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生存守則 第四百七十四章 局中局、金手指和親王的邀請(周末打雞血三更求粉紅!!!)

作者 ︰ 樸零

「不用傳授,你以後我面前全部用一次。」

羅迪爾心徹底放松下來,還有以後,不是馬上就要殺人滅口,那就什麼都好說。

但他又猶豫了一下︰「能不用全套嗎?這套體術其實沒有配合呼吸和斗氣運轉,就是純粹技能。」

這也是這套體術雖然梅林先祖秘傳,卻那麼容易傳出去原因。這套體術沒有配合斗氣運行方式和呼吸法門,論修煉效果,其實遠遠比不上梅林皇室歷年收藏一些頂級秘術。

當然,它帝都發展禁制環境下可以發揮不小作用,這是皇室子弟都要修煉這一體術原因,畢竟皇室子弟大部分人生都要帝都生活。

只是羅迪爾這套體術方面修煉同輩中不算出色,因為這套體術修煉方式,用他話說,「見鬼該死簡直是一種自殘!」

沒有配合斗氣運行?

林安聞言,心里立即一動,想了想,說︰「可以。」

反正她只是要確認一下這套體術來源,雖然因普魯門這個名字听不出什麼,不過林安直覺這套體術和自己冥想體術有關聯。

不料羅迪爾卻出爾反爾,「算了,你救我一命,我難道連一門體術都不能給你看?你學了就學了。」

林安淡淡看他一眼,目光澄澈,不喜不悲,仿佛清楚他想什麼。

羅迪爾被這種目光看得微微郁悶。

他當然不可能像表面看那麼直白豪爽,林安這樣人,突然問起體術事絕對不是無放矢,而因普魯門卻是梅林開國先祖留下,羅迪爾看著紈褲放誕,卻不是真正不動腦子,相反他腦子還很好。無奈林安油鹽不進。

當然羅迪爾也不是說對林安不懷好意,這種試探只能說是皇室子弟成長環境中培養出來一種敏銳和本能,林安對體術疑問直接問出來,沒遮遮掩掩,羅迪爾心里對此懷疑其實不大。

約翰姆回來時候,林安已經處理好侍衛傷勢,暫時保住了後者性命,正給羅迪爾處理傷口。

羅迪爾要緊傷腿上,**著一條腿他看起來比林安不適應,見約翰姆回來。尷尬一笑。

「好了,箭上涂只是麻藥,」這也是侍衛一聲不吭昏過去原因之一。

林安按了按羅迪爾大腿。後者傷口附近肌肉一抽,臉色一陣扭曲,解釋道︰「我們這些皇室子弟,從小就接受藥物訓練,像普通麻藥和慢性毒藥之類。一般都有一些抗性。」

這已經不是一些抗性而已了,能迷暈正常人麻藥對羅迪爾基本沒效果,可見他身體抗藥性。

因此羅迪爾遭遇刺殺後態度也不算很奇怪,不去問後續和呼救,反而有心思和她玩心理游戲,或許可以歸結于從小沒少經歷類似刺殺緣故。

不過羅迪爾這樣良好合作態度。還是令林安多看了他一眼,眼底波瀾微動。

片刻,約翰姆只提了一具尸體回來。

「另一個逃跑了。他們準備了後路。」約翰姆對帝都道路不熟,尤其富人區比貴族圈道路復雜。

手上尸體撲一聲丟到地上,尸體大腿中劍,歪過來臉上口溢黑血,是自己咬破毒囊自殺。如林安所料是死士。

林安放下羅迪爾傷,轉移目標去驗尸。

羅迪爾眼看著林安手指插進尸體嘴中翻看口腔。翻開眼皮查看瞳膜,又撥撥頭發,拔下幾根發茬查看根部,然後丟開。

「頭發染過,牙齒磨平過,面部輪廓經過微整形,不過基本能確定是梅林人。」

「專業殺手組織,都會收養各個國家孤兒進行培養,從樣貌上是看不出什麼。」

羅迪爾插口,聲音因為失血而有些發虛,當然可能也有林安一番舉動和她那絕美柔弱外表形成反差而帶來刺激因素。

「呃,你覺得他們是沖我來,還是沖你來……不是,我是說,你對這次刺殺動機有想法嗎?」。羅迪爾說到後面一捂嘴,簡直想自抽嘴巴,關鍵時候,這張臭嘴居然不會說話了!

