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女新上路 第179回 準哲學家

作者 ︰ 未知

練吉他也算是一件挺累人的活,尤其是初期至中期的指法練習,更是讓人痛不欲生。智敏能熬過高級課程以前的階段,多虧了Linda的耐心和深厚的愛意,才使得智敏得到了不小的進步。而現在她所練的是高級課程以上的準專業化學習,偶爾跳出的幾個不協調音符,讓慧怡想笑又不敢笑。慧怡不笑的同時還知道鼓勵鼓勵智敏,可Anja就不會那麼好心了。時不時地打斷苦練吉他的智敏,只為了告訴智敏哪個地方不對、哪個地方音調不準。這樣也就罷了,但更讓智敏生氣的是Anja嘮嘮叨叨說個沒完,態度還超乎尋常地嚴格和認真。她這是在教朋友練琴呢,還是真把自己當老師了呢,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認真的勁頭就連鼓手Durst都快看不下去了,「Anja,不用這麼認真吧?不管怎麼說,Christina也是我們的同學。你想得到她的尊重,但也得先讓她尊重你才行啊!」Anja剛指導完智敏的不足之處,正想讓她休息會再接著練。Durst的話讓她听著很刺耳,轉頭對他笑了笑。拿起一本用不上的樂譜朝Durst扔了過去,「閉嘴!我教她,你插什麼嘴?再說話,你就給我出去!」Anja今天的表現讓在場的人都很吃驚,除了智敏和慧怡正生她一肚子的氣外。Tim詫異的表情更是寫在了臉上,看了看Jenny但沒說話,Jenny也是茫然得又是扁嘴又是聳肩。以往Anja也教過其他愛好吉他的同學,可沒有一個是非常認真得去教。

雖說智敏受了氣,但給她氣受的理由卻充分得不能反駁。慧怡再也忍受不下去了,拿出了昔日方家大小姐的脾氣沉聲說道,「Anja,我能理解你是為了Christina好,能讓她學得更出色。但是,你就不怕我們今後的同學關系會變得很微妙嗎?」這里不是香港,也不是方家的別墅,因此慧怡說話還是給Anja留了些面子。「微妙?HuiYi,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想讓Christina成為一個優秀的吉他手,難道我做錯了嗎?」Anja大聲對慧怡叫喚了起來,如果慧怡再把話給頂回去那今天可就好看了。智敏對吵架的感覺很不舒服,她寧願和對方打上一場也不會這樣光說不練。眼見著事態快要無法收拾時,對Anja出言說道,「Anja,對不起!我請個假,去趟洗手間。十五分鐘後再回來練習,你同意嗎?」Anja先是輕輕嘆了氣,轉而慢慢點了下頭。慧怡在收到智敏遞來的眼色後,緊跟著智敏往洗手間去了。走進洗手間智敏洗了把臉,問著慧怡,「你生什麼氣呀?我沒事的,Anja的心意你我都懂,她並沒有為難我!過來,瞧這張小臉氣得都變成黑色了!」慧怡還擺著副臭臉,拿著紙巾替智敏擦臉上的水漬時嘟囔個不停,「你只要看對方是個女孩子,你就不忍心說重話。你最好先把我氣死,不然我沒死以前先就咬死你!」洗手間里就只有她們倆人,慧怡說話時還真把嘴湊到了智敏脖頸處,輕輕得連皮帶肉給咬了下。智敏也沒想到她會真咬,直言急斥著慧怡,「臭丫頭,你想什麼哪?你還真舍得咬我,看我怎麼收拾你!」話音剛落,沒等慧怡反應過來。智敏右手閃電般得穿過慧怡的左腋下,左手順勢向下往慧怡的膝蓋後面一抄,穩穩得將慧怡抱在了胸前。

