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閣 122 夜的消息

作者 ︰ 末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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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小果子晚上吵夜超厲害,弄得果子早上起床的時間混亂,所以更新時間也不能太準時,望大家理解。

男子道︰「我們見他不但不認賬,還裝作不認得我們的人,分明是要賴賬。這事擱誰身上,誰都得上火,上了火,下手自然沒了輕重,恨不得幾腳踹死他。」

青衣微微一怔,如果真是這樣,王沖死的委實冤枉。

巷子口人影一閃,丹紅艷麗的身影飄落在他們五步之外。

丹紅曾救過青衣,與她又有那些年的情意,可是又擄了青衣的母親,害她進入平陽府,陷身于水深火熱的處境之中,她們之間,恩義情仇樣樣佔齊。

青衣望著丹紅清減了不少的艷美面龐,唇慢慢抿緊。

輕嘆了口氣,她不恨丹紅,因為丹紅是小十七唯一的親人。

愣忡間,男子身前升起一股白煙,青衣袖中鳳雪綾飛快出手,但她提不起真氣,鳳雪綾去勢大打折扣擊了個空,等濃煙散去,已經失去那人的身影。

青衣扁嘴,逃得真快。

躍下高牆,向丹紅走去。

丹紅看著她走近,「你果然還在燕京。」

青衣淡淡一笑,嘴角勾起一抹譏誚,「拜你所賜。」

丹紅慢慢垂下眼瞼,不再看青衣的眼,「我必須這麼做。」

青衣眼一眨不眨地盯著丹紅輕顫著的長睫,「為什麼?」

「我不能告訴你。」丹紅語氣堅定。

青衣點了點頭,她也曾為死士,知道同為死士的丹紅和她一樣,不願說的事,無論如何也問不出來,「我想知道夜的情況。」

丹紅苦笑了笑,她果然是為了這個而來,抬頭起來,「我不知道。」

「你一定知道。」丹紅選擇這樣的地方落腳,要麼是方便探听消息,要麼就是讓夜知道她的消息。

不管哪一種,以她對夜的關心,都不可能不知道夜的情況。

「我就知道,憑什麼要告訴你?你想知道,不會自己去打听?」丹紅嘲諷地輕瞥了青衣一眼。

「如果我們都還在蛇國,你不會這樣對我。」青衣苦笑,以前小十七在的時候,丹紅對她是很好的,可是自從小十七不在了,丹紅對她的態度是從頭到腳的掉轉。

「那時候,你可能成為我的弟媳婦,而現在……現在與過去當然不同。」丹紅眼底閃過一絲苦澀,青衣與平陽侯糾葛不清,卻還佔著夜的心,這丫頭到底要將這潭水攪得多渾,才肯罷手?

青衣喉間赫然哽住,她與小十七親密無間,就算為對方死,也不會有絲毫猶豫,但他們之間並非男女之情。

然而小十七已去,她沒必要再多做解釋給丹紅添堵。

丹紅眼眶微微泛紅,用力吸了吸鼻子,望向遠處天空,這一世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再看見小十七,「如果你真想知道夜的情況,我可以告訴你,但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青衣了解丹紅是說一不二的人,見丹紅突然改口,反而有些意外。

「遠離平陽侯,不許再與平陽侯有任何瓜葛。」

「我不會再見平陽侯。」青衣心底一片黯然。

青衣答得爽快,丹紅神色間反而有些不信,半晌眼底瞬間凝了一層寒冰,緩緩開口,「夜死了。」

青衣後背一僵,繼而勉強笑了笑,「不可能,他不會死。」

丹紅冷笑,「有什麼不可能?」

青衣感覺鼻息間盡是冷氣,「他是蛇國第一死士,武功高強,無人能比,沒有人能殺得了他。」

丹紅眼里的飛刀幾乎要將青衣戳死,「一對一,當然沒有人能殺得了他,但他一人對著數千護衛軍,你還能這麼信誓旦旦地說他不會死?」

青衣唇邊習慣性的微笑瞬間凝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丹紅迫視著青衣,「他為了取蛇膽,雖然殺死了蛇皇,但在搏殺中受傷,逃走時被數千護衛軍堵殺,他傷勢過重,力竭而亡。以夜身手,要走,確實無人能追得上,可是他卻象是有意與皇軍周旋拖延時間……」

丹紅說到這時,向青衣迫近一步,「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青衣只覺得天眩地轉,腳下一個踉蹌,後背抵了石牆,才沒摔倒。