林安目光掃來,黑色眼眸清澄而深不見底,對羅迪爾話不以為意,「我也不知道。」

她敵對勢力不少,有動機殺她人也不比羅迪爾少,如果單單是暗殺她,還比較容易找出對方,但連同羅迪爾一起被囊括內,那麼原因就復雜得多了。

因為從情勢上看,對方顯然是要一網打,分不出主次,似乎也不存誰帶累誰問題,因為從羅迪爾車斷軸到林安車夫是刺客,顯而易見兩人都是被暗殺目標,而他們兩人身上牽涉利益立場就多了。

另外,因為羅迪爾和林安決定離開舞會時機這些不可控因素,這次暗殺也是有一定偶然性,對方調集力量也比較倉促,否則多安排幾個連弩手,起碼羅迪爾就死定了。

再往深里想,羅迪爾和她身邊都只帶一人這種近乎落單情況,也非常巧合,那麼會不會安德烈他們被引開情況也是有意呢?羅迪爾那邊又是什麼情況呢?他為什麼會走這條路?

當然,林安心里並非沒有懷疑,而且綜合種種跡象,她心里懷疑對象還有很大嫌疑,但這件事不宜夾纏不清。

林安又看了羅迪爾一眼,問了一下約翰姆傷勢,約翰姆說身上兩箭只是皮肉傷,回來路上他就順手處理和止血了。

約翰姆人前一貫不會代林安出面表達意見,但兩人默契已經不低,不用林安指示,約翰姆將三具尸體收拾起來,放一起。

林安檢查了刺客尸體,翻看過沒有什麼可疑東西,便取下對方弩箭匕首。尤其是那枚套車夫中指上短小不到一指長指刃,眯著眼仔仔細細端詳了一陣,才收進空間里。

羅吉爾靠牆上,疑惑地旁觀林安舉動。

看林安讓約翰姆把尸體疊一起,從空間中拿出一個小瓶子把里面液體倒尸體上,尸體發出滋滋腐蝕聲,血肉骨頭連同衣服化成一灘血水,後用水球一沖,連血水都流淌滲入石板夾縫中,現場沒留一點痕跡。只殘留一股淡淡惡臭欲嘔味道,像豬蹄火上烤得半生不熟時那種。

這種毀尸滅跡手法好熟練啊!

羅吉爾心里 當 當敲響警鐘,然後看見約翰姆向他走來。「……你、你們干嘛!」

「您不回去嗎,伯爵閣下。」

羅吉爾松了口氣,又猶豫地說︰「那這里……」他看得出林安毀掉尸體,是並不想讓其他人關注這次刺殺,雖然這也符合他心意。可怎麼感覺怪怪。

林安看他一眼,神色冷淡,「今天什麼也沒發生過。您和您侍衛傷情,您有辦法解釋對嗎?」。

羅吉爾一愕,見林安眉漸漸蹙起,連忙點頭道︰「當然。今天什麼也沒發生過,」他想了想,有補充道。「您那位失蹤車夫,我也會找人頂上,不會惹人懷疑。」

「我只希望您遵照諾言,不要將不該說事外泄。」林安冷淡而平靜地道。

***

當晚,龐培城外林苑附近一座別宮里。包扎得全身都是繃帶羅吉爾躺床上。

他之前想出了一個主意,讓林安把他送到這里。然後就可以對外解釋他和侍衛跑到林苑去打獵時候,遇到了意外,身上傷就是因此而來。

不管這個理由多麼拙劣,總算是有了借口,反正羅吉爾一向為所欲為,叛逆肆意慣了,離開舞會後去打獵這種事他並非做不出來,他身上傷勢不算特別嚴重,回到自己地盤後經過一番重療傷,就是等傷勢恢復問題而已了。

