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女新上路 第208回 樹林里的槍聲

作者 ︰ 未知

「我是一塊石頭,我一動也不動。我慢慢地把雪放進嘴里,這樣,狼就看不見我的呼氣。我耐心等待,等狼走近,我只有一發子彈」智敏喃喃念著的這段台詞讓人很熟悉,應該是在哪部電影里听見過。Linda默想著這部電影的名字時,悄悄回頭對智敏說道,「安靜!甜心,就算你真的想變成一塊石頭,目前我還沒見過會說話的石頭!」智敏無聲地笑了笑,指了指正前方一百米開外的一只叢林狼。卡森城的地理位置處于內華達山脈的西麓,這個季節的氣溫依舊保持在4到6度的水平。大概在進入二月前有些回寒的緣故,氣溫還是有點低,偶爾幾只叢林狼便會跑到城外的小樹林來找吃的。Linda領著智敏趴在這個位置,守著那頭叢林狼已經有一會兒了。兩人雖然穿著美軍叢林作戰服,腳蹬叢林靴,但還是讓兩人感受到了來自土壤里的潮氣。握著M4A1步槍握柄的手有些僵硬,連帶著伸到前面的槍口都顯得有些抖動。智敏覺得手累、身子也累、脖頸好像更累了,望著右邊同樣姿勢的Linda。奇怪!她怎麼看上去好像不太累,端著那把M24狙擊步槍還是一動不動,「親愛的,我覺得你比我更適合做塊石頭。再說,這里也不是烏拉爾山區,我倒是想學瓦西里抓把雪來嘗嘗味道。上帝!它走過來了,我該怎麼做?」玩笑話的最後,智敏從瞄準鏡里看到了那頭叢林狼在往她們這邊走。

智敏握著的步槍上加裝的ACOG瞄準鏡,能夠讓她在800米的遠距離進行精確射擊,這幾乎達到了狙擊手的水平。而與Linda的狙擊步槍瞄準鏡不同的是,智敏在射擊並觀察目標時可以同時睜開兩只眼楮。這樣一來,智敏也就把前面那頭狼的行動看得一清二楚了。頭一次模槍、頭一次狩獵、頭一次悄然無息地要對眼前的獵物下手,這種感覺是智敏長這麼大從未體驗過的。她不清楚是應該扣動扳機,還是直接手持M9匕首沖上去一刀結果了它。很顯然後一種方法在打獵時就會突顯出危險來,尤其是在對付狼這種凶狠的動物時。「它過來了,我應該開槍嗎?你確定我可以開槍了嗎?」智敏說話時連心跳都開始加速了,放在扳機上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想扣下去。「穩住!等我說開槍時,你要毫不猶豫地把這顆子彈打出去,明白嗎?」Linda依然絲毫未動,僅僅听見她對智敏說的悄悄話。那頭叢林狼的確在往她們這邊小跑著,跑到離兩人的埋伏點不到七十米時又停下了腳步。它也在觀察四周的環境,也會提防不知從哪兒會射向它的人類的子彈。那雙讓人膽寒的狼眼四處張望著,又不時地埋下頭去找那只野兔。殊不知死亡的腳步離它越來越近了,近到只用一發子彈就可以讓它斃命。

四處察看了一番,叢林狼打算再到小樹林的另一邊去找點吃的。可就在它剛剛邁出左前肢的瞬間,听見了來自右側前方幾十米遠處的兩個響聲。二秒鐘後叢林狼想確認下是什麼東西時,它感到兩個像小石子一樣的東西打在了自己的頭部和月復部。沒看見是什麼發出的聲響,更沒看見那個地方還趴著兩個少女,幾秒鐘後叢林狼到死也沒能閉上眼。直直地瞪著那雙狼眼側躺在地上,右後肢的神經還未死透,狼爪時不時地抽搐了幾下。就是這麼未死透之際,叢林狼終于沒能咽下一口氣,死時連舌頭也露了半截在外面。論精確度,還是Linda的M24狙擊步槍略佔上風,叢林狼頭部那槍就是她打的。透過瞄準鏡看到自己的成績後,Linda對自己的槍法還是比較滿意的,只是沒有大聲武氣地說出來。她並不想給智敏造成一種打得不錯,就該洋洋得意的樣子。相反智敏卻異常地歡呼雀躍,畢竟這是有生以來開得第一槍,雖然只是打中了叢林狼的月復部。如果沒有那副瞄準鏡的話,說不定智敏把子彈打到天上去的可能性都有。連忙向Linda說道,「你看我打得還行吧?親愛的,今晚我們可以吃點野味了!」既然已經趴了那麼久,不在乎是不是多趴一會兒,智敏說話之余向Linda靠了過去。

