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加索爾,你的眼圈顏色又變深了呢!昨晚跟那個小妞上床感覺怎麼樣啊?」萊斯利抓著加索爾的肩膀搖了搖,對加索爾進行著友好的小小嘲諷。
「她很瘋狂,真的。她害我幾乎一夜都沒睡。」
「可是我看你每天的精神都很好啊,你一個月睡多少個小時啊?」
「我沒數過,不過我想應該在六十到九十個小時之間。」加索爾模模腦袋,扳著手指粗略地算了算,而後把答案告訴了萊斯利。
「對了,站在櫃台前的怎麼是珊米,斯特拉人呢?」萊斯利轉頭環顧了一下四周,不見斯特拉的人影,她感到很奇怪,便問,「只有她有格調的鑰匙,她應該還在這吧,還是到什麼地方去了?」
「她在辦公室里休息,昨晚她失眠了。今早她看起來很疲憊的樣子,我怕她在煮咖啡時被開水燙傷,或是讓刀割到手……你還記得那次狂歡夜的隔天,她因過度疲勞而昏倒在櫃台後嗎?」
「嗯,那時確實是讓人有點慌亂。」萊斯利點點頭,表示同意。
「誒,對了,我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車?只一個上午就好。」
「哦,載畫是吧?」
「蘭斯洛特小姐不是跟我約好今天上午十點在羅迪歐大道見面嗎?」
「哦,你現在可以改口叫她克洛伊了,因為從昨天開始,她就是我的女人了。」萊斯利的眉毛自豪地跳了一跳,她也綻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加索爾發現,萊斯利的笑,比起昨天是平添了一股驕傲。
「哦,既然這樣,某人也是忙了一整晚了?那她怎麼沒跟你一起來?啊哈,難不成你們昨夜激情過頭了,她癱軟在床上,沒有多余的力氣醒來了?」加索爾壞壞地歪著嘴,從喉嚨的深處發出一陣邪惡的笑聲,她還故意把護腕上的鐵鏈甩得叮當響。
「去你的,她的精神可是很不錯呢,就算有人起不了床那也得是我……呃,我在胡說八道什麼……行了,忘掉我剛才說的話吧。她是去晨練了啦,等等就會過來。」萊斯利的眼楮洋溢著**和滿足,但是在她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時,她的臉一瞬間漲得通紅,她真想為她的口無遮攔狠狠地抽自己一個嘴巴。
「好了,我知道了。哦,我得走了,把你的車鑰匙給我吧,謝了。」
听到加索爾這麼說,萊斯利二話不說地去掏衣袋,並模出了一把小巧玲瓏的鑰匙,朝加索爾扔去。加索爾一伸手,將鑰匙穩穩當當地接在手里。
「……你不願意見她?我都說了她等等就會來。難道你還對她有戒備,盡管她是我的女朋友?你能不能……改變一下你的看法,不要再這麼為難她?」萊斯利問著。
「我盡量吧。但就今天而言,十點之前我還真不想見到她。而且……我還得去一個地方,有工作上門了。」加索爾抹抹鼻子,吹著口哨。從旋律听來,她吹的應該是詹妮弗?洛佩茲的《我需要你》。她把手指穿在鑰匙環里,轉著懸空的鑰匙,大步流星地走出門。她才剛走出門大約十米的距離,一個穿著印滿各式各樣的個性口號的寶藍色T恤的影子就忽地躥到了她的面前攔住了她,那是莉娜。
「我不能就讓你這麼棄我而去!」莉娜的神情既羞且怒,她緊咬著已變了顏色的下唇,兩眼通紅且閃著晶瑩的淚光。她哭喪著一張臉,當街朝加索爾咆哮著,她現在就像一頭失去幼崽的母狼那樣瘋狂。
「莉娜,我不會保持固定關系的,你難道還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嗎?」加索爾極力爭辯著,但莉娜好像根本不願意給她置辯的余地。
「你這混蛋……我要讓你為你欠下的風流債付出代價的!」
莉娜揚起手,想朝加索爾那張迷人秀氣的臉扇一個大大的耳光。不過在她下狠手之前,眼疾手快的加索爾早早地就用手鎖住了她的手腕。加索爾雖然看起來瘦得好像連一陣風都可以把她吹倒,但是實際上她的力氣還真不小。
「你說的代價就是這個嗎,你的報復手段會不會太拙劣了一點?」加索爾的青色眼眶上方長長的睫毛一閃一閃的,像是在刻意挑釁著莉娜的極限。她的輕浮和放肆,讓莉娜暴跳如雷。
「哦,當然不是,你這不要臉的小蕩婦。等著吧,我會讓你後悔。」莉娜憤怒地把加索爾的手甩開,生著一腔怒氣走掉了。她的高跟鞋踩過的地面,似乎都在因她的暴怒而驚惶地顫抖著。
「……我等著那一刻的到來。」加索爾掏出了打火機和香煙,在原地停留了一會兒後,繼續吹著歡快的曲調,瀟灑自在地朝萊斯利的公寓前進。她不知道,她做的這件事會惹火燒身,是她走向流血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