但羅迪爾現卻非常苦惱。

他大腿下墊著一個軟墊,郁悶地看著面前二皇子拜倫。

「怎麼辦呢?我覺得她可能已經看穿了。」

「你太胡鬧了!竟然動用希瑞爾叔叔培養人做這樣事,現弄巧成拙,還能怎麼解釋?難道對她解釋你不過是開個玩笑,想把她迷暈帶回來,不是想傷害她?」

拜倫皇子氣惱地說,「我知道你性格,我會信你,可你覺得人家會不會信?如果不是因為你身份,你現根本回不來,毀尸滅跡就是一種警告,你難道看不出來?」

羅迪爾訕笑,他當然知道,所以下意識將林安還能施法和詢問體術事瞞了下來,原本設計英雄救美計劃被破壞,他現對林安有種畏懼感。

也因為心里這種淡淡畏懼感,他當時把幾個死士身死事也忘腦後了,現想起來,難道琳法師那時就察覺了是自己安排手腳,因此故意用他們給自己一個教訓?

按照以往行事性格,羅迪爾一旦確定這點,恐怕早就惱羞成怒當場撕破臉了,不過對于琳法師這位容貌和實力都讓人心顫女性,他心里一點火氣都生不起來,不止是因為林安手段,還因為她神秘,令他起了好奇心,百爪撓心,想著傷好後再去找林安。

不過他現必須首先考慮,是回去後怎麼向自己父親交代。

……

林安下榻套房中。

「查到了?」林安放下書,她面前小桌上鋪著白布,白布上是前面從此刻身上搜到東西,弩箭、匕首、指刃還有一些零碎物件一列排開。

「二皇子去了他那里。」約翰姆答道。

「沒听說過羅迪爾和哪位皇子特別親密,沒想到這時候倒看得出來了,」林安不急不慢,拈起桌上那截指刃,「不過,這麼明顯,幕後人反而不會是他。」

從巧遇、箭上麻藥、羅迪爾受傷後反應,林安就推測出六七分真相了,不過,正因為和二皇子一樣原因,羅吉爾這個明面設局家伙,也不像是背後真正主使——

不管羅迪爾原本打算是什麼,對林安來說都是無害。他還上傷不到自己,但羅迪爾安排鬧劇中卻夾雜真正刺殺,就非常危險了。

這也是她沒有第一時間看出羅迪爾鬧劇原因,上過戰場人當然懂得分辨殺機,那幾個死士殺氣可並不是偽裝,唯有羅迪爾當時倒地上,攻擊火力又被林安兩人吸引了,並不知真相。

但對方目是什麼呢?

刺殺?嫁禍?離間?挑釁?……

「你說,他知不知道,這截指刃上藥。不是麻藥,而是劇毒呢?」

背後主使想要目標,到底是只有她。還是包括羅吉爾內呢?

***

度過了慶典第一天舞會之後,皇帝不用再天天出現,林安就沒有必要再每天現身舞會了。

舞會本就是享受歡樂和交際場所,之後六天舞會都比較自由,可以隨意貴族們往返。反正偌大宮廷舞會中永遠充塞著無數想要找機會或者擴展交際貴族,決不可能冷清,甚至有不少熱衷舞會貴族是連續幾天直接皇宮住下,舉辦宮廷舞會白月桂宮作為主殿之一,有無數偏室可以讓貴族居住。

不過林安還是第二天舞會上露了個面,舞會上遭遇和前一天沒有什麼不同。看來巷道遇刺事件完全沒有傳開。

當然,林安不指望城中各大貴族,尤其是希瑞爾親王以及整個皇室。對此都一無所知,不過看情形,他們確打算用羅迪爾那個拙劣借口將這件事掩下了。

鮮花織錦繁盛下暗影,是不能浮上水面來。

希瑞爾親王及王妃也和昨天一樣出現舞會上,看得出他是一位親民親王。人緣很不錯,看到林安和昨天態度無二地點點頭。仿佛什麼也不知道。

但林安並不敢小看對方,羅迪爾被利用肯定了,但利用人中有沒有這位希瑞爾親王,還很難說,除非林安能確定刺客目標包括羅迪爾,才能把希瑞爾親王嫌疑排除——羅迪爾作為唯一繼承人,不管再怎麼放誕胡鬧,希瑞爾親王都會是不希望他死人。