丹紅眼里的怒火炙紅了眼,「他就是死,也不讓我告訴你這一切,為什麼?」

青衣慘白著臉一步步後退,「你騙人,我明明听說,他在蛇國和以前一樣。」

丹紅聲音透著寒意,「如果不這麼說,越姬如何封鎖蛇皇被殺的事?」

青衣胸口一陣劇痛。

那夜,她和夜一起殺了蛇皇,時間緊迫,急于離開,竟未察覺夜身受重傷。

以夜的身手,就算身上有傷,要想走,絕對可以在被人發現蛇皇尸體前離開。

他這麼做,只能有一個解釋,他故意被發現,而且故意拖延時間……

青衣細想那晚情形,按理蛇皇死了,最多半柱香時間就會被人發現,而她離開蛇國最少得一個多時辰,可是一路上暢通無阻,連一個追兵也沒有。

當時,她只當是自己運氣好,沒想到,竟是夜故意暴露自己,吸引了蛇國皇城的所有護衛軍。

臉一點點白了下去,最後連殘余的一點血色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不信。」

「我親眼所見,你還能有何不信?」

「你為什麼留在燕京?」以丹紅對夜的痴心,如果夜死了,她怎麼可能毫無留戀地離開,而且在燕京隱居下來。

「我留在這里,是想看看踩著夜的尸體活著的人會是什麼下場。」丹紅的聲音透著絲絲寒意。

青衣腳下不穩地向後退出一步,如果夜因她而死,丹紅是該恨她。

已經成習慣的淡定眼神漸漸融去,換上無法掩去的鑽心之痛,「他……他葬在哪里?」

「你認為殺死蛇皇的叛賊還能有葬身之所?越姬將他的尸身暴曬示眾,挫骨揚灰了。」丹紅攏在袖中的雙手握緊。

夜說過,如果見到十一,就說他死了。

但讓她與平陽侯斷絕任何來往,卻是丹紅自做主張,丹紅心里默念,「夜,只有這樣,你才能再也不用見著她,才能從她的生命里月兌身出來,也只有這樣,你才能得到解月兌。即便是你怨我,我也不後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青衣只覺得耳中嗡嗡作響,眼前陣陣發黑,胸口悶痛得無法呼吸。

一道刺眼的電光在空間驀然閃過,烏雲夾雜著震耳雷聲滾滾而來。

青衣仰頭,望著又一道凌厲的閃電劈開雲層,直沒入地平線,仿佛感覺到夜那雙結實有力的手臂將她擁入懷中,耳邊是他冷冽的聲音,「這是最後一次。」

「我不信。」青衣再壓不下心里的那份痛,推開攔在身前的丹紅,向前沖去。

夜無論生死,她都要親眼看看,不是親眼所見,她絕不相信。

丹紅飄身上前,追上青衣,伸手扣住她的肩膀,往後一拽,「你不信也得信。」

她不知青衣被封住血脈,用不了真氣,為了阻止青衣,出手全不留情。

小十七的死已經讓青衣剝心一次。

自從前往平陽府,經歷的種種事更超出她的承受極限,如今這般只不過是憑著意志強撐,加上被封了血脈的身體本比常人更為柔弱。

夜的死訊將支撐著她的那點意志瞬間摧毀。

這一受力,再支撐不下,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

丹紅吃了一驚,慌忙收手,青衣的身體直直地向前跌倒下去,丹紅認得青衣這幾年來,幾時見過她如此脆弱,神色大變,正要伸手去扶。

眼前白影晃過,青衣已經被一個白衣少年接住,抱在懷中,青衣雙目緊閉,已經暈迷過去。

丹紅抬眼,看進對方帶著怒意的眼,陡然一驚,這雙眼,這月兌塵去俗的氣質……再看他的面容,卻是陌生的。

「你是誰?」

「肖華。」

丹紅微微一愣,「身纏萬貫的商賈,卻甘願在上官家為房客的肖華?」如果不是平陽侯領兵去了蛇國,她定會認為面前的少年是平陽侯易容改裝。

肖華雖然在楚國公看來,是個扶不上牆的爛泥巴。

但做買賣的人,卻無人不知肖華的名頭,肖家的買賣在燕京無處不在,如果當真要論個歸屬,京里只怕有一半的買賣都在肖家的名下。

而肖家只有一個當家的,那就是肖華。

讓人不解的是,他如此多金,卻甘願在楚國公府做個房客打理將軍府的事務。

沒有人能懂他,最後只當他從小在楚國公府長大,他是個知恩圖報,又念舊情的人,所以才一直留在楚國公府。

丹紅在賭坊,自然沒少听人提起‘肖華’這個名字,卻萬萬沒想到肖華竟是如此年輕的少年郎。

肖華不理會丹紅的問話,伸手模了模青衣的脈搏,知她只是一時氣急攻心,才昏迷不醒,並無大礙,松了口氣,將她打橫抱起,才淡然地瞥向丹紅,「你的目的已經達到,就當今日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丹紅的心猛地一顫,望著面前比自己還小上一些的少年郎,「我有什麼目的?」

「姑娘有什麼目的,姑娘心里明白,何需肖某明言?」

肖華語氣漫漫,丹紅無法判斷,他當真知道她心中所想,還是只是隨意試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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