慧怡一直都非常喜歡智敏這個動作,她還記得有個名字叫‘公主抱’。凡是走出教堂完成婚姻誓言的新娘子,都會享受到新郎的這種動作。她開始以為智敏這樣抱著她是想來個熱吻,可閉上眼楮時卻感到身體在向下傾斜,等睜開眼楮時卻發現自己的腦袋已經快靠近地面了。智敏向下斜抱著她時,還慢慢蹲子,想讓慧怡的腦袋離地面更近些。慧怡哪兒受過這種待遇,當即開始吱哇亂叫起來。只要她叫出了聲,智敏也就不再戲弄她,「我再問你一次,你還舍得咬我嗎?」智敏重新將慧怡抱回正確位置,眼角露著邪笑看著她。慧怡剛才是腦充血顯得臉色通紅,這會兒是嘴角抖動著,兩只小手不停地去掐智敏的胸部。看上去是在掐智敏的肉,真掐還是假掐就得听她怎麼說了,「壞死了你!你你再這樣,我我就」話沒說完,慧怡使勁向下拉著智敏的脖頸,重重得吻在了她的嘴唇上。又是公主抱又是一番熱吻,兩人躲在洗手間里享受著愛情的甜蜜。智敏抱著慧怡轉了個身,把慧怡放在了洗手台面上。慧怡坐上洗手台時緊緊摟著智敏,兩人耳鬢廝磨著來回親吻著對方。智敏找Anja請了十五分鐘的假,可Anja等她等得快失去了耐心。剛過十分鐘的時候,快步走到了洗手間的外面。因為進的是女生洗手間,Anja想也沒想就推開了門。

「我的上帝!Anja,你怎麼來了?我馬上回去!」等智敏的眼角瞟見Anja時,沖著Anja大叫了起來。智敏都說話了,Anja也就沒再好意思看下去,轉身退出洗手間靠在門框上說道,「Christina,活動中心的洗手間不是讓你做這個的,再給你兩分鐘時間,我在外面等你!」里面再沒有了任何的聲音,Anja也只听見慧怡跳到地上時的跺腳聲。兩分鐘後智敏笑不露齒得在前面,慧怡紅著臉低頭在後面,一前一後得跟著Anja往音樂廳走去。在兩人的激情之前,慧怡底氣十足地可以訓斥Anja幾句。但在讓人抓住以後,慧怡不管怎麼給自己打氣,就是硬不起那股心腸來。抓住她們倆熱吻的Anja,到底會怎麼想兩人不太清楚。可接下來的練習,Anja的態度較之剛才要稍好了些。剛才無意識地撞見了智敏兩人的激情表演,確實讓Anja心里翻起了陣陣漣漪。也許看不懂東方少女的懷柔之美,也許不會去欣賞方慧怡的俏皮可愛。總而言之、言而總之,Anja對慧怡就是不太感冒。不太感冒的後續延伸就是,如果能和智敏在一起,那肯定比和方慧怡呆在一起要強上好幾倍。Anja始終確定自己不會和智敏產生蕾絲邊關系,假設和智敏發展成最私密的密友關系可能還要更好些,至少說明這種關系能夠保持很多年。慧怡的室友Rose很有個性,而這個Anja卻顯得更具有個性化。既不想單純得和智敏保持同學關系,也不想做慧怡那樣的蕾絲邊,她倒是往女生之間更高的精神層面發展了。現在可能看不出Anja會怎麼做,如果非要給她冠以名詞解釋的話,那就只能是‘柏拉圖式’的了。

