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淳在朝堂之上大發神威,力排眾議,最後還是聖心獨裁,終于得願以償的御駕親征。現在是同治元年的四月份,距離出征之日五月份還有一個月和時間,但是載淳已經將皇家第六師與皇家第七師打發到了天津,說是進行登船操練。
過五天之後,載淳再也不想過這種躲避的日子了,所以帶著近衛旅及眾伴讀們和陸軍學校的第二期學員五百名,一起離開了京城,伴駕大臣有禮部漢尚書朱賻、兵部漢尚書萬青藜、工部漢尚書張祥河、戶部漢尚書曹毓英、吏部侍郎裁齡、刑部侍郎靈桂、機軍章京徐用儀等。同時將大內密探與鋒鏑營也派了過去,這是載淳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用大內密探,也是想考驗一下他們的能力。
此時的皇家第六師與皇家第七師早已到了天津,其實載淳並不想讓皇家第六師與皇家第七師出征江南,而是與皇家第二師與皇家第三師換防,由皇家第二師聶士成部和皇家第三師劉銘傳部兩個師出征江南,這只不過是放了一個煙霧彈,皇家第六師與皇家第七師還在天津,其實真正出征的兩個師已經在路上了。
載淳帶領眾大臣到了天津以後是同治元年四月末,載淳又在天津巡視幾天之後,就進入了五從份,皇帝出征儀仗已經登上北洋水師的戰艦,而載淳卻沒有隨水師一同,而是由陸路出發,帶領近衛旅一個團的兵丁秘密出發了,前往揚州。
由于載淳所領的近衛旅一團只是輕裝前進,所以行軍速度很快,每日大約行進八九十里,用了不到二十天就到了揚州江北大營,幾乎與提前出發的皇家第二師與皇家第三師同時到達。
此時揚州江北大營已經不復存在了,在咸豐十年底被二破之後,張國梁戰死,而江南大營統帥和春就一直在鎮江龜縮不出。在皇家第二師與皇家第三師到達揚州之後,重新建立起了營地,由于行軍比較詭秘,長毛逆菲並無察覺,待發覺之後,大營已經立好。
載淳帶領近衛旅一團進入大營之後,並沒有急于打出自己的旗號,而是先巡視了一陣大營,而後在帥帳之中與聶士成、劉銘傳等人一起坐在一起看起地圖來。
載淳說道︰「說說吧,都有什麼看法,拿出來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盡快打開局面,但是和春的兵丁就不要只望了,只能托咱們的後腿。」
聶士成與劉銘傳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是一副預言又止的樣子。
載淳一看,就樂了出來,說道︰「怎麼了,和朕分別一段時間就生份了,還是朕當上皇帝會就不是以前的載淳了,拿出點軍人的氣質來,吞吞吐吐的,看你們象個娘們,朕都替你們臊的疼,早知如此,還不如帶長庚的第一師和馬玉昆的第四師來了呢。」
兩人受此一將,都是臉一紅。載淳看兩人的窘態,哈哈大笑。聶士成與劉銘傳知道皇上在和二上開玩笑。
聶士成先開口說道︰「皇上,功亭是個直人,就有什麼說什麼了。其實屬下覺得,當初在揚州扎下江北大營就是一錯誤,揚州離賊穴江寧距離一百多里,如果進攻江寧,需兩三天的時日才能趕到,逆匪早已有了防備。
屬下只是覺得這是當初建江北大營之人畏敵之舉,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所以才有長毛逆匪兩破大營之舉。
屬下以為,要想對長毛逆匪有所壓制,那麼大營就應該移至六合,六合乃江寧門戶,如果我們能再次拿下六合,那麼江寧之匪必會震動,才能緩解安慶曾大帥的壓力。如若長毛逆匪不予以回援,我們就可以進攻江寧城。」
劉銘傳听完之後,默默的點著頭,待聶士成講完之後,又說道︰「我們還可以將鎮江守軍整編,再可得一到兩個師的兵力,那時我們從東北兩路對江寧進行威壓,江寧必會有所應對。」
載淳听完之後,笑道︰「這就對了嗎。聶十成,如果讓你進攻六合,大概需要多少時日?」
聶士成听後沒有當即回答,而是先想了想,說道︰「六合乃江寧江北之門戶,與江南燕子磯相對,此戰必須速戰速決,在長毛逆匪未反應過來之前,就要拿下六合,如果長毛援軍到了,那我們要是再強攻的話,必損失慘重。所以此戰重在隱密、偷襲,如果是一個旅的兵力,帶上小口徑迫擊炮的話,行軍一日,進攻一日,兩日之內當拿下六合。」
載淳听後,暗點頭,不愧是名將之才,謀定而後動,說道︰「好,此戰就由功亭帶一個旅而去,其余第二師部隊隨後增援,兩師之中的迫擊炮隨你用。省三率部駐扎揚州江北大營,迷惑長毛逆匪,為功亭制造戰機。
朕帶領近衛旅一團去鎮江,會一會這個和春,並江鎮江守軍收編。朕估計北洋水師也將到上海了,朕已與英吉利公史額爾金說好了,從他那再購買六萬支來復槍,這樣就可以整編兩個師了。」
劉銘傳說道︰「皇上只帶一個團的兵力,是不是太少了,還是小心為上。」
載淳一笑,說道︰「無防,朕已將這一名廣撒密探了,如果有何風吹早動,都逃不過朕的眼楮的,你們放心吧,朕到鎮江之後,楊健候他們也差不多就到了。」
當日晚間,趁著夜色,聶士成就帶著一個旅秘密出發了,並帶走了八十門小口徑迫擊炮。
在第二日天亮之後,載淳也帶著近衛旅一團出發了,目標直指鎮江。載淳在路上也在想,以前沒太注意江北大營的情況,現在來了之後才發現,距離江寧還有三百多里的路程,看起來這些清朝將領確實是畏戰。由其是這些個綠營兵,能否找仗還真是個未知數。
而此次自己來再次來江南,能否搶得先機,全看現在了,趁敵人還沒有模清自己這邊的情況,而且長毛逆匪的主力全在安慶,這是自己的機會。如果能成功搶戰六合的話,佔據這個江北門戶,就等于在長毛逆匪的鼻子底下楔了一個橛子,讓長毛逆匪很是難受。自己一方進可攻,退可守,就佔據了主動。
載淳對二破江北大營的李秀成與陳玉成還是充滿了期待,到要看看這兩位太平天國後期的後起之秀有何本事,名聲如此之響。
同時載淳也感嘆,這晚清還真是一個大時代,豪杰之士如此之多,但歷史中的大清朝確卻如此的懦弱。載淳感覺到了,在這大清想要做點事情還真是難啊。自己只是想建幾所學校,就被這群老頑固逼得東躲西藏。
載淳搓了搓臉,再次打起了精神,心道再難也要進行下去,這不學校也建成了嗎,早晚有一天,要將你們這群腐儒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