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洛抬起手看了看,泛起苦笑,是啊,伴隨她十幾年的印記在昨晚消失不見了……
一會兒便撇開心中的想法,「太後怎會知道我有守宮砂?」守宮砂是有錢人才能夠擁有的標記,她終日住在山上,雲中老人看起來又不是那麼無聊得給她種植守宮砂的人。
太後為何會知道?
「這幾天看到了,今天突然沒有就覺得很好奇。」慕容依笑道,突然,神情一滯,雙眸睜大,「宸兒他!」
冰洛咬唇,無奈地點點頭,「還請母後不要說出去。」
慕容依的吃驚化成心疼,「冰洛,你太委屈自己了。」
冰洛依舊面無表情,只是沒那麼冷,「多謝太後關心,兒臣如今只想把王的病治好,其他的事先放一放。」
慕容依看著她,忍不住道,「無論用什麼藥,都治不好宸兒的。」
冰洛抿抿唇,她知道,但,「為何?」她不知道原因,知道原因,或許會比較好治療。
「宸兒小時候就得過這個病,舉國上下無一人能治,後來若冰,也就是若雪的姐姐,不知用了什麼辦法治好了他,可以說,宸兒的命是若冰撿回來的。但後來,若冰消失了,他的病又復發了,沒有任何征兆,幾乎在病床上躺了幾個月,又莫名其妙地好了,但一直反反復復。除非,若冰能回來,否則……」
冰洛皺皺眉頭,「為何不去找若冰?」
慕容依卻搖搖頭,「沒用,兩年,我搜遍全國,十年時間,搜遍其他國家。現在還有人在外面找,可惜一無所獲。」
「所以,你們把希望放在我這個藥王的身上?」
慕容依點點頭。
冰洛有點眩暈,原來,如此,青梅竹馬,救命恩人,若冰在他心里無法剔除,沒有人能攻破這座堡壘。
他心里第二位是秘若雪吧。
那,為何?立她為後?
大夫對人的生理十分清楚,若她沒判斷錯,昨夜他也是第一次。
那……究竟為何?
她不清楚,折磨她有這麼好玩嗎?
世間什麼苦她都吃過了,他這點小折磨她根本不放心上,連個痛苦的表情都沒給他過。
真的?很好玩嗎?
他又能得到什麼呢?
慕容依看著她,嘴角勾了勾,「在想什麼呢?」
冰洛猛然抬起頭,隨口編了個理由,「沒什麼,只是在想有何辦法可以治他的心病。」
慕容依嘴角的笑淡下去,不一會兒又出現,「其實很簡單,你想辦法讓我兒愛上你,忘了若冰,病自然就好了。」
冰洛皺皺眉頭,「母後,這個笑話不好笑。」
「這有什麼?反正你兩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你呢,把我兒勾上手,然後等他病好了之後再離開,不是很好嗎?」
冰洛只是看著她,不發一言,慕容依暗討一聲沒趣,跟她兒子一樣,一點都不好玩,老是繃著臉。
而後,開始慕容依美名其曰‘談心’的聊天,實質上只是一問一答。
值得一說的是,後來有個太監過來傳旨,說什麼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讓她禁足在鸞鳳宮七天。
冰洛淡然一笑而過,慕容依也遵守諾言,不再管他們,讓他們折騰去吧,她只要把兒媳婦看著別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