好人和好人扎成堆兒,惡人和惡人聯成了幫。智敏是蕾絲邊女生,可她遇上的不是個性女生、就是另類少女,還有就是準哲學家類型的。當然給她的眾多蕾絲邊們和密友們這樣定位有失偏頗,但世間無常事的情況也是存在的。時不時瞅著Anja,智敏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半天見她沒說話的樣子,智敏只好咳嗽了兩聲作提醒之狀。「Christina,你彈得不錯!小毛病還是有,但比剛才要好得多了,繼續努力!」Anja連忙急聲說道,她根本就沒听見多少智敏彈的曲目,而是自顧自得想心事去了。簡直就是浪費人才、浪費表情、浪費一切,干脆把她也浪費到洗手間去得了。智敏歪頭扁嘴得斜眼看了看Anja,想說什麼也懶得再搭理她。說是不搭理Anja,但好歹人家也當了這麼久的老師,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是。智敏又練了有四十分鐘後,手指有點累了站起來對在場的人說道,「大家都累了吧?我請你們吃三明治,喝咖啡。慧怡,你們學院那家咖啡店能送外賣嗎?」這幾句話還算是讓人有點精神振奮的感覺,Durst高興得從鼓架後面跳了出來。跑到前面幾個人站的地方,一坐在了地上,「耶!Christina,就沖你的咖啡,將來我們的音樂要是成功了,我就把首張唱片送給你!Tim,你覺得怎麼樣?」Tim現在和Jenny的感情正是往穩定期沖刺的時機,他也想好好的夸獎智敏幾句。可想到身邊還有個彈貝斯的Jenny,話到嘴邊就變了味兒,「好主意!我和Jenny沒意見,Anja,你覺得呢?」Tim把皮球踢到了Anja腳下,他很希望Anja能說幾句,可以代替自己表達出對智敏的謝意來。

「好吧,大家就休息下,吃些東西喝點咖啡。謝謝你,Christina!」Anja說的很簡單,對智敏的謝意還是有的。可對Durst和Tim而言,這個Anja未免就有些自負了。休息嘛當然是個找個家,個人找個人媽了。慧怡不出意外得和智敏坐在一起,還好那家咖啡店要送外賣,不然又得辛苦跑一趟。眾人坐了十來分鐘後,就看見個男生提著外賣箱走了進來。冒著熱氣兒的咖啡,再配上剛做好的三明治,身邊還擺著些樂器。Durst只覺得自己像是坐在泰晤士河邊,曬著太陽、吃著下午茶的英倫紳士了。智敏看見Anja坐在Jenny身邊,聊天聊得也不是很盡興的模樣。轉身和慧怡說了幾句後,兩人便開始找Anja攀談起來。Anja很清楚洗手間里的那一幕,不便于太多人知道。見她們倆主動找到自己了,就只好和她們單獨找個角落坐了下來。Anja還是打算把話說清楚,免得今後產生不必要的矛盾,「HuiYi,你們的事情我不想知道。但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是蕾絲邊女生,你相信我嗎?」慧怡就算听不出這個話的真假,可看見Anja嚴肅的表情時,就知道她說的可能是真的,「我相信你!Anja,剛才我對你有不禮貌的地方,你不怪我吧?可能是我太愛她的緣故,所以才會這樣。」慧怡冷靜下來後,也覺得自己有不對的地方。如果這個態度用在關詠詩的身上,慧怡也不至于和關詠詩鬧得很僵,鬧到無法收場的地步。

事非一件事,人非同樣人。關詠詩的問題慧怡根本就不想去考慮,而眼下的Anja確實幫了智敏不小的忙。再加上Anja一通義正辭嚴的論調,慧怡已經從心底里打算與Anja握手言和了。不管Anja怎麼說、怎麼想那是她的事,和智敏的關系可以說是微乎其微。智敏僅僅是把她當作UCLA的同學,最多就是教授吉他技巧的業余老師罷了。所以Anja那幾句話,智敏也沒听進多少。趁她和慧怡說話的功夫,自己卻大嚼起了三明治。慧怡存了罷戰和談的心思,那麼從言詞和態度上面來看,較之前已是大為改觀了不少。慧怡和Anja聊天之際,心疼智敏吃不飽,便把自己的那份三明治也讓給了她。喝了幾口咖啡後靠在智敏身上,微笑著和Anja聊著音樂方面的東西。慧怡終究是個香港小女生,還是不死心想搞點八婆的談資出來,于是小聲問著Anja有沒有男朋友。其實這明顯是在問別人的私人問題了,但介于幾人的同學關系,Anja想了想還是和慧怡聊了幾句。之前在國內讀高中時,Anja曾先後有過兩個男朋友,在陸續分手之後便對男生的劣根有了深惡痛絕的感觸。在這一點上得到了慧怡的大力支持,慧怡更是談趣甚濃得聊起了做蕾絲邊女生之前和男生交往的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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