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女新上路 第202回 債權與債務

作者 ︰ 未知

意外的舉動隨之帶來的結果,這是智敏沒有想到的。一時間顯得有些詞窮,趕忙把手抽了回來說道,「Anja,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你不會想多吧?」Anja的臉比剛才要好的多了,微微的紅暈在逐漸消褪,側頭對智敏說,「你想說你是蕾絲邊,但並不想讓我也成為蕾絲邊,是吧?」智敏的意思和她表述得差不多,反正是為了Anja好,尷尬得笑著對Anja說道,「是的!因為你不是蕾絲邊,所以我才願意和你成為最好的朋友。」兩個人聊著天時走到校門外停了下來,Anja棄而不舍得追問著,「為什麼?為什麼我不是蕾絲邊,你才想和我做好朋友呢?」挺簡單的問題讓Anja繞來繞去的,這也不能全怪她,畢竟智敏的私事復雜得不敢對別人說。「因為因為上帝會懲罰我的,如果你成為蕾絲邊的話!好了,你要是沒事的話,陪我去趟銀行!」智敏沒法把真實的想法說出來,只好把責任推到了上帝的身上。智敏的搪塞之意很淺然地在告訴Anja,有些事情一時半會說不好。既然她不想說,Anja也不會真的和她較真兒。一年之中難得遇上的冬季寒風,讓兩人不由地裹了裹身上的外套。冷也冷不到哪兒去,僅著件連帽衫再套件夾克足矣。

「當然!現在你成了債權人,當然有權利向你的債務人提出要求了。我的Christina女士!」Anja微帶著俏皮話的說話風格,讓智敏听上去有很舒服、很愜意的感覺。距離Linda下班時間尚早,智敏不慌不忙地推著車和Anja說說笑笑。幾分鐘的路程,轉眼間就到了美國銀行門外。車也不用鎖直接遞到了Anja的手里,自己蹦蹦跳跳地進了銀行。十幾分鐘後智敏拿著個信封從銀行里走出來,回到坐在街邊長椅上的Anja面前,「拿著吧。看你著急的樣子,不會是現在就想去買車吧?」順勢坐在Anja的身邊很隨意地問著她,Anja一本正經地說道,「是啊!我們倆認識的時間也不長,你就這麼相信我!我肯定要對你的錢負責才行!」雖說借給Anja四千美元,但智敏真的沒怎麼放在心上,還是有些犯了富家子弟的通病。只是不想讓外人覺得自己花錢大手大腳,這才想個鬼主意出來好堵Anja的嘴。靠在長椅靠背上,慵懶地注視著從眼前經過的男男女女。Anja捏著有點厚實的信封,確實很愉悅也很心動不已,坐在長椅上不覺間朝智敏靠了靠。這個舉動讓智敏想笑,但還是換了個說法,「拜托!你要買車的話,趁二手車老板心情好的時候就去。這個天氣,我想他會很高興的!」溫度有些低,還說別人心情會好?是智敏的話有問題,還是腦子有問題?

話怎麼說都行,就看Anja會怎麼想了。Anja微笑著對智敏告別,「Christina,你真有意思!我去二手車市場了,你還有事的話就先走吧!」Anja搖下出租車窗揮著手,兩人便向截然相反的兩條路分頭離去。學校距離好萊塢警局很近,騎著自行車還可以沿途欣賞下LA街頭的風景。騎到警局外面停下車,智敏又給慧怡掛了個電話。通話內容不外乎這會兒不在學校,已經去警局等某個人了;然後叮囑慧怡這兩天陪表妹到處逛逛、散散心,有事給她掛電話之類的。兩個人關心對方時,比著勁兒來嗦對方。盡管想再多在乎對方一下,可表妹大人就在旁邊听著。慧怡兩人的通話時間還不到五分鐘,潔儀介意地咳起嗽來。想從各方面來降低表姐和智敏的接觸程度,以潔儀一個香港高中女生的目光來看,首先第一步就是減少實質性地接觸。逐步地把表姐從孽緣里給拽回來,直到她回心轉意重新愛上男生為止。這麼偉大的使命,潔儀覺得挺刺激也挺好玩,反正方家也沒有限定時間。個性少女玩起了拆牆角的游戲,犯著倔和表姐窩里斗。方慧怡比她還有個性、還要叛逆,明了表妹的用意卻充耳不聞。

