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赫敏?」很少見到格蘭芬多萬事通會焦急緊張到這個程度,安德烈好奇地問道。
「呃……想讓你幫個忙。」似乎是因為從秋手里硬生生地把安德烈拉了過來,赫敏臉上還有紅暈未散。只是眉眼間的焦躁之意,完全遮蓋住了她的羞澀。「羅恩的老鼠丟了。」
「老鼠丟了?怎麼回事?」安德烈腦中瞬間轉過數個念頭,難道是這家伙意識到危險跑了?還是被小天狼星逮著機會抓走了?
「總之就是斑斑不見了,羅恩的床上有血跡,還有克魯克山的貓毛。羅恩認定是克魯克山殺了斑斑。」赫敏的臉上滿是委屈,她對自己那只聰明的貓相當有信心。
假死!安德烈第一時間就判斷出來。要是一個阿尼馬格斯會死在一只貓的手上,那就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了。「到處都找過了嗎?」
「全都找過了,能想到的地方我們都翻了個遍,完全沒有斑斑的痕跡,可能……可能真的是克魯克山干的!」赫敏都快急得哭了。這大概是霍格沃茲數百年以來第一起學生寵物自相殘殺事件吧。
「別擔心,赫敏,這不一定意味著斑斑死了。我想,以克魯克山的聰明,真想吃了斑斑的話,應該不會留下那幾根貓毛的吧?」安德烈試圖安撫赫敏,只是完全沒想到,這種情況下純邏輯的安慰語句有沒有用。
即使赫敏是以邏輯能力強而聞名的萬事通,可她畢竟還是個女孩子!
安德烈毫無辦法地看著撲在自己懷中痛哭的赫敏,花了好大的力氣,才讓她止住了眼淚。或許,這就是她對于即將失去一段友情的宣泄吧。
「好了,赫敏,別哭,我一定幫你把它找回來!」安德烈在她耳邊輕聲說,赫敏的身子似乎一下子就軟了下去。
「嗯!」這是一個小女孩在茫然無措之中對于男友的充分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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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你確定那只老鼠有問題?」弗蘭特•伊斯特伍德問道。
他們一行數人正趁著夜色行走在禁林的邊緣地帶。今夜霍格沃茲的天空沒有一絲星光,黑沉沉的如同斯內普那身黑袍,讓人感到心情無比的壓抑。林中無風,樹木靜靜地矗立在那里,給人無比的壓迫感。
「我確定,這是我能夠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釋了。」安德烈點頭回答。「在探訪阿茲卡班的時候我帶去了一個月的《預言家日報》打算給叔叔阿姨們解解悶,順帶著也給了布萊克一份,而那之後他就立即越獄了。我調查過,除了我和芙蓉,沒有其他人在那段時間去過阿茲卡班。那時又是暑假,有關于霍格沃茲的消息只有韋斯萊一家了。那一家的人沒什麼值得關注的,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只老鼠!」
「那麼,安德烈,你怎麼知道布萊克不是為了哈利•波特而來霍格沃茲的呢?」伊比科斯•赫莫瑞斯問道。他們幾個人今晚突然被安德烈叫了出來,說是有重要任務,都還處于一頭霧水的階段。
「你不覺得,一個一年級的波特比一個三年級的波特好對付多了嗎?」安德烈無奈地解答,不知是多少次回答這個問題了。「如果我是布萊克,肯定是選擇一年級時就來干掉波特,而不會等上那麼長的時間。再說了,今晚這次行動也只是以防萬一,如果那只老鼠沒有問題,事情會更加簡單。」
「好吧,我們沒有問題了,你來安排這次的行動吧!」伊比科斯接受了安德烈的說法,德拉科•馬爾福、潘西•帕金森、達芙妮•格林格拉斯等人都紛紛站開來,圍成一個圈,將安德烈圍在中心。弗蘭特•伊斯特伍德教授則一個人走進了禁林更深處的黑暗之中。
這處地點是安德烈精心挑選過的。地處禁林邊緣,是一小塊空地,周圍的樹叢又比較密集,有什麼小動靜也不虞外面的人發現。最重要的是,這個地方距離海格的小木屋相當之近,根據原著的描述,斑斑就是躲在海格的屋子里面。
「斑斑飛來!」安德烈高舉魔杖,在心中努力回想著那只老鼠的形狀。周圍的幾個人都如臨大敵般準備好了魔咒,眼楮一瞬不瞬地盯著安德烈的方向。
幾息過後,「刷刷」的破空聲響起,一只老鼠從海格的木屋方向飛快地飛來。就在它落地的一剎那,數道紅光齊齊打擊在了它的身上。
「昏昏倒地!」
五六名優等生一齊施展的昏迷咒,哪怕是龍那個檔次的生物恐怕也要受到影響,何況只是一只小小的老鼠。斑斑沒有任何意外地閉上了眼楮,昏了過去。
「確認是它麼?」伊比科斯收起魔杖,走了上來。
「沒錯!」安德烈第一眼就看向這只老鼠的右前爪,那里正是缺了一個腳趾。「絕對是羅恩的老鼠沒錯了。」
「那麼,大家讓一讓。」弗蘭特•伊斯特伍德教授的聲音響了起來。安德烈扭頭望去,發現他的身後跟著那頭在保護神奇生物課上出現過的獬豸,想必剛才是去找它了。
「我來吧,對付阿尼馬格斯,我還是有些經驗的。」他走上前,對著昏迷中的老鼠舉起了自己的魔杖。
炫目的藍白色光芒從伊斯特伍德教授的杖端發出,老鼠小小的身影開始出現扭曲,如同觀察樹木生長的快鏡頭,一個緊閉雙眼的男子出現在了原地。
「沒錯,小矮星彼得,我認識他。當年在霍格沃茲他也算是個名人了。」弗蘭特•伊斯特伍德教授斬釘截鐵地說道。
這個男子身量並不高大,不愧小矮星的稱號,稀薄的淡色頭發蓬亂不堪,頭頂上禿了一大塊,身上的袍子髒得不成樣子,皮膚也算不上干淨,簡直像是一個剛從工地上爬出來、還沒來得及洗澡的泥水工。
其他人都圍上來觀察這個阿尼馬格斯,但潘西、達芙妮、阿斯托利亞等女生還是離得稍遠了一些,生怕沾上他身上的污垢。
「看起來,事實的真相應該與我們知道的有著相當大的差距。」伊比科斯•赫莫瑞斯搖了搖頭。「也許整個英國都被眼前這個人騙了整整十二年。」
「是的,整個英國。」安德烈聳聳肩膀,「除了小天狼星布萊克,也許我們這些人就是最早知道真相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