但林安現所知太少,只能暫時放下關于遇刺事件猜疑。

安德烈和雪莉爾昨晚沒有回宮城下榻處,倒是有派人回來傳信說一位長輩那里暫住,這也令林安沒法找他們詢問被叫走事。

這天舞會林安走得很早,只舞會上露了一小面就消失了,令一干尋找她貴族青年們頗為失望。

「看來琳法師並不喜歡交際。」一個貴族青年喃喃說。

「那太可惜了,她太難以接觸,兩天以來連一支舞都沒有跳,我想她大概連我們名字都記不清吧!如果能公開場合多見幾面,那該多好啊!」另一個年輕貴族附和,他曾經對林安邀舞。

「我們這些人當然沒法和她相處多時同伴相比,你看她之前和那幾個受勛者說話時候,神情多麼自然親切,完全沒有拒絕我們時遙遠,我真恨自己為什麼不是受勛者一員。」另外一個貴族羨慕地說。

「或許我們該改變態度,和那些受勛者打好關系……哦,對了,弗里茨閣下和琳法師據說不是關系不錯嗎,還有那個海默!我們去找耶利亞,讓他將他堂兄介紹給我們。」

林安對一眾年輕一輩貴族男性吸引力是無以倫比,遠觀了幾天之後,他們終于耐不住,寧願放下矜持架勢,決定曲線救國。

……

興起了一陣追逐風潮,被舞會上不少人談論主角,並不知道那些帝都貴族背後談話,即使知道也樂見其成。

她早有用自己影響力帶攜其他受勛者打算。

反正既然要示弱,她就不能冷若冰霜地拒絕所有交際活動邀請,既然都是要出席,順便幫助受勛者們打入交際圈也好。

同時她也可以用受勛者們作為一層濾網,過濾出適合交際圈子,比起參加不知底細交際聚會相對安全得多,這是雙方互利事,以受勛者人數和耳目,就算不熟悉帝都,交際圈逐步開放下。也能比較地了解到很多紙面資料無法敘說東西。

此時林安離開宮廷,卻沒有回到下榻處,趁著時間還早,到沿河商業區去游玩。

逛街這種事,林安自從來到這個大陸上,就基本沒有做過了。

即便是交易氛圍濃厚魔法之都,林安也將時間大部分分配修煉上,購買魔法物品都是直接到法師塔尋找目標或者直接向可信商家訂購,目標性很強,單純為了游覽放松閑逛完全沒有。讓林安幾乎忘記了逛街休閑曾經是前世都市生活中重要組成部分。

商業區上是和舞會不同一種熱鬧。

東岸這邊商業區還好,雖然也有不少人,大多是一些富商地主帶著家人出游。偶爾以偶一兩輛帶著貴族紋徽馬車駛過,街上人立即退到路兩旁,讓出大路。

道路兩邊店面也非常整齊,店面外擺放鮮花,掛起彩綢。風鈴搖響清脆聲音,吟游詩人角落吹起吹起長笛拉起風琴,一曲奏完後取下帽子胸前一禮,享受他們樂聲富人們就會帽子中留下小費。

臉上涂滿色彩小丑拋起鮮艷彩球,幫助馬戲團吸引顧客注意力。不久,馬戲團身邊也圍了一群人。不時響起熱烈鼓掌聲,他們空曠處搭起帳篷設置了舞台馬戲團一片孩子尖叫和歡呼中開始表演。

西岸平民商業區則完全是人頭攢攢。

慶典七日免稅,于是這里成了一個熱鬧無比集市。仿佛整個帝都人都擁擠這里,叫賣聲爭執討價生不絕于耳,連拳腳相向沖突都不時發生,相比起來,東岸商業區簡直像一個安靜小村落。

