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斐在蘭溪城留宿一宿後,第二天啟程返回代郡城。禰加帶領一千蘭溪步兵經過一夜的急行軍趕到了界橋關。
界橋關外邢道榮邴原早已帶人在關外迎接。
「禰將軍好久不見,這次來我們界橋關,一定要陪兄弟好好的喝上幾杯!」
「一定一定,邢將軍里面請吧!」說完禰加拉著邢道榮邴原朝界橋關走去。
禰加在界橋關呆了五天之後,送親的隊伍才浩浩蕩蕩朝界橋關趕來,這時邢道榮禰加忙出城迎接。
離隊伍很遠的地方邢道榮禰加便朝迎親隊伍跪了下去。
「公主,前面界橋關太守前來迎接!」跟隨的侍衛總管忙騎馬趕回來稟報穎碩公主。
「打賞。」漂亮的彩綢大轎中傳來一聲弱弱的聲音,貌似公主剛剛哭泣過一般。
「是!」侍衛總管忙命人前去打賞邢道榮等人。
這時候公主也走下轎子前來界橋關。
「卑將界橋關守將邢道榮參拜穎碩公主!」說完邢道榮又跪了下去。
「邢將軍請起!」
「謝公主!」邢道榮站起了忙命人準備接公主進城。
進城之後,邢道榮派人帶公主去休息,然後將宴席送上,這時侍衛總管被邢道榮請到了縣衙上去吃飯。
「許總管一路辛苦了,來,末將敬許總管一杯!」說完邢道榮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四個人就這樣喝了一下午,最後許總管竟然嚶嚶的哭了起來。
「大人,大人怎麼了?」幾人竟然手足無措起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許總管竟然哭了。
「唉,諸位不知道,我家小姐命苦啊!」
「小姐?」
「嗯,我家公主是鄧國公的獨生女啊,就這麼一個寶貝疙瘩,如今卻要被送去和親,這讓我們老爺怎麼活啊!」
「怎麼是鄧國公的女兒呢?不是當今公主嗎?」禰加疑惑的問道。
「諸將軍不知道啊,我家老爺鄧國公追隨先帝幾十年,膝下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當年先帝對我家小姐也非常喜愛,因此赦封穎碩公主,如今武帝和親,膝下女兒不舍的送出,便命我家鄧國公將小女兒送去和親的啊!」
「這狗,日的昏君!」邢道榮憤怒的罵道!
「啊,將軍小心隔牆有耳啊,這話不能說啊,被別人知道了可是要滅九族的大罪啊!」听到邢道榮罵昏君,侍衛總管的酒勁一下全醒了。
「總管放心,這界橋關的兵不是昏君的,不會有人走漏風聲的。」邢道榮回答道。
「公主為什麼哭泣呢?」禰加不解的問道。
「小將軍有所不知啊,那石拓凶暴殘虐,送去的幾個公主都被他給--------」說完又止不住的落下了眼淚。
「唉------」四人都止不住嘆氣。
酒席散後總管回去休息,整整一夜禰加都沒有睡著。
「小將軍不知啊,那石拓-------」這句話總是在禰加心間徘徊,令禰加難以入寢。反正也睡不著,于是禰加穿上衣服便去園中走走。
「公主?咦公主怎麼還不睡呢?」當禰加穿過院子的時候忽然看到院中池塘邊有個穿白裙子的美女。
映著明亮的皓月,白衣裙映在荷塘中,仿佛在仙境中一般,只是那美貌的公主卻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樣,不停地啜泣著。
「你是誰?」听到有人喊公主,穎碩公主猛的回過頭滇怒道!
「卑將拜見公主,我是界橋關派往護送公主的禰加!」
界橋關將派大將禰加前去護送公主出荊北縣,這件事情總管已經告訴公主了,但是公主沒想到的是他們眼中的大將居然這麼年輕。
「請起吧。」
「謝公主!」禰加答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