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這個，義、務！」
嘴唇突出薄冷音節，唇角因字音而卷曲，林安眼神冷漠高遠，仿佛一個不同世界存，進駐了她靈魂。
皇帝雙眸深處一陣緊縮。
楓林中鴉鵲無聲，連吹過葉梢風都為之屏息。
皇帝老朽散漫目光，猛地銳利起來。
他仔細逡巡眼前這個倨傲抬起下巴少女，從她嘴角、下頷、眼尾那冰冷漠然線條中，那與世俗皇權悖逆而行力量和傲慢。
那是唯一能夠與站皇權頂端他相對抗力量。
絕大部分時候，人們看不到它存。
然而頂峰中巍立已久皇帝，卻能感覺到它無所不，許多時候，人們眼中無遠弗屆、無可匹敵皇權，都要受到這種力量掣肘。
人們將擁有這種力量人，稱為——
「傳奇」！
他們真實地存于世間，卻從不普通人面前顯現；
他們似乎對世俗毫無影響，但缺少了他們力量扶持，眼前正常世界秩序必將倒塌，陷入混亂，重洗牌；
他們讓人間權力者又愛又恨，時而恐懼時而喜歡，既不能密切地不分你我，也不能將他們摒棄外豪門巨星。
而眼前少女，就是這種人一個代表，並且很可能可以預見未來，真正成為那種人一員——而很顯然，她正式成為那種人一員之前，她已經擁有了與那種身份相匹配傲慢和冷漠。
那種傲慢並不是顯露表情上，少女表情可以稱得上冷淡，她冰冷，尚不足以令皇帝感到驚奇和惱怒，甚至可以說是稚女敕。不足以刺痛人——
但她眼中流露那種漠視皇權威嚴無畏，以及像處于另一世界、將世俗所有事物一視同仁漠然，卻已經深得精髓。
這令皇帝不得不承認，哪怕沒有任何佐證，只憑這個眼神，這個少女就應該是那種人中一員，也唯有那種人教導和耳濡目染，才能皇權統治秩序下，擁有這樣眼神。
而不得不說，雖然這個黑發少女羽翼尚未豐滿。但她那種對皇權沒有敬畏眼神，還是一下刺激到了皇帝那掌握權柄多年、屬于世俗權力頂端心髒。
林安一瞬間可以感覺到皇帝氣勢變化，就像一頭原本散漫嬉戲老獅王。轉瞬褪下了慵漫表象，用狩獵獵物時冰冷目光，冷冷地注視著她。
那冰寒徹骨目光一放即收，轉瞬消隱無蹤。
皇帝目光注視著她，依舊是老朽而昏散。有些渾濁地靜靜打量她，似乎衡量她話語，又像是通過她看著某樣東西，良久，才沉默而緩緩地道︰
「……不錯，你確實。沒有這個義務。」
這句話，象徵著許多意義，听場幾人耳中。各有不同涵義。
林安垂下眸。
她已經達到了目，抓準時機，第一次私下見面時候，皇帝就措手不及地被她引入了中。
這一句話，只看現場這幾人神色。已經能夠感覺到它分量。
但林安沒有一點得意。
皇帝剛才一瞬間暴露出情緒，已經讓她窺視到皇帝內心冰山一角。
那是任何人都無法真正觸及地方。那是皇帝冰冷真實內，而這樣冰冷，一直隱藏一件名叫「帝王」外衣之下。
眼前老者是一個皇帝，但不僅是一個皇帝。
他心中隱藏著深沉東西，那並不像他外表那般老朽，反而經過時間磨洗，愈發銳利。
林安心中對這位老者，升起了深深忌憚。
楓林中，凝滯氣氛無人打破，仿佛所有人都已經失語，而皇帝話音剛剛落下。
整個過程不需要用語言或表情修飾，所有人都知道，這是皇權對林安那一個身份退讓，或者說是——承認。
這不是迫于林安壓力而承認，而是只要那份盟約存，只要有人將同樣身份擺皇權面前時，皇權就必須承認。