林安用「安吉斯假象」變成一個半大平民少年。混進人群中,而約翰姆則不遠不近地跟著。所幸林安所變少年有一頭顯眼紅發,約翰姆才沒那麼容易跟丟她。

林安玩得比較興,甚至中午午餐都是平民旅店中解決。

那是一家叫「黑色牛角」旅館,兼營旅店和酒館,招牌烤羊腿其實遠遠比不上宮廷御廚手藝,但自釀臉頰麥酒有些前世啤酒味道。

林安喝了一大口麥酒後嗆了一下,臉上浮起一片紅暈,惹得周圍那些粗魯大漢們一陣哄笑。

不過這些取笑都是比較善意,雖然林安所變化少年外表已經量往平民少年靠攏,頭發凌亂,皮膚粗糙黯淡,長著滿臉雀斑,但長期禮儀習慣還是讓她舉止比較斯文,這些底層大漢眼中看來,就是娘娘腔。

約翰姆瞠目結舌地看著林安抓起羊腿骨直接用牙齒撕咬上面肉,這和自己所知道小姐完全不同一面,令他意識到林安今天確實挺開心,以致換了個身份完全放開了似。

不過他也沒阻止林安失儀,貴族們掩飾身份微服到平民區中事其實不罕見,那些貴族從小被期望和責任束縛,偶爾換個身份,體驗一下不同生活,能滿足他們紓解壓力需要。

林安身上所要承擔東西太多,一直以來表現都非常堅強冷靜,但人總是需要偶爾休憩一下,約翰姆自從跟林安身邊,就沒有見過她閑下來過,今天能夠放松一下,他樂見其成,管前一天剛剛發生刺殺事件,算不上是個紓解壓力好時機,但好心情這種東西,哪里是想踫上就能踫上呢。

約翰姆不想打擾林安心情,因此隔著一張桌子坐另一桌上。

旅館中已經滿座,不少人拼著座位坐一起,連林安那張小圓桌也有一個年紀相似少女和她搭座,旁人只見兩個年齡相近少年男女你一言我一語說著什麼。

但約翰姆那桌卻只有他一個人。

他已經晉為二等世襲男爵,擁有了自己領地,不過因為平時要跟林安,他身邊穿著一直低調,習慣穿一身武者緊身服,因為謹守穿著禮儀,他武士服是長袖長衣,和周圍大漢們露臂短打格格不入,何況他腰間佩那把騎士長劍,半舊犀牛皮鞘,一看就不是市井平民能佩戴。

一般來說。像約翰姆這樣明顯有身份人,不會出沒到這種平民酒館,而這里人也往往並不歡迎這種外來客,會用敵視目光或下馬威來挑釁對方,將其排斥出去。

約翰姆有過類似經歷。

但這次坐下之後,卻久久沒有人挑釁,約翰姆有些奇怪,將注意力從林安身邊轉開,才發現類似情況人不止他一個,酒館各個角落也有三四張被獨佔桌子。坐著都是和約翰姆衣著近似人,埋著頭大吃大喝,別人也不理會他們。仿佛已經習以為常,甚至坐那些人附近酒客,聲量還會降低一些。

約翰姆意識到這里並不是普通旅店酒館,目光逡巡一圈,終于吧台上不起眼處一個牌子上找到了答案。

那是兩個掰一起拳頭。就像掰手腕時兩只緊握手掌,代表著團結、力量和交流,這是佣兵工會標志。

不過佣兵工會扎根費托商業聯盟,以費托商線為輻射影響區域,近兩三百年來大陸商業逐漸興起,連梅林帝都龐培都分布了好幾個駐點。

佣兵工會這個組織制度比較完善。稱得上遍及大陸,影響廣泛,信譽經過幾百年積累也頗有公信力。但實際上費托總部中央權力比較松散。主要還是以地方勢力為主,被當地統治者間接控制著。

畢竟哪個統治者都不會願意看到自己地盤上出現一個有武力組織、信息渠道和財富俱全大陸性組織,不自己掌控中,哪怕是和費托關系密切佩雷也不可能允許。

佣兵工會龐培當然也有分會,除此之外還有好幾個分駐點。這個「黑色牛角」旅店恐怕就是位于平民區一個,難怪有好幾個實力不差武者座。只是因為禁制原因,約翰姆一開始沒有發現。

現約翰姆再細查,發現酒館中武者密度明顯比外面高得多。不過約翰姆平時貴族中待慣了,帝都就算廢柴貴族,就算修煉不到階位,也會有一些斗氣,因此約翰姆已經習慣了身邊都是修煉者,剛才進入酒館時一時也沒有覺察什麼。

但那些廢物貴族和佣兵哪里能相提並論呢?