現在才把大小姐脾氣拿出來,之前干麼還裝得像個淑女般?之前是看在表姐妹的面子上,不想在外人面前貶低自己的表妹。但陳潔儀的表現好像太恃寵而嬌,方慧怡決定不再慣著她、由著她胡搞瞎搞一氣。自己喜歡誰、和誰在一起,連老爸老媽都管不著她,更何況表妹乎?!不想理會潔儀,還是和智敏打了有十多分鐘的電話。從陽台上回到客廳里坐下後,打算和表妹唱唱對台戲,「阿儀,你應該清楚我和她是什麼關系!我和她打打電話,又怎麼了?」潔儀反而認定表姐會這麼說似的,不慌不忙地看著電視說道,「表姐,你們是正常的戀愛關系嗎?可以告訴任何一個人嗎?就算在方家,也不會有人同意的。我做為你的表妹,肯定是為你好啦!」事實確如潔儀所說這般,可那是在香港、在方家。用這頂帽子來壓方慧怡,顯得有些以大欺小、不講道理。慧怡默不作聲地冷笑了番後,說道,「阿儀,他們想逼著我和智敏分手,不就是因為她是女生嗎?你歲數還小,不明白我和她的感情到底如何!」潔儀很不耐煩听見別人說自己小,馬上沖了起來,「表姐,我今年就要滿十八歲了,哪里還小啦?我不明白你們的感情?我怎麼不明白了,兩個女生談戀愛,咦!!」

潔儀不僅叫囂著自己已經長大成人,還嫌棄似得大肆鄙夷蕾絲邊。這番話嚴重刺激到了慧怡的神經底線,表妹不承認自己小也就罷了,怎麼還歧視起蕾絲邊來?慧怡想對她發作一番,但表姐妹的血緣關系讓她很為難。智敏是手心的肉,那潔儀就是手背的肉,割了哪一塊都會讓慧怡痛不欲生。氣不平得把自己深陷于沙發里,看著電視里的廣告一動也不動。歲數越年輕,說話做事越不考慮後果,潔儀現在就是這副形象。見表姐真的在生自己的氣了,大氣不敢喘似得沒有動彈一下。智敏坐在警局接待處的長椅上,看了看對面牆上的鐘,估計著Linda回來的時間。剛才那通電話,智敏並不想為難慧怡。她很清楚潔儀就坐在邊上故做咳嗽狀,那意思就是讓慧怡趕快結束和自己的通話。說到底,當初是自己害的方慧怡做了蕾絲邊。現在人家的家里人都追到美國來了,自己又能怎麼辦?強迫著方慧怡做一輩子的蕾絲邊,和Linda還有秀仁、藝珍共享自己的愛情?這也太不現實,也太殘酷了些!所以通話時智敏明顯覺得自己的底氣不足,她找不到堅強的理由,來對自己和慧怡的感情做出承諾。智敏枯坐著連咖啡也沒去買,雙臂抱胸冥思苦想著。她在仔細思量、慧怡也在苦苦掙扎,她也想替自己和智敏找個更好的說法出來。

冥冥之中早有注定,慧怡和智敏要苦苦相戀一場。智敏借錢給Anja買輛二手車,那她就是債權人;在香港時慧怡給了智敏一張匯豐銀行卡,那她又成了債務人。卡里的港幣兌換成美元也有二十五萬之多,不說給說是借,不就是個很好的借口嗎?當這個點子從慧怡的腦子里冒出來後,俏臉上才見到一絲的微笑來。平靜地也沒去看表妹的臉色,淡淡地說道,「家里想讓我和她分手,也不是說分就能分的。上個學期我借了點錢給她,她到現在也沒還錢。所以說,我和她的關系還有債權與債務的關系。」法儀很新奇表姐的說法,這算什麼關系?借點錢給同學很平常,再怎麼說也扯不上債權與債務吧?連忙張口問道,「那你借了她多少錢啊?」慧怡肚子里已經在冒‘壞水’了,故意把借給智敏錢的數目說成了五十萬。潔儀大張著嘴,眼楮也瞪大了,「天啊!表姐,你怎麼會借給她那麼多錢?要是換成港幣的話,得有四百多萬吧?」謊言一出口,慧怡便不打算再收回去,「是啊!當時我也沒細想,听你這麼一說,還真不得了呀!?」潔儀的腦筋也好使,可一到表姐的問題上就轉不過彎兒來。去年背地里讓慧怡和智敏暗算了一把,看著咬了鉤就等著把她吊上岸,計劃卻沒成功也沒當成那個替代品。今年開春的季節,已經成了UCLA預科生的潔儀,眼見著又讓慧怡哄著咬上魚鉤了。‘邪惡’的計劃就此產生,當然慧怡不會真的把表妹給‘賣掉’,僅僅是替自己和智敏的感情附加一張保險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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