維持這份盟約和迫使皇權承認，是那個身份所代表力量，而不是站皇帝面前這個少女。
這無疑是對皇權威嚴動搖，是真實存，但不應第三人眼前上演。
杰法伯爵頓時有種恨不得瞬間聾瞎感覺，甚至開始幻想自己能夠隱身起來，不被皇帝發現惹火小嬌妻，總裁該投降了章節。
林安抬起眼眸，她用有些驚訝好奇目光看著面前老者，似乎老者回答不她意料中，驚訝之後，冰冷褪去，漠然沉澱，她嘴角浮起了恰到好處微笑，有些喜悅，仿佛褪去了一身武裝防御。
笑容是會傳染，尤其眼前少女有著絕世姿容，而她臉上冰消融化、破顏綻放笑靨，備顯驚心動魄，輕而易舉地打破楓林中凝重氣氛。
氣氛有了微妙變化。
奧丁和杰法伯爵像是才反應過來。
杰法伯爵走上前一步，一句「大膽」怒斥仿佛要月兌口，皇帝卻忽地一擺手，阻止了他舉動，衰老松弛眼眸，仍注視著面前年輕得甚至有些稚女敕少女。
林安退開一步。
她低下了高昂頭顱，烏藻般黑發滑下肩頭，身姿動作美好得不可思議，仿佛有些羞怯和不好意思地輕聲道︰
「……剛才言語冒犯處，請您原諒。」
她帶著微笑，又看了皇帝一眼，抬起縴細地雙手，胸前劃出優雅弧線，驕傲而筆直腰肢壓下，深深地行了一個完整法師禮——
「安琳，見過陛下。」
她再一次深深躬身。
林安態度變化得是那麼奇異，但看旁人眼中，卻又並不突兀，場人腦海中仿佛抓住了什麼。
皇帝臉上顯出深深驚異，眼中掠過愕然地笑意。已經明白了自己無意之中，落入了這個少女設計中，而她很好把握了機會，恰當時間，和他完全沒有防備情況下，達到了她目——
以非常冒險，看似可能引來滔天怒焰、實際上非常安全方式，達到了目。
然後，輕描淡寫地借助本身優勢，化解了場面。自己給自己開闢了退路，甚至也給他拿來了梯子。
尤利西斯大師方向，傳來一聲低笑。提醒般道︰「陛下。」
皇帝醒悟過來，一聲失笑，就著尤利西斯和林安搭起台階下來，看看眼前仍微微垂首少女，伸手虛扶︰
「免禮吧。」
林安笑盈盈地抬起頭。眼眸靈動分明，有種活潑笑意。
這笑容再一次柔化了氣氛，杰法伯爵怔了怔，第一次有種跟不上感覺，很反應過來，臉上也掛起了真摯得看不出虛假笑容。
皇帝沒有收回手。抬手虛拉。
林安立即順著他動作走到他左側，輕輕地挽住皇帝手臂，雖然沒有用力。但仍能感覺到那瘦削手臂下堅硬巨大骨骼，顯示這位老者衰老，但並不衰弱。
「這是你早就設計好？」
皇帝緩緩向楓宮走去，狀似不悅地淡問，仿佛仍要秋後算賬。
但他沒有得到回答。側過臉低頭，只看到林安眼楮滴溜溜地東張西望。仿佛找皇帝說話對象，無辜得好像不知道這句話是問她。
皇帝氣極反笑，哼了一聲，尤利西斯大師卻哈哈大笑起來，聲震楓林，紅楓簌簌落下。
林安低下頭，仿佛沒注意逐漸走上來和皇帝並肩尤利西斯大師，像一只埋進土里鴕鳥火影之水中無月。
「好吧，你沒有義務，那麼我用等價東西來換取，總可以了吧。」
尤利西斯大師說道。
這時，他們一行已經隱約可見小路末端通往白色宮殿出口，甲冑整齊侍衛駐守出口附近。
林安余光飛掃了皇帝一眼，他仿佛什麼也沒听到，任由她繼續挽著，側頭對另一邊杰法伯爵說著話。
但林安知道，他們注意力都自己身上。
一路走來，研判審視目光，並沒有停止過她身上停駐，正如所有人都清楚，這看似一場玩笑場面下，粉飾著怎樣不平靜。