貴族武者是養花瓶里花,而刀口舌忝血佣兵一旦被激起凶性,個個都可能變成亡命之徒。

約翰姆能輕易解決十個沒有什麼實戰經驗黃金階貴族,卻曾經曾經見過一個黃金階佣兵越階殺死一個已經元素開化末期即將成為劍聖強者。

因此這個看似平凡酒館,約翰姆眼中立即變得危險起來,要知道林安昨天才剛剛遭遇了刺殺,而她現還不知道自己身處是什麼地方。

于是顧不上掩飾林安身份,約翰姆起身走向林安。

和林安拼桌少女一見約翰姆過來,立即識趣地捧起餐盤離開,弱肉強食森林法則一個本該不識世事豆蔻少女身上表現無遺,而周圍人視同尋常,絲毫不覺得約翰姆倚強凌弱。

听完約翰姆話,林安放下手中羊腿,左右看看找不到可以擦嘴東西,約翰姆從懷里模出一塊手絹遞給她,林安有些不好意思地擦抹了嘴上油光,才道︰

「我知道啊!」

她精神力畢竟強大,沒有被完全禁錮,平時保持普通白袍那樣感知還是可以,因此一進來就發覺了酒館中酒客強大,接著就找到了吧台上那個佣兵工會駐點標徽。

「不用擔心刺客問題,雖然還不清楚對方針對只是我,還是包括羅迪爾內。但他們既然借羅迪爾之手,用那麼隱晦方式進行刺殺,很可能並不見人,恐怕並不敢帝都露面現身,畢竟帝都那麼多強者不是擺著看。

我倒是希望這次能把他們引出來呢,可惜機會估計不大。」

約翰姆听完,才明白林安今天出行也不是完全為了放松娛樂,不由為林安感到辛苦,但又知道這是林安一貫性格。

他見林安那塊手絹擦完嘴完全不夠擦手,又覺得好笑,丟了一枚銀幣給旁邊一個路過酒娘,讓她拿干淨水和布巾過來。

酒娘對他這個款爺拋了個媚眼,見他毫不理會,卻引來周圍酒客一陣哄笑,還有酒客喝醉。對酒娘動手動腳,被潑辣酒娘立即舉起托盤,砰砰砰勢大力沉地打回去,還叉腰叫罵連你們這些東西也敢踫老娘。

酒客們不但不怒,而且放肆地調戲那個酒娘。

約翰姆有些不,面上沒露出來,卻看了一下林安,見她反而沒有什麼反應,平靜地對他道︰

「如果這兩天沒有把對方引出來話,我就將內情告訴羅迪爾。對方廢大力氣滲入他家‘人’里面,總不會沒有目。」

他們現大優勢是,對方大概不確定林安是否察覺了內情。因為雖然林安他們破壞了刺殺,但後面卻是息事寧人,具體情況只有他們和羅迪爾知道,他們既沒有和羅迪爾翻臉,也沒有大搜全城。幕後者很可能正莫名其妙。

當然,劣勢也很明顯,因為林安他們只能被動等待對方出招,選擇告訴羅迪爾,也不過是各種被動中比較主動那種而已,就算破壞了他們安插希瑞爾親王手下棋子。林安也不覺得幕後者會傷筋動骨,如果對方足夠警覺,活著那個死士把消息帶回去後。現應該已經早就掃尾干淨了。