兩人在草地上摟抱親吻了片刻,Linda取下智敏頭上的陸戰隊圓邊帽說道,「做為一個新兵,你的表現會記入我的大腦檔案里。可是,我記得我不太會剝狼皮,你會嗎?」Linda的話听上去很新鮮,可這也是實情。較少具有男子勇氣的女生能夠在野外獨自狩獵,並且在沒有家長或是有經驗的獵人陪同下。那麼,打到獵物後的後勤工作往往都是父親或是其他人來完成了。眼下只有她們兩人在場,Bowman或是軍士長Evan都不在,這頭狼怎麼處理是好呢?智敏雖說勇武有加、打架動手沒把別人放在眼里,但這種剝皮取肉的行當還真沒干過。大眼瞪小眼地看著Linda,有點張口結舌地說道,「上帝!我還以為你會呢?!我們已經把它干掉了,那現在該怎麼辦?」夸張的表情說明智敏沒有撒謊,也非常相信Linda的話。Linda無奈地笑了笑,摟著智敏躺在草地上,「讓我想想!嗯,你帶著匕首是吧?這樣,我們先去把它的血放干淨,然後拉到軍士長家里去!你覺得呢?」智敏湊到Linda的脖頸處,嗅著她的香味。思慮幾秒鐘後說道,「你想讓軍士長來做這個工作?你確定他不會告訴Bowman嗎?」軍士長Evan和Linda父親的上下級及同袍關系,很難說他會不會給Linda父親打電話。

看來這是目前唯一可行、也是可取的方法,不然就得把狼尸首拉到小鎮或是卡森城里去處理。這並不是Linda所希望的那樣,狩獵這種事說違法也算違法,要說合乎當地風俗也理所當然。只要是在狩獵季節,且持有槍械許可證,外出打獵就是合法的。而小鎮和城里的戶外用品店不可能買到Bowman的這些槍,買不到也就意味著沒有槍證,持有並使用就成了非法行為。Linda自己就是個巡警,怎會不明白這個道理,「應該不會的,他和我們的關系非常好。原來他就經常和Bowman外出打獵,沒事!我們走吧,最好在晚餐前趕到他家!」從地上拉起智敏,拍了拍身上的土帶好東西往叢林狼陳尸處走去。剛才還是活生生的一只狼,轉眼間就成了一具尸首,呈現在Linda和智敏的面前。兩個著彈點處往外冒著殷紅血液,看樣子血的流量不太大。智敏好奇地蹲子湊攏看時,向上提拉著兩只狼耳。骯髒不堪且帶著舊傷的皮毛,在許許寒風中顯得毫無生氣可言,本以為這張狼皮可以拿到鎮上去賣的,結果卻讓人大失所望,Linda搖了搖頭說道,「這應該是頭成年狼,但是傷口太多了。再加上我們給它造成的兩個傷口,這張狼皮只能做成裝飾物了。」

狼皮沒有太高的經濟價值,也不算是名貴皮草,有點類似于雞肋一樣的東西。扔了可惜,留著又不是什麼好物件。智敏就更無從所知Linda講的內容了,抬頭問著Linda,「親愛的,要不當做禮物,送給軍士長算了?而且我們還得請他幫忙,總要表達一番謝意嘛!」主意不錯,Linda也樂得用這張狼皮做個順水人情,蹲在智敏的身邊捏了捏了她的臉蛋嘻笑著。要動手得抓緊時間,要是等血液凝固就不好辦了,智敏抽出M9匕首來準備一刀插下去。最好的處理獵物血液方法,就是把獵物倒著懸掛在樹丫或支架上,這樣會增大獵物的血液流量。在懸掛時還得找到,並割開獵物頸部的主靜脈或頸動脈才行。這些方法在一些戶外生存書籍上不難找到。對于擅長格斗術的智敏來說,割開頸部的主靜脈或頸動脈算是小事一樁。只是這個場面有些血腥化,從頸部流出的血液染紅了周圍的草地。要讓Linda來形容此情此景,這就是一幅茹毛飲血的畫面,智敏還干得津津有味的。是不是有些嗜血、有些血腥和冷酷了?智敏會聳聳肩說,‘我不嗜血也不是冷酷到底。只是練了這麼多年的格斗術,見慣了血腥的格斗場面和鮮血,感覺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Linda大概是做久了巡警,也開始麻木于這種場面。所不同的是,這次中槍躺在地上的是狼,不是中槍的犯罪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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