但目前情形，只能用說笑般遮羞布掩蓋戲幕下冷酷和試探，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卻都要傾情演出，人人都是演戲好手。
于是，林安目光當即毫不客氣地尤利西斯大師身上逡巡而過，用比商人精明眼光，仿佛要將大師身上貴重一件物品找尋出來。
後，她目光，落大師脖子上墜掛一塊黑底藍寶石掛墜上面。
寶石周圍用碎鑽瓖嵌，紋理和身上黑色宮廷法師袍上金紋有些相仿，散發出陣陣波動，將皇宮中法陣禁制無形力量壓制到十丈之外。
「精乖小狐狸！」
尤利西斯大師笑罵，說道，「這我可沒法答應，你得去問陛下。」
他說著，眼中卻出現一抹隱隱贊賞，為林安明智選擇。
林安皺皺鼻子，偷偷瞟了皇帝一眼，後者沒有理會她，一徑和杰法伯爵說話。
林安回頭看尤利西斯大師，後者繼續眼神示意。
于是林安動作大了一點，轉頭又瞟了皇帝一眼，怯生生地一觸即收，目光又繼續往尤利西斯大師胸前那塊掛墜上打轉，被大師瞪了一下。
她舉動，當然早就被奧丁和杰法伯爵看眼里，雖然明知是演戲，但不得不承認，林安充分利用了自己所有優勢︰
絕美少女任何動作都賞心悅目，一顰一笑動人心弦，能柔化堅硬心髒，哪怕是精明如杰法伯爵，也不得不心里稱贊後生可畏。
而奧丁看著眼前一幕，掩飾起眼中復雜，心里不知想什麼。
林安小動作如是兩三次，杰法伯爵看見火候差不多了，便給林安和皇帝搭梯子，眼中笑意越來越明顯，終于林安又一次偷瞧之後。忍不住笑出來。
皇帝嘆了口氣，終于轉頭去看林安。
他眼中無奈，仿佛長者對頑皮小輩縱容，不等林安說話，他便淡淡道︰
「真想要？這可不是一個普通掛墜而已。」
皇帝目光意味深長。
林安笑眯眯，嬉笑地說︰「就是不普通才要，不然我不是吃虧了？」
皇帝眼中變幻了一下，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林安。
林安笑眯眯，一瞬不瞬地看著皇帝，皇帝終于哼了一聲。收起那意味不明笑，「過會兒派人送來。」
話音落下，白色宮殿終于再次出現眼前漢末槍神全文閱。
……
走入側殿。地板光可鑒人側殿空曠巨大，涌進二三十人一點都不顯得擁擠，拜倫皇子和維多利亞公主一眼就見到走前頭皇帝，繼而看到皇帝身側黑發少女。
「父皇。」
「父皇。」
皇帝抽出被林安挽著手臂，走上去。握著面露疲憊皇後手，說了幾句話，問了問約克雅丹情形。
這過程中，林安不止一次感覺到維多利亞公主方向掃來冷漠眼光。
林安這次沒有回避，目光不躲不閃地掃過去。
維多利亞公主眼中冷厲，明明白白地顯示著惡意。仿佛說，你用什麼方法勾引了我父皇。
貴婦侍臣簇都擁皇帝夫婦身邊，哪怕都因為皇後喜好而用了清淡香水。香氣依舊濃郁得燻人，林安附近就有十幾人，擁擠中大部分人關注點都皇帝夫婦身上，沒人注意到林安和維多利亞眼神交流。
但維多利亞公主目光落到林安身後，忽然觸電一樣收回去。林安沒來得及轉頭，奧丁低沉聲音像集束成絲。她耳邊響起︰
「別惹麻煩。」
林安動作一頓，沒有回頭，听而不聞地朝前皇帝身邊位置走去。
貴婦侍臣紛紛讓路，因為皇後正對她招手。
「小姑娘，剛剛一轉頭你就不見了，去哪兒了？」