酒娘擺月兌了酒客之後,氣鼓鼓地走開,卻不會和銀幣作對,嘟嘟噥噥地打了一小盆水,搭上布巾給林安端過來。

她來到時候。恰好見到兩個半大小子半醉地勾肩搭背走過,被旁邊酒客一撞。恰好要往林安坐那一桌撞去。

眼看一個少年就要踫到林安,立即水盆一放,兩步沖上去,抓住一只趁亂伸向林安腰間手。

「基拉你這只小臭蟲,打過你兩次了,你還敢來‘黑色牛角’偷東西!」

酒娘尖銳叫聲響起,兩個小偷一推她,轉身分頭就跑,酒館里一陣嘈雜,不久後兩人還是被兩個大漢扭了出來,求饒連天地被扭到後門。

酒客們對眼前一幕習以為常,看過熱鬧就恢復會原本樣子,有人甚至連眼皮都沒抬起來。

林安向酒娘道謝,將一枚金雷戈放到桌面上,附近幾個酒客像安插了雷達一樣立即將目光投過來,酒娘一把抓起金雷戈,放到唇上重重一親,對林安卻一撇嘴︰

「我可不是幫你們!我可不想您丟了東西之後,等會城衛隊那些狼狗們立即跑來光顧,那我們家這店就不用開了!」

她一邊說一邊把林安擦完手手捧回去,模糊語聲傳來︰

「那兩個瞎了眼金手指……以為找了弱那只肥羊……差點拖累了全部……砍手……」

附近听到酒娘話酒客,紛紛以一種異樣目光看著林安兩人。

「……是貴族……」

「……有貴族來這個鬼地方了?」

不知道他們怎麼傳播消息,總之不一會兒,林安他們身份就以瘟疫傳播速度傳開了,酒館沒有完全安靜下來,但氣氛已經有了奇怪變化。

林安當然知道這種氣氛名為排斥,無奈地放下一枚銀幣,起身道︰「走吧。」

約翰姆起身跟上,冷冷目光一掃,與那些帶著排斥冷漠眼神對上,因為掩飾身份而隱藏煞氣放出,立即讓接觸到他目光人觸電般收回視線,暗自心驚。

林安離開「黑色牛角」前門時,敏銳耳朵听到一聲隱約慘叫,似乎是一個被扭到後門叫基拉金手指聲音。

她眉頭微動,「那個叫基拉金手指,下場會怎麼樣?」不是說他們已經被抓過兩次了?何況這次不過是未遂。

約翰姆聲音還沒回答,只听一個嘶啞男聲道︰

「割斷雙手手筋,丟出平民區。

龐培已經沒有他們立足之地,因為他們壞了規矩,差點害了整個酒館場人——可以偷一百個富商錢袋,但不能動貴族一枚銅幣,這是龐培道上金手指規矩。」

林安頓時明白了酒娘說城衛隊意思,以及酒客們一听說他們是貴族時反應。

她看向那個插話男人。

他外表落拓,凌亂頭發和滿臉青色胡茬幾乎把整張臉掩蓋,一雙深色眼眸卻炯炯有神,正站十幾步外看著他們,身上衣物半舊發白,卻給人一種干淨感覺,仍林安直覺他似乎並不屬于平民區。

「你是誰?」

約翰姆冷冷地盯著這個突然出現人,右手已經扶腰側。他對方上身感到藏而不露危險,即使對方似乎沒有敵意。

「一個不值得記掛人。」

男人平平回答,他聲音並不是西德尼那種沒有節奏平板,而是帶著一種厭倦味道,他看向林安。

「您是琳法師?希瑞爾親王邀請您私下一會。」

Ps︰

謝謝考據黨大大和張尕大大打賞!~

近總是high過頭,碼完這三章居然還略微意猶未……不,應該說是昏昏欲睡,精神仍亢奮中==真是懷疑近是不是吃太多了,營養過剩麼?還是打斗戲終于順了,于是激發了我自信心?

明天應該大概還是雙,今天三就當求粉紅吧!

今天出場人物︰

希瑞爾親王——皇帝唯一兄弟,有唯一繼承人羅迪爾,無實權,親民親王。

*d^_^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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