又怎麼可能照顧一個孩子?
「或者,你愛吃什麼?想吃什麼?告訴我,我吩咐人去做了送來?」初雪依然不厭其煩。
麝月倒是轉頭看向她︰「我想吃墮胎藥,你可以吩咐人去做了送來嗎?」
初雪一怔,麝月冷艷冰涼的神色,令她驚異︰「不論如何,那也是一條小生命,可切莫有這樣的想法……」
「如果你不能給,就不要再來,何必過來假惺惺?做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以為自己是誰?觀音大世?還是如來佛祖?哼……」麝月冷冷的哼道。
初雪明白,她高貴出身,即使此時落魄,亦會看不起卑微出身的女子。
她從小身在府門,對于這樣的心思,多少是了然的。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
「賤人,給臉不要臉!」
初雪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一個男子的聲音喝斷。
初雪一驚,麝月亦轉頭看去,果然,只見林世唐闊步走入屋門,在桌上放了碗什麼,便直奔麝月床前。
麝月尚來不及反應,林世唐便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硬生生拽下床來,麝月大驚,跌倒在地,他依然緊緊攥著麝月的手腕,托著她走到桌前。
這時,麝月才聞到一股淡淡藥味。
初雪忙道︰「殿下……」
她原本是想要勸說,林世唐一個眼神,她便不敢再說話,怯怯的低下頭。
林世唐將麝月甩來,麝月全身綿軟無力,抬頭看他,林世唐一貫的居高臨下︰「我不管你肚子里是誰的孩子!但是,我府里卻不容這污穢之事,既然你也不想要這個孩子,倒是省去了我的廢話。」
說著,他將藥碗遞給麝月,麝月明白,那一定是一碗墮胎藥。
雖然,她的確不想要這個孩子,可面對林世唐鄙夷蔑視的目光,她天生的倔強,卻讓她沒有接過那碗藥水。
林世唐道︰「怎麼?不是不想要這個孩子?」
麝月不語,起身要走回床邊,林世唐一把抓住她︰「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一個用力便將麝月按倒在圓桌上,圓桌顫動,麝月孱弱的身體亦顫抖不止,她憤恨的看著他,嘴唇咬出了血。
「喝下去……」林世唐掰開她的嘴,將一碗濃稠藥水灌下去。
藥汁濺出,麝月一語不發,卻無力的抵抗著。
但她終究亦是不想要這個孩子,如此反抗只是更加不想听他的話,對他唯命是從而已。
她還是任由藥汁灌下,林世唐將藥碗丟擲在一旁,看著麝月倒地連連咳嗽,冷冷的鄙視︰「賤女人,你不是很會跳舞嗎?這些日子便好好在這里調養,七日後,樊域王子阿米爾•玄澈便到了!」�;
他話里的意思,是要她到時候以舞姬身份入宮獻舞嗎?她心底涼透了,昔日公主淪為婢女,原來並不是盡頭,如今更要淪為一介舞女,卻對人大獻殷勤嗎?曾經,她很是看不起父皇的宜妃,便因她是舞姬出身,魅惑了父皇,她便常常與她不爽,現在看來,這便是對她昔日之心的一種報應吧!
初雪驚顫的站在一邊,伸手要扶麝月,麝月卻一把甩開她,以最尖利的目光看她︰「不用你假好心!」
林世唐听聞,一腳踢在麝月肩頭,麝月趴在地上,心里的恨如同鋼刀剮痛著她每一寸骨肉,她深深吸氣,望著林世唐將初雪強拉走的背影,月光如同細密的銀針,刺痛著她的眼眸。
小月復已傳來陣陣疼痛,她咬牙忍著。
麝月緊緊攥住雙手,指節泛白——
對林世唐的恨,許便是她如今活下去的唯一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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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澈男主……還有兩章就要出來咯^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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