皇後早就看見林安了，她容貌任何時候都不會被忽略，何況她走進來時，就皇帝身邊。
皇後將林安拉到身邊，握住她手，口中詢問，目光卻是看著皇帝。
「她要為約克雅丹治療，準備一些東西——哦，對了，雖然是個小丫頭，但她將會是任宮廷法師。」皇帝輕描淡寫地告訴皇後。
周圍人一臉驚詫，圍簇人群中有明顯吸氣，以及女性略尖低呼聲。
皇後神情卻依舊平靜，只是端詳著皇帝神色，隨著皇帝微微點頭，她面上逐漸露出喜色，微微顫抖起來，目光轉向林安。
「哦，原來如此！那真是、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皇後壓抑著激動沒有失態，但握著林安手忽然用力。
林安可以明顯感到她顫抖，那激動情緒從她握著手傳遞到林安手上，林安不得不承認，皇後確是個合格母親，哪怕她丈夫兒女都不怎麼合格。
「陛下，您太多疲憊了，請別太激動。」
尤利西斯大師提醒。
隨著他話，皇後身後一位貴婦接過侍女遞來手絹，交給皇後。
林安近處，聞到上面淡淡藍脈薄荷香，就和皇後身上香氣一樣，是一種控制情緒藥劑所特有香氣。
「好了，你們去準備吧。」皇帝出聲道。
「樂意從命。」
林安看了皇帝一眼，微微躬身，微笑點頭，跟著尤利西斯大師離開。
轉僧後，身後還听到皇帝斥責聲︰
「……都擠這里做什麼？皇後都暈過去了火爆兵王TxT下載！維多利亞你……」
……
「兩位陛下感情真好。」一邊走，林安一邊對尤利西斯大師道。
「他們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和大皇子夫婦一樣。」
尤利西斯大師說道，林安暗自撇了撇嘴。
尤利西斯大師看不到林安動作，他將林安帶到另一邊側殿。
白色廊柱圍著一個並不比那邊偏殿小空間，一路不見侍衛巡邏站崗，直到走到門前，林安才听到嗡嗡地低語聲。
十幾個白袍法師領著一大群學徒。長長煉金台就像那種幾十人對坐晚餐長桌，平行地排放了六七條，白袍灰袍台邊走來走去，念咒聲和法師之手齊飛，各種顏色法陣靈光和藥水輝映，十幾個高櫃不合時宜地靠牆擺放，後面門窗被密封了起來。
尤利西斯大師帶著林安進去，空氣並不沉悶刺鼻，煉金台邊人人專注手中事，只有幾個法師抬了抬頭。看到尤利西斯大師點點頭，倒是林安臉上多看了兩眼，然後又低下滿布血絲眼楮。
林安估計他們已經沒有精力去判斷什麼美丑了。
「賴斯他們寢殿。這里是臨時煉金室，有什麼需要準備，你列出清單。」
尤利西斯大師走到一處空置煉金台前道，兩個學徒奔過來，給他和林安各施了一個清潔咒。完事後沒有跑回去，而是熟練地尤利西斯大師示意下，開啟煉金台。
林安沒出聲，精神力學徒跑過來施法時候，差點下意識攻擊，回過神後。見預料中詢問告誡沒出現，也毫不乎，從空間中拿出一本古籍。精神力送到尤利西斯大師面前。
「嗯？」
「我交易是方法，不是人命。」林安咬準了「交易」。
「精神力實化？」
尤利西斯注意到古籍飄起來時，沒有任何魔力波動，眼瞳一縮，盯住林安。一股寒意掠過心間︰
以他們目前距離，精神力實化林安威脅力。並不比身為師他低，憑借精神力層次上壓制，足以讓他身上所有激發法術延緩甚至失控，進而把他變成一朵爆炸煙花。
他不自覺退了幾步，直覺中那種危險寒意消失，再看他和林安距離，他意識到林安精神力實化領域範圍，是半丈到一丈之間，這個距離之外，他才能對林安保持他們等階差距所應有絕對壓制。
林安似笑非笑，瞟了他一眼，但尤利西斯大師此時再咀嚼林安之前皇帝面前所說話，對林安再度換了一種眼光，心里幾乎要升起從未有過嫉妒心。
他低下頭，拿過古籍，對林安所說「交易」二字，也不再有異議，抖了抖法杖，簡單念道︰
「速記憶。」
書籍刷刷翻過，終于過了後一頁，他放下書閉上眼，過了一會兒，他才睜開眼，眼神從激動轉成平靜，對林安道︰
「你確定這種法陣，真有效？」
書籍中記載法陣，別出蹊徑，但有構思巧妙，雖然奇特，但條件卻出乎意料低，簡直是一個剛晉級白袍法師都能完成，唯一問題于，它效果如何無上天人。
林安笑笑。
「如果它無效，那麼，我現就不該站這兒了。」
她口吻中一股理所當然。
好吧，尤利西斯大師了解了，這東西根本是這個少女背後人專門研究給她用，因此條件才那麼低，而唯一高要求光系天然寶石，這少女身上也一定帶著。
不過光芒石再稀少，梅林國庫不至于連一塊都拿不出來，甚至皇帝供給宮廷法師團公用庫房里，就有頂級光芒石。
尤利西斯大師直接叫了兩個白袍法師一起去開庫房。
「光芒石越好，效果越明顯，別省錢。」
林安提醒一句，被一個白袍法師用紅彤彤兔子眼，不耐煩地白了一下。
林安毫不乎，心想等皇帝把掛墜送來了，這些白袍就是被她使喚人了。
尤利西斯大師用復雜眼神看著她，短短幾天，他對這個少女觀感一變再變。
林安頂著這樣目光，也有些不舒服，正想找個話題時候，尤利西斯大師聲音傳到耳中︰「你那樣做，很明智，也很不明智。」
這是用傳訊術說，林安看過去，尤利西斯大師嘴唇沒有動，只對她點點頭，卻听耳邊繼續說︰
「你看似卸下了一副負擔，但也背起了另一幅。陛下原本或許並不十分意你，但今天之後，你必定會成為他重點關注人之一。」
「即便沒有今天事，難道我就不被關注了嗎？現只不過是把暗中關注轉成明面而已，這至少比大家心知肚明都假裝不知要好多了。」林安回道。
比如剛才那本古籍，換成今天之前，尤利西斯大師很可能就會詢問它來處，甚至有所覬覦。
但現，他就只能用復雜目光看林安，即便林安拿出多書，尤利西斯大師也不會敢多看一眼。
再比如天堂島之行，雖然已經證實只是克雷斯擅自做主，但像「神之琴弦」上將她當成誘餌那次釣魚計劃，今天之後，就絕對不會再明目張膽地發生。
林安不是個喜歡隱忍人，尤其不喜歡明明有能力情況下隱忍。
之前為了試探各方意向，也就算了，她總算沒吃什麼虧。
但目達到之後，繼續忍氣吞聲，這不是她風格︰
所以，為了表達對大家回報，她選擇了一個時機，當著皇帝面，宣布高調回歸——
至于皇帝不爽？
呵呵，那就找該找人撒氣去吧！
Ps︰
謝謝風華櫻櫻大大和⻆木笙大大打賞，茫茫月色大大、華雲塵大大、大大和白籽籽大大粉紅票，以及大大評價票！~
一個月又開始了，上個月沒佔住分類前五，文文點收都很坑爹，求這個月大家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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